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其他类型 > 红楼之林氏长兄 > 红楼之林氏长兄第52部分阅读

红楼之林氏长兄第52部分阅读(1/2)

目录
好书推荐: 青楼梦之最初的梦想 美利坚大冒险 左京的传奇-复仇 人妻卖春物语 无夜妹妹 我与我的丝袜奶奶 三日月之宴 琼明神女录-无绿帽版 兽都 迷·乱(迷乱)

老父亲,一辈子的体面就此剥下,是以升堂之事,他整个人颓废得像是枯老了十岁,全无当年意气风发的驸马爷的模样。

林沫附着手听水浮审人。他不是容嘉那个想抢状师饭碗的,要他写状子,够他写十篇檄文了,故而皇帝叫他听,他也就真的只是站在一边听着,上头坐着王爷权相,都是审案子的,他便是身份够格,公堂之上,就是水浮赐座他也给辞了的。否则不伦不类的,着实不好看。

只是听了一半,却又忍不住想要笑。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明丽公主下嫁多年,说是和方驸马从来都是琴瑟和鸣,最娇蛮任性的年纪都没和驸马红过脸,而今这事一出,方平蕴怪就是怪恶仆也是怪公主的仆人。他倒是一边大包大揽一边话里有话,听得外头人义愤填膺,可是,难道皇帝真的会杀亲姐姐?为了保自己的命这般得罪皇家,断了所有的后路,简直蠢笨至极。

水浮再瞧不上明丽公主,那是他亲姑姑,还是上皇元配所出,皇家姑奶奶的名声要紧,他听着方平蕴的供词,倒也没说什么——假装听不懂那些推诿就是了。

你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要么就干脆利落地说出来是公主指使的,与你毫无干系——傻子都不会信,要么,就别用这些暗搓搓的话,说出来恶心谁?又没那胆子,又要推托,哪有这么好的事。

林沫听完了,别人问他什么意见,他也只道自然是全凭皇上、王爷、尚书大人做主,半句不肯多说。待得水浮要去回禀父皇,问他要不要一起,他也只道“未得宣召,哪敢擅自进宫”,自己回去了。仿佛真的游离事外,并不在意。

不过方家在旁边听审的,看他这副模样,却是凉了心。

林沫这人何时半途而废过?他说要查盐税,查得大半个江山鸡犬不宁,有些地方恨不得从知府到小县令全都一箩筐地换了血。现在向皇帝宠幸的织造们下手,屡屡被劝诫,甚至有人连重话都搁下来了,也没见他缩过。他都敢扛着余家的尸首去公主府门口跪着了,就差没去滚钉板告御状,会怕方家的权势?一切,只怕是因为这个小侯爷早明白,他家驸马爷是逃不过这一劫了,所以没必要落井下石,姿态摆得太难看而已。

其实,若是掌刑部的还是燕王,方平蕴虽然一派凄惨,但方家倒不一定会多被牵连。水沉虽然素来阴沉,看着像杀人不见血的,但方俭毕竟是帝师,几朝元老,水沉会卖他个面子。但水浮就不同了,他是嫡长子,而且,是皇帝极为倚重的一个儿子。可以说,将来的帝位,也就他和楚王、齐王有资格争一争。但就林沫冷眼看着,只怕还是水浮的赢面更大些。只怕水浮自己也这么想,

那他会做什么?

