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夫君锦绣妻第33部分阅读(1/2)
家的公子来了,立马就有了兴趣,整个人像是看到了什么宝贝就在眼前晃悠一般,笑地很无良。
“妹妹,你可是想好了!方刺史的喘鸣之症,对我而言,算不得什么大病。若是我医好了他,你可以想想,让他拿什么来付酬金。”
浅夏一挑眉,知道他的意思是想要为难卢家一番了。
浅夏摇摇头,“哥哥,你是医者。若是真的让方大人做什么仗势欺人之事,怕是不妥。毕竟,你可是才刚刚开始扬名的小神医呢。若是再传出了与玉离子师父一样的怪名声,以后还怎么行医救人了?”
听着明显就是有了几分打趣的话,云长安笑了,“怕什么?只要是能让妹妹开心就好了。我先去了,你且好好想着。反正也不急。”
穆流年看着云长安有些得瑟地离开了后院儿,忍不住笑道,“他还真是个有趣的!原以为五年前的事,他已不放在心上了,想不到,也是个性子窄,爱记仇的。”
浅夏瞪他一眼,“你自然是不会记仇!当年那恭桶之事,该是你让人做的吧?”
穆流年挑挑眉,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不说话。
“当初你倒是解了气,给了卢少华一个教训,可是我哥哥却是未曾出气的!这口气在他心里头憋了五年了,总该是让他出了。不止是为了我,也是为了我母亲。”
穆流年抿抿唇,清了清嗓子,“浅浅,如今卢家的当家主母,你可知是何人?”
浅夏一愣,对于这些,这些年来她还真是未曾多关注过。毕竟,当初自己将卢家给折腾地也不轻,特别是那个云敬丽,自己可是给她挖了一下着实不小的坑呢!
毕竟前世他们这些曾经害过她的人,也都是死在了自己的手上,所以,重活一世,虽然是对他们有着恨意,却不再如上一世一般冲动,不会直接就让人下了毒,再去取他们的性命了。
况且,在浅夏看来,前世的仇,自己亲手结果了他们,也算是报了。而这一世,他们现在还没有来得及做对她危害太大的事,所以,她也不着急!
如此,浅夏再度想到了徐泽远。
这一世,自己离开了梁城五年,与徐泽远是没有半分的交集,没有了与徐泽远的纠葛,或许这一世,他会过地好好的。至少,不会再被自己的妻子给亲手算计地险些丢了性命!
穆流年看她的眼神有些呆滞,眸子一动不动,显然是在想什么想地入神了!
“浅浅!”穆流年轻唤了她两声后,见她仍然不曾回神,不免有些生气!当着他的面儿,竟然是就开始走神儿了?而且,瞧她这样子,定然是在想着某个人了!
穆流年只觉得心里头有什么东西给压在了上面,而且,心底还有一种酸酸涩涩的感觉,很不舒服!
“你在想谁?”几乎就是想也不想地,穆流年直接就脱口而出。这话一问出口,穆流年便觉得这周围的空气似乎是有了一种浓浓的酸味儿!
浅夏转眸看他,见他的脸上有些不自在,一时有些好奇,“你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穆流年尴尬地干咳了一声,“没!你,你刚刚在想什么?”
没有注意到他前后两次的问话有什么不同,浅夏略微发了一呆后,轻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元初,对于卢家的事,你知道多少?”
穆流年连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将原本心头的不快迅速地压下,“卢少华现在的夫人,是吏部尚书的庶女。”
“吏部尚书?”浅夏不由得有些意外了,就凭着卢少华这样的人,竟然是还能娶到了尚书的女儿?即便是庶女,那也是实打实地出自尚书府呀!
“嗯,吏部尚书梅远化的庶女,原本是订过两次亲事的,可是每一次都不太顺,一次是未婚夫本就有顽疾,后来死了,还有一次,那未婚夫与人一同出门狩猎,结果摔断了腿。是京城有名的煞星女。嫁与卢少华时,已是二十一岁了。”
浅夏这才点点头,她就说嘛,即便是庶女,若是无缘无故地,那梅尚书也不可能会答应将人嫁给卢少华这样的一个伪君子!既然是有了这个恶名声,在京城自然是无人敢娶的,再加上那梅夫人说不定也是一个不喜庶女的主儿,再动些手脚,让二人成婚,倒也是容易的多了。
二十一岁才成亲,这可是真正的老姑娘了!
