空间之妇唱夫随第10部分阅读(2/2)
慕扶疏缩在三郎怀里看着杨翁。三郎也有些愣神,没发现自己双手怀抱在大娘腰际,大娘整个人坐在了自己双膝上。
慕扶疏的大脑在急速转动。她天性懒散不代表她不会思考。若真是那种懒散的人家族企业也早玩完儿了。刚刚杨翁是从县衙出来的,之前单独见了文县令,他让自己救文县令……
“你和文县令认识。”慕扶疏肯定的说。
杨翁稍滞,点点头低声道“他是我大哥。”
“他姓文,你姓杨。”慕扶疏紧盯着他。
“我……我也姓文。”杨翁说着话时明显很吃力,也很痛苦。
慕扶疏不想再问下去。在这个时代宗族的影响和力量很是强大,才华横溢的杨翁舍弃了原来的姓氏,要么是被逐出宗族,要么是犯了罪隐姓埋名。从他对文县令的感情和关心来看,不像是被逐出宗族的,那么就是犯了罪躲起来……想起杨翁背上的伤,慕扶疏果断命令自己此事到此为止,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杨翁知道大娘在想什么。他低声道“是我连累了家族。”
好吧,慕扶疏其实就是个色厉内荏的货。见不得杨翁垂头丧气的,身子一松,往后一靠(你没发现自己靠在三郎怀里吗啊喂)“文县令一共挪用了多少粮食?”
26 救灾大开金手指
村长和慕仲君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要把粮食涨价的事儿全村说一说,大家做好准备。这天气也不大正常,该是春雨绵绵春雨淅沥的四月天,雨水却完全没踪影。
回到家中,林氏和母亲老林氏大约是听慕仲君说了粮食涨价的事儿,急得恨不得再进城一次多买粮。老林氏经历过饥荒,对于粮食有着狂热的执着,一定要看到家里堆满够一年吃的粮食才甘心。
慕扶疏很苦恼,她空间里粮食是很多,多的堆成了小山,问题是她怎么拿出来。文县令没经蜀王同意动了官仓,一经发现就是杀头,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填满官仓也是技术活。
阿猪见姐姐回来,屁颠屁颠跑来“阿姐阿姐,快去喂妮妮,她饿了,我听见她叫唤呢。”
妮妮饿了会叫唤?慕扶疏狐疑的看着阿猪,阿猪脸红了“我……我就是想去看看妮妮,还没走进门她就叫唤上了,我猜她一定是饿了。”
好吧,早上刚喂的,到现在怎么可能就饿了?老虎一天进食一次就可以了好不好?他们家一天两顿,妮妮已经很幸福了。
妮妮确实在叫唤,因为它想喝水。每次喝完水都感觉精神百倍,而且觉得自己似乎越来越聪明(能感觉自己变聪明的老虎本来就很聪明了)。
慕扶疏进去放了一盆水,一旁的小白虎胖乎乎的憨态可掬,看见她进来争先恐后的跑到她脚下喵喵叫着,没听错,确实是喵喵叫。慕扶疏相信老虎是猫科动物了,没听见小老虎叫起来像猫咪么?
妮妮喝水喝的欢,慕扶疏眯着眼看着眼前的“祥瑞”,眼睛一亮。
杨翁今天见了八年未见的亲人,得知了家族近况,心里难受的饭都吃不下,早早回房休息,三郎端了饭食去房里和他一起用。所以餐桌上只剩下慕家人。
老林氏坚决要求买粮,多多买粮,最好家里的钱都拿去买粮。林氏好歹劝住了,慕仲君也保证家里粮食够吃。老林氏眼泪哗哗的流,想起一路的艰辛和凄惨泣不成声“你们不知道那个惨……如果不是我拼死带着入画跑,就被人吃了……”
慕扶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脑海中浮现四个字易子而食。
饥荒年间,实在饿的受不了就会易子而食。书上看到过,没想到是真的。不但易子而食,还抢孩子吃,幸亏老林氏年纪还不算大,居然带着入画跑掉了。
入画也想起了那件事,浑身筛糠一样抖着“阿嬷拉着我跑了很久很久,天黑才跑出来……他们吃人,我看见了……”
老林氏和入画一起哭,慕扶疏想象中的情景实在算不上好,饭也吃不下了。想起今天入城时看见的灾民,方才泛起的恶心劲儿全变成了怒气。益州离这不过半天路程,蜀王会不知道有灾民?开仓放粮都是文县令悄悄儿做了,那蜀王真不是个好的,怪不得隋朝被灭了!
