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那点破事第11部分阅读(2/2)
钱镒奶奶觉得时不利她,没有多言,看了旁边的谭教练一眼,起身要离去。
我也没有阻拦,只是在谭教练关门的时候说“下周五我结婚,会送喜糖上门的。”
待门关上,我一个扑棱把孙斌扑在沙发上,掐着他的脖子“说!你们趁着我晕晕忽忽的时候,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橙子在我们身后挠挠头发,“阿勤,你都说不可告人了,还问什么?”
孙斌被我掐得满脸通红,像被灌了辣椒水,“咳咳咳咳,我真不知道有这么复杂啊。我原来只知道这老太太是钱家的人,不知道她和钱铮钱镒有这么近的关系啊。”
我唾沫横飞地吼道“那你还一本正经地说什么你觉得可靠,什么跟着钱铮走!你分明是个托儿!”
孙斌一个猛劲把我从身上退下去,“阿勤,那是钱家!你只是个平头百姓!不跟着他们走,他们不会让你舒服的。再说了,钱铮的为人我也有所耳闻,觉得没什么问题才告诉你放心去做。”
“你还好意思说!他们的意图是让阿勤嫁给他钱镒,这已经是欺骗了。”橙子顺势继我之后骑到孙斌身上,又捶又打。软绵绵的拳头打在孙斌身上,孙斌很是享受。
孙斌再次一本正经道“阿勤,你要小心。我觉得现在这事虽然已经被拆穿到骗钱镒和你结婚的份上来,但是本质上的事情还是很复杂的,已经牵扯到他们钱家内部的利益。惹上总是危险的。煤气罐,打我的肩膀,那里正酸呢。”
“死眯眯眼,你当姑奶奶我伺候你呢!”
三个人吃完饭,孙斌说作为赔罪请我们两个去喝酒,橙子表面勉强内心得意地答应了,我因为心里烦没有去。
待孙斌一走,我立即给钱镒打电话。钱镒刚接通,我就将酝酿许久的话一泻而出“钱镒,他们的最终目的就是我们结婚,你可别中计啊。你赶紧和他们摊牌吧,这事和我压根就没关系,别缠着我了。”
钱镒冷笑“你还真反应过来了,我还想将计就计以缓解钱家对我压力。”
得了,这一家人葫芦里卖什么药,惹不起我躲得起。我连夜收拾一拉杆箱的衣服和化妆品,直奔火车站找白升去也。
一上火车就给白升打电话,白升习以为常地以为是我半夜发神经,迷迷糊糊接起电话“喂。”
“白升,我惹上很大的事,被逼婚了。我现在在火车上,要去找你避一避。”流动的灯光透过车窗在我脸上飞驰而过,车厢里睡着七仰八叉的旅客,我对面的大叔大婶在看报纸。
白升那边微静片刻,声音清醒似被西北的月光染凉,“惹上谁了?”
“哗啦——”大叔翻过一页。
“钱镒啊,谁知道他家是混黑白道的钱家啊!我今天一莽撞,连他奶奶也冲了。”
“哗啦——”大婶也翻过一页。
白升低沉的声音透着压制不住的怒火,“就不该让你去上节目!你什么时候能到,我去接你。”
“哗啦哗啦——”大叔大婶一起翻页,大婶不耐烦地看我一眼。
“明天上午十点吧。”
白升打一个懒洋洋的呵欠,“好,现在跟我讲讲事情的经过。”
大叔难耐地搂住了大婶,我想,他们是饥渴到极点了。
我讲完后,白升想了一会。然后抽丝剥茧道“先说老太太,她是想通过婚姻让钱镒有所改变,从而回到钱家。再说钱镒,他将计就计是想通过和你结婚减缓老太太给他的压力。后说钱铮,他决定这样既可以糊弄老太太,又可以拖延钱镒回来的时间,这为巩固他在钱家的地位争取到了时间。总之,他们手里都有一副牌,你只是个棋子。不过,你想过没有,你只身来了,爸妈怎么办?”
我哑然,是啊,爸妈怎么办?人家可是黑社会。
白升叹气,“你先过来吧。学校安排好了没?”
我再次哑然,我忘记还要上班了。
大婶急得快哭了,我赶紧挂断电话,闭上眼睛装作熟睡。
忽明忽暗的车厢中,喘息声不断。我的耳朵要出茧子了。
慢慢进入那个有白升的梦境,白升坐在西北的猎猎风沙中似一尊雕塑,我顶着风沙走近他,他灰头土脸地转身,我发现他瘦了,两腮凹陷,面黄肌瘦。我拍掉他头发上的尘土,坐在我身边,“很苦吗?”