打击世家,不让他们成为能左右自己的钉子,尤其是,若是皇帝能够默许,他是要借着这个机会,扶植一两个自己的亲信的。

皇帝已经去探望了病重的老师,那么方俭只怕救得活,也必须死了。但方家并不只是一个方俭,水浮要做的,是撕开这个所谓的诗书大家的脸面,挫一挫他们昂首走路的倨傲。

皇帝沉着连看完他的判词,点了朱笔,直接批了个“准”字。

方平蕴发配伊犁,方家削爵,收回御赐门匾及玉如意,同时,将供奉在方家祠堂之上的老圣人亲笔手书的“诗礼传家”墨宝收回。至于明丽公主,还得看宗人府如何说。

但谁都知道,端王也不过是个亲王,平日里哪个王爷、世子的儿子女儿惹出了什么麻烦,他自然是一通训斥,该罚就罚的,但现在是皇帝的亲姐姐,便是上皇、皇帝全权交给他,他也是不敢真去说什么“应当如何如何责罚公主”的胡话的。

皇帝直接去问了太上皇。

太上皇正在吃药。自打元妃病了,他似乎也一直折腾着,时不时就气喘体虚,说不上话来,他毕竟年纪大了,太医用药也小心,于是便一直拖着,日日喝药。皇太后亲自伺候着,皇帝也只得垂手立在一边,还帮着他母后递递帕子,太后看他脸色,等服侍完了太上皇喝药,便小声道“你们说正事罢。我去看看两个丫头的被子帐子有没有哪儿出错的。”一边又悄声嘱咐,“你父皇今儿个情绪不大好,你当心他的身子。”

皇帝轻声应了。

太上皇果真是在宫里一点人手都没留了,审驸马这么大的案子,还得皇帝亲自来告诉他“老三收回了父皇赏给他们的墨宝。”

“应当的。”太上皇道。他也没心思管方家脸上有没有光了——作出这样的事情来,还要脸面?他关心的是自己的女儿。先皇后拢共给他留了一子一女,儿子那不提,自己糟蹋了前程,留下个水汲,也一天到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个女儿,他打小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如今却作出这样的事来!

但再心疼女儿,太上皇也不得不罚。

皇帝已经亲自写了罪己书,方平蕴有胆子行这等丧心病狂之举,同他平日里对方家的倚重不无关系,他识人不清,用人不明,有愧余家父老。

太上皇还敢包庇明丽吗?

最终的结果叫不少读书人义愤填膺,觉得放过了主谋,只因那个毒妇是公主,然而更多在权势场上混过的就明白,对明丽公主的惩戒,算得上是开国以来的头一遭。

降为县君,且收回田庄、封地等,公主若出了价,一应开销自不从宫中出,好在嫁妆丰厚,奉承的人也多,有些会过日子的公主甚至可能比皇子亲王还要阔绰些,毕竟他们交际应酬上花得少,更多的只入不出。而收回了明丽公主的田产,简直是要锦衣玉食的公主依附夫家过日子。何况,县君的排场、府邸,甚至吃饭用的器皿,那自然跟公主是不同的,宗人府内务府的人手脚麻利,连公主府都处置得极快。

她本来是长公主里头打头的,连皇后都要给她几分面子,如今一落千丈,还有脸面去见姐妹们?好在太上皇体恤她,压根不给她见人的机会,说她“不肖不仁”,命她于家中反省,不得宣召,不得擅自出府。

被圈禁的公主,普天之下,独她一个。

而不肖不仁四个字,足以让明丽公主作为一个反面教材记到史册上去,任后人指指点点。

纷纷扬扬间,几乎没人想的起来,这事原是符驸马的庶子当街杀人所致。

水溶笑道“你可算得偿所愿了。”

林沫道“怎么成了我得偿所愿?杀人偿命,天经地义。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难道因为他是方相之子,就能指着黑的说白的,旁人还得一声不吭不成?”

水溶道“前两天齐王约咱们去喝酒,帖子送到我府上,我替你回了。”

“嗯?”林沫奇怪。水溶是个好热闹的人,可从来没无缘无故地辞过什么东西。

“方相病了,最上头那几个位子不缺了人?”水溶也不瞒他,“这事没有咱们插手的机会。齐王想扶王子腾,你跟王子腾又有些干系,别沾上一身腥的好。”

他说得这么清楚了,林沫还有不明白的?不过把方家彻底打压下去,水浮费力良多。他一门心思地弄得方家后续无力,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弟弟坐收渔利。王子腾看样子的确有心再往上走一走,不然薛蟠那事,他也不会撇得那么干净了。就连水汲去找他,他也只有回避的份的。

但林沫却哑笑道“方家都这样了,皇上难道还想再弄出一个大家出来?”

