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得浮生日日闲第17部分阅读(1/2)
都转头看向小八,眼中带着黠笑,小八明白他们的猜想,故意不看他们,指着初闻手中的琴,初闻明白她的意思,试了一下音,弹奏一曲《咏春》,弟子都沉浸在音乐的美妙中,小八也例外,但浸得太久,她有一点困了。她强打起精神,盯着初闻,如果像别人那样闭目听着,她一定会睡着。初闻也沉浸在乐曲中,一曲终了,他看到小八瞪着大大的眼睛,一脸笑容地看着他,他不禁浅笑着,略带羞赧地放下琴,走到她身边。别的弟子开始练习他刚刚弹过的《咏春》,他一边听着,一边在小八面前,打着手势。
“你怎么起得那么早?”
“醒过来就起来了,初闻现在了不起了呢,他们那么听你的话……”
“比你听话一点。”初闻比划着,打趣地看着她。
“师兄!”小八嘟起嘴,生气地转过身。
初闻见她沉下脸,赶紧到她面前摇摇手,“你是跟你说笑的。”
“我也是跟你说笑的。”小八得意地看着他,一脸得逞的笑。
初闻脸上的紧张一扫而空,他无奈地看着她,听见院中有几名弟子低低的笑,他的脸一红,瞪了那几名弟子一眼,他们低下头,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小八忍着笑,他这样的反应,连她都想逗逗他了。他不知所措地看着她,小八挥了挥头,他点头,走回院中指导他们的琴艺,她看到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心里忍不住感叹,她是不是也该在山上找点正经事做。
第五十四章下 选择
微低着头,她转身回到自己的住处,意外地在那里看到如日和慕容傲比剑,司徒风站在一边,冷着脸,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她皱起眉,她是女子住的地方离他们都远,但离客房近,如日在这里练剑,碰到他们是正常的。他和慕容傲动手也是正常的,慕容傲休了他的姐姐,换了是她,早跟他叫骂了,当然只限于骂和恶整,她没有他们那么好的剑法,才不要打得那么累。
如日步步紧逼,慕容傲也毫不留情的防守,小八走到司徒风身边,一本正经地看着,司徒风略有些紧张,暗笑地看着打斗的两人,希望他们多打一会儿,他也能和她多站一边。小八目不转睛地看着,如日的剑法奇快,慕容傲防守得密不透风,如日占不到便宜,抽出左边的刀,双手与他对战。他左剑双绝,且能左右并用,小八最想学他这一招,偏偏却学不会。慕容傲在他的紧逼之下,有些吃不消,他知道苍穹门剑法精妙,想不到如此厉害,如日是莫家堡的人,如果他离开师门,他的盟主之位恐怕要拱手相让了。
他们打得热闹,小八看得专心,司徒风偷笑着,紧挨着小八站定,目光一面看向打斗中的两人,一面在她脸上停留。
“如日,住手。”
晚恒淡漠的声音阻下了如日的动作,如日扬着嘴角看了慕容傲一眼,收回刀剑,退到一边。小八转过头,看向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的师父,后怕地转过头,还好她没有在一边拍手叫好,不然又要挨骂。她回过头,唇瓣擦过司徒风的脸,两人皆一惊,小八跳到一边,瞪了他一眼,这个家伙还真是会找时机呀。她紧张地看向师父,见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们一眼,转身离开,暗叫不好。师父连她招亲的事都知道,结局他一定也知道了,他们都是他故交之子,他不会那么义气给他们一个交待吧。她深吸一口气,瞪着他们,特别是站在她身边这个乱发春的司徒风,气愤地回自己房间,早知道她就不早起了。
她离开的样子虽然气呼呼的,但是司徒风知道她很快就会没事。她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也不会真的生什么人的气,平时捉弄人,多半是出于自己高兴,并不是真的因为那人做了什么事。他傻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理会站在面前的两个人,沿着晚恒离开的方向走去。慕容傲和如日皱眉看着他离开,眼光一沉,各自朝不同的方向走去。
“为了初醒的事?”晚恒停下脚步,漠然地对出现在身后的司徒风说。
“是。”司徒风略带尴尬地回答,他听说他有意将小八嫁给他的五个弟子之一,心里总是放心不下。
他转头看了他一眼,同时看向司徒风身后的慕容傲,“晚上自有分晓。”