白升吐出灌满嘴的风沙,叹气道“苦到洗脸都是奢侈,我们吃的是这里最好的白面馒头,水煮开了要澄两小时才能喝,不然就像喝芝麻糊。”
我彻底无语了。
在叹气中醒来,天已大亮。
终于晓得有个男人的好处了,有了麻烦可以找他避难,让他为你撑开一片天空。
拿出手机一看,九点半。一想到很快就要见白升了,我心里很是激动。
火车稳稳进站,我站起,极尽所能地向前方眺望,希望能看见那个让我心潮澎湃的男人。
对面大婶一句话把我浇醒,“看什么看,你当是拍《情深深雨蒙蒙》那哪,没有票哪里能进站!”
我尴尬坐下,把行李取下开始向车门移动。出了站,一眼便锁定到那个穿着牛仔裤粉红t恤的男人,小样,穿粉色,今天风马蚤得很嘛。我拖着拉杆箱一路飞奔过去,一个熊抱将他揽进怀里,企图用我36b的小胸闷死他。嗲声道“白升~~~”
这么多天没见,白升居然没有伸出手臂将我紧紧搂在怀里,“下来。”
我不满地扭扭身子,向他贴近,“我不。”
白升叹气,“我给你买的豆浆,好像被你猛扑过来的时候挤爆了。”
我赶紧撤下来,白升提着单的早餐,“我在的地方可要坐两个小时的车能到,你先吃点东西。”说完,接过我的拉杆箱,并把早餐放在我手里。
饿了十几个小时的我,在这陌生的小县城里,当街狂吃。白升一手拉着箱子,一手搭在我肩膀上,力度适中地揉捏我的肩头,传递给我想念与心安。
狼吞虎咽后,我转头看向白升,“白升,才来了几天,你瘦了。”
白升眼神宠溺地看着我,睫毛在卧蚕处扫上淡淡阴影,低沉的声音从阴影中传出“嗯。”
“看来没有我的日子里,你想我都想瘦了。”我一锤打他锁骨上。
白升沉声片刻,“其实,你到了哪里就知道我为什么会瘦了。”县城并不大,白升带我没走多久就到了车站。里面听着破破烂烂的小中巴,一个个灰头土脸,白升买了票将我推上车,两人坐定,我娇若无骨地王白升身上一歪,狗皮膏药般贴他身上。
白升在外很是拘谨,仅仅是不着痕迹地揽着我的腰,并没有什么表情,而我烂在白升怀里就像一条哈巴狗儿。稍微向上移动,嘴唇便触碰到白升光洁的脖颈,细嫩得像果冻,却充满力度。贼眼一瞄,发现左右没有旁人关注我们,便大胆地轻咬一口。口感真好!
白升毫不领情地一手控在我头上,把我的脑袋推开,转脸,满脸警示地告诉我“我一路风尘仆仆地来接你,脏得很。”
我霎时觉得嘴里含着一口泥。
白升叹气,“这里缺水严重,我住在镇上还好些。每天都要下乡,所以都次都带回几斤沙。”
白升拍拍我的头,“睡吧,到地方我叫你。”
这里的空气很是干燥,但是白升的怀里的舒适的。他的胸膛供我感受这个男人强健的心跳,传递给我更多的心安。在他怀里用力拱一拱,我心满意足的睡着了。连给学校打电话请假和钱镒的事情都忘记了。
49 小别胜新婚
白升叫醒我,一条脏乱的公路映入我朦胧的睡眼。白升已提着箱子站在一旁,冲我招招手。我坚定地把手放在白升手里,由他带我下车。
下车后四处环望,心中凄然,白升竟然在这种地方工作。处处裸露着龟裂的土地,行人一个个灰头土脸。我转头看着白升,有些无措,白升无所谓地耸耸肩,拉起我前行。
我自言自语“这么缺水的地方,便秘的人多,肯定需要肛肠科医生。”
白升想起好笑的事情,突然低头笑了,艳丽性感的侵染着闲适,巧笑倩兮用来形容我们家白升一点也不亏,“我想起前几天看的治便秘偏方——大葱蘸蜂蜜,在肛门处抽锸多次。”
我大笑,口水还喷在白升脸上,这真是无敌贱招。“哈哈哈,怪不得你从来不便秘。”
白升的脸如乌云过境,瞬间黑了。他的手无声息地搭上我肩膀,大力一捏,音色深沉道“你要是喜欢,我也可以让你不再便秘。”
玩菊花我还是不擅长的,我拨开他的手,闪到一旁,威胁道“你要是敢乱来,我就让你——”我很犹豫,是说“不能性生活”还是说“生活不能自理”呢?最后,我脱口而出“我就让你性生活不能自理。”
白升偏着脑袋,眼中绿光闪现,似笑非笑道“原来你性生活都是自理的。”然后做恍然大悟状。
完了,掉在自己的套里。我追过去一阵猛捶,“你个滚蛋,就会欺负我!”
