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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之青楼大总管第5部分阅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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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四下里众人同样捧腹弯腰,个个大叫过瘾,不仅能目睹两管事殴架,还能听到如此绝妙的佳句,便是与他们无关,也是不枉此行了。

“拜托,在前世这话早用烂了好伐?”方同心切婉娘三人,一时无心解释,急急拉了郑途和众卫士往临江阁而去。

待得他们走远,仿若死了一般的李管事忽而“咳咳”呛出声来,众打手顿时一阵手忙脚乱,待将李管事救得活了过来,只见宛若猪头的李管事两眼眯着缝的睁开,胸膛起伏之下呜呜哇哇从嘴里嘶吼出一连窜的话来,但他口舌被方同打得发麻,牙齿也脱落好几颗,一说话就满嘴漏风,众打手面面相觑直愣愣听不清讲什么。

最后还是当初抱了方同,打算将方同扔出去那打手跟在李管事身边时ri良久,听出了李管事的意思,连忙吩咐一人往公孙府告知公孙郡主,一面赶紧招呼众人将李管事抬进chun香楼里,又请了医生大夫前来救治,一通鸡飞狗跳之后,李管事终于完全清醒过来,正想叫人抬了他去公孙府告状,那先前前往公孙府告知消息的下人回来了。

李管事欢欣雀跃,口舌生风地呼噜道“如、如何?”

那下人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一会儿,期期艾艾地说道“呃……这个……”

“到底如何?”李管事最恨吊胃口,气得差了些许一口气没提上来又要晕过去。

那下人浑身一颤,急道“郡、郡主说这事儿是两位管事之间的私人恩怨,公孙府不宜插手,另、另外雪夜诗会事关重大,还请……请李管事多上些心,不论有何误会,待得雪夜诗会后再、再行协商。”

“啥?”李管事脑海中“轰”一声响,径自从卧榻上起身坐直,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上万般不解,呆立良久,这才明白过来。

公孙郡主虽没有半点靠近哪一方的意思,但也没有半分靠近他的意思,明着是保持中立,符合公孙家行事风范,放在此事来说,反倒是有利于方同一边,不帮也是帮了。

总归来说,这一顿胖揍他是白挨了!

而且,就算下不得塌还得老老实实把雪夜诗会办了!

至关重要的是他必须听从昨ri还是个下人的方同调遣节制!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啊!”李管事一念想通,神情旋即恍然大悟,紧接着“嘎”的噎了一下,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呀!快来人啊!出人命啦!”

“大夫、大夫!回来、回来!”

一时间惊恐声不断,脚步声大作,人影穿梭不休,chun香楼内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呵呵呵呵……”公孙府公孙青芙的厢房内,公孙青芙笑得花枝招展,前仰后合,硕大的胸脯时而吊如葫芦,时而扁如烙饼,哗哗颤如水波,映得满堂桃红粉嫩。

婷儿瞧得眼花缭乱,连忙上前搀扶,道“郡主,此事怕是不妥吧?”

公孙青芙纤指轻挑,将媚眼眼角的泪滴擦去,兀自笑得蛮腰一顿一顿的,问道“有何不妥?害怕得罪了李管事?”

婷儿道“李管事好说也在我公孙家工作数十年,劳苦功高,您明说不相帮,实则谁不明白您在帮那小子?得罪李管事一个下人并没什么不妥,但若是其余管事心寒,对郡主便不是好事了。”

公孙青芙眉目间寒光一闪,神情骤变清冷,道“不错,我怕的正是如此。”

婷儿愣了一下,道“那郡主为何这般做法?”

公孙青芙面上不做波动,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口芳香,道“我公孙家取材,考察几年,考验几年,又复查几年,待得完全无忧方才可入管事。说来好似公孙家谨慎小心,于个人也是一番磨练,众位管事入职时对上下了解颇多,工作起来得心应手,便是出不了什么成绩,也断然不会晕头转向,祸害公孙家。”

婷儿频频点头,公孙青芙却是缓缓摇了摇臻首,道“症结便在此处。既然提拔一名管事如此费劲,那么,上一位管事自然轻易动不得,一入其职便是数十年。虽说公孙家家法严苛,禁止私下贪墨钱财结党营私,但此时古来有之,纵是严刑峻法也无法根除。难道就不怕他们私下里团结一致,胡乱做账,甚至架空我公孙家主子么?”

“啊?”婷儿顿觉惊魂,公孙青芙未免想得多了些,但谁能保证公孙青芙说的就没有当真的那一天?

大富大贵人家的侍女是必须读圣贤书,修习百家,观略千年历史的。毕竟,主子学识渊博,境界高端,若是侍女大字不识,主子如何与之交谈?