王子腾做官没出过什么差错,但也没什么太出彩的地方,他如今位忝内阁,已经算是做到了极致,还想再上,屏他这般和水溶如出一辙的明哲保身的本事,可做不来。

但是正如水溶所说,缺了一个太傅,并不算什么,但内阁缺了个管事的,可就干系大了。底头人流涌动,个个在心底暗自猜测是谁上位,但皇帝却像是没事人一样。

倒也不是什么决策都没做。

他封皇嫡长孙花霖为崇安王,命林沫为皇孙师傅,于是水花霖打头,带着他一干堂兄堂弟们给靖远侯行了拜师礼。

众人哗然。

211第 211 章

嫡皇孙到底怎么算,这倒有人有争议。韩王是庶皇子,那他的嫡子算不算是嫡皇孙?不过皇帝如今还年富力壮,说句不中听的,十年内没大可能有意外,故而皇孙们的嫡庶便不算重要。水花霖打小生得粉雕玉琢,又聪明伶俐,即使太上皇并不喜爱水浮这么个孙子,对这位重孙却是疼到心尖上的,还把曾孙带到宫里自己教他写字。水花霖年纪虽小,却能仿得一手太上皇的好字,模样又好,不怪上皇偏疼。

太祖皇帝粗人出身,太宗皇帝、上皇、皇帝,包括几位皇子的模样都只能算的上中上之姿,全靠着一身气度压人,像水汲那样的,虽然俊秀,然而气质偏柔,叫人觉得他过伪,又过弱,即使上皇年纪大了,想起嫡长子的好了,把他给招进京里来,偏偏这个孙子又和林沫生得一模一样,让他不得不多想,就是后来回过神来,看看水汲那模样,再不喜欢林沫也得承认,纵然生得一模一样,论起精气神来,林沫却是要压他不知多少的。

水花霖遗传了吕王妃的漂亮五官,但眉毛、鼻梁却同水浮一个模子里翻出来的一样——他也会长,全遗传了父母的优点,只是水浮的眉眼、整张脸的轮廓太过普通,没多少人注意到他的这些闪光,是以当崇安王牵着林沫的衣角跟着他走动时,还有人心里暗暗叹一声,秦王的嫡长子,竟神似林沫!

林沫也觉得头疼。

崇安王早过了启蒙的年龄,这位小皇孙的早慧他也是有所耳闻的,已经可以教授四书了,上书房的那些学生时能惹的?大家眼里的好差事在他看来,只不过是个烫手山芋。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就是齐王,他倒是和气,甚至有意让林沫也收下他庶子的束脩,却不动声色地撇开了和林沫的干系——虽说水浮和林沫去年不知因何故生了间隙,但这两人的气场却十分地吻合,难得有合作,也是默契十足,甚至政事之上,简直到了同气连枝的地步。这没办法,当年水浮去山西时就说了此子必成大器的话,林沫还在守孝呢,他救巴巴地结识去了,还赶在韩王前头,这二人又是一般的不惧权贵,纵然私下有隙,朝堂之上却没发生过任何口角。

而这次方平蕴一案,简直让以为越走越远的靖远侯和秦王,又走到了一起。

当日林沫冲关一怒,声势浩大地去方家找说法的时候,不是没差人来找过他。但是水瀛到底是多虑了,没敢太明着得罪姑姑同太傅。于是大出风头的只剩一个水浮。其他人想分一杯羹,才发现,局势只掌握在水浮一个人手上罢了。

三哥从来是这样的人。

不怕得罪人,认定了什么事,绝不会轻易就说怕字。

更可怕的是父皇的动作。

皇孙封王,是什么意思?

