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寡妇到贵妇第17部分阅读(1/2)
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她心里其实是很疑惑苏慧娘跟王七郎的关系的。
苏慧娘看了两人带来的府印,那上面篆刻着的永平侯府四个字,却是决计错不了的,
“你们怎么知道小七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个孩子?”
那燕四便道当年是他陪着老爷把小少爷交给王家凹的王铁柱抚养的,并且细致的说了,孩子被送人时的年龄,身上几块胎记的位置。说的是头头是道,与王七郎的实际状况倒是十乘十的无二致。且他最后还道“跟少爷包在一起的,应该还有两样东西。”
苏慧娘听了心中一动,转过身从炕柜的最底下取出两样东西,却是一本蓝皮拳谱,和一只通体翠绿的玉佩。那拳谱先不说,见了玉佩,刑妈妈就几乎可以百分之一百的确定,王七郎就是侯爷的儿子了。有了这两样东西,在加上这孩子的长相,就是回到府里,也没有人敢质疑他的身份了。想到这里刑妈妈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就想返回上京了。
相比与刑、燕二人的激动,王七郎却从头到尾的显得完全无动于衷,苏慧娘见了心中却是大大一痛,她想着,许是他们分别的日子就快要到来了。
当天晚上,月朗星稀。外面开始飘起了小雪,苏慧娘呆呆地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连王七郎走进来都不知道,三两下拖了鞋,小孩儿一咕噜的上了炕,扎猛子似的扎在了苏慧娘怀里,被他撞的重重一痛,苏慧娘轻叫一声,怨嗔道“使什么坏!”
王七郎抿了抿嘴,小脸出现了抹得意,脑袋占便宜似的又往苏慧娘怀里蹭了蹭。看着他这撒娇的样子,苏慧娘心里却涌上了抹感伤,摸着他的脑袋喃喃道“真是岁月如梭啊,一眨眼你都已经这么大了。”尤记得当年柴房里那个浑身是血,就差没咽下最后一口气的他,当初本是出于“救人一命”的想法,却没有想到两人后来成为了“相依为命。”而且从本心上来讲,在苏慧娘心里无论是林氏还是苏文都赶不上对王七郎的感情,无它,林氏和苏文是以为她是苏慧娘才会把她当成亲人。而王七郎却因为她是她。
从两人见面的一开始,他看到的就是她。
第62章 离别在即
“回去吗?”苏慧娘问的轻描淡写。
“回!”王七郎答的同样轻描淡写。
苏慧娘轻叹了口气“你生身父母都已过世,现在府里当家的是另外一个女人,此去对你未必是福。”她是从大宅门里出来的,那些个弯弯绕绕又怎么会不知道。整整十年间都不曾过来寻找。为何现在生父过世了,她一个继母才派人过来接,其中的猫腻,苏慧娘便是不知道详情,却也能猜测个七七八八。
王七郎听了微一沉默,忽而问了一个牛马不相干的问题“慧姐姐,你说人怎么样才能出人投地呢?”
