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迷不醒第5部分阅读(2/2)
康乔可能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好了,我不该对你发脾气,对不起。这样吧,你明天去看看小夕。你们是好姐妹,以后,你得多关心一下她。'
'这个不用你说,我等下就去找她。'
'改天请你吃大餐啊。'
'别莫名其妙对我那么好,我不习惯。'
'我跟你说,对街刚开了家燕窝店,味道好得没话说。燕窝哦,美容的。'
方沐优摇着头'唉,你居然贿赂起我来了。'
康乔一本正经地看着她'我没贿赂你。现在我没几个朋友了,你算是一个。难得小夕和我分手了,你还肯做我的朋友。所以,我得对你好一点。'
她终于笑了'少来。'
张艺宝坐不住了,冲过去拍康乔的肩'干吗呢?可不许欺负我们沐优。'
'什么时候她成你们的沐优了?'
'我们驴友俱乐部的沐优。'
方沐优看到张艺宝来了,撇了撇嘴,不太高兴地走到一边去了。
张艺宝显然有些尴尬,但他仍然对康乔说'我们沐优一定是生气了,你欺负她了?'
'我哪里敢?'
'哥们儿,我看上沐优了。'
'我看出来了。但我得提醒你,你可是有家室的人。'
'你觉得沐优好吗?'
'不错啊。'
'你知道她对你有意思吗?'
'什么?'
'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啊,你别发神经。'
'你得发誓,她对你有意思的话,你不许对她有意思。'
'靠,还发誓呢。你先把婚给离了,再跑到我面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吧。'
'我怕你捷足先登嘛。'
'放心,我只把她当朋友。'
'你真不知道她对你有意思啊?'
康乔不想再和张艺宝纠缠下去了,他突然说道'麦麦,你怎么也来啦?'
张艺宝慌张地站了起来,四下张望。
'哈哈,你个怕老婆的衰鬼!'
'小子,你敢戏弄我!'
'戏弄的就是你,怎么,不服气,来,干几杯。'
2
这天在'老驴'酒吧的颁奖晚会,小九并没有参加。
她正在茶楼的小包厢里等人。
任务快结束了,她得到她想要的之后,也就和张艺宝那个圈子脱离干系了。
一个戴着蓝色假发的女人走进包厢,她点了支烟,微笑地看着小九'这阵子,辛苦你了。'
'没什么。'
'怎么,找出那只狐狸精了?'
'你要我说实话吗?'
'当然。'
'其实,你丈夫是个不错的男人。大多时候,他专注于他的画,沉迷在属于他的艺术世界里。'
'就这些?你不会爱上他了吧?'
'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不需要明白。'
'他最近看上一个女孩,我看得出来,他挺喜欢她。'
'是哪个女孩?'
'我这里有照片,等下会拿给你。你把调查费付给我吧,这个活,我不想再干了。'
'那女孩喜欢他吗?'
'不知道。'
'我只能给你一半的调查费,因为你调查得并不透彻。'
'好的,我认了,一半就一半。'
小九拿过钱,数了两遍,然后站起来'麦麦,你应该珍惜张艺宝。你别把他往外推,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你不把他当宝,自然会有人把他当宝的。'
'我爱他。'
'你爱他,他知道吗?他只知道你把折磨他当成乐趣,这就是他对你失望的原因。'
'不用你这个小丫头告诉我该怎么维护婚姻。'
'ok,那再见吧。'
小九走后,麦麦开始看那些照片。
照片上,张艺宝一脸笑意,他身边的女孩高挑迷人,一双大眼睛闪着麦麦所没有的光芒。
那光芒,麦麦理解为勾引。
对,只有一个勾引别人老公的人才会有那种无耻的光芒。
那叠照片中间藏了张小纸条,上面写着她叫方沐优,是个好人。我能说的也就那么多,其他的你可以自己去查。但是,请你不要伤害她。爱是需要争取的,但,你的方法用错了。有必要的话,我建议你去看一下心理医生。这个交易到此为止,以后别再见面了。
麦麦讪笑着'心理医生?'
