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夫君锦绣妻第19部分阅读(1/2)
会是有人用了什么秘术,来控制了你的梦境?”
浅夏摇摇头,“不会!我问过了舅舅,普天之下,还没有人能有这个本事!况且当年,我才十岁,亦是未曾有过什么奇遇,更未曾与何人有过交集。所以,应当就是我自己的问题。”
“海爷爷如何说?”云长安不死心道。
“海爷爷只能说,这种事情,或许是与前世今生有关,或许是我那次透支了太多的体力和精力,所以才会对我自己的大脑造成了伤害,反复不断地出现了幻觉。”
浅夏说到此处,淡淡一笑,“可是哥哥你是知道的,我自己就是一名使用幻术的高手,我自己是否置身于幻境,如何会不知道?”
穆流年有些困难地动了动自己的脖子,再很是费力地挪动了一下脚步,成了侧立于浅夏的身前。
“浅浅,他与你的梦有关?”
虽然是很不希望这是真的,可是穆流年却不得不问,关系到了他和她的将来,他就一定要问个清楚。
“我现在还不能确定。不过,昨天,就在昨天我的梦里,再次出现了那个场景。这一次与以往不同,我看到了他!看到了虽然只是一个浅显的影子,隐匿在了一团迷雾之中,我甚至是分不清楚何处是雾气,何处是他的衣衫,可是我却清楚地看到了一把青纸伞。”
“青纸伞?”
“一把青纸伞,虽然不是什么稀罕之物,可是却让我有了一种极为强烈的熟悉感!还有那支曲子,梦里听了无数遍,可是我一醒来,却是怎么也不能想起那支曲子的旋律。为此我翻遍了清水湾,也未能如愿。”
浅夏话音消散,三人同时静立于原地,谁也不再出声,穆流年甚至是能听到了自己那万分忐忑的心跳声。
“所以呢?”穆流年的声音就像是那瓷器破碎一般,清脆中透着几分的无助,还有着浓浓地担忧。那种感觉就像是伸出了手,却握不住风一样,让他此生头一次,让他有了一种无力感和失控感。
浅夏的心底一颤,立时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话,对于穆流年来说,有些太过残忍了。
“没有什么所以,我只是想要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与他之间,到底是有着怎样的纠葛。”
穆流年的眸底有些浮光闪烁,“若是你们果真就是有着姻缘上的牵绊呢?若是如你所料,你们前世或许就是一双有情人呢?”
没有人知道此时,穆流年说出这番话来,心底有多么的酸楚和苦涩。
虽然他不想如此,可是他却毕竟要问个明白!自己在她的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那又如何?”浅夏抿唇一笑,一双眉眼盈润有泽,那细密且弯弯的眉毛,更是让人想起了不远处的细窄的竹叶,让人感觉清新淡雅。
“过去的事,总归就是过去了。我们既然是立于此生,自然就是说今生之事。若是人总是纠结于过往,如何才能安心?”
这算是她的态度?
穆流年有些惊异地看着她,很难想像出,她这样的小姑娘,竟然是能将前生今世之事,看得这般透彻!难道就是因为修习了秘术的原因?
其实,他哪里知道浅夏心底的困惑和纠结?
浅夏前世虽然是在死前报了仇,可是在投毒成功之后得知,他们的背后,还有着更为强大的一股势力,最终,也算不得是真正地报了仇。
所幸,今生她的母亲仍在,她甚至是还多了一位弟弟,若是今生能过得安好,前世之债,不理也罢!
只是为何每当午夜梦回,她还是会常常地梦到了自己对徐泽远做下的那件事?即便是将他再度救了回来,仍然是觉得亏欠于他吗?
