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路凉城第21部分阅读(1/2)
错了,还错得离谱。我到了那,淮子坐在老板椅上,正眼都懒得看我一眼,劈头盖脸的就是一句想保手,还是保腿。
现在想想,真是可怕的经历,真不会怜香惜玉,你最起码也正眼看我一下呀,我还有几分姿色,说不定还真会心动,没心动起码也给我个全尸啊,开场白就让我做这样的选择,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
开始学会互动了,不错,起码让回忆不要显得太过沉重和痛苦,在云声的日子深桑是知道的,那种痛苦是常人无法承受的,他心里隐约开始怜惜眼前这个女子了。
好不容易人家有那么高超的表现力,自己当然不能扫了人家的兴致,他用尽全力做出浮夸的笑说“嗯,美女在他面前,他不懂得珍惜,难道真的要等到失去,才后悔莫及?”
但话一出口,就过分轻浮了,南司茉的脸色又转为了阴,没心思开玩笑的一本正经起来“嗯,我当时有点视死如归的味道说,断腿断脚断手的事,我是承受不起的,干脆爽快点,命有一条拿去,你砍了我的手,断了我的脚,也不能移花接木在大蛇身上。这样的话,一出口,我就知道要引来狂风暴雨了,但覆水难收,况且我说的字字属实,句句都是心里话。
我一生一世不会忘了淮子那时候的表情,渗人渗的人从脚尖到头顶都是充满寒意的。
他一边鼓着掌,一边向我走来,当场扒我的衣服,那股狠劲,就像要把我撕成两半,他是兽口,我是待宰的猎物。
就这样,我成了他的女人,现在想来,大概那时候就想变节了吧,你明白这种感受吗?当你一直以为自己穿着警服的时候,却遭遇了这种事,众目睽睽之下的强/暴,你还要为了保住命,不能反抗,不能尖叫,不能拔枪,只能像个木头人由着他来玩弄,这是种什么滋味?其实命不重要,但你真的一步步接近云声内部了,你就是不甘心死在半当中,你也有这种感受吧?
可是你永远都,永远都不会明白,当制服已经不能掩盖住残破的灵魂时,那是怎样一种生不如死。”
她大口吃着眼前的食物,或许不应用吃来形容,理应是“吞”了,不带咀嚼,不带过程的直接进入结束。
脸上的扭曲痛苦变现的淋漓尽致,开始有点不忍心的深桑适时的打断她,试图阻止这场不愉快的谈话“我很抱歉,让你想起那些不开心的事,不要说了,来来来,cheers cheers。”
举起杯,就要和她的杯子碰撞在一起,她也笑着迎上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摆摆手说“没关系,让我说完,这些话我憋在肚子里像条讨厌的寄生虫一样。”
就这样她不管不顾地继续卖力的说着,他只能安心的听下去“成了他的女人后,我就可以堂堂正正在四都露面,不知道把我当炫耀的工具还是引以为傲的猎物,总之什么场合都带着我,有一次,他甚至把我带去了总堂开会。
那是我第一次见着段北,云声的人和警方掌握的资料来看,都表明他是个腹黑男,表面上谦逊儒雅,骨子里心狠手辣,那次我算是大开眼界了。
正文 女人
更新时间:2012-12-12 9:21:23 本章字数:2187
他面带微笑地在一片沉默声后看着自己的手指问,淮子是准备在总堂里开马场,想多分天叔的一杯羹呢,还是想自己做主当老大。
淮子那时的脸色应该离我这副模样不太远,他立马冲我吼,一口一个“滚”,我当然不甘心,心想好不容易见到核心人物段北,怎么就能这样灰溜溜的离开。
你知道的,谁没有年轻气盛,桀骜不驯,不怕死的青春岁月啊,我当时就那样,壮着胆子充当什么巾帼英雄,不怕死的像竹筒倒豆子一样啪啪啪地憋足一口气,为女性不在云声受重视的委屈全说了个遍。
还嫌不够,搬出了大蛇的事添油加醋的叫嚷,淮子一直憋着的一张铁青的脸总算是被说得挂不住了,指着我鼻子骂不要脸的婊/子。
的确,我当时是够不要脸的,为了让段北对我印象深刻,我把淮子当众强/暴我的事大大声声的一骨碌倒了出来,非但没有遮遮掩掩,反而越说越大声,还加了不少夸张的戏份。
演足戏后,我知道自己臭名昭著了,但没办法我只能搏一搏,反正我和大蛇、淮子间的事,我想也就没有惊动段北了,其他云声里的人估计都已经传遍了,本来就一身马蚤,再浓一点也就没什么关系了。
结果你猜怎么样,段北一句话,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总堂顿时连掉一根针都能听得见,他说淮子能享受到的,没理由不让老大尝一下的。