晚上大家心情都不好,早早歇下了。二更刚过,慕扶疏带着妮妮悄悄儿出了院子,骑上后风驰电掣往蒙阳城赶去。妮妮的速度实在是快,一阵风一样,慕扶疏眼睛都睁不开,一盏茶功夫就远远看到了蒙阳城门。慕扶疏和妮妮一起进了空间,妮妮第一次进来,眼前一黑就从黑夜到了白天,还是一个自己从没到过的地方,几乎把它吓的四脚朝天。
慕扶疏看着妮妮惊吓过度的样子,很不厚道的笑了。这只白虎明显是开了灵智的,每次看见她家里人都是一副唯我独尊看不起的样子,只对着她好一些,今天终于看见它吃瘪,怎能不高兴?
妮妮愣了很久,久到慕扶疏从地下室仓库找到了攀岩工具才回过神。慕扶疏身上挂着一圈绳子,手里拿着发射器,拍拍妮妮的头道“乖乖的,姐姐马上放你出来啊!”
慕扶疏出了空间,走到一段没人注意的城墙外,将绳枪对着墙头发射,绳子牢牢固定住了。她将绳子一头系在腰上,一按开关,整个人就顺着自动收缩的绳子爬上了城墙,到了墙头又按了向下的开关,五秒钟就落地了。
放出还在神游状态的妮妮,骑上去指点它往县衙去。官仓在哪里慕扶疏不清楚,只能去县衙了。反正那里院子够大。
还是用绳枪进了县衙院子,找了个人烟稀少的空地,慕扶疏将空间里没有装袋的稻子小麦一股脑儿全部倒在了空地上。官仓具体有多少粮食她不知道,按照她拿出来的粮食来看只多不少了。就这样空间还只少了一小堆,那么漂亮的草地上都堆满了,慕扶疏还心疼那毛茸茸的绿草地呢。
慕扶疏让妮妮叫了一声,嗓音浑厚的虎啸在寂静的夜里如山崩地裂般响亮,整个县衙都惊到了。慕扶疏拍拍妮妮的头,让它在后院跑一圈再回到这里来。妮妮很快跑完了,慕扶疏将它收进空间,原路爬墙出去,骑上妮妮很快到了城门,出城后将妮妮收进空间,慕扶疏走到难民住的地方。
远远的一阵臭味传来,慕扶疏的脸色很不好看。卫生状况这么差,天也越来越热,很容易得传染病。难民都是半睡半醒,饿的睡不着,不睡又饿,都是在煎熬等死罢了。大人都不吭声,只有婴幼儿的哭声和孩子喃喃喊饿的声音。慕扶疏叹了口气,给了他们粮食又如何?多少才能管够?他们已经饿的半死不活,能守住吗?
慕扶疏拿出了一些大米堆在地上,又从空间拿出一个喇叭,对着难民喊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忍见尔等历尽饥寒之苦,特赐下粮食数斗,以活命尔等。”
本来她想借神佛之名,可是现在佛教貌似还不是很盛行,只能半文半白的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说完她骑着白虎从难民身边呼啸而过,被惊醒的难民纷纷跪下磕头,感激低泣不止。
奔波了大半夜,慕扶疏倒头就睡。早上起床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等她吃完早饭出了院门,家里已经没人了。因为天旱,大家都要去河边打水浇地,正是忙碌的时候,就连几个十来岁的小子也拿了木桶去提水了。
慕扶疏很喜欢看人干活。这在前世她根本接触不到这情景。就是现在自己在空间种田也是机械一体化,浇水这种事在神奇空间里根本用不着。只是眼前整个村子的人都汗流浃背的挑水的场面实在太宏大,她的嘴都张成了“o”形。
这个时代的农耕技术实在是底下。不说自己拿出来的曲辕犁,就是水稻田他们也种的不好,连水沟都没有,稻田都是一大片的,完全没有书上那种周围挖水沟水渠的种法,只知道浇水浇水,天知道他们为什么不挖条水渠通到田里去呢?
慕家两百亩地种了一大半红薯,不需要浇水,可是剩下的豆类是要浇的,孟呈拉着牛车取水,已经来回跑了几趟了。林家村外有条河,绕村而过,可惜距离村人田地稍远,离慕家的荒地就更远了,牛车来回一趟都要两刻钟。最近水位下降很快,河岸已经打不到水了,大家都带了吊桶去打。
三郎和阿猪都在地里浇水,四月的天气居然热的春衫都穿不住,有的汉子挑水挑的光了膀子。三郎和阿猪也只穿了件薄衫,边浇水边擦汗,三郎看着天,艳阳高照,一点没有下雨的样子。他到底种过几年地,知道要是再不下雨,地里的稻子就要减产了。
慕扶疏看着三郎和阿猪辛辛苦苦的浇地,不由得为自己睡懒觉感到羞愧。可是想起昨晚做的好事,又挺了挺胸膛,他们这算什么?自己干的才是大事!
