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之青楼大总管第1部分阅读(1/2)
《架空之青楼大总管》
第001章 春香楼内
隆冬时节,鹅毛雪花洋洋洒洒不住地往下飘落,将无垠的大地包裹成白茫茫一片,分不出天际与地平线的界限。
天地缈渺,一羽沙鸥。透过如幕的风雪,隐约间可以瞧见一座庞大的城池在广大的平原上静静地矗立着,四方的城墙蛟龙盘绕,灰的墙,白的垛,划界了一方土地,城中鳞次栉比的房屋宛如一朵朵探头的蘑菇,星星点点装饰着茫茫的雪域。
大兴城内的铅华坊内一派寂寥,唯有偶尔经过的车马,噜噜的滚动着车轮。间或会显出一个个蜷缩的身影,拢着袖口,弯了背脊,佝了脑袋,小跑着闪入路边一间间高大的楼宇内,然后“吱呀”一声响,那门紧紧闭合了起来。
银装素裹,人际寥寥。
与之相比,每当夜晚来临时,铅华坊的繁华和喧闹却又能惹得整个大兴城躁动不安。
皆因,铅华坊是一处专以青楼ji馆闻名天下九州的城坊。挥金如土的豪商富贾、唱歌吟诗的官宦名流无一不以在此坊游戏一晚为荣,欢笑声、浪笑声、呵斥声、邀约声裹挟着人类最原始的yu望在这里喧嚣浮躁。
天空y霾,清晨鸡鸣依旧早叫,chun香楼后院忽而传来一声尖利的怒斥,“小婉娘,快予我速速退开!今ri不扔他出去,我chun香楼脸面何存?”
后院简陋的柴房中,在chun香楼做了二十年有余的李管事怒气腾腾,身后站了两名身穿武士服的打手,气喘吁吁正与身前的一位十三四岁的粗衣小娘对峙。瞧身后那两名打手瞠目怒对的样子,碗口粗的树木也能生生劈断!
“不!筒子哥哥还没死,只是寒疾入体,先生说过,只需服用药草渡过此季严冬,到得明年chun天来时稍加调理便能痊愈。”声音清脆执拗,那粗衣小娘虽满脸污垢,但双眸却又大又水灵,伸开双臂,两脚开丫,坚定地阻拦在一个死一般静躺在草席上的少年身前。
穿堂的风呼呼啸着,声声锐利,雪花从破窗外灌了进来,朵朵飘洒在少年的身上,寒气袭来,那少年却是面sè也一动不动,若不是小婉娘说他还没死去,在外人看来大抵和死也无甚么区别。
李管事气结道“小婉娘,你就别瞎折腾了!咱们chun香楼名满天下,就是那齐王世子也常来玩耍的地方。若是chun香楼死了人的消息传出去,那还怎生了得,生意还如何再做?趁筒子还未死透,此时扔出去方是正理。”
小婉娘一听,气得面容如血,初见规模的两个小山包上下剧烈起伏,贝齿紧咬,反驳道“管事伯伯你瞎说!人还未死却不救,婉娘虽未上过学,却也知晓天下间没有此番道理。”
李管事跺脚道“咱们哪里没救他?自他生病时起,三ri一小药,七ri一大药,稀粥青菜没少一顿,chun香楼哪里亏待他了?要怪就怪他自己命不好,活不过来罢!”
小婉娘脆声道“筒子哥哥为何得病,还不是一月前为了补救管事伯伯您高价收买来的野鸡才落水的?初冬时节,河水都快结冰了,回来还被管事伯伯打了一顿,这才一病不起的。”
李管事被说得满脸通红,长袖下的拳头握得紧如磐石,一咬牙,道“小婉娘,我瞧你颇有几分姿sè,好好教养一番将来或许能为我chun香楼花魁,金银财宝、嫁入富商家为小妾,一辈子也是衣食无忧,说不得chun香楼还要靠你多多捧场宣扬,这才好言相劝。既然你不听,休怪我无情!”