“有些事,不到最后一步,谁也说不好。”云长安突然就给出来了这么一句。
话落,同时便迎来了一左一右两束目光,一个疑惑,一个冷眼。
“我虽然是不知道梦里的那个男子与桑丘子睿有什么关系,可是我能确定一点,五年来,我的梦境未曾有过改变,可是在这里,却有了新一步的进展。或许是与我的重瞳有关,或许是与他有关。”
云长安手扶着下巴,点点头,“不错!五年前,你是因为一次性地运用了太大的精力,以致体力透支,这才会昏睡不止。显然是与你的重瞳有关。那么这一次,又是因为你对牡丹施了秘术才会如此。妹妹,或许,等到你的秘术再进一步的时候,谜底便可解开了。”
浅夏淡淡一笑,有些落寞,“桑丘子睿,我很肯定那个人不是我想陪伴在其身侧之人。只是……”
浅夏转头看向穆流年,有些自责,“对不起。我,若是不能将我心中的疑惑解开,我便不能给你任何的承诺。”
这是五年来,浅夏头一次如此正视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
浅夏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事实上,我曾打定了主意,此生永不再嫁。只守着云家,守着凤凰山度过一生便可。”
穆流年的眉蹙了一下,没有忽略掉,她刚刚所说的永不‘再&39;嫁!她一介十五芳华的妙龄少女,何来再嫁之说?
“元初,你对我的心意,我若是说一点儿也未曾察觉,便实在是没有良心了。这五年来,我在你身上学到了不少的东西,特别是关于你曾教我的读心术和心理暗示,若非是有这些,我的秘术不可能会学习地那么顺利。只是,对你,我只能是感激。感情二字,太贵了,我要不起。”
太贵了?穆流年的呼吸一窒,“浅浅!”
“元初,我自认不是一个好人,当初你在允州看到我的心计,不是应该就清楚了?那个时候我才十岁,可时却能心狠地算计自己的父亲了,你说,我这样的人,该有多坏?”
浅夏的眸底涌着浓浓的哀伤、自嘲,总之就是让人觉得与她清秀雅致的气质格格不入。
“浅浅,我说过,无论是什么样的你,我就是喜欢!我知道你的心底里头藏了心事,我不会逼你,我只是想要好好地陪着你。”
浅夏摇摇头,“你不懂。”
浅夏眸底已是一片黯然,是呀,他怎么能懂?自己前世险些将徐泽远害死,死后又是害得他为了自己吐血大病一场,这样的自己有什么资格再去要求别人来善待自己?
今世既是与秘术有缘,倒不如学了海爷爷,一辈子只守着秘术,守着凤凰山,倒是清静。
“浅浅,你自己也说,这五年来我待你如何,你并非是一点儿感觉也没有。那我问你,你对我可曾有一丝动心?”
浅夏一时怔住,这个问题,实在是不好回答。
云长安不知何时已经退离了此处,细风轻轻抚摸着两人的发梢,穆流年的鬓角,不知何时,竟是沾上了一片竹叶,在那里似落不落的样子,让浅夏看呆了眼。
突然心底就又升起了那么一小团的希望,小的几乎就是自己都感觉不到,可是随着穆流年的俊颜,在她眼中的形象越来越清晰,那团小小的希望,似乎是在开始逐步地扩大。
“若是我告诉你,我此生的桃花不断呢?”
穆流年挑挑眉,心道,这还用你说吗?现在你的容貌都没有被桑丘子睿看到,都已是引得他的觊觎了,若是将来再重返京城,还不知要引来多少的色狼呢?
“那又如何?”
穆流年对此却是表现得浑不在意!
不就是桃花么?长一朵,剪一朵,连花苞也不让它长出来就是了。
浅夏有些意外,他竟然是能如此轻松地应对?
“若是我告诉你,我现在的心底,还藏了一个人呢?那个人,无论是这一世我是否嫁他,我都不可能会忘了他,你仍然愿意么?”
此时的浅夏没有意识到,其实她已经被穆流年给悄然打动了!已经在按照他的轨迹来思虑一些问题了。至少,没有再明确地表示,自己不想嫁人,只愿孤独终老了。
此时的浅夏是有些忐忑的,纠结的,前世她觉得自己对不起徐泽远,是自己给徐泽远带来了灾难和不安,若是此生自己能远离他,相信他会过得极好!