慕扶疏的脑容量再次下降。
沾沾自喜了半天,慕扶疏醒过神来有些羞愧。自己这都是在干嘛啊!当务之急是水源问题,解决水源问题要紧呐。
三郎早就看见了慕扶疏,只是她在田埂上站了那么久,不晒么?虽然大娘戴了帽子,帽檐也压的低低的。
慕扶疏愣愣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三郎。少年满头满脸汗,站得近,身上汗味儿夹杂着热乎乎的少年郎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真心不难闻。
“大娘你站很久了,太阳这么晒,赶紧回吧。”三郎笑着柔声说着,露出一口大白牙。
慕扶疏好奇这个只能用柳树枝擦牙的时代,三郎是怎么长出这么一口白牙的。
三郎见大娘傻呆呆的看着自己,笑的更飞扬“走吧,我让阿猪和你一道回去,他也在这晒这么长时间了,回去脸上要晒痛的。”
慕扶疏看着听见自己名字,抬头傻乎乎的看着自己笑的阿猪,心情突然好起来,招手道“你们俩都跟我回去,我想到个取水的好办法。”
慕扶疏的办法是水车,前提是要在田埂边挖好水渠水沟,这个就要阿爹和村长去商量了。不管别人信不信,她们家的两百亩地是一定要挖的。当初开荒的时候慕扶疏就规划好,一亩一畦,边上都挖了二十公分左右的小沟,只要在旁边挖个水渠就行,到时候把水灌在水渠里,要用的时候随时都有。
三郎和阿猪对慕扶疏的话从来都是深信不疑,跟着慕扶疏便回了家。
余家父子现在忙着开店的事,正加班加点的在做家具。慕扶疏拿了水车的草图进来,让他们先停了手里的活儿,先做她的。草图是分开画的,各人打造一个零件,现在老屋的木匠有十几个,到晌午时已经颇具规模。
27 神迹引得县令来
慕家现在一天三顿饭,中午吃饭的时候,昨晚蒙阳城外瑞兽白虎显灵送粮的事已经传到了林家村。
慕仲君和林氏惊讶的面面相觑。白虎自己家就有一只,粮食倒是没少,那只瑞兽到底是不是自家的妮妮啊?
杨翁听说后松了口气,笑了。他就知道大娘不是冷血冷情的人。
三郎想起今天大娘起晚了,露出了然的笑容。
其他人神思各异。作为慕家的下人,其实就是奴,主人好了他们才好,既然白虎是祥瑞,主家就有这么一只,不管那只送粮的是不是家里的,他们都有了底气。
老林氏对于大娘这个外甥女一直看不透,总觉得少了一份亲近,不由自主的觉得小小年纪的大娘很有威仪。
最快乐的是入画。她在饭桌上开心地道“既然白虎变出粮食,那我们家妮妮也能变,我们就不必担心会饿死了。”
慕扶疏觉得自己被口中的食物呛了一下,咳嗽了起来。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傲娇的说起了她的水车。
对于大娘的突发奇想,大家都很感兴趣。放下饭碗便去老屋工场看水车。
工场里的木匠顾不上吃饭,已经把零件制了出来,正在做最后的打磨。聪明人各个时代都有,慕扶疏从来不会因为自己的知识领先古人千年而小看他们,这不,惊喜就在眼前。
未时末,所有零件完成,慕扶疏让他们装上牛车直接拖去河岸边组装,剩下的人都去挖沟渠,争取三天内通到慕家地里。
下午天似乎更热了,打水的人也少了些。慕家人拉了一牛车奇形怪状的东西到河边,由那些零星打水的人口中宣扬得整个村子都知道了,喜欢凑热闹的人很快将河边空地围满了。
慕扶疏的图纸是按照牛转翻车描画的。这种水车结构巧妙,能够连续不断地将水提上来。其结构是以木板为槽,尾部浸入水流中,有一小轮轴。另一端有一大轮轴,固定于堤岸的木架上。用时踩动拐木,使大轮轴转动,带动槽内的连续带状板叶刮水而上,利用链轮传动原理,以人力(或畜力)为动力,带动木链周而复始地翻转,装在木链上的刮板就能顺着水槽把河水提升到岸上,不断灌水到地势较高的田地。
于氏父子按照图纸安装了大约小半个时辰。申时末,一架高高的龙骨水车架在了林家村外的芮水河上。杨翁亲眼见着于汉将牛套上绳链转动转盘,通过轮齿带动龙骨链刮水板,水便哗哗流入一旁临时挖出的沟渠。
周围旁观的林家村人也惊呆了。慕仲君按照慕扶疏所说,站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大声道“这几天大家抓紧时间挖沟渠,水车车上来的水会顺着沟渠流入各家地里,不用辛苦每天挑水灌溉了。”