小婉娘倔强道“婉娘的命是筒子哥哥所救,此生只为筒子哥哥一人而活,那花魁殊荣、金银财宝婉娘不稀罕!”
“你!”李管事见小婉娘像头不屈的小牛似的死死盯着他,自知理亏,一时又羞又怒,索xg懒得再理,长袖一挥,转身便叫两名打手将那少年扔出去。
两名打手得了吩咐,立时答应一声,一左一右从李管事身后分别跨步出来,一个拦住小婉娘,一个三步并作两步扑到少年身前。
“放开我放开我!坏蛋!”小婉娘毕竟年幼,被一虎背熊腰壮汉所狭,虽拳打脚踢,却依旧难以撼动壮汉分毫。
忽而,小婉娘悲从心生,“哇”一声大哭出来,泪水汹涌,手上的力道更是大了几分,咬牙切齿、张牙舞爪朝着那壮汉脸上抓去。
“嘶啦!”
那壮汉仗着身强体健,何曾将小婉娘放在眼内?原本他就是农家汉,偶然习得几下把式,卖与chun香楼做打手,寻常个人也近不得身。不料一时大意,竟被只比他腰间高得寸许的小婉娘抓了个正着,火辣的感觉过处,粗糙的脸庞上显出五条深深的指甲血痕来,登时勃然大怒,两手一探,一手拿住小婉娘双手,一手擒住小婉娘衣襟,爆喝声到,将小婉娘高高举到头顶之上。
实则也是壮汉留了几分情面,平常小婉娘生xg活泼憨直,做人做事有理有据,洗衣做饭无一不勤,深得众多下人喜爱,偶尔还能将厨房剩下的佳肴悄悄留下分与大家,整个chun香楼不论打手小二还是红娘伶人尽皆照顾得到,于是深得大家伙照料。
此时出手,壮汉虽怒,却也不恨,只做提起,并未施加其余拳脚,否则便是十余个小婉娘也早被他生生打死了。
然而,如此一来小婉娘便是两足凌空踢踏,又哭又喊,凄厉婉转,却是再也无法伤到壮汉半分了,而那哭喊声陡然一转,变为了凄凌的哭叫。
两名壮汉为之动容,同为下人,将心比心,若是自个儿也如那少年般躺下,是否也会遭此磨难,不由得两人手上动作轻了几分,也慢了几分,那要抱起少年的壮汉更是磨磨蹭蹭,不是拉拉少年的衣衫,就是扯扯少年的胳膊,只当是姿势不对,不好抱起,只希望李管事能在瞬息间回心转意。
过不得一会儿,小婉娘便踢得累了,身子缓缓慢下来,哭求道“张家叔叔,求求你,不要把筒子哥哥扔出去好不好?”
张姓壮汉听此,不禁神情百变,眼神随之软化下来,却也不好回答,暗自叹了口气,决定帮两个小孩子一帮,便转过头,看向李管事,心虚道“李管事,您看这……”
另外一名壮汉将少年抱至一半,顿了住,同样转头看向李管事。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李管事自知所为有违天和,哀声长叹,悠悠道“小婉娘,常言道身在其位某其职。并非老朽无情,实则chun香楼豪贵云集,乃是奢靡无度之地。那些个皇亲国戚、富商勋贵哪个将咱们这种下人的命当过命?他们所在乎者不过此地奢华与否,姑娘美艳与否,佳肴美酒可口与否,若是听说我chun香楼后院死了人,必定当我chun香楼乃不洁之地,谁还敢来之?”