水瀛咬着牙,他永远都是晚了三哥一步,从一开始就是。

和水瀛一样咬牙切齿的还有水汲。他从一出生起,就远离了京城的权势场,这注定了没办法同那些那些已经积累了自己的势力的皇子多亲近。就是韩王,也不过是对他客气有余,从未起过将他收为麾下的念头。幸好有一个水淯。水淯的母族十分强盛,而他这个人的性格有相当地软弱,耳根子极软,非常好拿捏。若是将来他能荣登大宝,水汲毫无疑问是能沾上大光的。

眼看着方俭不中用,王子腾就要接过内阁的大权——这位到底是他爱妾的亲舅舅,峰回路转,内阁位置没有丝毫调整,反而水花霖封王,几乎是要昭告天下储位所在。

更让人意外的还是皇孙师傅的选择。

谁都知道一干年轻大臣里头,皇帝宠信林沫。但究竟宠爱到了什么地步?大家伙儿可算是知道了。得多想重用他,才会放着翰林院那些大儒不用,任命林沫这个嘴上无毛、办事冲动的小鬼?

“王爷怎么看?”吕王妃又有了身孕,自然不能多操劳,不过事关儿子前程,她也不得不问一声。饶是水浮这样矜持冷静的,自打花霖封了王之后也没能放下唇角,未成年而封王,花霖独此一家,不过倒也对王妃道“尚不知父皇心思,不过,咱们不要妄自揣度才好。”

吕王妃自然是省的“陛下的心思那是我们小辈能猜的?我不过是问问,花霖跟着靖远侯读书,可是有什么深意?”毕竟现在受宠也没什么大用,将来儿子的前程,还是得看他的本事和学问。小孩儿如今瞧着聪慧,日后的造化却是要看师傅的。水浮安慰她道“本朝史上最年轻的状元郎,多少人求还求不得呢。他的文章你没读过,也该听人议论过。”

何况,他其实是心里有数,父皇把林沫推到了这么一个风口浪尖上来,其实是为了叫他暂避此次粮税改革的风头,也是给他点事情做,别再一个劲地盯着账本子找他亲近臣子的茬了。

吕王妃仍是忧心忡忡“他的性子呢?”

水浮笑道“唯有这个,不必担心。”

林沫在朝廷上的态度那的确是坚硬如铁的,纵然人人都说过刚易折,他却没有任何改变,时时刻刻地挺着腰,昂着头。只是这之后呢?下了朝以后,却没人会否认林沫是个温和有礼又知情知趣的年轻人。他甚至不必多说,凭借那张叫人如沐春风的脸,就叫花霖乖巧地听话。

何况,作为先生,他也没什么可挑剔的,温柔又细致,并不欺花霖是小孩儿,去上书房上课时极有耐心,又教着花霖举一反三,引古说今,本就是他的强项,至于刨解时政——这个学生才多大,远不必担心这个。

反正水浮自己考校着,是觉得长子进步极大的。

只是这并不意味着在上书房里看到儿子牵着林沫的衣裳,一步一步紧紧黏着的时候能够心无芥蒂。

养了这小崽子这么些年,谁才是他爹呢?

偏偏水花霖一门心思地黏着林沫,做先生的待他却与其他学生没什么不同。韩王有一子,名叫瑞文,乃是当年承乾殿大宴喝醉了酒,误把宫里当自己府上,看着一个宫人挺像自己侍妾给用了方得的。皇后倒也仁厚,没因此责备韩王,反倒把小宫女拾掇拾掇,亲自去劝说了,一顶软娇给抬进了韩王府,只是当年就趁着选秀,又给韩王指了两个侧妃。那小宫女到了韩王府,谁能给她好脸色看?战战兢兢地生下儿子就去了。韩王本就不喜欢这个差点给他带来大灾难的孩子,不过给口饭吃,样的话就行。事关皇家声誉,做爷爷奶奶的也不大理这孙子,大家都有的赏自然短不了他的,额外赏给小孙子东西的时候,就往往忘了这个孩子。