她拿下假发,仰头看包厢吊顶上的水晶灯。太夺目了,像极了张艺宝的画。
三年前,她第一次看到他的画。他画的是红得耀眼的玫瑰花,上面似乎还有清澈圆润的露珠,每一缕光线都清晰无比,花瓣上的纹路一直延伸到她的心脏。
那时的他们,都还很简单。他会被她的歌声吸引,她则欣赏他所有的作品。而她很清楚,他是个不能轻易被掌握的男人。不过,她笃定要做他生命里最后的女人。
想起来,她有种傻里傻气的顽固。
除非怀孕,她实在不能谋划出更好的策略。
就像现在,除非挣钱,她实在想不到让他另眼相看的方法。
但这些策略和方法都是愚笨的,这点,她心里清楚。
她能怎么样呢?
低了头,好好向他认个错?可是,她实在想不到自己有什么过错。
即便有错,也是因为她爱他。他怎么可以不明白呢?
张艺宝当然不明白,他正在酒吧里和康乔划拳。被评为最佳女驴友的小九失踪了,他打了很多电话给她,她关机了。这个女孩,总喜欢搞得神神秘秘。习惯了她在一边唧唧喳喳,忽然她消失了,他居然有些不开心。
方沐优去医院找常夕了,两个人一见面,常夕就嘟了嘴'我以为你不理我了。'
'怎么会呢?'
'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
'康乔告诉我的。你公公好些没?'
'脱离危险了。'
'刘之双呢?'
'被婆婆赶回家了,说他明天还要上班。'
'不是请假去度蜜月了吗?还上什么班?'
'替他老爸管公司。'
'那你婆婆呢?'
'回去睡觉了。不是有我吗?她就把担子压到我肩上了。'
'要在这里一整夜吗?'
'那倒不用,反正请了看护的。你放心,晚点之双会偷偷来接我的。'
'偷偷?'
'不然婆婆要怪我影响之双休息。'
'我说你婆婆怎么……那么恶毒……旧社会啊!'
'嘘……'
说话间,刘之双来了。他拿着一束鲜花,笑着向她们走来。
'看样子,他对你不错。'
'还行吧。'
'还送花呢。'
'不是送给我的,是送给他老爸的。'
'孝子啊。'
'是啊,孝子啊。'
3
方沐优见到刘之双,连招呼都没打,一张嘴就开门见山'你这个老公当得挺称职,这都晚上11点多了,还把老婆留在医院里。'
'沐优,你越发牙尖嘴利了。'刘之双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些巧克力,'拿去吧,堵上你的嘴。'
'光有巧克力还不行,今晚我想借你的新娘子用用。'
'怎么?'
'我还想参观下你们的新房。'
'没问题。'
'也就是说,今天晚上我不但要住你的新房,还要睡你的新娘。'
常夕边笑边说'反正……我这个当新娘的没有意见,新郎先生,您有意见吗?'
'我敢有意见吗?'刘之双说,'小夕,有沐优陪你,我也放心了。今天我留在医院守夜吧。'
'不是有看护吗?'
'到底是亲自守着爸爸,我才能安心些。'
走出医院大门后,常夕对方沐优说'刚才听到没,他说只有亲自守着他老爸,他才安心。这么说来,我替他守着他老爸,他也不放心喽。'
'这话,你怎么不跟他当面说?你对我发牢马蚤有什么用呢?要我说,你呀,就是忍辱负重的命。'
'结婚不到一星期,我这就有些后悔了。'
'不是吧?'
'你别担心,我就是有那么一丁点儿后悔。可是看到他对他爸爸那么体贴入微,我还是有点欣慰的。万一有天我也生病了,他肯定也会这么对我。他对家人好,这是没有错的。'
'那你还发牢马蚤。'
'我就是有点委屈,这委屈,也只有对你说。'
'要是我不答理你,说不准你就会变成绝望的主妇。'
'所以我要谢谢你嘛。'
'怎么个谢法?'