顿了顿,李管事继续道“老朽虽为平民,却也知晓你等奴隶疾苦,然老朽受命于掌柜,拿的是chun香楼的铜钱,吃的是chun香楼的米饭,自当为chun香楼一草一木所思所虑。今ri筒子不能幸免于难,该是他命中注定。好生出去,自生自灭,不污我chun香楼名誉,也算是为我chun香楼尽忠了。”说完,李管事挥挥手,缓缓转过身,不忍再看。
两名壮汉相视而觑,知李管事所言不差,目光一定,点了点头,那抱起少年的壮汉猛然间站起身来,将少年横抱在前,几步便跨步到了屋外。
“啊!”
就在这时,只听得屋内兀地传来一声惨叫,“噗嗵”宛如重物落地之声紧随其后,李管事和抱着少年的壮汉大吃了一惊,急忙回身看去,只见脚步声疾,小婉娘那娇小的身影忽然从屋内一闪而出,嘴角兀自挂着两滴血迹,而张姓壮汉也跟着小跑出来,一手捂住另一手手腕,手腕处鲜血直流,仔细看去,还有两排深深的牙印如刀刻一般整齐的刻在上面,竟是小婉娘心下大急时一口咬住了张姓壮汉手腕,这才得以脱身。
“小婉娘,你……”李管事又惊又怒,正想开口训斥,兀地眼前一花,便瞧得小婉娘“噗嗵”一声跪倒在地,清泪直流,花了脸庞,痛不yu生地喊道“管事伯伯,求求你不要带走筒子哥哥,婉娘愿明ri……不,今晚便接客,只求卖得个好价钱给筒子哥哥治病。求管事伯伯宽限一ri。”说着,身姿不停,“咚咚咚”磕下了三个清脆的响头。
“这……”
李管事和两名壮汉三人齐齐一震,面面相觑而不敢多言,寒风刺骨,心中又是震惊又是悲凉,而那悲凉却是比寒风还要刺骨三分。
雪花直落,不顾人间哀伤,小婉娘匍匐在地,娇弱的背脊随着抽泣急剧起伏,很快便披上了厚厚一层冰雪,几近成了一座雪白的坟丘。
天天悠悠,传来小婉娘疲惫抽噎的哭诉“管事伯伯,婉娘七岁便被爹娘卖如chun香楼为奴,全凭管事伯伯和诸位大哥大姐照料,这才得以存活。筒子哥哥只比婉娘大三岁,但待婉娘比之亲兄还要亲切。今ri筒子哥哥重病在身,婉娘势单力薄,无以为报,能以一身皮囊换得筒子哥哥一生安康,婉娘已是高兴不已,还望管事伯伯成全,助我今晚卖个好价钱。婉娘愿只取筒子哥哥药草之资,其余皆入chun香楼。只求管事伯伯能再给筒子哥哥月余时间,到得明年chun暖花开之季,再让筒子哥哥为chun香楼担水挑柴。”
天地间越加静了,雪花也落得更加紧了,后院的喧闹惊扰了楼内的姑娘小二,不知何时,窗户口、门栏口早已探出数十颗脑袋来,或戚戚、或流泪、或抽泣,无人不以为悲,无人不以为痛。
“哎……”李管事环视四周,那一双双期待而同情的眼眸便似一支支扎人的利箭,穿过了他的胸膛,洞穿了他的心脏,仰天叹处,李管事终于缓缓点了点头,黯然道“也罢也罢,答应了你罢!”
此言一出,便似石子投到了秋水之中,一下子荡起层层的涟漪,欢呼声一声高过一声,自楼内向着楼外荡漾开去。
小婉娘心中大石落地,松了一口长气,浑身如虚脱一般匍匐在地上,好久没能站起身来,脑海中唯有那叫做筒子哥哥的少年好全后嬉笑欢闹的场景,却是连自己今晚便要挂牌出厅的伤感也半分没有。
“等等,你们有没有听到甚么声音?”突然,一个站得较近的小二出声问道。
“甚么甚么声音?”旁人奇道。
那小二常年跑堂,于喧闹声中听各种呼喝,耳朵灵光,细细一听之下,道“好像是……慢着,老子不同意。”
“嗯?”几名旁人齐齐道“谁啊?人家小婉娘都愿出厅了,只为换筒子活一命,谁他娘的还不同意,非要做那畜生之事?”