说罢,他就像头野兽似的,眼神里泛着冷冷的光,朝我这逼近,再逼近,直到把我逼到墙角,无路可退。我还是没有反抗,没有尖叫,没有喊救命,在云声的地盘上,我知道我就是一可怜虫,任谁来践踏也没有反抗的能力。
当他撬开我牙齿的时候,我狠狠地咬了他的舌头,他嗷嗷直叫,然后我笑,我大声的笑,自卫的匕首在上次沾上了大蛇的血后,我只是洗了洗,没有换也没有丢,一直别在腰间。
段北眼明手快,一个反手就将我挟持住,我那几下子在警校学的招数一招都没派上用场,整个人就牢牢被他控制住,不得动弹。
想到当时我怎么能有那么大的勇气,用刀捅一个黑社会大佬,到现在我也没想通,还是当着那么多厉害角色的面,我也不怕被他们生吞活剥了。
本来我已经做了被反捅的准备,可是后头用刀抵我后背的段北,咬着我的耳垂小声但又清晰无比地宣布我是他的人了。
那时候我大概眼珠子瞪得要弹出来一样,因为总堂本来就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所以他就算说得再小声,还是传送到总堂每个人的耳里。几乎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写着不可置信,尤其是淮子脸都绿了。
就这样,我莫名其妙做了他身边最亲厚的女人,本来云声上下都抱着看我笑话的态度看待我们之间的感情,以为段北只是乖乖牌玩腻了,想挑战一下性子强烈的剩牌,没想到我一呆就是好几年。
不知道是为了保护我呢,还是因为他好面子,不想让人议论我曾是他手下淮子的人,总之他是没带我去过什么黑道的应酬场合,我是他真正的女人这件事也没几个人知道,据我了解估摸着只有天叔几个老一辈的知道。
其他人都以为我顶多是个坚持到现在,还没被段北踢走的众多女人中的一个,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大嫂”,实际上,段北哪有那么多女人啊,如果逢场作戏也算的话,也不超过三个,而我呢,就是唯一一个让他掏钱买别墅住的人。当然,这些都是听他的一面之词,别的人也不敢说他的是非。”
听着听着,不知不觉中面前台桌上属于我的食物已经被我消灭的差不多了,由衷佩服我的胃口,当然更佩服的是眼前这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人,说起自己的故事除了被淮子当众要去了身子那一段外,其余的都说得再漫不经心不过了,漫不经心到好像是说着别人的故事,而且还是个不太重要的朋友的故事,自己只是个旁观者、记录者。
她大概说累了,停了下来,进入半场休息,开始享受着美味,深桑这才找到机会开口,不过也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以示证明他一直有在认真的听“怎么你口中的段北就是个那么吝啬的人呢?云声老大应该不会那么抠门吧?跟过他的女人连一栋别墅都捞不着?”
“都说了是他一面之词,不过他是不会花时间在女人身上的这点到是真的,所以也就不会花什么钱在女人身上,时间和钱在他眼里从来都是挂钩的,他不会像通常有钱男人一样,没时间就送点贵重东西补偿,他的理论是贵重东西一定要送给你愿意付出时间来陪的女人身上,也就是说时间和钱都是等值的。”
他点点头,越来越意识到段北果然与众不同的让人望而生畏,能在他手里活命还真不容易,自己算是老天眷顾的了。
“所以你说的他不会花时间在女人身上的那些女人,也包括你吗?”
“现在是,以前还好。”南司茉喝着我点为她点的海螺青豆芝士浓汤,向我翘起了大拇指,笑得很开心“味道真不错。”
从而我接收到了她传达的讯息是不想我再追问下去。
大大碎碎念时间我熬啊熬熬啊熬,今天总算干到了第五天,还有两天两天啊,看在我那么辛苦上了五天班回家还卖力码字的份上大家给点力啊,不要再沉默了。。
正文 童真
更新时间:2012-12-12 9:21:24 本章字数:2626
“好了,我的故事讲完了,轮到你了,有来有往嘛。”她用叉子插上一块鹅肝,吃得很享受满足的样子。
或许是她突然纯真的眼睛,孩子气的笑容,容易满足的模样,这些,等等一些,又让我想到了安静。
恍惚间,又看到一只撑开的手在我面前晃荡,我回过了神望向她。
“怎么?又想到她啦?”
