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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夫君锦绣妻第13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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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后来不知何故,却是阴差阳错地嫁给了他的弟弟。”

“这也就是他找我们来的目的么?”

“对!她听说我们云家有一位资深的秘术师,可是一圆她的美梦,所以,便出了重金,求到了父亲的门下。”

“资深?重金?”浅夏挑挑眉,“这么说,人家的本意,是要请舅舅出山了?”

云长安嘻嘻一笑,“父亲并未真正地修过幻术,偶尔地用一下摄魂术还有可能,你觉得他能圆了三夫人的梦?明知道这样的事情除了你,别人谁也不成,何必较这个真?”

“那我能问问我接这一趟买卖多少钱吧?”浅夏歪着头,眨眨眼,很是期待地问道。

云长安的嘴角一抽抽,怎么听着像是接了什么杀人越货的买卖一样?而且再配上了她这样的一张纯真无害的脸,总觉得有些几分的别扭。

“不清楚。不过,这一趟下山,父亲给了我们一千两银子做盘缠。而且,在我们回山前,无论花了多少,剩下的都是我们的。”

“我们的?”浅夏的眼睛一下子便闪闪的,伸出了自己莹白如玉的手,“拿来!”

“什么?”

“废话!当然是银子啦!我的灵摆上的坠子坏了,我要上街去寻寻看有没有什么合心意的坠子来做灵摆。”

云长安想了想,“灵摆岂是那么容易就选的衬心的?这样吧,等我们办完了事,我再陪你好好挑。”

“也好。”

“公子,小姐,那位桑丘三夫人已经派人过来了,说是想尽快地见一见云家的秘术师。”

“让人回她,就说明日巳时,我们会准时出现在城东的那家如意茶楼的。”

“是,公子。”

“你刚刚下山,父亲的意思是不愿意将你的身分外露。你才十五,若是被人知道了你的秘术厉害高超,怕是反倒会给你惹来了祸事。”

“好!我知道了。”

女子出门以纱覆面,亦是再正常不过的。总比戴上一个稀奇古怪的面具要好吧?

次日巳时,兄妹二人,准时地出现在了如意茶楼的一间雅间儿内,不多时,那位三夫人也来了。

浅夏一袭白衣,面上白纱,看到了一个身着大红色的丽装女子气质雍容地走了进来。

女子生的很美,只是面上的表情有些冰冷疏离,原本该火一样暖的大红色,在她的身上,竟是生生地穿出了几分的凉意来!

浅夏细细地打量着入门后,便轻轻坐下的端庄女子,听着她娓娓道来。

越到后面,她的眉心处的哀愁便是越来越浓,竟是将一身的冰冷,又给压下去了几分。

浅夏只负责圆了这位夫人的梦,其它的,都是交由云长安来处理。

这也是云苍璃对她的一种变相的保护。

“我的事都说完了,现在可以开始了么?”女子幽幽道。

浅夏被她的故事给深深地吸引住了,以致并没有听到这位夫人的最后一句问话。

云长安将手伸到了桌下,轻轻地掐了一下浅夏的小臂,只听她&39;咝&39;了一声后,才笑道,“夫人,这里太过吵闹,并不适合我们施展秘术。不知夫人可还有更清净一些的地方可选?”

从这位三夫人的故事中,浅夏知道了,她本姓付,是付家的庶出小姐,她的嫡长姐,当年嫁于了桑丘家的长子为妻,也就是现在名闻天下的桑丘公子的亲生母亲。

也不知是不是她自己想不开,亦或者是只为了能离心上人更近一些,竟然是选择了嫁给他的弟弟为妻。

离心上人近了,固然是能解一时的相思之苦,可孰不知,三天两头的碰面,对于这位三夫人来说,已经是成为了一种折磨。

送走了三夫人,浅夏则是神情有些落寞。

“怎么了?为她觉得难过?”

浅夏摇摇头,“情之一字,何等的魔力,竟是能伤人至此?”

“你不是她,又如何得知,她虽痛苦,却亦是幸福的?”

“幸福?”浅夏苦笑一声,“会吗?这位三夫人都已嫁做他人妇十余载,竟然对那人仍不能忘情。我在想,若是我果真助她心想事成一回,她真的就能幸福了吗?会不会,反倒是如同吸食了五石散一般,越发的上瘾,再不能戒掉?从此,只能活在了她的虚幻梦境之中?”

