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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生恋的悲剧:洒泪红尘第9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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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着来到她的床前,问,“哟,是谁把我们的女侠客给得罪了,说,姐姐帮你出头,也不枉我灭绝师太的称号。”

秦芳扑哧乐了,“你灭绝什么呀,你那小马哥什么时候把他给灭了吗?”

同学说“我干嘛要灭他呀,我心痛还痛不过来呢?说,你让我灭他,是不是你以魅色,遭他拒绝,心怀报复之心,想让我大义灭亲?”这个女同学摆出掌式,在秦芳的腿上剁了几下。

秦芳不耐烦着说“行了行了,就他那货色,送我一百个我也不稀罕,就你还当个宝,你们都疯了,好象这世上男人都死绝了,拽住一个就象拽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非要死心踏地跟着禽兽走到地狱里。”

这位女同学急了,“哎,玩笑归玩笑,可不带这么损人的,得,谁惹了你?象吃了枪药似的。”

他们在这里斗嘴,欣儿低着头收拾东西,一包一包的整理出来。

又一个女同学走到欣儿跟前,“哎,徐欣儿同学,你这是干嘛,暑假才结束,这寒假又到来了吗?你要搬家呀。”

欣儿说“是呀,我的寒假开始了,你们的还早着呢,继续耗着吧。”

女同学说“这是怎么说滴?”

秦芳腾地坐起来,“人家是要去国外上学了,你们有这个命吗?”

大家甚觉惊奇。全部围过来,“这是真的,是真的吗?”参差不齐地问法都一样。

欣儿瞅一眼秦芳,秦芳那脸色灰得象土一样的难看。欣儿说“是真的,我爸妈帮我安排,先过去看看吧,如果不适应再回来,反正我办的是休学,随时可以回来的,秦芳,是吧。”

大家用羡慕的目光盯着欣儿。秦芳冷冷地说,“人家命好,剑桥大学与哈佛大学随她挑。”

一个戴眼镜的女同学双手合什,吃惊地说“天啦天啦,剑桥大学也,轻轻地我来了,正如我轻轻走,我挥一挥衣袖,不带去一片云彩,哦,徐志摩就读过的学校呀,太幸福了,徐欣儿同学,你与徐志摩成校友了。说不定还能在那里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呢。徐志摩是我最最崇拜的男子,你去了之后,我有一个请求,请在康河上为我拍一张照片来,我要闻闻康桥春天的气息。”

欣儿浅笑,点头。能胡弄过去就可以了。

同样的月色,欣儿躲在床上,心说,老师,明达,我这么做了,不是为了取悦于你,也不是再为了向你证实我对你的爱有多忠贞。我只做给我自己看,告诉自己,我是爱一个叫李明达的男人。你继续你的婚姻,我再不烦你。你在我心里只是一个有模有样的符号。一切顺其自然吧,让我们都过得轻松一点。

接着,欣儿临着月色,词性大发,随口轻吟道推开久远的珠帘,闪身,临一方月色,一缕香飘入我的水墨方笺,灵魂与闲阶上的桂影闲语,心思在月光里娟倩飞扬。与他,有仗剑飞花的约定,只愿这月光可以成全……

次日早上,欣儿打点停当,准备离开宿舍。面对墙面上那幅素描画,感慨颇多,泪水盈盈。这一出去,就算结束一段人生,这里只能成为梦里的旧迹。正准备揭下来,秦芳挡着她的手,“欣儿,留着吧,想你的时候也好有个念想。”

大家送欣儿出宿舍,再要往外送,欣儿坚决不让,甚至面露愠色。一个女同学说“欣儿这一走,无异于在校园放了一颗原子弹,受伤者无数,存活者寥寥。”

29我是夜色里的孤魂

第二十九章 我是夜色里的孤魂

秦芳送欣儿出校门,欣儿转回身,深情无限地凝望校园大门上金色大字,与生命里一段时光挥别。“结束了,我的大学生活,我的大学梦。”她深鞠一躬。

秦芳问,“只是结束的不是时候,不够完美。欣儿,希望你回来继续画完它完美的最后一笔。时间会让往事在泪水里一寸寸地薄去,你在社会上经历一番折腾后,你会觉得有些所谓的感情薄如蝉翼,触之及碎。可能会有所醒悟。我盼你早点醒过来,与一些往事决绝地挥手,一切都来得及。咱这是要去哪里呢?”