说完,他转身离开,留下司徒风和慕容傲,还有恭敬地站在一边的几名弟子。之后,在一个时辰之内,关于初醒婚事的遥传在每一个弟子口中所复说着。不同的弟子根据自己所长,跟不同的大弟子学习,每个大弟子的师弟都希望小八嫁过来,她平时虽没个正经,但待人是真的好,做的菜又好吃,如果她以后只给他们师兄做菜,别的师兄师弟一定会很羡慕。他们教着劲,辰风等人也紧张地等着夜晚来到,只有不知情的小八呆在厨房弄吃的,起那么早只吃清粥馒头怎么会饱,而且门里的规矩是不吃午饭的,她不多吃一点,怎么挨得了长长的一天。偶尔有几个跟她一样容易饿的弟子走进来,他们的目光有点怪怪的,她摸不着头脑,却闻出一点阴谋的味道,是他们想算计她或者算计她做的菜……三年不回来,她的师弟们果然是胆子大了,连她都敢来惹了,她是不是要在晚饭里加一点料呢,她贼贼笑着,顾自猜测呀。
晚上很快到了,饭堂比平时安静地多,她觉得有点诡异,别桌的师弟都快要把耳朵都伸到她面前来了,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她困惑地想着,发现除了她和师父比较镇定,别的人都怀着心思,如果她没记错,她和师父的生日都快要几个月,他们不会那么快就在安排惊喜了吧。吃完饭,意外的,师父没有离开,几乎在她放下碗筷的同时,他们都放下了碗筷,她后悔晚饭前没有抓个师弟追问一下,不然也不会这么一头雾水。
“去议事厅。”晚恒冷冷地说。
小八略一心惊,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去议事厅说。她跟着师兄们走去议事厅,意外的,慕容傲和司徒风也在,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回头看到师弟们小声议论的兴奋神情,她的心沉了下去,千万不要是去商量那件事。议事厅是苍穹门决定重大事件所用的,一般只有本门入室弟子才能进入,厅里上首放着一张梨花圈椅,下面两边各放五张椅子,她呆呆地走进厅内,以前她只偷溜进来过一次,正式进来还是第一回。待众人坐定,晚恒看了一眼紧张的众人,最后把目光停在还在四下打量的小八身上。
“初醒,他们,你要嫁谁?”
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小八猛地回来神,愣了一下,傻傻地笑了笑,“师父,你不是在说笑吧?”
她难道真的那么荣幸到这里来讨论婚事,可她根本不想嫁呀。晚恒依旧冷着脸,他看着小八,再次问道“为师是问你,这里的人中,你要嫁给谁?”
小八的心沉了下去,她看了众人一眼,见流连疼惜地看着她,嘴角不由露出自嘲的笑。她深吸一口气,撒娇似地看向师父,“可不可以不选?”
“不行,今日,你一定要给出答复。”
她微皱起眉,她就知道进了议事厅就会有这样的结果。她咬了咬唇,正视着晚恒,他好像等着她的回答,又好像想着别的事。她撑起灿烂的笑,站起身看向晚恒。
“师父,”她重重地说,很快又露出讨好的样子,温顺地垂下头,“还是,你帮我选吧。”
晚恒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厅中的人都看向他,他在厅中看了一圈,目光落在初闻身上,他的儿子一直喜欢她,但是她的心意,他们不知道,他也看不分明,她到底想选的是谁?
第五十五章 小八的初恋(自白)
我的名字叫小八,这只是我众多名字中的一个,许是用得习惯了,我差点把它当成自己的真名,不过,不管过了多久,我都不会忘记我的另一个名字,苍初醒。因为,那是他取的名字。
平庸,这个词大概是我前世的写照,我抱着游戏的态度,过了三十五年,最后因为喝太多酒,挂了。穿越,或者说新生之时,我觉得一切只是一场梦,她们打我屁股,疼得我直皱眉,结果还没搞清是怎么一回事,那个农妇打扮的人就把我扔在山涧里了。当时的感觉,头有一点疼,不知是宿醉还是被风吹着,人还处在半梦半醒状态,心里在猜测,会不会是投胎了,正想着,一个白色的身影替我挡住了风,我咯咯笑着,当看到他的样子时,我呆住了。他是我看过最漂亮的人了,干净,出尘,明亮的眼中带着淡淡的哀伤,当我伸手抚向他的眉间时,我就知道我爱上他了,这个我不知道姓名的天神一般的人。
他是苍晚恒,二十五岁,跟我差十岁,跟新生的我差二十五岁。别人都说年龄不是距离,我这么想着,顺应了心的感觉,一点点地了解他,爱到无法自拨。他很优秀,他的五个弟子,一个医毒双绝、一个玄术奇妙、一个书画闻名、一个刀剑无敌,一个精通音律,但是他们所长都比不过他。这样的他,哪一个会不爱,当初发觉自己处于异世的我,刚开始悲哀就落到了他的怀里,那样的场景,哪怕重现再多次,结局都是一样,我会爱上他,并且无法自拨。