婷儿从小便为公孙青芙侍女,为了保证公孙青芙的身份地位,不至于答非所问,她也跟随公孙青芙自小读书,对此她自然晓得,历史上并不乏架空皇家君主的权臣逆臣,大多都是趁皇权旁落结党营私而来。

公孙家说来很大,实则也小,皇权都能被架空,更何况只是一个公孙家,更何况只是一个刚刚上任不久的偏房郡主!

“郡主的意思……”婷儿斟酌了用词,道,“郡主是打算趁此试试众位管事的反应?”

公孙青芙缓缓点头,神情颇为凝重,红唇轻启,端了煮茶抿将一口,热茶过吼,顿觉浑身舒适,待将煮茶放下,这才道“方同看起来普普通通,xg格也无甚尖角棱条,便似圆一般,但谁能说圆一物没有个xg?听回来的卫士说,他先定了自身身份后才动的手,立了大义的名头,叫旁人便是想帮李管事也帮不得。如此做法谁能说他傻?我看,他比谁都要聪明!此次帮他,一来是为了试试众位管事的反应,二来也是打算将他捧入众位管事之间,以此变一变我公孙家提拔人才沉重厄度的陋习!”

“可若是管事们告至家主和几位长老那的话……”

“无妨!”公孙青芙摆手道,“爷爷那我自会去说,他会懂我的。”说完,眉目轻拧,目光绵长空洞,盯住茶碗内一根上下起伏的茶叶久久不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公孙青芙的爷爷为当今公孙家家主,在位数十年,自小对公孙青芙十分怜爱,也是由他支持,公孙青芙才能以偏房身份取得一方大权,且他早有为公孙家改革的念头,婷儿自然不觉公孙青芙办不到。

但她依旧越听越惊,公孙青芙说得大义凛然,处处站在识人用人的角度而言,实则知晓公孙青芙xg子的她更加明白,公孙青芙不过是用大义包裹内心对方同的情感罢了,说不得还要为帮助方同此搞出革除恶习的阵仗,牵扯之人怕是将整个公孙家都囊括了进去。

一时百感交集,婷儿实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得悠悠吐出口长叹,提醒自己先旁观些时候再说!

其后,婷儿告了声罪,退出了香闺,公孙青芙听到门牙微响,忽而回过神来,抬手轻抚面颊,只觉手尖凝脂,葱根粉滑,心下颇为一喜,忽而神情一惊,蓦地掀开长裙,快步走到案几前,一把抓起盆儿大的铜镜,细细端详起镜中人儿来。

那人儿青丝如云,发鬓如纱,光洁的额头下黛眉轻抹,睫毛高高扬起,一双清亮的眸子妖娆妩媚,小巧的鼻尖宛如豆蔻,平添一点可爱,红唇丰韵单薄,修长的脖颈下肌肤胜雪,白里透红,高耸的双峰之间沟壑深邃,忍不住愿一头深埋进去,此时那人儿正拧了黛眉,暗自叹息。

女为悦己者容,可又有谁来叫她施粉?

公孙青芙仰面幽幽轻叹,咛喃道“你叫她娘子,可知有一人也想这般被你所唤?”

窗外寒风刮了红梅,疏疏的理着枝桠,而她的心绪却百般纠缠,越加复杂。

临江阁内,目的达成的郑途早回去交差了,临行前又将公孙青芙的吩咐交待给临江阁六十余名下人,帮方同证了正身。

方同心急婉娘,顾不上阁内下人拜见,先叫下人们将阁内腾出几间不住人的屋子,又让管理男仆的男官拿了他的纸条去公孙府将诸多游戏事物搬来,之后便匆匆忙忙找小婉娘去了。

此时的小婉娘正安然入睡,那李管事对待下人虽狠,但身在青楼,熟稔青楼运作之道,对待姑娘女子颇为照顾,对小婉娘只是做驱赶处理,并未施加拳脚,所以小婉娘只是一夜哭嚎累坏了身子,加之常年营养不良,脾胃y虚,受了些风寒,于全身来说并无大碍,大夫开了几副调养身子的草药便离开了。

方同进屋待了一会儿,不忍打扰,索xg轻手轻脚出了屋子,吩咐一名侍女好生照料,打算瞧瞧张武、孙有才二人,只要没有大碍就找间屋子睡觉去。

话说,他一晚没睡,方才又打得满头大汗,一旦松缓下来,眼皮子就跟泰山似的,不住往下趿拉。

怎料方到门口,兀地从屋中传来一声惊恐的惨叫,听得他寒毛尽皆倒竖,瞌睡登时消散一空,暗道“不好!李管事当真来寻仇了!”