可是另一方面,她又觉得若是自己果真与穆流年在一起,会不会又太自私了?将自己前世的晦气和霉运,会不会就带给了穆流年?
她自己的嘴唇都是时而咬紧,时而松开,她不确定自己这么做到底是不是对的,甚至是不知道自己这么做,会不会给穆流年带来了困扰?
话一出口,她自己就有些后悔了。
若是穆流年不愿意呢?
她会不会失望?
若是穆流年愿意呢?自己又果真能给他一个承诺么?
就在她自己纠结难安之时,穆流年终于出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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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交这一章的时候,心中却是感慨万千。今日下午与几位好友小坐,虽不是同龄,却是自觉能说到一处。其中一位好友说到了情动处,竟然是潸然泪下。
她是一位全职妈妈,家庭主妇。数年来,为了家庭,为了孩子,牺牲良多。可是现在回过头来,却似乎是她为这个家里没有做过任何的贡献,原因无它,因为她自结婚后,从未再有过自己的工作,自己的空间。当然,她的老公并未抱怨过什么,反倒是觉得这样挺好。可是她自己却总说,似乎是在她的身上,已经找不到了自己。
听她说完,我却不知如何劝慰,只是突然想到,我还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能写自己喜欢写的故事,能有你们的支持,我何其有幸?突然就想到了一句话,在这里送给大家你若盛开,幸福自来!
第六十八章 等待机会?
“你心底的那个人,是桑丘子睿么?”
浅夏摇摇头,“不是!有些事,我现在也不知该如何对你说。对桑丘子睿,虽然是我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可是对他,我绝对是没有半分的情意的。他便是再名满天下,再风华无双,与我亦是没有半分的关联。或许前生我们有过什么纠葛,可那也是前生之事,与今生无关。”
穆流年的眸子闪了闪,与今生无关么?的确如此么?
“浅浅,那能让我知道,那个人是谁么?”顿了顿,穆流年语气中又透着几分苦涩道,“随你吧,若是你不想说,便不说。”
浅夏的身子晃了晃,能说么?
紧紧地抿了唇,两手交握在了一起,右手的食指还在另一个上头慢慢地捻搓着,不难看出她心底的纠结。
“是一个很重要的人,以前,我伤了他,还险些害他丢了性命。虽然最终我没有连累他,可他到底也是因为我受了诸多的罪,是我对不起他。”
“你对他觉得愧疚?”
“不止。”浅夏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即便这实话有些伤人。
果然,穆流年的脸色再度的阴郁了几分。
“浅浅,你非要这样说地这样直白么?”
听着穆流年的苦笑,还有那微微有些失落的声音,浅夏的心底亦是一阵揪疼。
“元初,我不想骗你。那个人,由始至终,没有半分对不起我。倒是我,一直愧对于他。换言之,我总是伤害他,给他带来无尽的麻烦。我,配不上他。”
“浅浅!”
浅夏摇头苦笑,“我说过我是一个很差劲的人,元初,这样的我,你真地还要继续喜欢么?”
“为什么不?”
“可是我刚刚说过了,我自己现在也不清楚与桑丘子睿之间到底是有着怎样的纠葛,而且,在我的心底还藏了另外一个人,即便是我不会再愿意主动去接近他了,可我却是根本不可能忘掉他。元初,不要再轻易地说出你愿意的话来。”
浅夏眸光清澈地看向他,“我不是一个心里纯粹的人,我甚至是不能给你任何的承诺。所以,不要再轻易地说喜欢我,说愿意等我,因为,我会当真。”
最后一句,轻地仿佛就像是空气一般,飘浮在了半空中。
穆流年的眸光细细地在她的脸上描绘着,许久,才出声道,“浅浅,我喜欢你。无论是当初使了心计想要离开卢家的你,还是现在已是一身秘术,脱离尘俗的你,我都喜欢。浅浅,我不在乎等你,只是……”穆流年的眸色暗了暗,顿了顿,又道,“我不愿意。”
最后一个字落下,浅夏的睫毛随之一颤,葱白如玉的指尖,一下子便是连抖了几抖。
她没有听错,他说他不愿意!