还没想到怎么回答,她自己又开口继续了下去,一边说着一边还挖了几口沙拉入口,好像不太在乎我的反应“其实吧,我真的很不能理解你,归根结底你女朋友的死也是因为你潜入云声当卧底埋下的种子所引起的,所以你干嘛还要回云声这个伤心地呢?先不说你到底是不是卧底了吧,就算不是,你重回云声做个黑道人物有什么好?或者你再遇上个你喜欢的女孩,跟你好上了,也极有可能会因为黑道争斗的关系再次失去。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还要回云声吗?在我看来对你没好处啊,有的只有坏处。”
“如果我说我爱上你了呢?”深桑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
她却玩弄着盘子里的沙拉,皱了皱眉头,他猜不透是因为沙拉不好吃的缘故呢,还是因为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不不不,你跟踪我就是有目的的,而你的目的显然不是单纯为了接近我,从一开始你的目的就是回云声。”
他不紧不慢地尝了一口酒,酒的香甜味在他的齿间流转,他眯着眼笑“我的理由有那么重要吗?说出来你会相信吗?”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信不信?”她定定地看着他,坚定的说,那眼神好像还有点鼓励的意味。
“我被局里fire掉后,就在想一个问题,警察这条路到底是我选的呢,还是别人帮我选好的,要是让我重新自己选的话,会不会是另一条背道而驰的路。”
“嗯,答案呢?”她依旧显得心不在焉,一盘沙拉让她倒了胃口,超级不好吃,索性丢在一边,尝起了芝士焗土豆泥。
深桑眯着眼看她,越来越觉得她和安静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的,不然不会连表现出来的孩子气都一模一样,惹人心情愉悦。
“答案就是警察这条路不是我自己选的,纯粹是警察世家这样的光环笼罩的阴影,好像打从我一出生,就是注定的,注定了我长大后如果当不上警察,就进不了祖谱一样,就该扫地出门。所以如果我重新可以自己选择话,那还是背道而驰的那条路比较适合我。”
“可是路有那么多,为什么非要选这条黑路。”
她仍旧说着这样直接的话,说得还是那么一派认真的模样,不像刚才那么心不在焉,也许是沙拉难吃的原因吧,现在换了土豆泥,看来味道还不错,又恢复了该有的热情。
但是,从她嘴里说出“黑路”这两个字,他差点把往里送的红酒给喷出来,怎么好笑的词,她是怎么想到的呢,果然是海归朋友。
“呀,别憋着,咽下去的话很可能就会呛到了。”她一脸无辜地做着提醒,言下之意是让他索性喷出来吗?这小女子实在让人捧腹啊,深桑没办法本来已经极力克制自己努力正常地咽下去,没想到她来那么一出,本来控制的就不太稳定的情绪,被她给戳破了。
果不其然,这一下呛得够呛,她快速转移到他跟前,蹦蹦跳跳的样子让他更加失控的猛烈咳嗽着。
他知道她不是故意在他跟前晃的,只是不知所措了,看着着急,他挥了挥手,指了指后背,她立刻领悟了,随即展开了比咳嗽更猛烈的拍打。
咳嗽是停了,可他一口气愣是没缓过来。
“好了好了,小姐,你要是再继续下去的话,我的脊椎骨都要被你弄断了。”
南司茉这才停手,不好意思地重回自己的位子上了。这一举动,又引来了深桑一阵狂笑,全然忘了这是在高级的西餐厅里。
等深桑笑完了,南司茉才徐徐地说“笑够了吧?可以说了吧。”
其实他只是屏着一口气,还没笑够,但看南司茉红扑扑羞样中还带着一股子认真劲,他总算消停了下来,努力把表情恢复到常态“嗯,你知道每天顶着个家族荣誉的帽子是件多么痛苦的事吗?”