苏慧娘一愣。
不待他回答,王七郎却接着说道“这世上一共分了两种人,一种是生来就有父辈余阴的,他们喝的是金银水,住的是锦绣窝,生来就高人一等。还有一种就是平民百姓。他们若是想要出人头地,无非就是两条路,一条科举,一条去军队,用战功来拼。慧姐姐,小七虽然总是嘲笑文哥儿,但却是知道自己是达不到他那样的,科举对我来说是不通的。至于从军,那倒是条路,可现下的大瑞不是前些年了,没有仗打,自然攒不到什么军功。”苏慧娘听到这里不由暗自感叹一声,到底从什么时候起,这孩子开始考虑起这些了呢,明明才只有十岁而已啊。
“慧姐姐,我不甘心一辈子都碌碌无为,我要变强,获取更高的地位,只有这样别人才不敢欺负我。”只有这样我才能保护好你。王七郎抿着嘴唇,美丽的脸上是浓浓的倔强。
此时此刻,苏慧娘又能说些什么呢。不让他回去。且不说那一男一女能不能同意,便是从实际出发,一个偏远农村的泥娃娃和侯爷府的小公子,是个人都知道该怎样选择,而且那毕竟是他真正的家啊,那面有他真正的血缘亲人,苏慧娘又怎么能说出阻止的话来,所有的思绪尽数化作一声长叹,她眉羽之间忧色更重。
永平侯府的两人急着回去复命,第二天一早,竟是再次登门。
王七郎与他们过去说了,定下三日之后启程回京,刑妈妈虽然急切,可王七郎态度坚决,想着他可能是心有不舍,此去万里,相见无期,便耐着心思,应了。三日之中,王七郎几乎时时腻在苏慧娘身边,有时候也会眼都不眨的看着她,似乎想要把她此时的样子,永永远远地记在心里。苏慧娘心里也是难受的厉害,便任他缠着。
时间飞快,转眼间就是起程的那一天。天色刚蒙的时候,苏慧娘就起身了,揉了下有些红肿的眼睛,穿好衣裳,走到灶间,洗漱过后,便开始置弄早饭。她做的是煎饺,辣椒肉的,王七郎最爱吃的食物之一。这边刚烧上了火,那边的林氏也走了出来,她脸色有些憔悴,可以看出也是一夜没睡的。这也难怪,王七郎来苏家也有整三年了,他虽然不是个招人喜欢的性子,但是时间长了,林氏心里也是喜欢几分的,早拿他当自家子侄了,这冷不丁的要走了,自然是不舍的。
“慧娘啊,你也别太伤心了。”林氏走到女儿旁边轻声劝道“以后说不准还有见面的时候呢。”
苏慧娘便轻笑着说道“看娘说的,我伤心什么啊,七郎能够找到亲人,这是天大的好事,我高兴来不及呢!”
“是啊,这也是七郎命好啊,前些年兵荒马乱的,一家亲人,有时候就都被冲散了,如今能够找回来那是多不容易的事儿啊,正该高兴呢!”虽然看出了女儿的言不由衷,可是林氏还是哄劝着说道,她是农村妇人,弄不明白那个什么侯爷,是个多大的官,只以为王七郎这下终于能够与亲人团聚了。
不肖片刻早饭做好了,王七郎领着小黑走了进来,自打小黑长大后,苏慧娘原本是不允许它在进屋的,可今天却什么都没说,一家人,围着饭桌吃了,气氛有些沉默,便是狗儿也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蹲在屋角,无精打采的耸拉着耳朵。
林氏也知道刑妈妈等人一会儿就是要来接的,便自动的去灶间刷碗,把空间留给了她二人。苏慧娘看着前面的小孩儿,而后转过身,从坑柜中拿出一个大包裹。
“这里面有四件我新做的衣裳,还有两件内衣,那侯府想来是不缺少这些的,但我想你许是穿惯了我做的,便多带了些。还有这两个盒子里装的是油茶面,五仁酥饼,花生糖,你留着路上吃………”苏慧娘低着头,一遍又一遍的嘱咐了许多话,在王七郎渐渐变红的双眼中,递给了他几张大小不一的银票“这是一千两银子,整张那些你要收好,贴身藏着别让人发现,那些小额的就放在袖子里到了京城就想法子变成现钱,侯府水深,便是下人中也有刁奴,有银子在旁,总能多些办法。”
“慧姐姐……”王七郎一双眼睛,变了个通红,对着苏慧娘轻声叫道。
苏慧娘却像是没听到的一样,低着头 ,继续说道“到了侯府,一定要把性子改了,再不能横冲直撞了,对待府里面的长辈要孝顺和善,要让她们喜欢你,这样才能有好日子过,要记得,无论你以后想要做什么,成就一番什么样的事业,现在都还只是个没成年的小孩子,把牙齿、翅膀什么的都收起来,哪怕是装的,也要忍耐住。”
滴答滴答,一滴滴眼泪再也受不住,无论她想要怎么控制自己的情绪,到最后还是哭了出来。
“慧姐姐,你别哭,别哭啊!”王七郎脸上显出焦急,语无伦次地说道“都是小七不好,你、你打我几下,出出气……或者踹我几脚。小七只求慧姐姐不要哭了。”苏慧娘听了反而更是想哭,便是此时,这死孩子都没说不去京城,留在这里的话,可见是心意坚决的了。枉他平日里粘自己黏的那样紧,好像离了就不能活似的,可现在……一种微妙的,类似被抛弃或者是被背叛地感觉从心里面升起,苏慧娘哭着着指责道“小没良心的,说走就走,呜呜……白养你三年了。”
从一个干瘪枯柴,养成一个白嫩娃娃,她花了多少心血啊,如今却这样白白便宜了别人,苏慧娘心里焉能好受,本来对于王七郎,她就是半当弟弟半当儿子来养的,现在“儿子”要去当别人家的孩子了,她能高兴吗?