欣儿微笑摇头,“我也不知道。”

秦芳急了,“欣儿,你不知道,你休得什么学,社会不象学校,很复杂的,不行,咱还是回去吧。”

欣儿说“你回去吧,送君千里终有一别,等我安定下来,再通知你。”

秦芳说“放屁,你这副样子走了,我能放心吗?不如这样,先到我家住着,不收你的房租,也不收你的伙食费,白住白吃。这毕买卖很划算,最主要我放心。”

欣儿说“不成,非但不成,而且这事你千万不要告诉咱妈。你想,老人家若是知道我做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恐怕再也不会认我这个女儿了。”

秦芳说“是是,怎么,你到现在才悟出你的所为大逆不道呀?我要恭喜你,你觉悟了。哼,我谁也不告诉,就我一个人受罪帮你保密。这样吧,我找我一哥们,先帮你腾一房子,这事到了眼前,只能这样碰碰运气了。”

秦芳拿出手机打给一个朋友,“彪子,找一房子,朋友租,安静一点,房租要便宜。”对方一口答应,让她去左耳府巷65号等着。

欣儿听住处有了着落,笑着对秦芳说“就知道没有你摆不平的事,一场朋友,终于派上用了。”

秦芳冷觑欣儿,“用不着你拍马屁,我有几斤几两我能掂得清楚。我也有搞不定的事,你那破铜烂铁的脑子我就摆不平。朋友是作什么用的?朋友是拿来利用与出卖的,悲哀呀。”

欣儿说“不是,朋友是用来相依为命的。我们去车站吧,你刚才说是左耳府巷吧,倒几趟公交就到了,我知道在哪儿。”

秦芳说“咝,我说你是不是早有预谋,我这个土地土长的地主都不知道这破地方,你倒象熟门熟路一样。你看我们现在大包小包的,能挤得上公交吗?还倒腾什么呀,打的吧。”

欣儿说“那多贵呀,要不然我一个人去吧,你的人情我领了。”

秦芳说“你一个人去,这不是把姐们给卖了吗。行啦,我掏钱捎上你,这个说法你应该可以接受吧。哎,你爸妈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商人吧,家资过亿。要是他们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为了省打的费去挤公交,两人不抱头痛哭才怪呢。”

欣儿说“我现在得考虑过日了,有句话是怎么说的,叫穿不穷吃不穷,不会算计一世穷。再说,将来养这个孩子是一毕不小的费用。比不得你呀。”

秦芳说“你呀,废了,养这孩子难道不让李明达负担一半吗?你逞什么英雄好汉,这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再说了,你的亲骨肉,将来你的父亲最终还是得认的。得,说了也白说。我们走吧,别让人家等我们。”秦芳抢过大包,搭在肩头,冲着路前的士等候站哼哧哼哧过去。

欣儿轻声自语,“谢谢,芳芳。这孩子我会自己养,不需要任何人的资助。”

出租车上,欣儿说“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姓左的,历史上真的有左耳这个人吗?这左耳府巷应该是左耳将军的府地吧。”

秦芳说“姓左的很多,比如抗日名将左权,不就姓左呀。哎哟,我管他姓右姓左呢,没兴趣知道这事。”

很快出租车停到左耳府巷。大包小包从车上卸下。这条巷子并不长,拐成一个s形的弯。窄小的巷子伸进闹市,却异常幽静,而且城市美化中把这些透着古朴气息平屋与二屋小楼都进行外墙修饰。

欣儿说“真的象站在一个老去的时光里。”

秦芳说“以后你有的是时间抒怀,我们还是找65号吧。”

找到65号那蓝底泛着锈色的小牌子,从一个更窄小的巷子里进去,里面是一个单层单间,木门锁着,仰头,单间上还有一个露台。

欣儿说“就是这儿了。”

秦芳说“怎么这家伙还没来,我再给他打电话。”电话还没有拨出去,一个骑摩托车的长头发小个子青年男人风驰电掣而来,车在小巷口戛然而止,一阵刺耳的刹车声。秦芳说“嗯,大概来了。”

不等秦芳出窄巷迎他,那个男青年已经火急火了地冲进来。眨着一双蝼鼠一样的小眼睛,说话急急躁躁的,“唉,我说,是你们要租房子吗?”

秦芳说“彪子呢?他怎么没来?”

男青年咽下一口口水,咕咚一声,也不知道是何反应所至。他说“他呀,现在还在晒尸呢,他是我哥们,吩咐我来,一样的。这房子是我家的,长时间没人住,租不租都无所谓,空着也是空着,有朋友想住就让他住吧。我叫鹅头,大家都这么叫我。我这人没什么出息,出来混的,讲究个哥们义气。”

秦芳说“别那么多的铺垫,打开看看吧,如果太破了,我们再换地方。”

男青年“得嘞”一声,掏钥匙,开门时用了一些时间,大概这把锁生锈了。他低着头开锁,说“这锁你们可以换新的,不然,就滴一些香油就好了。”连拉带扯,那锁终于开了。

屋子果然太老了,窗户上的木头都在风雨中显露腐烂的痕迹,到处是灰尘与吊吊网。那残破的样子就象走进千年古庙。打开屋内的门,里面是一个独立式的小院落,上天台的楼梯也在小院子里。院子里有自建的两间小房子,一间是浴室,另一间是厨房。

鹅头说“住这里上厕所麻烦一点,要出去,在巷子的拐弯处有一个公共厕所。时间上你们得控制,早晨是高峰期,人多,要排队的。不过,你们可以准备一下马桶的,早晨到那出了就可以的。”秦芳不理他说得这些废话。

这个长发男青年的目光偷偷地在欣儿身上晃来晃去。他又问,“你们俩合住吗?”