浅夏几乎是能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晃了晃,五年了,每年一个月的相处,怎么可能会让她对眼前的这个男子一丝情分也无?
正是因为知道了他对自己的心思,所以,浅夏这几年来才没有真的让自己完全交付于秘术!
所以浅夏即使是不敢再对爱情有任何的期待,可是对于穆流年,她却始终是愿意选择相信的,这才从来没有刻意地去约束自己的本心,一切宛若流水,顺其自然便好。
可是现在,她听到了什么?
轻眨了一下眼,可是这样的回答才对,不是么?
浅夏心底泛起了一阵苦涩,自己有什么资格跟别人索要爱情这两个字?自己前世将徐泽远害地还不够倒霉么?自己根本就是一个愚蠢且心坏的人,有什么资格来要求穆流年来等她?
等她将这一些麻烦彻底地解决?等她将心底的那个影像彻底地模糊掉?
她怎么会有着这样天真且愚蠢的想法?
穆流年看到了她的眸子里似是漫上了一层烟雾,水气腾腾地,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前轻啄一口。
“浅浅,我不愿意像是一棵树一样,就那样停留在原地等你。我怕你走地太远,会慢慢地忘了我。所以,无论你到哪里,无论你想要做什么,我都要陪在你的身侧。不许你说不可以,不许你说不需要,不许你说让我等。明白吗?”
不许你说不可以!
不许你说不需要!
不许你说让我等!
浅夏的眼前的影像突然就有些模糊了起来,朦胧中,脑子里只是在不停地重复着那几个不许!
什么时候自己的小手被一片温热包裹?什么时候自己跌入了一个厚实又温暖的怀抱?
浅夏的眼泪宛若是断了线的珠子,成串落下!
穆流年的唇角却是噙着笑,大手轻轻地揽着她的肩,“你连哭的样子都是这么美!你说我要不要哄你开心呢?若是你笑了,我岂不是就看不到如此梨花带雨的美景了?”
这样的话,自然而然地便引得浅夏的破涕为笑!
“你怎么会这么讨厌?”
穆流年含笑伸手将她脸上的泪拭去,“我说的都是真的。以后便是哭,也只能在我的怀里哭,不许哭给别人看!”
浅夏脸上挂着泪,唇角却是弯了起来,“好!那我以后就对着他们笑。”
“不许!”
一阵轻风拂过,吹起了两人的衣衫,吹乱了两的长发,亦是吹皱了两人离地最近的心。
这一晚,是穆流年的心思既雀跃又纠结的一晚。
让他觉得欢喜的是,浅夏终于可以正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这份,一直有些暧昧的感情。
可是让他觉得有些闷气的是,浅夏心底里住的那个人,他仍然是不知道是谁。不知道将来有一日,他们再度遇见,浅夏会不会抛下了他,投入了那个人的怀抱呢?
穆流年越是觉得心中难安,环着浅夏的胳膊便越是收紧。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他对浅夏的感情,到底是有多深!
只要是一想到了这世上还有那样一个人的存在,他就觉得有几分的害怕!他害怕那个人会毫无征兆地出现,夺走了他的浅夏,他害怕他的浅夏会最终抵不过心底的那抹执念,弃他而去。
种种的种种,都让穆流年在这一晚,真正地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失眠。
看着床上浅夏娇美的睡颜,穆流年却是始终端坐于凳上,爱上了这样的一个女子,到底是幸,或者不幸呢?
天际渐渐泛红,黎明将至,穆流年在想了一夜之后,终于也是展颜而笑!
正如他所说,不会总是留在了原地等她,那不是他想要的爱情,更不是他想要的什么承诺。他要的,就是实实在在地那种相伴、相知,以致以后的相守。
穆流年轻声推门出去,开始习武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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