怒骂声越来越大,众人越来越奇,聆听之下,那声音又出了几遍,尽管十分虚弱,但众人还是清晰地听到了耳中。
“在这!”抱着少年的壮汉吃了一惊,众人登时循声看去,只见壮汉怀中的少年不知何时已然睁开了双目,尽管开合得很小,但分明是睁开了。
“我说……老子……不、不同意……”这一次,众人是真真切切看到少年嘴角蠕动,听到了那声音。
“筒子醒啦!筒子醒啦!”也不晓得谁开了头,立时一阵比之方才还要巨大的欢呼声轰然响起,整个chun香楼就跟过年放竹炮似的噼里啪啦炸响不绝。
小婉娘由悲转喜,虚弱的身子没来由一阵jg神,三两步起身欢跳到壮汉身前,仰面朝那少年看去,但见少年虽脸sè惨白,却满脸微笑,还对她眨了眨眼睛,小婉娘一时喜极而泣,“哇”一声嚎哭了出来。
虚弱中的方同只觉得一股酥麻的感觉从脚底板一直窜到头皮上,头发都差点倒竖起来。
“小娘皮,你和你的筒子哥哥究竟感情有多深才哭得到这么惊天地泣鬼神?既然占了你筒子哥哥的身,我方同也就帮他接下了你的好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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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章 人生几何
一双清澈透亮的眼眸,一抹欢喜内敛的微笑,这便是方同来到这个世界上看到的第一个人。
其实方同早就醒了,只不过灵魂穿越时须有一段与身体融合的过程,所以动弹不得,但不妨碍听觉思维,在这小柴房中的一切他都明白得一清二楚,直至小婉娘宁愿挂牌出厅也要为他求得几ri宽限之时,他再也忍受不住,强自咬着牙关说出了不同意的话语。
此时jg神头刚过,他又全身疼得软绵绵的,便是练手指也动弹不得一下,只能找着百般借口,躺在木板上,安逸地享受着被人服侍的奢侈生活。
既然方同醒了,且并非是所谓的回光返照,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里还能说能讲,众人该道贺的道贺,勉励的勉励,李管事也自然没了再扔方同出去的想法,而小婉娘挂牌出厅的事情更加无从说起,李管事便好生嘱咐了小婉娘好生照料方同,接着叫众人散了。
别看早晨后院闹得挺凶,实则不过是这个大大世界中一个小小小的小插曲,chun香楼今晚还得照常迎客。听李管事的意思,因一月后就是公孙郡主举办雪夜诗会的ri子,这一月chun香楼还得忙活,待得方同能下地之后便要立时开工。
偷得浮生半ri闲。
躺在木板上,身上盖着张薄如宣纸的小被,方同目光闪烁不住,心中好多话却又无从说起,只得好生瞧着跪坐在他身前为他加盖些稻草的小婉娘。
小婉娘身材消瘦,面sè有着常年做苦活和营养不良的蜡黄,头发蓬松好似枯槁,但人儿生得却十分好看,鹅蛋般的脸颊,配上jg致小巧的五官,衬在那修长的脖颈上方,显得清秀可人,不时悄悄偷笑,平添了几分朴子的娇憨和直爽,尽管窗口还飘落着白雪,但方同的心也在不知不觉间软了。
小婉娘注意到方同目光炯炯地盯着她,没来由的紧张起来,两抹桃红偷爬到两边脸颊上,又是羞涩又是欢喜,瞥眼瞧了方同一眼,见方同悄悄吞了吞口水,顿时心慌意乱,忙道“筒子哥哥,还冷吗?要不我再去寻些稻草来?”