“那你想如何?”云长安也略有些动容,浅夏的担忧不无道理。

“若是我利用了幻术,帮她达成了一次心愿,她或许就还会再想要第二次,第三次。于感情之上,怕是她已入了魔!”

“可这是她的要求不是吗?若是我们不能达成她的心愿,岂不是等于违背了师父的意思?”

“或许,会有更好的方法。”

“什么?”云长安心底突然就升起了一种不妙的预感,他的这个妹妹,可是向来胆大的很!

浅夏嘟了嘟嘴,“再说吧。明日你抚琴,就用《梅花三弄》吧。”

云长安微愣,《梅花三弄》又名《玉妃引》,曲调优美,旋律优雅,这样的曲子,果真就适合么?那三夫人苦恋心上人多年,这样清新格调的曲子,怎么就觉得有些讽刺呢?

“哥哥可曾见过那位名满天下的桑丘公子?”浅夏岔开了话题道。

云长安摇头,“未曾!”

“这倒也是奇了,明明有那么多的桑丘公子,为何偏偏这位长房的二公子,竟是被人如此敬重?仅仅只是一头银发?”

“听说这位桑丘公子一出生便是银发,起初这桑丘家的人还以为是妖孽,想要将其溺毙的。哪成想,竟是来了一位世外高人,为其批了命格,言其乃王侯将相之命格,尊贵荣华。故而,这位刚刚出生的白发婴儿,竟然是不仅没死成,反倒是成了桑丘府上的一位贵公子了。”

“他的才学如何?”

“听闻其博览群书,才华横溢,不过,我听地最多的,便是其武功极高,且爱游览天下。因其一头白发胜雪,故而出门,常常是戴了斗笠遮掩。”

“走吧,我们也出去转转。既是来了安阳城,总要好好地逛一逛的。说不定,就能与那位桑丘公子,偶遇一回呢?”

云长安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别说我事先没有提醒你,那位桑丘公子虽然是一头银发,可是其相貌极其俊美。听说是每次出现在了这安阳城的街道上,即便是他会在了车中,也有无数的美人贮足观望,只盼能得见其真容一眼呢!”

“那又如何?与我何干?”

“我是担心你会深陷其中,难以自拔!太过俊逸的男子,不适合你。”云长安顿了顿,又有些坏笑道,“再说了,你忍心抛下穆世子么?这些年,他对你可是极为上心的!”

浅夏的表情一滞,自动忽略了他后面的话,“什么叫太过俊逸的男子不适合我?云长安,你最好是把话说清楚了!是我长的太难看了,还是说我的家世太差了些?”

云长安一看她是真的有些恼了,连忙讨好地笑了笑,再上前拉了她的衣袖,“走了走了,不是说要出门逛逛?万一迟了,说不定就与你倾慕地那位桑丘公子错过了!”

“谁说我倾慕他了?”浅夏很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儿,“我只是对于一位满头银发的人有些好奇罢了!”

出门转了一圈儿,也未曾与那位桑丘公子偶遇一回,不过倒是买回来了不少的零嘴儿。

当天晚上,浅夏拿出了自己那个略有些瑕疵的灵摆,呆呆地凝视了一会儿后,便用食指和拇指拿着绳子,距离桌面一只食指的长度吊起灵摆,直到它静止不动之后,才轻轻地阖了眼。

不过片刻,不见浅夏的手指有所移动,便见那只灵摆轻轻地晃动了起来。

琥珀色的水晶,晃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大,到后来,已然是呈了一种顺时针的方向开始不停地摆动,更奇怪地是,那种弧度还是十分的圆润、均匀。

又过了片刻,浅夏睁开眼睛看了看仍然在晃动着的琥珀色水晶,微微凝眸,冥冥之中,一切似乎是都有天意。

浅夏将水晶收了起来,这只灵摆可是她用了三天的时间,才在清水弯的库房里寻到的,一眼便是相中了它。至今已是陪伴了自己三年有余,可是她却有着一种感觉,这只灵摆跟她的缘分怕是要尽了,她需要一只新的,与自己的联系更为顺畅的灵摆了。

入夜,浅夏却是睡的很不踏实,自从五年前她用自己的力量,帮助穆流年度过了那次的危难之后,每每入睡,她总是会梦到一名男子!