林沫却对这孩子一视同仁,他基础委实差得很,永远跟不上兄弟们的进度,林沫也不恼,把小孩儿抱腿上,从三字经开始重新一字一句教起,手把手地扶着笔教他写字,没几天那只写得一手歪瓜裂枣的小王爷,交出的作业就摹得像模像样了。到皇祖父生日的时候,他这半大孩子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能送,倒是自己亲自写了一幅百寿图,字当然是比不过名家大手的,就是跟他的堂兄弟们比起来也缺了几分火候,然而字迹轻盈,透着股灵气。

林沫禀告皇帝,说瑞文在书画一事上颇有天赋,不过自己却对这些玩意儿一窍不通,术业有专攻,皇帝转手指了个翰林院有名的才子,上书房下了学就去教瑞文写字画画。

其他时候,还是得在上书房听林沫讲学。

他们都是王公贵族,自然不用同那些学子一样,为了考个功名就只学着破题写文章,便是林沫现在念起书来,也时常觉得自己悬梁刺股之时过分功利了些,到底是有些东西只读通了,并未读透,索性放下心来,同这些孩童一道解析圣人之言。

他有了事做,不再跟从前一样下了值也只守在户部翻看账本,朝里至少有一大半的人悄悄地松了口气。就是他的顶头上司曹尚书,这几日上朝的时候都觉得自己脚步轻便了许多。

有个过分惹眼的下属,对他来说并不是好事,而且这个下属名头还那么硬,寻常动不得他。更何况上头摆明了要培养林沫,他自然也不会去触皇帝的霉头,甚至想着自己是不是好过几年就告老还乡给林沫让路了,只是到底不甘心。他同承恩侯一个姓,虽然祖籍隔了十万八千里,但出去说总是本家、一家子,称兄道弟的。也曾悄悄去探过承恩侯的口风,不过人家什么也不说,他也只得毛毛的。

好在如今看来,林沫就是要入内阁,怕也是用“大学士”的名头了。

结果水溶好容易寻了林沫空闲的时候去找他,却见林沫把自己锁书房里偷,面前铺开四十几本泛黄的册子,他自己歪歪斜斜地躺在椅子上,脚还翘得挺高,拿着手指一行一行地比对,看起来不容有错。

水溶同他在一起这么久,知道这会儿自己就是去拧他也没法叫他眼睛离开那册子哪怕一会儿,也不去讨这个没趣,自己找了地方坐下来,沏了杯茶。

不过林沫却主动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刚蒸了羊||乳|绿茶糕,峨眉雪芽的二遍茶,你不是挺喜欢?”

“难得你居然看的到我。”水溶挑眉问了一声,“心情不错?”

林沫失声笑了起来,声音低哑,看来午间并未休息“心情是不错。”水溶耐不住好奇心,悄悄瞄了一眼他手上的册子,又愣住了。

十六年前,山西地动,死伤无数,随之而来的是瘟疫,大街上处处都是尸骨,饿死的、病死的、地震中受了伤疼死的,可是,衙役们却连收尸都不敢上前。

然而,朝廷拨下的大笔救灾钱粮,却不知所踪。

直到山西驻军,一等靖义伯符源带人围了晋阳,捆了当时的山西巡抚,强破了晋阳等地的粮仓,建起粥棚施粥放药,训练有素的军人、军医和千里迢迢赶来救死扶伤的医者们才算是把这几座城市救了回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书页 目录
新书推荐: 穿成菟丝花在星际做女皇 低等雌性爆红全星际 宿命仙魔 权利法则之天荒 废妃逆袭:帝王宠妃竟然成了第三 穿成紫薇让大清更强大 我在鬼界当活阎王 闺蜜齐穿九零,一起当军嫂 幸福了爷,夫人重生啦 四合院:回到54年,还好带系统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