方同瞧得好笑,也知道自己这么盯着一个女孩看实在有损正人君子的品质,立时露出两排白洁的牙齿,嘿然道“不冷了不冷了。倒是你,刚才在外面跪得冷了,赶紧打理一下,免得如我这番卧病不起。”
小婉娘一听,顿时如蒙大赫,忙不迭答应一声,那声音细得彷如蚊子叮咬,脸颊红得越是艳,接着她在四下里找寻到一些枯草断柴,未免火大烧了柴房,靠着墙角,升起火堆来。
瞧着小婉娘忙忙碌碌的身影,方同百感交集,身为现代人的他实在无法想象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便能有大义凛然的作为,牺牲小我成全他人,这在现代社会里简直就是圣人的存在,要么被人供奉,要么被人嘲笑。
火焰升腾,不一会儿,满屋子的温度便升了上去,雪花落进时很快地便融化了开去,小婉娘于屋外遭雪覆盖,此时又是一番忙碌,她的后背心已然y湿了好大一块,方同瞧得心绪不宁,说道“婉娘,还不把衣裳换换?柴火待会再烧不迟,寒气入体便不好了。”
小婉娘回转过身,吃吃笑道“筒子哥哥真是发烧烧糊涂了,婉娘就这一身衣裳啊!还是今年过年的时候筒子哥哥你偷偷卖了大半年的零碎柴火才扯得两匹布做的。”
“嘿、嘿、嘿嘿!瞧我,都忘了。”方同嘴角抽搐,尴尬地笑了笑,他知道筒子和小婉娘过得并不好,但从来没想过他们能不好到如此境地,一时间百感交集,甚至还有一种占有了筒子身体的负罪感。
“哎……”方同心中微微一叹,暗道“这他娘的究竟是个什么时代啊?专供富人玩耍的青楼居然连自己的下人也过不上温饱,这要到现代去做对比,怕是连扫除大妈也难免唏嘘的吧?”
方同回转心神,道“这样吧,婉娘,你先把我的衣裳脱下来换上,待得你的衣裳烘干了再换回去。”
小婉娘惊愕道“那筒子哥哥你怎么办?”
方同笑道“我现在身上盖着被子还有稻草,你又升了火堆,发热还不及呢,如何会冷?赶紧的,不然待会儿要生病了,咱俩又不知道谁要救谁了。”
小婉娘听得又暖又笑,实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筒、筒子哥哥瞎、瞎说,怎么能、能……”
虽说她从小和筒子相依为命长大,但女孩子天生成熟得快些,男女大防早在她心中隐隐有了意思,这一听之下也不知究竟该如何是好,整个人局促不已,颔首低垂,那衣角都快被她拧出水来,暗道“哎呀,小婉娘啊小婉娘,自从筒子哥哥救你那一ri起,你不就将自己许配给了筒子哥哥么?此时筒子哥哥为你好,你接着就是了,偏生还要这番踟蹰,若是惹了筒子哥哥不高兴岂不是罪过了么?”
如此一想,小婉娘顿时jg神一振,神情目光尽皆变得坚定起来,揽住方同的双肩,将方同坐起身来,然后解腰带、除衣物,爽快利索,不到两个呼吸间便将方同上身除了个一干二净,显出方同那因常年做活而结实的身躯来。
不过小婉娘的坚强也到此为止,猛然间瞧见男子光溜溜的身子,纵使她如何想法也思考不得,徒惹得心跳加速、呼吸困难,“呀”一声叫,捂住通红的脸庞,逃也似的抢出门去,待得一会儿,又缩手缩脚的返回身来,把小脑袋偏朝死命扭朝后边,把柴房门拉了关上。
“哈哈哈哈!”方同瞧得仰头大笑,苦虽苦亦,却颇多乐趣,又有有情人临床照料,相首而望、相视而息,人活两世也不过如此,便是那凄厉的飘雪也多了几分柔情。
如果把人的一生简单的分为成功和失败两种,方同的前世无疑是失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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