说是男子,事实上,浅夏根本就未曾见过,只是凭感觉,出现在了自己梦中的,就是一名男子。

而且,那名男子不是前世的夫婿徐泽远,亦非是穆流年。更加地不是她的亲人。

她每每梦到了一片桃花林后,就会隐约听到了一支曲子,可是每每梦醒,她又不能确定,出现在了梦境中的曲子为何名?

更离谱的是,每次就在她看到了一抹月牙儿白色的衣角后,自己就会在这个时候惊醒过来。

如果说偶尔一两次梦有重复,那么用巧合来解释,亦无不可。

可若是常年累月,指不定哪一天就会做着同一个梦,那还能说是巧合吗?

最让浅夏苦恼的是,每一次都只是看到了一抹衣角,隐约可见其着了一双金色的靴子。再想细看,拼命地想要往前凑的时候,往往就会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

浅夏因此试过无数次,不让自己醒过来,继续陷入睡梦之中,可惜了。即便是她有修习秘术,可是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梦,自己的意识。

这一次,浅夏再次梦到了那抹月牙儿白,再次伸出手来想要抓住什么的时候,不意外地,再次醒了过来。

这一次醒过来之后,浅夏觉得自己的心口处,似乎是有些抽痛感。

她虽然总是能梦到桃林里的那一幕,可是自己却从未能看清楚那人的长相,甚至是连那人的一双手,都是未曾瞧见过的。

可是这一次,突然而至的抽痛感,还是让浅夏有些措手不及了!

她很确定梦里面的那个男子是自己未曾见过的,无论是前世今生,自己对他都是陌生的。虽然她未曾看到过他的脸,可是凭着直觉,她很清楚,那个男人,是一个陌生人!

可是为什么,自己这五年来会不断地梦到他呢?

浅夏起身,看到三七在外头的榻上睡地正熟,也未曾唤醒她,径自又踱到了窗前,看了一眼妆台上的白宣纸,浅夏略一沉吟,直接就开始画起了她自己的那个梦境。

梦里的桃花林很陌生,是她从未去过的,至少,在她的记忆里,是从未去过的,与凤凰山上的桃花林不同。而且,那株株的桃树上,似乎是还系了黄|色的丝带。

浅夏努力想让自己能画出那一抹月牙儿白,却是奈何实在是没有看清楚,一片衣角,亦是难以画出。

须臾,浅夏看着自己画的桃林,眼前似乎是又浮现出了梦境中的那一幕,一片桃林,一支曲子,一名白衣男子!

想想这个画面,的确是很唯美,可现在对于浅夏来说,那就是一抹困扰。

五年来反复无穷的困扰!

她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自己就是从未见过的人,为何总是会反复地出现在自己的梦里?而且每次都是来不及看到他的样子?甚至是连睡醒后,那支曲子自己都几乎是忘地干干净净?

不过,浅夏很确信,如果自己能在现实中听一次那曲子,定然是就会知道,那是曾经在自己的梦中出现过的。只是,在清水湾五年,她翻遍了那里的琴谱,亦未曾找到与梦中那曲的相似之曲,看来,也许当初舅舅说的对,许是自己因为当时学的不多,却是长久地使用了秘术,伤及了本元,害自己出现了幻觉,便是自己陷入了一个长久的梦魇之中。

只是,这样的一个梦魇,为何却让她觉得有几分的凄美呢?

浅夏为此,还曾翻阅过不少有关轮回转世的书籍,会是自己的前世么?

对于她的这丝狐疑,就连舅舅和海爷爷也没能给她一个结论。毕竟,她只是梦见了一片桃林,和一个连模样也未曾看清的人。

而海爷爷潜心研究秘术数十年,最终给她的一个建议,也就只是等。说不定,等到了哪一天,她就会不再做这个梦,又或者,她能看清楚梦中的那名男子的模样了。

这一晚,浅夏睡的并不好,倒也不至于给自己留下黑眼圈儿。

次日,他们兄妹被一名身着青衣的小厮给引到了城东的一处别院。

地方倒是清净,下人也不多。院子里几株开的正盛的海棠,此刻看上去,竟是凭添了几分的凄美之意。

浅夏的眼神在那海棠花上轻轻掠过,眉眼间,略有些松怔。

今日的三夫人,依然是着了一身大红的衣裳,只不过从款式上看,与昨日的略有不同,而且,她的里头,是着了一件儿红白相间的襦裙。

“三夫人,在开始之前,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第二次见面,浅夏终于是开口与她说话了,声音清清婉婉,宛若是风过云走,又似那雨落花娇。

三夫人略一怔,脸上有些惊诧,似乎是没有想到她会是如此年轻的一位姑娘。

“三夫人放心,她的年纪虽轻,可是于秘术上,却是极为厉害的。”

三夫人点点头,“那就请这位姑娘先问吧。”

“三夫人与他初见之时,是在何处?”