王七郎那是个多伶俐的人啊,听了苏慧娘的话,那里面的意思,立刻就领会了七七八八,只见他噗嗤一笑,白了她一眼,而后说道“慧姐姐这是想到哪去了,咱们又不是再也见不了面了,等我到京城落脚了以后,立即就派人过来把你接过去。”
苏慧娘哪里会把他的话当真,就算他自己有这个心,可是别人未必肯答应啊。不过这样一哭,苏慧娘的情绪总算是缓过来了,看着王七郎又担心,又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的样子,苏慧娘暗道了声,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不过嘴上却说“那我可等着呢,你要是就这么跑了,我就天天在背地里骂你没良心,让你一双耳朵天天发烧。”姐弟两个又恋恋不舍的说了会儿话,外面就传来了刑妈妈的叫人声,分别的时候终于是来了。
“可不能就这么走了啊!”一个人影突然窜到院子中,张牙舞爪的做出副指责样,呼天抢地的叫道“老娘辛辛苦苦的把那这小兔、孩子,养成这么大,平日里当心肝宝贝似的疼着,你们说带走就带走,天底下就没有这个理。”
那披头散发,撒泼打滚的不是皮氏又是谁。
“就是,把七郎养这么大,俺们容易吗?要不是俺两在门口悄悄堵着,你们是不是就要这么溜了?”跟在皮氏身后,田氏也叫嚣似的指责道。说的,好像是他们做了什么不能见光的事,急着要跑似的,刑妈妈一张脸霎时就不好了。她是夫人从娘家带来的,便是在永平侯府里,也有几分脸面,何曾被人这么撒泼似的叫骂过,更何况,叫骂的人,还是两个山野愚妇。
一抹冷笑自唇角便涌现,刑妈妈不咸不淡地问道“你们想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皮氏露出一副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样子,直接撕破了面皮,要求道“王七郎是我们家养大的,没有我们他早就不知道死哪里去了,这么大的恩情,他爹娘总不能不报吧,就,嗯,一千两银子,少一个子,人你都别想带走。”
这些天来,刑妈妈早就把王七郎这些年来的生活情况,打听的一清二楚了,那王家的几人是什么性子通过村民们的口中,她也知道了个七七八八,而且最关键的是王七郎的态度,从见面的第一天,他就对这个所谓的“养母”表现出了冷漠与厌烦,刑妈妈又怎么可能看不到。
既然如此,那就根本不需客气了,刑妈妈笑着叫了声“燕四爷,交给您了。”
那燕四咧了咧一张大嘴“好叻!”