他是有妇之夫,还有一个比我大一岁的孩子,他很爱他妻子,他过世的妻子听说是江湖第一美人,后来我看到了她的画像,她真的很美,宛若仙子一般,跟他极为相配。我根本替代不了她在他心里的位置,在他眼中,我是新生的婴儿,实际上,我是一个三十五岁的女人。
当一个三十岁陷入恋爱,会比少女更加狂热,甚至疯狂,前世我没有热烈地爱过什么人,这世我尝到了。为了得到他的爱,我开始了漫长的求爱计划,笑永远是最灿烂的,他需要温暖的笑容,体贴必不可少,当我还是一个五岁的孩子,我就关心地看着他,说天冷了,晚上加床被子。他盯了良久,最后加被子的那个人是我,练过武的他,不怎么怕冷,不过他多少注意到我了,他让我学武,让身体变强,不再那么畏寒,这算不算是关心。想要更多地见到他,我在苍山上游荡,想知道他去了哪里,当发再他站在师娘坟前,我不禁绝望了,他那样的爱着她,怎么会看到别人。
在他眼中,我永远是个孩子,某天,流连问我将来想嫁谁,还说嫁不出去的我,除了他无人可嫁。我远远看到那抹白色的身影,重重地说,我要嫁给师父,我知道他听到了,但是他没有丝毫表示,倒是流连一本正经地跟我说,我不能跟师父成亲。我一气之下,趁练字的时候画花了他的脸,他气得要哭,我无奈地扮成孩子哄着他,心里却清楚,在他们眼中我始终是一个孩子。想学着别人借酒浇愁,才发现自己对酒精过敏,这一世,我过得还真是讽刺。
年龄、身份、甚至性格,都暗示我,这是一段无望的恋爱,我却毫不气馁,继续我的追求。亲自下厨,为他准备美味的食物;对初闻处处照顾,让他适应我这个后妈的存在;做一些古怪的事,引起他的注意……但是全部都是徒劳,他的心思始终在师娘那里,他的灵魂在师娘过世后就不在了。师兄说,师父以前是极温和的,跟师娘在一起时,常常带着笑容。我,偶尔看到他扬起嘴角,因为某些时候我的白痴行为,如果他能开心,被人当成傻瓜又何妨,但是他是心根本不在这里。他爱的人,不是我。
也曾想过,就这样爱着他过一生,其实也好。我不再奢求他的爱情,至少在我的身体成年前不再奢求,偶尔会想到色诱,只要他有一点动摇,我一定色诱他的人,再慢慢占据他的心。可惜,我的身体才十二岁,他就跟大师兄商量我的亲事,还把我当成掌门之位的赠品,我知道我在师兄弟之间人缘好,也知道我没什么用处,可也不至于沦落如此。再留下去只会让自己更加伤心,我不想再为难自己,十二年的努力,足够一个人放弃。我自以为潇洒地离开,想要抹去他在我心里的位置,结果还是逃不脱这份无望的爱。
三年之间,不止一次地想回去,但走到山下,我落荒而逃。回去,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在自己彻底放下之前,我不能见他。但是师兄们找到了我,更糟的是他们喜欢我,我知道我长相出众,但是他们难看没有看到我苍老的灵魂吗?我自然是不能接受他们的爱的,特别是初闻,我不能伤到他,他是他和她的孩子呀,若不是他在,师父一定随师娘而去了吧。几年不见,初闻出众的气质以及绝美的长相,跟他有几分相似,我偶尔恍惚,想要把他当成替身,跟他在一起,最后还是骗不了自己,我不爱他,我不能伤他。
回到苍山,以为自己能够面对他了,但是他的出现,彻底打乱了我的心,我逃离了他,却逃不开自己的爱,我还是爱他。他要罚我,我不怪他,心里是极委屈的,他一点都没有看到我的爱,一点都不明白我为何会离开。记得当初决心走的那晚,我高歌一曲,他似看透我的心思,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心如鹿撞,只要他开口,我便义无反顾地留下,结果他什么也没有说,转身离去。
手上疼着,心里也疼着,流连知道我喜欢师父,看我的目光带着疼惜,我猜他心里多半在说我傻吧。我固执地做了一桌饭菜,不理会手上的伤,像是惩罚自己的坚持。他吃得很开心,我也便跟着开心了,原来爱一个人真的能变得如此卑微,骄傲如我、潇洒如我、淡漠如我,终归也逃不脱一个情字。晚上,初闻来替我上药,他吻我的时候,我有一刻的迷乱,他的眼睛真的很像师父,但他不是,我爱的不是他。如果是别人,我或者会试着放纵,但他是师父的儿子,我不能伤害他,不管我将来会选谁,必不会是他。
一切陷入了困局,我爱的看不到我,爱我的,我无法接受。我也知不能耽误别人的青春,拒绝了,他们偏不离开。结果,最后麻烦的,还是自己。就像当初他决定要我下嫁给师兄中的某一个那样,他漠然地问我,想要嫁他们中的谁,他问的是我,心思有一半却飘忽着,如果我选了同门中人,有人继承了门主之位,他会去哪里?初闻长大了,他也安心了,世上不再有他牵挂之事,他想随师娘而去,那么我要怎么办。