不过,好在这位梅小姐身后还有一个尚书府帮忙撑着,总归也不算是太丢脸!
“那靳氏和云敬丽呢?”
“两人还是妾室的身分。不过,听说云敬丽倒是个有福的,为卢少华生下了第一个儿子。只不过,那儿子的体质太差,听说一年三百五十六天里头,差不多得有三百天在吃药。饶是如此,因为是第一个儿子,在卢府也是极受宠的。”
“第一个儿子?这么说,他还有别的儿子?”
穆流年摇摇头,“梅氏进门后不久,也有了身孕,只不过,却是胎死腹中,后来打下来的时候,听说是个男胎。”
浅夏睁大眼睛看着他,显然是还在等着他的下文。穆流年一对上了她有着几分期待的眼睛,便不由得笑了,小丫头果然还是小丫头,竟然是还有些幸灾乐祸了。
“听说此事与云敬丽有关,不过到底也没能找出确凿的证据,而那云敬丽再怎么说也是为卢少华生了儿子,只能是做做表面文章,禁足了几日。”
浅夏略有些意外,“连这些你都知道?”
“与你有关的事,我自然是要打听地更为详细一些。还有那位宋佳宁小姐,你不想知道她现在的近况吗?”
“她?仍然是姓宋吗?我还以为卢少华会直接给她改了姓的。”
穆流年摇头,面上的笑意不浅,“卢少华还真是有了这个心思,只不过,靳氏不答应,卢家的老太太也不答应。那宋佳宁比你小不了多少,若是她改姓了卢,那么,她可就成了卢家的大小姐了,这一点,可不是靳氏等人愿意看到的。再说了,卢家老太太那是个什么人,你会不清楚?”
“若是宋佳宁和云敬丽母女俩的手上有着大把的银子,她自然就会点头了!说白了,还是看着她们母女太穷了,而且,再怎么说,也是与你和你母亲有着血缘关系的,一看到了她们母女,怕是就会想起你们了,那老太太的心里头能好受了?”
“这倒是!怕是那老太太恨毒了我们母女俩吧?”浅夏竟然是低低地笑出了声,好像被一个人恨,是件多么幸福的事儿似的。
“你呀!”穆流年也笑了,“说起来,那位老太太还真是一位极品呢!听说那梅氏进门不久,便开始从自己的嫁妆里头拿出银两来贴补卢少华了。之前卢少华被连降了两级,这一回,如果不是梅家出手相助,怕是卢少华,还做不回这个少尹的位子呢。”
浅夏点点头,心里头却是将卢少华给鄙夷了个透!
永远都是借助于女人上位,真不明白,当初祖母他们怎么会认为卢少华这个人可信的?如今他与梅家结亲,无非也是相互利用罢了。
梅远化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卢少华是个什么样的性子?无非就是觉得这样的人好掌控,只要是他们愿意扶植,那么卢少华就能步步高升,可是再怎么升,也永远不可能会越过了梅家去!
卢少华为官多年,处事向来是圆滑老道,这也是梅远化看上他的原因之一吧!
只是,有一点浅夏没想明白,这个梅远化,明知卢少华曾与云家是亲家,却还上赶着拉拢,若是如此,那么,京城的定国公府,应该就与梅家不是一派了?
定国公府未来的主母会是自己的母亲,这一点,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毕竟,连旨意都下了,谁还能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来?母亲与卢家,自然是势不两立的!而林少康苦恋母亲多年,怎么可能会容忍曾经欺负了母亲的卢家做大?
如此一想,那定国公府,或许就是偏向于皇后这一派了。那么,倒是与桑后家成为了志同道合了?
“在想什么?”穆流年看她又开始走神了,心有不悦,“你今日是怎么了?”
浅夏回神,轻笑一声,“还没有回京,这所接触地,所见所闻,便尽是与京城的暗斗扯上了关系。元初,你说若是我们真的回到了京城,会不会得是睡觉都要睁着一只眼睛?免得再被人给算计了去!”