第63章 暴毙而亡
即使已经完全看不见那道牵挂的身影,王七郎还是趴在车窗上久久不愿回神。身旁的刑妈妈见了,不禁劝说道“少爷,外面风大,万别吹坏了身子。”王七郎看都没看她一眼,一张小脸上依然是离别的忧郁。刑妈妈就坐在她对面,自然看的一清二楚,而每当看见王七郎的脸孔时,她都会忍不住的想着,这孩子若是从自家夫人肚子里生出的那该多好啊。
王七郎并不知道刑妈妈的暗自感叹,他心里念着的满满都是苏慧娘,分别不过片刻,他就开始觉得思念了,并且在脑袋里杂七杂八的想了许多事情,自己走了,慧姐姐会不会也这么想我呢,会不会被别人欺负呢?会不会“移情别恋”喜欢上其他人呢?王七郎十分后悔,没有在分别时要求个保证,他该让慧姐姐发个誓言才对啊。
“……已经去信了,夫人对您是挂念的不行……”尚不知道王七郎在那里不停走神的刑妈妈兀自说道“少爷,夫人以后就是您的母亲了,您这次能回归侯府都是夫人不顾他人阻拦的结果呢,夫人曾说过,你是侯爷的骨血,也就是她的儿子,万不能流落在外……少爷,夫人出身高贵,性子却出奇的柔和,是最善良不过的,老奴知道你小时候受了不少苦,可现在却不同了,以后你就有娘亲了,对了,还有兰姐儿,她比你小两岁,是你妹妹,以后你们娘三可就是最亲近不过的人了。”刑妈妈一脸笑意,不停地对王七郎灌输着永平侯夫人的各种优点,一而再再而三的暗示他能回侯府,全是夫人的功劳,可要记在心里,知恩图报才好。
对于她的话,王七郎眼中闪过抹不以为然,在他心里除了苏慧娘,勉强再加上林氏和苏文外,剩下的谁都不是什么亲人,皮氏等人不是,那个什么慈和的永平侯夫人更不是。不过说起皮氏来,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王七郎嘴角边突地露出抹奇妙的笑意,他自己要去京城了,自然不放心他无比善良的慧姐姐身旁住着那等心肠恶毒的人家,而且皮氏曾经对他所做的一切,以王七郎的心性,焉能不报复?本来是想要留下她们,以后再好生折磨的,不过现在嘛……王七郎叹息了一声,真是便宜那两个毒妇了。
“慧娘啊,吃饭了!”林氏掀开门帘,对着她叫了一声。
苏慧娘这才回过神来,有些蔫蔫地应了一声。
林氏看了眼她带着憔悴的面容,无奈的摇了摇头,打王七郎走了以后,女儿就变得魂不守舍,时不时的就愣在那里发呆,看着就让人不落忍。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了第五天,苏慧娘开始渐渐地从王七郎离去的伤感中走出,日子也恢复到了往常。
然而,就在王七郎走后的第六天,一个惊人的消息从王家传出,皮氏和田氏,竟然暴毙而亡。尸体是路过的村民觉得院子里气味不对时发现的,推门进去后,就看见已经气绝身亡的两人。出了这等人命,里正立刻报了官,有那仵作过来验尸,发现田氏和皮氏是中毒而死,死因是砒霜之毒。而那砒霜残渣也在一锅已经烂掉的稀饭里被找到,经查证砒霜是田氏在于大夫那买的,说是要杀老鼠用,而官府最后的结案证词为,误食。听到这个消息后,苏慧娘着实是大为惊愕,就在前些天这二人还在自家大闹了一翻,而后被那燕四好一顿收拾,没想到不过几日,竟双双暴毙,而且死的还如此“荒唐。”
便是“深恨”这两人的苏慧娘都有一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
捎信把事情通知了一下齐梅梅,果然,次日,王大郎就带着王宝儿和齐芳赶了回来。当天,下午,得了信的王三娘也从邻村回来了,王五娘疯癫,王二郎则干脆不见人影,于是这丧事就落在了这兄妹两人头上,因为是中毒死的,而且发现的已经很晚了,所以尸体格外的惨不忍睹,王大郎怕吓着孩子,便把王宝儿寄宿在了苏慧娘这。
王宝儿今年也已经近四岁了,不过还是个孩子,不能理解所谓的死亡,而且因为王大郎把他抱出去有段时间了,小孩儿基本上快要把他亲娘和亲奶奶忘了个精光,却是对齐芳尤为亲近,两人在一起倒是像对母子。