欣儿说“不,我们……”

秦芳抢过话说“是,我们俩合住。欣儿,你看成吗?不要勉强,只要有钱,租的地方可多呢。”欣儿心里一机灵,是啊,秦芳到底有些社会经验,告诉这个男人是两人住,这也是一种防范举措吧。

欣儿说“我看很好,房子是不怎么样,但关键比较安静,我看可以。”

秦芳对鹅头说“哎,我与彪子是发小,从小玩大的。他跟你说了吗?你开个价吧,多少钱一个月。不过你这房子实在太破旧了,我打心眼里不满意。回头我会骂彪子的。”

鹅头说“都是朋友交易,怎么好意思多收呢?这样,如果三个月一付的话,500元一月,如果半年一付,我收你450”

欣儿说“我一年一付,你能再便宜点吗?”

鹅头说“哎哟,我都不好意思说,这房子在这里如果不是熟人的话,人家开出7-8百很正常的。”

秦芳冷着脸说“我怎么刚才听人说,空着也是空着,我还领了这个大人情呢,以为彪子倒是处了一个象样的朋友,以为你要白送给我们住呢?话说得真漂亮,这回子又狮子大口。这是朋友办的事嘛?”秦芳转面对欣儿说“欣儿,收拾包,我们走。我给彪子打个电话,他的好意我领了,房价太高,我们租不起。”

鹅头一见秦芳拨电话,又让欣儿收拾离开。忙说“等等,彪哥是我老大不假,可是老大也讲道理,对不。我现在不是看在彪哥面子上,我是看在这位小姐的份上。”鹅头一指欣儿,继续说“我们相互退一步,你开个价。”

秦芳说“250,多了没有,我们还是学生,出不了高价。”

鹅头咬咬牙,其实他心里不能不卖那个叫彪子的面子,他们之间有些暗帐说不清的,彪子有言在先,秦芳说多少就多少,不许砍价。

鹅头说“还是那句话,我看在这位小姐面子上,那给钱,我走人,房子交给你们了。”

欣儿数好钱给了鹅头,鹅头啐口唾沫在手指上,点了两个来回。眯着眼睛冲欣儿一乐。“再见。”给欣儿与秦芳敬了一个时髦的军礼。跨着他的摩托,风一样地走了。

秦芳说“欣儿,太委屈你了。”她轻拥了一下欣儿。

欣儿说“谢谢你,芳芳。”

秦芳说“谢我什么,你没听人家说是看在你面子上,你的面子真大。我是瞎砍的,这房子250都能租到,象白送的一样。我可告诉你,那小子也不是什么正经货色,你要把门锁给换了,还有,晚上谁让你开门你都不要开,听到没?”

秦芳回学校继续上课,说要留下帮欣儿收拾,欣儿说什么也不让。

欣儿换一件衣服,找了本带来的杂志,扯下一面彩页,折成一顶小帽子。整理完房间卫生。又到街上买了些日常用品,买了灶具与煤气。买了一只痰盂方便之用。整整一天时间,小屋收拾非常的干净,房子虽破,可是欣儿心细,墙面上贴上了花纸,窗户玻璃擦得干净极了。这么一看,小屋里有了女人的味道。

最后欣儿买了一点菜,打开红彤彤的灶火,很象一个家。坐在床沿边吃晚饭,细看四周,欣儿一脸的成就。

洗好澡。欣儿走上露台之上。月色轻朦淡胧,很有韵味。欣儿坐在露台的木床上,四下筱静无声,好象一个人独居在海岛之上,月色便是那千里鳞波的海面,漂泊从此成了永恒的主题,一直向黑暗深处漂。夜色中本应有的美丽故事与美丽的词章竟成一城的忧伤。此生何往?欣儿心里非常模糊,突然有种孤单恐惧的气氛袭来。

这时,听到有啪啪的敲门声,欣儿轻轻地下楼,不敢发出声响,走到门前,轻声问,“谁呀。”

外面说“我,芳芳。”

听着这一声熟悉的声音,不亚于它乡遇故知的激动,欣儿的泪水哗啦涌了出来。在这举目无亲的城市,如今的秦芳便是心灵可以依偎的亲人。打开门,抱着秦芳,欣儿哇哇地笑了起来。秦芳也跟着落泪。

半晌,欣儿问,“这么晚了,你怎么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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