想罢,气运丹田,抬起腿来,一脚踹开了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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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3章 灰衣大夫

“嘭!”

屋门急速往两边掀开,直直砸到墙上,震得门栏颠颤,抖落蓬蓬灰尘。方同睁眼往屋里一看,顿时作惊恐莫名状,就是两个眼珠子瞪有鸡蛋般大小,嘴巴子可以塞下两个鸡蛋那般。

只见一个身形矫健的男人在床上挣扎着,散发蓬松着披散到肩膀上,浑身赤果,上身用药草铺盖成一道道的印子,挣扎间伤口迸裂,鲜血滚滚往下流淌,下身不住踢踹,一手揪住一位灰衣大夫衣领,面容惊恐的要把那灰衣大夫踢踹开来。

那灰衣大夫身材消瘦,怎能是那大汉的对手,不仅按压不住,反倒被那男子一脚一脚直往脸上踹,躲又躲不开,防又防不住,伴着男子脚掌落盖在他脸上,一声声惨叫亦从他嘴里大声嘶吼出来。

“救命啊!救……唔、呸、臭死……救命啊!”

那男子踢踹间同样大喊道“救命啊!别、别再打我!救命啊!”

“这、这、这……这他娘的什么情况?”救人的喊救命,被救的同样在喊救命,方同擦了擦额头冷汗,实在不知脸上应该使用何种表情。

一名十一二岁的药童慌慌张张跑上前来,稚嫩的小脸急得通红,不住跺脚道“管事大人、管事大人,您救救我家师父吧!他快被您家下人生生打死了!”

这药童方同是见过的,正是先前帮小婉娘看病的大夫徒弟。

方同惊愕道“你家师父怎么了?咋滴我家下人要打死他?”

药童道“嗨!什么咋滴啊!您家下人被打时受了惊吓,此时睡梦未醒,把我们家师父当做鞭打他那人了!”

方同抬眼一瞧,嘿,别说,那灰衣大夫胡须青黑,梳得油光粉滑,身形也和李管事较为相像,一眼看去还当真有些相似,何况孙有才仍在睡梦中,越加分不清谁是谁,惊恐之下把那灰衣大夫当做了李管事不足为怪。

方同暗自咬牙道“李管事,瞧瞧你把一个大活人折腾成什么样了!”

了解了事实真相,方同连忙安慰了药童几句,快步走到孙有才身后,仗着他身强体健,两手擒住孙有才肩头,猛地向下一按,径直将孙有才按躺到卧榻上,一面道“有才大哥,对不住了!”

孙有才背后遭了皮鞭摧打,皮开肉绽,被方同这么一压,顿时疼得“啊”一声大叫,身躯僵硬地高高挺起,在半空中顿了住,旋即气血上涌,两眼一翻,重又晕了过去,浑身虚脱,胸膛几不可查的起伏。

在下趟之时,孙有才顺势松开了揪住灰衣大夫的手,灰衣大夫陡然得到解脱,尚未反应,巨大的后坐力顿时扯的他一屁股坐到地上。

“嘭!”

“嘶~~~”灰衣大夫疼得一噎一噎的,愣是僵直了身体,好大一会儿没能起来。

虽说孙有才晕了过去,但尚未敷好草药,方同生怕孙有才再诈尸伤人,叫小药童去取了绳子来打算将孙有才捆绑起来,但见那绳子污秽肮脏,不顾小药童不屑的神情,把纱绸做的门帘儿扯断下来,撕成条状,这才将孙有才掰得侧身而睡,让小药童把孙有才绑好。

灰衣大夫瞧得似是而非半懂不懂,不由得问道“方管事,这是为何?纱绸布条难道还比麻绳牢固不成?”

小药童撇嘴道“大户人家爱干净呗!”

灰衣大夫一听,转身恶狠狠瞪了一下,道“方管事莫怪,这小娃还未断nǎi便被爹娘送给我做学徒,平时疏于管教,还请方管事见谅。”说完,弯腰拜倒下去。

士农工商,大夫为工一类,虽在民间受尊敬,但于公孙世家如此门阀来说完全和奴隶没什么两样,灰衣大夫生怕方同怪罪,连忙告罪,小药童虽然不屑,但见师父都拜了,自个儿不好再立着,只得也拜将下去。

方同见了,这才想起自个儿如今好歹也算是人上人了,受人拜礼并不僭越,但他终究来到这个时代一月不到,根本没有半分古代人的思维,连忙将二人扶起,道“嘿嘿,不瞒大夫,在下直至昨ri也还是下人,平常间干活容易受伤,便寻过一位赤脚大夫,他对我说,肮脏之物中污秽混杂,正常人碰了不怕什么,一旦落入皮肉之中却容易损坏嫩肉,所以方才才叫你家童子换了纱绸。”

灰衣大夫和小药童一听方同昨ri还是下人,登时看方同的眼神都不同了,灰衣大夫尚能自律,小药童却瞪大了双眼,好似看待怪物一般上下打量,很有种将方同脑袋劈开来看看他究竟如何做的,怎能一ri之间就成了管事,而且年纪还这般年少?