看着厅内的人,他们也如我一般,陷入了苦恋,我知道这样的苦,才劝他们放弃,其实也知,放下是多么困难的事。流连的目光,带着感同身受般的怜惜,我苦笑,想要挣扎这种僵局。我站了起来,想大声跟他说,我想嫁的人是他,但叫了“师父”二字,其他的人都是徒劳了。杨过和小龙女至少有爱,他们才不怕年龄和身份的距离,我有的,不过是自己的一腔相思而已。罢了,何苦如此逼着自己,世上男人千千万万,何必单恋一棵草,尽管他是我心中最不同的那一棵。
“还是,你帮我选吧。”
我如此说着,只要是他选的,我便嫁,至少这婚姻也有他的参与,他的爱我不奢求,我只想让自己的生活沾上更多他的痕迹。即使,他漠视,我还是爱他,无可救药地,疯狂地爱他。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我眼中的哀伤他能看到吗,或者,他看到的是我嘴角的笑。我笑得灿烂,这是最后的掩设。他微皱起眉,看向初闻,终是叹了一口气。
“初醒,婚姻大事,非同儿戏。你好好想清楚,若是要出嫁本门之外的人,为师也不会怪你。玄夜,会接任掌门之位。若你真不想嫁,或要嫁于本门中人,你便是下任掌门了。”
我愣在那里,他不当掌门了,他要去哪里?我想问,他挥手阻下我要说的话。
“好好想清楚,明早来我房中。”
他漠然离去,留下仍在发愣的我,掌门,就我,婚事还没有决定,就要决定事业了吗?他们聚到我身边,似想问我要做的决定,我后退一步,这会儿,连笑都摆不出来,如何能自在面对他们的提问。我抬起头,期盼地看着流连,他是唯一知情的一个,也是我唯一能商量的人。
“流连,我们去喝酒吧。”
他笑着点点头,在众人的目光中,带着我离开,“我们去喝酒。”
我点头,手心是冷的,心里的不安不断扩散着,以后,如果连他的面都见不到,我会不会放下。但是,如果能放下,就不会有三年的游历了,心好累,我的恋情,竟然逼我至此。偏生放不开,如果重要,我还是会爱他,这样的他,怎么能不爱呀。笑着叹气,若能一醉,倒也好。
第五十六章 师父的决定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来,干杯。”
小八拿着酒瓶,坐在流连身边,潇洒地说着。流连看着她,又好气又好笑,下面几双眼睛看着,亏她能这么自如地坐在屋顶上感慨人生。他盯着她手中的酒瓶,都喝了一个多时辰了,怎么还没有喝完,就算里面装着是普通的清水,她说了那么多话,也该口渴喝完了呀。
“别看了,天亮之前,这酒是喝不完的。”小八异常清醒地说,随即摆出一副喝醉的样子。她喝的是水没错,但是她想醉呀。
流连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认命地看着天空,谁让他是唯一知情的那一个。别的人倒也罢了,为什么偏偏是师父,她不可能得到他的爱,他们也不可能赶超他,输给这样的人,他心服了,只是她却一直苦着。十六年,足够她看清师父对师娘的痴情,她足够他们看清她的痴情了。原本以为她不懂爱,以为她无心;原来她早就把心付与一人。他担心地看着地上他们的眼睛,如果她再失态下去,人人都会知道她爱的是谁了。
“不如考虑一下别人,我怎么样,哪怕是假装一下……”流连自告奋勇地说,他感受到某些人眼中的妒意,不由打了一个寒颤,这样的提议花了他不少勇气呀。
小八醉眼朦胧地笑着,“我还以为你放弃了呢。我不要假装,什么也不要,全都怪你们,好好地带我过来干什么,这下好了吧……”
她埋怨着,娇憨地嘟着嘴,流连拍了拍肩膀,她不甘愿地靠在他肩上,“有时,我真像是个傻瓜。”
“放心,我们都陪着你傻呢。”
她抬起头,打量着他,不解地皱起眉,“为什么呢,我虽然才貌双全,但是怎么会入你们的法眼?”
“谁知道,命里欠你的。样子算不上绝美,学东西又常半途而废,动不动就跟师兄们顶嘴,上窜下跳跟猴子似的,我实在看不出你有什么好的。”
小八气得打了他一拳,两人相视一笑,“不好也有人喜欢,太好也有人喜欢,这世道,乱呀。”
“少乱怪世道。你还是好好想想明天早上要怎么说吧。”流连提醒道。
“我好不容易忘记,你又来提,罚酒。”小八指着他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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