“呵呵!放心,有我在,谁也休想伤你。”
“卢家?想不到,卢少华竟然是攀上了梅家?我原本是不想再与卢家有什么纠葛了,毕竟都是过去的事了。可是如今看来,怕是早早晚晚,都是会再扯上关系的。”
“需要我出手么?”
浅夏摇头,她知道,若是穆流年一出手,怕是就会连根拔起,那样的话,允州城,怕是就要引起一些震荡了!少尹这个职位,说高不高,说低不低,可问题是卢少华是在这个职位上,起起伏伏,且背后还有一个梅家,总归是会有些麻烦的。万一再因为处置一个卢家,再将梅家给激怒了,可就不妙了。
“允州刺史方亮,是哪一派的?”
“梁城方家,亦是百年旺族,这位方刺史,便是出自方家的本家儿。方家,一直以来都很是聪明地保持着中立。”
“中立?”浅夏轻蔑一笑,“怕是在想着等机会,看看能不能猜透了皇上的心思吧?这是坐待时机呢。”
穆流年弯弯唇,不置可否。
如今已是仲夏时节,天气晴朗,碧空万里无云,太阳放射出万道光芒,让人难免生出了几分的懈怠和慵懒的心思。
不过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底下人已经是送来了在井中冰过的瓜果,给两位主子解暑了。
“小姐,因为这里是别院,五年前自您和夫人走后,这里便一直是空着,未曾有人住过,所以,五年来,这里也未曾存过冰,您就将就一些吧。”
浅夏笑着点点头,“有劳嬷嬷了。这样便很好了。”
穆流年顺手抄起一块儿西瓜,尝了一口,“嗯,很甜!这样正好,不会太冰。你是女子,无论冬夏,吃的太冰了,对身体也不好。这样刚刚好。”
浅夏也挑了一块儿小一些的,慢慢地吃着。
这会儿还早,夏天本就黑地较晚,现在也不过才是申时初了。
“你可要小憩一会儿?”
浅夏摇摇头,“怕晚上会睡不着了。”
两人所在的亭子周围,种了不少的月季,各色的大朵花盏,在金色的阳光下,倒是有了几分的圣洁之感!
偶尔还能嗅到了淡淡的花香味儿,浅夏觉得自己似乎是许久未曾如此轻松了,明明离开凤凰山还不到两个月,为何自己却觉得这般累了?
浅夏自嘲一笑,看来,这五年自己在凤凰山上是太自在了些,竟然忘了,这世间有人的地方,都会有算计!不然的话,桑丘子睿怎么可能会算计得了自己?
眸中闪过一抹犀利,前世自己能有法子将几乎是被判了死刑的徐泽远救出,还能让卢家合府上下给母亲陪葬,那么这一世,自己又怎么可能会是一个任人欺凌之人?
桑丘子睿,你算计了我,我可以不与你计较,若是你再敢起了云家和林家的心思,我是真不介意与你一较高下了!
穆流年岂知浅夏心中所想?微微偏头,看着这院子里的美景,五年前,他也曾在这里小住过,想起了那个时候的浅夏,还真是聪明地让人以为她是被妖魔附身了!
阳光洒在了不远处的莲花池里,水面上泛点金光。那硕大的莲叶,看起来翠绿悠闲,静静地漂浮在了水面上,将盛开的莲花,衬得更加娇美。几枝嫩绿的荷叶悄悄地从池底冒了出来,那清新的模样,倒是让穆流年又想起了当初的云浅夏!
“你打算在允州多留几日?”穆流年细细地想着刚刚浅夏的话,突然明白过来,无缘无故地,浅夏打听这么多做什么?
“卢家,不能再往上走了。卢少华是什么人,你我心里都清楚。他这种人,一旦得了势,真的有了靠山,大权在握,头一个要对付的,只怕就是云家了!”
浅夏将瓜皮放到了另一只空盘里,三七早就端了一盆水过来,动作缓慢而优雅地净了手,再拿一方浅色的帕子擦了,才道,“在卢家人看来,云家便是再富贵,也不过就是商户出身,算不得什么名门望族,若非如此,当年母亲与我,也不可能那般轻易地便离了卢家。再说,现在卢少华的身边,可是还有一个将云家恨之入骨的云敬丽!”