白升灵巧闪过,不再玩闹,眼中一片澄澈,“前几天发东西,除了那两包烧鸡能吃让我放床下面,其他都让我送人了。你回去吃点鸡吧。”
听见“鸡”和语气词的组合,我喷笑,“小日子过得不错,性生活不用自理了,床下放了两个jj!”
白升撇嘴,眉头相触,嘴里发出不悦的声响,“我发现你今天很欠修理。”
白升将我带进这里的政府招待所,他就被安排在这里。打开房门,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异味,很是整洁。这是白升的作风。我是看见床就像黏上去的人,看见床立即奔去。但衣领被白升钩住动弹不得,白升臭着脸说“把身上擦干净才能碰床。”
擦身之前我去了一趟厕所,还是原始的蹲坑人工厕所,里面苍蝇满天飞,臭气熏天。厕所里最好的风景就是墙上的涂鸦,我看到一句很强悍的话“ 作为一个超人,就是在寂静孤冷的夜晚仰望星空,勇猛地打着飞机。”
珍爱生命,远离臭气。
想来这里缺水严重,我用水擦身子是件奢侈的事情,而白升这洗过澡的更是奢侈中的奢侈。洗出一盆混混的脏水,总算得我所愿地栽在大床上。期待着接下来的事情。
白升见我擦洗好,也去擦洗一遍,围着浴巾坐在我身边。我偏头一笑,眼中了然很是满意。眼前的白升,脸和身体有了色差。身材健硕,胸线有力却透着优雅。白升扬起蛊惑的嘴角,额前的碎发在他眼角盖下斑斑阴影,眼角的弧度漾起春的波纹。
看见此等秀色可餐我再也受不住了,主动围上他的脖颈,“白升~人家好想你的。”一面把脑袋在他身上蹭来蹭去。一只小手下移,打算拉开白升身上的浴巾,但是手被白升捏住了。我满是疑惑地抬头望他,他眼中霍然一亮,一掌把我推倒,一寸寸撩起我的睡裙,好整以暇地欣赏。细润的手指滑过我的腰际,引起我皮肤的颤栗。在他脱掉我的睡裙前一秒,我腿一抬,脚趾勾掉了他的浴巾。两个人,赤裸相见。
接下来。应该马赛克的十八禁事件一触即发。
白升的唇舌在我细嫩敏感的耳背至脖颈处流连,让我在欲火总一层层融化,与他融合为一体,浓得化不开。
白升准备进入时,手机开始震动。白升微微一怔,用征询的眼神看着我。我爽快地拿过手机,看都没看,直接长按关机键。我环住白升的脖子,扭扭肩膀,“继续。”
此时,白升最重要。
接下来自是一场绵亘良久的激战,好似两股炽热强烈的岩浆相撞,迸发出更加激烈的浆花。
当白升想来第二次时,有人敲门。白升不悦地皱眉,能夹死一盘下酒菜的苍蝇。他套上裤子,打算在门口速战速决。我则趁着这个空当摸出我的手机,是项老娘。想来她准是听说我投奔了白升在家升级,我只得不顾漫游费给她回电话。
接电话的是个陌生的男人,“项小姐,我劝告你快点回来。”
“你是谁?”我心头一紧。
“你父母现在都很好,如果你再固执,他们都会不好。”那男人一字一顿,似一把一张一弓的弓,每一个发力都让我心惊肉跳。
“你是谁?”明知道是谁,我依旧不依不饶地追问。
电话挂断了。
白升依旧堵在门口和来人谈话,听语气应该要谈一会。我等不及了,套上睡裙,急忙大喊“白升——白升——出事了!”
白升微顿,让来人等一下,转身走过来,“什么事?”
我双拳在床上一阵猛捶,“爸妈被钱家带走了!怎么办!”
白升的眼睛有片刻的散神,很快又恢复黑凝,“这事情看来没有我们猜测的那么简单。”一边将我抱在怀里,“别怕,我请假陪你回去。”
白升的怀抱就是我安稳的小天地,我闭上眼睛感受他的心跳,手心却渗出一片湿凉。
书房里,钱老夫人与钱铮。
钱夫人坐在椅子上,红亮唇边噙着似笑非笑,“钱铮,颜家给了你什么好处?”
