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有喜(高干)_分节阅读_26(2/2)
“你不要太嚣张!”主管把那个信封塞到林瑞手里,“我是炒定你了,现在大发善心给了你三个月的工资做解雇金,你要是不要,我就只给你发一个月的!”
太过分了!林瑞只觉得自己喉咙发紧,脑门隐隐作痛,他朝主管叫道“你要是逼我,我现在就把你的事情说出去!”
主管也大胆指着门外“你去说啊!你看看有没有人相信你!”
林瑞奔出办公室,所有的同事都抬头看着他,他只觉得自己头脑发热,话语从嗓子眼里冲口而出“我没有和男人拉拉扯扯!我也不是mb!在街上和女人亲热的那个是主管,不是我!”
同事们安静一片,没有人给他回应,他看着这些自己曾经都那么熟悉的这些面孔,那些早上会亲切地说早安,中午会聚在一起吃饭,晚上还偶然一起出去玩乐的同事们,现在全都犹如陌生人一般看着他,冷漠,嘲讽,可怕。
他听见一个声音说“死gay,滚吧!”
他只觉得犹如被人当头打了一棒,无数的痛感袭遍全身,不真实地和梦境毫不留情地重叠在一起,然后又是一句“滚吧!别在这丢人吧!快滚吧!”
“装什么装啊!不就是个卖屁股的!”周围的人哄堂大笑。
林瑞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些人,放肆地辱骂着他,好像他从来没有成为过他们的同事,他们的朋友,他看见自己那个好哥们低下了头,不发一言,不敢看他,他看见几个曾经在公司里大肆聊过bl,自称自己是腐女的女生看着他欲言又止,却始终说不出一句话。主流面前,人人低头,只有他站在了漩涡中央,身边没有一丝温暖。
身后的主管发出了冷笑“林瑞,你诋毁我是没用的。我们同事一场,你还是好聚好散,收下解雇信吧。”
这是不是就是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就因为自己有一个地方和他们不一样,所以所有的一切都要被否定了?
林瑞转过身,狠狠地把那封信丢在主管身上,咬牙切齿地说“现在不是你解雇我,是我解雇你!”他走到自己的办公桌上,那一堆堆的稿纸,复写台,手绘板,还有那么多的工具,全都那么熟悉,却都不属于他。
他这才发现,其实自己什么都没有在这里留下来,这里的一切,所谓的归属感,都不过是假象。在这个公司的两点多,竟没有一点他可以带走的快乐。
林瑞只拿了两张自己钟爱的原画,愤愤地走出了公司,身后是一阵无关人的笑骂。
一切应当与他无关,为什么他会如此的心痛?
他掏出手机,通讯记录里面那么多号码,居然只有詹晓军是他现在唯一能联系的人。
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就因为自己爱上了一个男人?
林瑞颤抖着拨通了詹晓军的号码,孤独地在人群中听着那个唯一属于他的声音接起了电话,温暖如春的话语传入耳畔,这个带来所有幸运又带来所有不幸的男人问他“林瑞?怎么了?”
他想笑,可是笑不出来,就连手机里的回音都在提醒他声音的苦涩,林瑞听见自己低哑的声音说“詹晓军,我失业了。”
他害怕詹晓军问他怎么回事,好在那个总好像理解一切包容一切的人没有问事情的原委,而是说“知道了,你先回家,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吧。”
坚定有力,那么让他安心,却掩盖不了林瑞全身的无力。
要是平时的他,一定会嘱咐詹晓军,不要替他的无聊事情出头,不要太过分,不要冲动,可是现在,他什么都不想,只想躺在床上,裹着被子,好好等詹晓军回家,他用低沉得不像自己的声音回答詹晓军“好,我回家等你。”
挂掉电话,林瑞最后看了一眼这座自己曾经每个礼拜都要按时报到,有任务的时候总在疯狂地加班,为了画几秒钟动画背景熬得面黄肌瘦的地方,这栋大厦,再不属于自己。
“再见了。”林瑞笑了笑,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詹晓军挂了电话,看了一眼日程表,然后拨通内线叫进来一个新同事。
他虽然赞同林瑞离开那家公司,却不能容忍林瑞被任何人欺负,尤其,还是那样一个混蛋。自己犯的错,怎么能让他的林瑞来承担?
詹晓军把林瑞的公司地址递给那个新下属,然后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用最鼓舞人心的语调交代他“小陈啊,我看得出来你办事能力很高,现在想交给你一个任务,但是要对别人保密,你,一定能做到吧。”
35、到底是谁在害他? ... 35、到底是谁在害他?
晚上七点,小陈还在一家酒店门口苦苦跟踪主管的时候,詹晓军已经哼着小曲回了家,一打开门就从家里飘出来一张白纸,他接住那张纸看,上面是一幅漫画,画里的人眉目之间有那么一点像是自己。
怎么了?詹晓军走进客厅,只见客厅的地板上,茶几上,散落了一堆堆的白纸还有各种画具,林瑞同学叼着一根香肠趴在地上正在涂涂画画,詹晓军被这漫天铺地的白纸吓了一跳,客厅里连下脚走路的地方都没有,詹晓军只能脱了鞋踩在纸上朝林瑞走过去,那家伙看见詹晓军回来了,抬了抬头就算打招呼了,然后咬了一口香肠继续画。
“画什么呢?”詹晓军坐到一边看,林瑞还在给手上的画描线,口齿不清地说了一个字“你。”
果然画上的人都是自己,詹晓军看那些画上的人,有正常模样的,有q版的,有素描风的,有上过色的,有只是单人的,有加过背景的,还有整成了异性模样的,零零散散,什么都有,詹晓军恍惚觉得林瑞这种行为是不是跟电影里变态跟踪狂的行为很类似,都是家里布满了跟踪对象的相关资料。他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也不敢告诉林瑞,拿起一张画问他“你画那么多我干嘛?”
林瑞把烤香肠吃掉,换了一个姿势继续“练画风啊,现在失业了没事干,正好练习一下基本功呗,你比较喜欢哪一张?”
“这张就不错啊。”詹晓军扬了扬手中的一张,那是一张他的背影,似乎是张出浴图,腰间别着一条打毛巾,正在仰头喝水,未擦干的水滴在身上张扬着性感的气息,詹晓军非常满意地对着画点点头,“肌肉线条画的不错嘛,不过我的肱二头肌好像比你画的大一点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