出丧的那天,苏慧娘自然没有过去,全村也基本上没有人到场。两口薄棺就那么被抬了出去,葬在了王家祖坟里,田氏虽然被休了,但王大郎却也还是把她葬在了那。下葬之后,王家兄妹两个商量了下,决定把自家房子卖了,王大郎在“食为天”干的极好,拿的工钱也多,在加上齐芳的关系,是铁了心的要跟她们在一起,这王家凹就不想回了。王三娘一个外嫁女,也拧不过他,除了感叹一句“这个家算是彻底散了!”外,也是毫无办法。
很快,王家的那五间屋子就以三十两银子的价钱贱卖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屋子毕竟横死过两条人命,价钱是绝不可能太高的。事情办完了,王大郎他们就回去了。王家凹也重新恢复了平静,除了苏家换了一个邻居外,一切都似乎跟过去没有什么两样。
时间就像是地上的雪球般飞速的向前滚去,转眼之间就又是三个月过去,天气也已经完全进入了寒冬,在这个温度下没有人愿意到外面走动,在火炕上猫冬,才是度过这冷冬的最好方式,而在这三个月里,王七郎也并没有寄来任何一封书信,对此,苏慧娘倒是早有预料,除了依旧担心他在侯府的处境外,也是没有任何办法。
很快,春节也相继来临了。
当天晚上,就像是以往的几年那样,给了苏文一封红包,还有一封她悄悄留下来了,放在了王七郎屋里的枕头下面。
日子就这样波澜不惊的向前走去,从寒冬到初春,从初春到酷夏,从酷夏到丰秋,从丰秋又到寒冬,季节流转,生生不休,两年的时光弹指而过。
龙泉镇上,苏慧娘从“食为天”里出来,今天她却不是来查账而是来参加喜宴的,就在今天王大郎和齐芳终于正式走在了一起,因为双方都是“再婚”,也没怎么大张罗,只在店里摆了两桌酒席。今天的齐芳穿了件银红色的袄子,虽是上了年纪,可大约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看着倒是年轻几岁,那王大郎就更不用说了,整张嘴巴就没有合拢过。
这两个人都是心肠不错的好人,如今走在了一起,想是这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的。苏慧娘暗暗笑了笑,又想到刚才齐梅梅那闪闪发亮的眼神,有那个妖精似的丫头在,这日子想不好都难啊!
出了“食为天”苏慧娘独自又在街上逛了逛。去了趟银楼,把前些日子定做的一套银制的头面取出,再过几日就是林氏的生日,这就是生辰礼物。从银楼里出来后,苏慧娘又去了绣坊。见她来了,那老板立即笑了,自动自觉的把店里新进的几匹好布拿了出来,没办法,苏慧娘就是个“衣服狂”不仅喜欢好看的衣裳,更喜欢自己动手做,所以便是家里的炕柜中,已是积压了一大堆衣裳,也丝毫不能阻止她的热情。
“这匹雪花缎和这匹鸦色的”苏慧娘有些肉的手指一点,笑着说道“烦您都给我包起来。”
“好叻!!”那老板呵呵一笑,像这么大手笔的顾客,他是最喜欢的了。
在等着包好的时间里,苏慧娘眼睛扫视了下外面,突然疑了一声,有些好奇地问道“老板,那如意坊今儿怎么关门了?”不光如此,那牌匾下似乎还挂着条白绳?
“如意坊的东家柳员外,昨儿去世了。”那老板呵呵一笑,神色间颇为兴奋。
感觉出他神色有异,苏慧娘微微挑了挑眉,做出副倾听样。
果不其然,那老板立即说道“这位夫人您有所不知啊,那柳员外本是个身体硬朗的,按理说不应该这么早就过世,但奈何,命不好,生不出儿子,好容易招的上门女婿也是个不省心的……。”
苏慧娘却知,这上门女婿指的应该就是王二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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