钱铮沉稳一笑,不见半分虚浮,“没有。”
钱老夫人起身,“你是清楚我的立场,所以你的配合让我更有危机感。”
钱铮微微欠身,“我只是想让祖母轻松些。”
“你是希望我死得早一点,钱家都为你所有吧。别忘了,我好歹还是你父亲的母亲。我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阻碍!”说完,果决地离开。
钱铮望着钱老夫人的背影,嘴角缓缓浮上笑意,看不出是为何而笑。他环望富丽堂皇的书房,眼中满是不屑。
也许,他的目的从来都不是钱家。
50 路,似乎明朗了
和白升慌慌张张赶回来,我在拿出钥匙开门的时候,手抖得厉害。打开门,房中空空荡荡,现实让我一个踉跄倒在白升身上。冰冷的手握住白升,我无助地看着他,“白升,怎么办?”
白升抚摸我的头顶,“别怕,别怕。”可他的手掌亦是冰冷。
正在担心着,门外突然响起项老娘的笑声,我慌忙转身去看,只见孙斌陪着项老娘一同归来。项老娘抬眼看见我和白升,不悦地撇撇嘴,装作没看见。我赶紧过去抓住她,紧张道“妈,你去哪了?”
老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钱镒的奶奶请我们去玩,还在那里过了一夜。我说不好打扰人家,你妈偏要住。”一转头看见白升,“白升,你怎么回来了?”
项老娘也注意到白升,立刻把我拉在身边,像保护小鸡的老母鸡,满是警惕。
白升摸摸鼻梁,对老白的问题有些反感,“我回来结婚的。”
“什么?”项老娘一把握住我的手,惊讶地看着我的眼睛,希望从我眼中看到否定,可是我点点头。
项老娘一扶额头,“完了,我头疼。”
孙斌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白升,“恭喜恭喜啊。”
白升没有领情地看向一边,让孙斌很尴尬。
老白一看项老娘又装病,只得搀着项老娘往屋里走,临进屋的时候还转脸冲我们挤挤眼。
孙斌眼看二老进屋了,连忙为自己撇清“我是在路边看见他们的,我可不是钱家的人。”
我打断他,掌心拍在额头,“钱家不知道在搞什么。”白升走近,将我的手攥在手心。
孙斌叹气,“找个地方,我们好好商量。”
我们去了那个让白升尴尬的地方,聚卿茶园。去的路上,孙斌接到的橙子的电话,便把橙子也叫来。从孙斌接电话的语气里,我能察觉出他们现今关系的不一般。可我实在是没心情调侃他们。
三人进了一间小包间,没有等橙子便开展话题。我把我和白升的分析与那个电话的经过讲给孙斌听,孙斌凝眉抿口茶水,“阿勤,我前几天听说颜家独女颜如锦要嫁人,可能是房地产海陆的儿子,也可能是黑道的钱传忠的儿子。”
“然后呢?”
孙斌再次抿口茶水,为长篇大论做准备,“也就是说,她能嫁的人有三,海波,钱铮,钱镒。海波突然辞职去游历,估计就是躲这一劫。颜如锦这个女人,高中和我与海波一班,那真是纯爷们一尊,铁血真汉子。啧啧。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海波一走,钱家娶她回家的把握更大。老太太急着娶你进门,是不是想让钱铮娶她?”
“颜家,很厉害?”
孙斌点点头,“权与财的完美结合,所以海陆和钱传忠都想拉拢。这几天我也打听了些小道消息,”孙斌四下里看看,确定没有可疑物品,低声道“这个钱铮不是钱家的种,如果不是钱传忠护着,早让老太太赶出去了。所以老太太想趁着这次机会把钱挣赶到颜家。不过钱镒和钱家的关系我就打听不到了,毕竟钱镒是钱传忠的儿子还是鲜为人知的。”
我又有些想不通,“可我怎么觉得钱铮一直是在帮老太太搞定我?”
孙斌咂咂嘴,上下打量我,“我也不知道老太太为什么非要让你做孙媳妇。钱铮这么顺着老太太,我也猜不透他要干什么。”
两人的讨论终于被沉默良久的白升打破,“我觉得,现在最能帮我们的就是颜如锦。孙斌,既然你认识颜如锦就引见一下吧。”
“你是说——”
我还没说完,白升就打断我,“让颜如锦倾向于钱镒。”
“可这势必会打乱钱铮的计划,钱铮不知道会则怎么对付我们。”孙斌立即否定了白升的想法。
三个人沉默了。
这回打破沉默的是橙子,她穿着浅蓝色的连衣裙,用孙斌的话说是煤气罐成精了。橙子今天心情大好,淡妆,很是粉嫩,与愁眉苦脸的我们形成鲜明的对比。
橙子没有避嫌地坐着孙斌身边,伸出手拨弄孙斌的眉头,嗲声道“怎么了嘛?”
想不到区区两三天,他们的关系就从敌人进化到暧昧人士。
孙斌叹气,“阿勤被逼婚了呀。”
我也抿口茶水,“据我所知,钱镒和家里的关系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