村长激动的老泪纵横。林家村人并不富裕,昨天听了他的话去买粮的人家不多,不是不相信他,而是家有余钱的人甚少。会不会旱灾不一定,暂时的挑水灌地就要累坏全村,还好有了慕家的水车,只是这一架也太少了些……
村长还未来得及说话,村民已经自告奋勇上山砍树,准备多做几架水车。这个时代有了专利保护法,慕扶疏由得他们去。先尽足林家村人使用,接下来就要多做水车贩卖了。
杨翁主动将注册水车专利权的事接了过去,准备明天一大早就进蒙阳城。慕扶疏想起方圆五十里的山,山上的树木是打算砍了做家具的,那么砍完后就会有水土流失之虞。现在自己有了水车,若是开垦成梯田的话……慕扶疏想起蒙阳城外的灾民,眼前一亮。
杨翁在蒙阳城门初开时进城,亥时三刻就带着文县令回了林家村。
彼时慕扶疏正在研究怎么制冰。实在是因为天热的超出了正常气温,农历四月底,在现代公历五六月的天气,白天气温已经高达三十一二度。这在平均最高气温不超过三十度的古代绝对不正常。农人没有挖地窖存冰的习惯,在现代享受惯了冬暖夏凉的慕扶疏是绝对忍受不了三十度以上的天气的。
慕扶疏采取的是最简单的硝石加水制冰。其实硝石就是硝酸钙,溶解于水时会吸热,就形成了冰,而且还能重复使用。这个时代还没有发明火药,因此硝石很少,一般只有中药店有。可惜量不大,慕扶疏打算硝石制冰做做样子,主要还是用空间中冰箱制冰。
文县令昨天一整天都在失神中。先是夜半县衙最偏僻的废园中传来虎啸,接着好几个人都声称看见祥瑞白虎,待他带了人去看时,只看见地上堆满了粮食,先他一步的人已经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祷告了。
这个时候佛教在民间并未兴起。没了唐朝,也没了西天取经的玄奘。印度也有僧人传教至中土,可惜影响不大。道教倒是比较兴隆,但平民百姓信的不多。对于鬼神之说还是很迷信的,尤其是亲眼目睹了“神迹”,几乎都癫狂了。
县衙的官仓已空,这件事只有个文县令的心腹知道,现在废园的这些粮食超出了平时官仓总量一倍还多,文县令坚决认为那些多出来的粮食是叫他继续施粥放粮的。
浑浑噩噩中将粮食收进官仓,补上了挪用的,又将多的另外存放,继续施粥。文县令决定从今天开始一天施两次粥。只是等他到了城外,却见难民都在吵吵嚷嚷,说是昨晚见了仙人骑着祥瑞为他们送粮了!见了文县令来施粥,都下跪酬谢。因为找不到仙人,难民便觉得是文县令坚持施粥的好心肠才引来仙人垂怜,满腔感激就都给了文县令。一时之间周围的人跪下了一大片,连衙役和随从都与有荣焉。
文县令激动万分,若不是自小所受的教育让他稳住了神,差点让他得意忘形,认为自己就是天予神授的好官了。
一天下来,文县令精神振奋走路生风,原本昨天见到十六弟的喜悦被空粮仓压抑住,今天又袭上心头。十六弟果然是文家的福星,哪怕八年前大家都认为他死了,也只有自己和阿父阿母坚持认为他还活着,果然,白天才见了他一面,晚上就有祥瑞送粮。
文县令亢奋了半夜,奔五的人还热情洋溢的拉着夫人做了半夜运动,第二天起来夫人一脸憔悴,他却依旧神采奕奕,早饭吃了两碗又龙行虎步上衙了。害得县令夫人犹豫了半天是不是该给他找个通房……虽然文家族规四十无子方可纳妾,可是通房不算妾吧?只是恩爱了半辈子,很是心酸,不备通房自己又心有余而力不足……县令夫人森森滴忧桑了……
文县令刚出后衙就碰到了杨翁。杨翁和他是亲兄弟。文家是个大家族,虽然比不得五姓七望,也是传承百年的清贵之家。文家祖训,女不为妾,男过四十无子方纳妾。他在家族同辈中行三,杨翁最小,行十六,原名文轻扬。
因为不纳妾,文家人口和别的世家相比较少,如今还活着的祖父辈还剩下三叔公,文县令和杨翁的祖父是老大,去世十余年,二叔公也在三年前去世。他们祖父共生了两个儿子,老大就是他们的父亲,也就是说文县令是长房长孙。因为他们的母亲生的晚,所以他排行为三,杨翁是他们母亲的老来子,排名最末。二叔只得了一个儿子,所以长房就三个儿子,八年前还“死”了一个。若不是文家门风好,换了别的世家,长房势弱,此刻怕是已经内斗的一塌糊涂了。
杨翁失踪时才二十一,如今也才三十。文县令却已四十九,整整比弟弟大了十九岁,虽然中间也有两个妹妹,也都比杨翁大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