'以身相许行不?'
'去!'
方沐优坐进常夕的雅阁,忍不住笑了'怎么买这么个车?'
'接下来,你打算嘲笑它是二奶车喽。'
'没有啦……'
'婆婆给我买的,她又不知道这些典故。'
'婆婆长婆婆短的,你呀,已经是个彻头彻尾的小媳妇了。'
'你记得我们大学时候参加过戏剧社团吗?学长们教导我们要学会入戏。'
'这么说,婚姻是一出戏?'
'在我看来,婚姻是一部经典大片。它需要我们表演得有声有色,却又不显山露水。'
'你真该去做个演员,做个小媳妇委屈你的天分了。'
'我看想做演员的是你吧。'
'对了,这次我遇到黄导了。'
'他又要你去演女四号?'
'没有啦,我都26岁了。'
'要我说,嫁人才是正经。'
'如果真的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不结婚倒也无妨。我看你现在疲惫的样子,有点害怕。我不比你,你会打算又懂得掌握方寸。'
看到常夕的新房,方沐优多少有些明白常夕为什么那么想结婚了。
在这个家里,常夕是女主人。
女主人,意味着能把控这里的每个小细节。
即使外面风大雨大,只要躲进这里,就能感受到不一样的温情。
重要的是,这里还有一个男主人,一个站在女主人身边,和她一起支撑起这个家的男人。
'沐优,你喜欢这里吗?'
'喜欢,这沙发的颜色真好,柠檬黄,看上去清新明朗。'
'是的,这是属于我的家,所以,我尽全力让它美观。这感觉,和父母住在一起不一样。父母喜欢给我打点一切,而在这里,我给自己打点一切。'
'你还得给刘之双打点一切呢。要我说,你就是--贱!和父母住一起,不是挺好的吗?'
'不是说不好,只是不够好。'
'我不理解,谁让我从小就没爹呢?'
'对不起,沐优,我……'
'哎呀,小夕,没关系的。我本来就是单亲家庭的孩子嘛,我不介意这个。'
'对了,你可以把你妈妈接到湾城来的。'
'她不愿意来,她还等着我回去。'
'那你回去吗?'
'你说呢?'
常夕不再说什么,起身去倒红酒。
干掉一整瓶红酒,她们都有些醉了,一起盘腿坐在新房的大床上,回忆起美好的大学生活,以及初涉职场的艰辛与苦楚。
常夕说了很多话,她时而提到康乔。她提到他打篮球的模样,提到他的父母,提到他说过的笑话……喋喋不休。
不忍心打断她,但实在不愿意陪着她追忆逝水年华,方沐优按住常夕的双肩'既然是爱他的,为什么要嫁给别人?'
