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砸墙(1/2)
快4点钟的时候谷玉兰说:“士华,内衣我放在床头柜上了。”
苏士华说:“我看见了。”
谷玉兰说:“你病刚好,洗澡时水别太凉,看感冒。”
苏士华说:“好,我用热水。”
谷玉兰说:“还有,今天的晚饭在锅里,明天的早饭我来了再做就赶趟儿。”
苏士华一愣,问:“兰姐,咋?你要走?”
谷玉兰说:“我回去看看。”
苏士华说:“兰姐,你今晚在这儿住下不行吗?”
谷玉兰说:“你已经好了,我……得回去换件衣服。”
苏士华欲言又止,停了一会儿才说:“好,我送你。”
他没再坚持要谷玉兰留下。
谷玉兰说:“不用。你刚好,不能走远路。”
苏士华说:“没事儿,就这么点儿个小口儿,长得比原来还结实呢!”
谷玉兰说:“结实也不行,时间短。”
苏士华说:“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谷玉兰犹豫了一下,说:“好,那……我不走了。”
苏士华心里暗暗高兴,说:“行,我再多养一夜,明天就更没问题了。”
当晚,谷玉兰果然留下了。第二天是周六,4点多苏士华才跟她一起回到小南岺。
一切放佛又都恢复了常态。然而,若是有第三个人看着一定会发现,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虽然没变,话却少了。
之所以会这样,原因是:苏士华以前是敬谷玉兰,现在却不但敬,而且爱。在不能确定谷玉兰的心意之前,怕一不小心说出心里话会亵渎了她;
谷玉兰自打发现爱上苏士华以后,越不该爱越爱,越不该想越想,她怕万一心里的秘密被苏士华发现,那就再没法儿做人,羞也羞死了。
转眼,国庆长假到了。苏士华没去游山,也没去玩水,十月一日这天一早就去了煤场,在那儿租了一辆车,还不到10点就把煤和柈子运到谷家了。
煤还是好煤,乌黑油亮,都是鸡蛋那么大的块儿。柈子也是好柈子,全是截成段的松木,好劈。
都11点了,煤和柈子才全部运进小仓子。眼见脸上淌汗的苏士华,谷玉兰带着心疼说:“士华,可真把你累坏了。”
苏士华说:“兰姐,不累。”
谷玉兰打来温水,说:“快洗洗,洗完咱就吃饭。”
趁苏士华洗脸的工夫儿,谷玉兰把饭菜都端上了桌儿。苏士华坐在炕里。
谷玉兰说:“出汗,一定渴了,喝点儿啤酒吧!”
边说边给苏士华倒了一杯。
苏士华问:“兰姐,你不喝?”
谷玉兰说:“我又不会,喝酒是糟践酒。”
苏士华说:“你少喝点儿不行吗?”
谷玉兰本来想拒绝,可见苏士华正拿着酒瓶等着,怕扫他的兴,说:“行。”
说完又去碗柜拿个杯子回来,苏士华给她倒了小半杯。菜是四样儿:溜肉段,烧茄子,芥末肚儿,凉拌土豆丝。
吃完饭,谷玉兰为了准备晚饭,去小院儿摘菜了。苏士华下地,把斧子找出来蹲在地上磨。
突然,听见外面传来哐哐声,他没在意。接着便听谷玉兰喊:“你们干啥?为啥砸我家的墙啊?”
苏士华猛地站起身,从玻璃窗翻出去。只见在南面院墙的南侧,正有三个人举镐的举镐,抡锤的抡锤,已经把围墙砸出了两个大豁口,对谷玉兰的话根本就置若罔闻。
苏士华扔下手中的斧子,刚出外屋门就大喝了一声:“住手!”
谷玉兰喊了半天放佛没人听见,苏士华只两个字就让砸墙的人停下了。外屋门距被砸的墙有七八米远,苏士华几步就来到了墙跟前,问:“为什么砸墙?”
墙那边的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回答。苏士华再问:“为啥砸我家的墙?”
这时,一个二十六七岁,留着小平头,手里握着铁锹的男子说:“这堵墙离我们家太近了。”
墙的南面是一栋三间瓦房,住的是孙家,说话的小平头是孙家二儿子。
谷玉兰说:“这面墙已经有20多年了,无论离你家远近,你们都没权利单方面破坏它。”
这时,砸墙的三个人都从砸出的豁口进到谷家的小院儿里,其中一个三十岁上下,长着满脸横肉,手里握着大铁锤,是孙家的大儿子。
另一个三十四五岁,脸上留着大胡子,手里拿的是一把十字镐,是孙家的女婿。
苏士华问:“你们想干……”
没等话说完,谷玉兰已经抢过来推着他往后退了两步,说:“士华,你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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