他们一直以为方同是公孙家的远房表亲来着!

灰衣大夫忙又要拜礼,方同又赶忙将他扶起,灰衣大夫道“方管事所说污秽之说老朽也曾见医书记录,但终究不明,不知那赤脚大夫可曾详细讲过?能否给老朽说说?”

“我倒想说,问题是细菌两个字你听得懂吗?”心念一转,方同笑道“实则很好理解,您不妨将污秽想象为微小的虫子,正常人碰到不怕什么,但一遇皮肉外翻,那虫子便会往里钻,并且啃噬血肉就行了。”

“是这般理儿吗?”灰衣大夫暗自思索,其实包裹新肉需用干净之物早有记载,但因他初学医术不久,看是看过,详细的解释却是不能的,且交通不便,即便不懂也无法前往著书之人所在询问,这才不知为何。

但他身为医者,对待病患自然小心,其后听凭方同所说,先将皮肉用酒擦拭干净,待上了药草之后,再将用水煮过晾干的纱布折叠成方块压盖住伤口,最后才用纱布将孙有才包裹起来。

一系列的手段施展下来,灰衣大夫尽管看得满脑雾水,但隐隐间觉得如此对待伤患确实要好得多,多的不说,单单那看上去不会再次迸裂的伤口便足以教他信服。

至于小药童则早已将方同当做了偶像崇拜,可惜他问的从来不是医学学问,而是方同有何诀窍竟能在一夜之间从下人跃升为管事,而那灰衣大夫只顾细想,对他疏于限制,也就放宽了他的管教,直把方同弄得哭笑不得。

待将孙有才包扎完毕,方同遣了侍女好生照料,三人这才前往张武住处。

张武江湖草莽出生,常年习武,到得方同来时便已醒转,神智尚算清晰,对方同和灰衣大夫的救治十分配合,听小药童一个劲的询问方同如何升迁之法后,便知今ri的方同已并非昨ri的方同,登时对方同言听计从起来,言语间也不再亲切,转而恭敬万分。

对此,方同并没有太多的方法,从小婉娘身上他便知晓,被奴役已久的人们就像早已被污染的河流,想要一朝一夕治理完全,达到饮用水标准根本不可能。

于是方同只得和颜悦sè,好心安慰张武,教他安心养伤,“如今咱们也算有钱人了,想吃什么就跟侍女说,偌大一个临江阁还养得起你和有才大哥,只要听从大夫嘱咐便可。”

张武一听,双眼立时泛起红晕,牛一般高壮的汉子嗓音颤抖,若不是药草入体,身上伤口疼得委实厉害,他甚至要向方同跪拜,但依旧言道“方管事放心,张武多的没有,一把子气力还是有的,待到身子好些,便为方管事做事,能得方管事细心对待,张武此生定不负方管事众望,当牛做马出生入死全凭方管事调遣。”

“哎……”

话是好话,方同却听得心里直疼,浑身凉飕飕彷如寒风吹袭,即便身在房中,房中还有炉子暖身,却依旧冰凉如雪,神情黯然无光,叹出口气,悠悠道“张大哥,小弟寻人问了,知晓是为了小弟,你和有才大哥二人宁愿招打也不愿说出我具体所在!您可是我大哥啊!怎能……”

说到此处,方同已然声音哽咽,胸口如被泰山碾压,剩下的话是再也说不出来了。

张武只道方同是为他的忠诚言语打动,暗自欢喜,不顾浑身伤痛,径自在卧榻上拜倒道“多谢方管事。”

这一拜,直拜得方同心死如灰,忍不住“蹭蹭”倒退两步,瞧着张武背脊呆愣不语,直至小药童拉扯他衣袖,才强忍着心寒,面sè古怪的安慰了张武几句,转身出了张武房门。

“噗嗵!”

刚走到走廊上,方同脚下一滑,一屁股坐到地板上,垂了脑袋,暗自滴下一滴泪来。

“师父。”小药童身在其后,拉了拉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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