常夕笑着躺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了头。
三分钟后,方沐优听到了常夕均匀的呼吸声。常夕已经累了,累到不愿意去思考'爱'这个复杂的问题。
方沐优也不愿意去思考,明天可是她假期最后一天,她要好好享受。
4
刘之双趴在刘父的病床上睡着了,早上刘母赶到医院时,叫醒了他。
'小夕呢?你不是应该在家里休息吗?今天早上我们母子俩得代替老头子去公司开会,这个会议很重要,你明白吗?我原想先过来看下老头子,然后就直接去公司的。'
'我让她回去休息了。'
'她可是说8点之前到医院的,现在都快9点了。'
'没关系的,让她多睡会儿吧。'
'之双,老婆不是这样宠的。'
'妈……'
'老话说,儿大不由娘。看来,这话是有道理的。'
话音刚落,常夕便走进了病房'妈,对不起,我来晚了。'
她手里拿着两个保温瓶,笑着对刘母说'妈,我给你们熬了粥……'
刘母笑了笑,她知道常夕适才在门外肯定听到了自己与儿子的对话,她说'难得你这么细心。不过,我们怕是来不及喝粥了,得去公司开会了。'
刘之双拿过常夕手里的保温瓶'这粥来得刚刚好,我正饿着。老婆,谢谢你。'
常夕不免流露出得意的神色,马上给他们盛粥拿筷子'不但有粥,还有小菜,这是肉松,这是酱菜……'
刘母夹了点酱菜尝了一口'这酱菜总不是你做的吧。'
'是超市里买的。'
'以后这些腌制食品还是少吃点的好。'
'是的,妈,我明白了。'
刘之双和刘母离开后,常夕总算松了口气。
早上起床时,她发现已经过了8点。她叫醒方沐优,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行头。然后,她带上家里的保温瓶,到粥铺买好粥和小菜,一路飞车到了医院。
'总算能歇会儿了。'她坐在病床边自言自语。
病床上原本处在昏迷状态的刘父忽然睁开眼睛,张嘴就说'你歇吧,我可歇不住了。'
'爸,你醒了!'常夕连忙去叫医生。
医生检查完刘父的身体后,把常夕叫到病房外'你是他的儿媳妇吧?'
'对啊。'
'你公公目前已经没什么事了,不过以后最好不要让他受刺激。'
刘父醒来后,常夕给刘之双打了电话,刘之双不接。回了短信过来,说正在开会。她在短信里告诉他,他父亲已经醒了。他回了一条彩信过来,画面上有两只可爱的接吻鱼,深蓝色的海水宁静安谧。
这条小小的彩信慰藉了常夕多日凝结在心头的委屈。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变成了一个容易满足的女人。也许婚姻是一个神奇的魔术师,可以改变的不仅仅是生活状态,还有一个人的性格和习惯。
刘父醒来后,在常夕耳边说'去给我买瓶酒。'
'什么?爸爸,你不能喝酒。'
'能不能喝酒,我心里还不清楚吗?你这孩子!'
'那我跟妈妈说一下……'
'跟她说了,我还有的喝吗?'
'她都不让你喝……我哪里敢拿酒给你……'
'医生可说了,不能让我受刺激。你不给我拿酒,你就是刺激我……'
'爸……'常夕垂着手,一脸无辜,'等你出院了再喝吧。'
'你婆婆不会给我喝的。'
'那你来我家,我陪你喝。'
'真的?'
'千真万确。'
'你得给我做点好菜。'
'这个……没问题。'
5
刘之双坐在刘母边上,刘母坐在刘父的大班椅上。
股东们的意思很明确,一个总是住院的董事长,是不能继续引领他们发财致富的。
刘母轻描淡写地说'那让之双来接任他父亲的所有工作吧。'
股东们问刘之双'你行吗?'
刘之双迟疑了很久,反问他们'你们觉得我行吗?'
在'行'与'不行'的讨论当中,会议延长了一个多小时。刘之双记得父亲告诉过他,和这些家伙周旋,就是要学会打太极。当然,他从没想过要继承父亲的事业,他觉得这是和自己无关的。但是,父亲辛苦创下的这家时达贸易公司,是不能垮的。
会议最终讨论结果,刘之双理所当然地成为了时达贸易的董事长。
因为股东们没得选择,刘之双也没得选择。
就在刘之双新官上任时,康乔却走了个大霉运。
公司清查职位贿赂时,揪出了业务部主管。主管被炒了,康乔和另外一个副主管也受了牵连。就算是国庆长假加班装勤奋又如何,康乔还是得乖乖走人。
先是失恋,再是失业,突如其来而且接二连三。失业的事情被父母知道后,父亲训斥了他一顿,说他只会做事,不会做人。要是会做人,懂得耍些滑头,这事情就不会牵扯到他。母亲倒也没说什么,她用行动来表示对儿子的鼓励和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