穆流年了然,那个云敬丽的确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能在那种不堪的情况下,还嫁入了卢家,的确是有着几分手段的!更何况,整个卢府上下,现在可是就只有云敬丽一人生了个儿子。
“你的忧虑倒不是没有道理,只是现在就动手?有必要么?”
浅夏睨了他一眼,穆流年的意思,她懂!
卢家现在在允许也算不得什么显赫世家,顶多就算得上是二流的富贵人家。与方家,根本就是没的比!
这样的一个小小的卢家,的确是还没有让穆流年出手的资格。
“凡事,我都不喜欢超出我的掌控。这次下山,桑丘子睿的事,已经是让我有些后悔了!在凤凰山上待了五年,我的心,竟然是变的有些软了。这可不好,很不好!”
看着浅夏有些懊恼,还带着几分惋惜的表情,穆流年不知何故,突然就很想笑!
她的心变软了么?为什么自己没发现?若是果真变软了,为何不直接就答应了跟自己一起回梁城,先将亲事订下来?免得别人再觊觎他的人?
穆流年的眸底尽是一种打趣的情绪,“浅浅,其实,这心软,在某些时候,也未必就是不好的事。要不,你再考虑考虑我之前的提议?”
浅夏一愣,一脸茫然,“什么提议?”
穆流年的表情一滞,被她这反问给气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敢情这丫头压根儿就没把自己先前说的话,放在心上?
磨了磨牙,穆流年的脸上再度泛上了笑,只是这笑,怎么看,都是有几分的狡诈!
“浅浅,你说,咱们便是不回去,也不影响你我二人的订亲吧?”
浅夏再度怔了怔,眨眨眼,一脸的不明白,不是刚刚在说卢家的事么?怎么突然就转到了自己的婚事上?而且,自己何时说过要与他订亲了?
难得地看到浅夏如此萌萌的一面,穆流年十分满足地笑了,她这个样子,怕是连云长安,也不见得见过几次吧?
“你不说话,那就表示你默许了?那好,回头我给母妃去封信,让她寻个合适的机会上云府去提亲。”
浅夏再眨眨眼,面色透了几分红,“胡说什么呢?你若是再这般地胡闹,你便自己先回梁城吧。”
穆流年也不急,知道她现在是羞大于恼,“浅浅,你不觉得我现在一点儿安全感也没有么?”
安全感?
浅夏顿时一噎,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回应他了。
谁知,浅夏不说话,那厢的穆流年倒是更来劲了,“浅浅,说起来,你都没有给过我一件像样的订情信物呢!若是你给了,我不就有那么一些安全感了么?”
浅夏的嘴角抽了抽,订情信物?这厮是不是疯了?
“行了,别闹了。眼下还是想想该如何将卢家给打压下去才是真的!我无心取卢家人的性命,可是只要有那么一丁点可能会危及到了云家的隐患,我便都不能放过。”
穆流年看她的神色庄重,知道再闹下去,怕是她就真的恼了,从善如流道,“浅浅,你的意思,只是打压,不取他们性命?”
“到底也还是与我有着血缘关系,不到那一步,还是手下留情吧。”
穆流年看着眼前的这个风华无双的女子,不久前,她还嫌弃自己的心太软了,有意再硬起心肠来,可是一转眼,又顾忌到了血缘亲情,看来,还真是一个复杂的矛盾体。
“那你打算如何?”
浅夏想了想,颇为认真道,“将卢府仔细地调查清楚,所有的主子下人,能有多详尽,便查地多详尽。”
“好!”穆流年点点头,眼睛仍然是盯在了浅夏略微泛红的面颊上,“你这是想要挑起他们府上的内斗?”
浅夏白了他一眼,那样子分明就是在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聪明?
穆流年轻笑一声,“云长安去了这么久,怎么还不回来?难不成,一个小小的喘鸣之症,他还看不了了?”
虽然语气中有些调侃,却并无鄙夷,倒也不让人讨厌。不过,平日里云长安对浅夏的疼爱,可不是假的,浅夏哪里会容许别人说他一个字的不好?
“你少来!你若是有本事,你怎么不去?这可是一个拉拢方家的好机会,对你们长平王府,不也是有利无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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