“就在我家的后花园,当时的海棠开的正艳,我在一株海棠树下赏花,不想,竟是遇到了他。”

“当时三夫人年芳几何?”

“十二岁。当时我已经十二岁了。”三夫人的表情突然就多了几分的落寞,“我明明就是一个大姑娘了,可是他却总是觉得我是一个小孩子。”

“你们初见之时,你便已是心仪于他了么?”

三夫人的脸上突然就飞上来了一抹绯红,已是嫁做了他人妇十余载的人,竟然是在听人提到了这个时,还会面如胭脂色,可见,是的确动了真情的。

她的沉默不语,对于浅夏来说,就已经是最好的答案了。

“我可以为夫人制造一个幻境,可是不代表我一定就能把握住它的走向。而且,在实现你的心愿之前,我还有一件事要先做。”

“何事?”

“入梦!”

浅夏所谓的入梦,其实便是以幻术来让三夫人以为自己睡着了,进入了梦境,说地更直白一些,就是当初穆流年口中所说的催眠。

三夫人在浅夏的不经意的暗示间,已然是有些精神萎靡,而在浅夏的指示下,她又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眼睛,不多时,便已是昏昏欲睡。

等三七将她扶好,盖上了一条锦被。浅夏冲着云长安微微点了头后,悠扬婉转的《玉妃引》应声而起,浅夏很快便开始了引导三夫人的梦境。

这亦是秘术中的一种!

对于让三夫人睡着这一点,并非是什么秘术,不过就是用了一些心理上的暗示罢了。至于后来,为了能让她进入梦乡后,再梦到她当年与心上人初见时的情景,所以,浅夏才会用了摄魂术。

如此来保证三夫人在睡着后,一定是会梦到那个场景。

而浅夏要做的,便是利用言词上的一些引导和暗示,让当年的场景重现。当然,若是出现了一些不可控的境况,她会想法子利用自己的秘术,来控制三夫人的梦境,此为控梦。

按照浅夏所学的云氏秘术,控制梦境的能力分为五个层次,分别是堕梦者,入梦者,逐梦者,造梦者及潜梦者。

普通人睡熟之后,往往会不自觉地出现梦境,也便是堕梦者。而浅夏,因为修习秘术,又因为其天生的重瞳,所以没用多久,便已是修到了潜梦者。这也是为什么,她可以帮助三夫人完成心愿的一个重要原因。

三夫人在浅夏的步步引导之下,很快就看到了那位让她心仪十余载的公子,桑丘弘!

桑丘弘喜着白衣,这一点,倒是与云苍璃有几分的相似,而那个时候的三夫人,却是爱着粉裳,将其本就纯真的气质,衬得更为柔美。

梦境里,是桑丘弘初次与她相遇时,她才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在桑丘弘看来,的确还只是个小孩子。

“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浅夏的声音温柔地几乎就是能滴出水来,透着入骨的魅惑和引诱。

本就已经是被她渐渐引导的三夫人,几乎就是无意地开口道,“弘哥哥。是弘哥哥。”

桑丘弘浅笑盈盈地摘了一朵海棠花,簪入其鬓间,笑侃了一句,“芙蓉,想不到,你妹妹竟是比你还更为钟情于海棠。”

粉裳少女一怔,这才看到了不远处的一株海棠下,还立了一位白裳女子,正笑得有些羞怯,微垂了眼睑,不语。

粉裳的少女随即便是身子一僵,表情黯然。

当然,这样的场景,浅夏是看不到的,不过,她可以透过对三夫人的引导,让她自己慢慢地叙述出来。

屋子里只闻那清清雅雅的琴声,云长安时不时地将视线落在了熟睡中的浅夏的身上。约莫过了一柱香的功夫后,浅夏的双眉渐渐地紧蹙了起来。

云长安的琴声悄然而止,双手轻抚于琴弦之上,慢慢地使余音消退。

“如何?”

浅夏摇摇头,“不过是她单方面的苦恋而已。桑丘弘所爱之人,的确是她的姐姐。既是她自己单相思,那便要想个法子,绝了她的这份儿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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