当他的眼神接触到南司茉眼神的时候,南司茉一边捞着所剩无几的土豆泥一边和配合地做着应答“不知道。”
这三个字本来很普通,但不知怎么的从她的口中说出,就变得那么搞笑,主要大概是她说的时候特认真,可一只手在挖土豆泥时也特认真。
她马上看出了端倪,立刻制止到“不许笑,严肃点,不然这顿饭我们吃到天黑都吃不完。”
他沉了沉气说“嗯,那种感觉就是压得你喘不过去,可是你又非得照做,不然就是无能,就是不孝,所以最终我还是视情况所逼考了警校。老实说,我不喜欢香港警察的管理制度,不会随机应变,不懂得变通,还不允许人家这么干。”
“嗯,听明白了,所以你才被选中做了卧底,跟我一样。”
“可是卧底承受的压力更大,随时没命的活谁肯做,退一步说谁敢做,在云声的时候头两个月可以说我的攻势非常猛,上位的心情无时无刻都在涌动,就是想早点打入核心组织,功成身退,早点离开云声,早点脱离今天活着,明天不一定的不正常生活状态。
但是打入核心岂是一件容易的事,在云声半年多点的时候,我结识了很多兄弟,我意识到兄弟原来是这么来的你说没钱,他们就能掏出所有家当给你;你不爽,他们就能舍命地陪你喝酒;有人给你添堵了,他们就能二话不说直接抄家伙抄他老家去;你开心的时候,他们比你笑得还灿烂……
对了,你也是警校训练的时候就被选来做卧底的吧?所以应该不知道警局的氛围吧,其实我也不是说什么警局,就是外面任何职业,都有明争暗斗,你争我夺,暗里捅你一刀的事,没有真正交心的朋友,兄弟?只不过是个虚无的名词。”
这时,他看到南司茉露出一副欲说还休的表情,他笑笑说“okok,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就是黑道的争斗还要明目张胆,甚至取人性命嘛,外头的工作就算再怎么斗也不可能要了你的命。”
南司茉嘴里嚼着食物,还一边点着头,点的频率像是小时候手里把玩的拨浪鼓。
倒计时还有一天
正文 出发
更新时间:2012-12-12 9:21:24 本章字数:2576
通过这顿饭,他算是发现了,原来现在云声当家是这么一个有着童真,不时露出点孩子气的女人,大概是生活的迫使让她过早的承担些,她这个年龄本不该承担的大事,所以才会给人的第一印象是不好相处的冰美人,第二印象是说话痛快,不留余地的果敢女人,第三印象才是有点孩子气的小女人。
他干掉最后一片葱香面包片时,笑着说“不错,是那样没错,但同分都的义气是外头跟你同一战线的平级同事不能相提并论的,那种惺惺作态的感情怎么能和掏心掏肺的兄弟情来比。”
“所以呢?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在云声呆了半年的时候,你就不想再做警察了吗?”
“也不是,我只是每天在天人交战,不想抓我兄弟,又不想得罪上司,所以天天还是想早点完成任务归队。”
“嗯,可以理解。”她认真地点了点头,一脸诚恳。
“没想到,我上司居然早就变节了,早就和你们黑道勾搭在一起,变成一条船上的蚂蚱了,我还傻乎乎的在那里天人交战。”
“嗯,所以你也被停职查办了,你对警界很失望,被fire的时候,一定满肚子怨气吧,可你也犯不着非得再混黑道啊。”
“我就是想彻底放纵,彻底,是彻底,你明白吗?我不要带着卧底的面具为难,胆怯,我不要每天带着个假面做戏,我不用这边跟人称兄道弟,那边就想着要抓他们。我就想真真正正当一回古惑仔,跟那帮迂腐、虚假、腐败的狗/屁警察对着干,那样才能证明我活着,真正的活着。”
“ok,这个世界疯狂了,整个城市迷醉了,云声,那么可怕的黑道社团,还有那么多人跟你一样一心想要闯进来,你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吗?要炸政府大楼!”
果然语出惊人,一名则已一鸣惊人,都不要什么过渡的,直接来了这么一下充满撞击力的炸弹。
使他脑子有短暂的短路,见南司茉没再继续说,他成了主动者“云声不是由你来当家的吗?怎么?你不赞成,他们还能实施?”
“我只是个挂名的,段北才是真正推手,他怎么可能真的放任我来管云声呢,我做任何决定都得听他的,相反,他做任何决定都不用过我这关。”
“嗯,为什么要炸政府大楼?”其实此时此刻,深桑整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他想不明白,好端端的她为什么就突然说了这事,一点都不遮掩、迂回地直接提起,好像再自然不过的话题。
他最想问的不是段北这么做的原因,那太抽象了,而是更具体的行动时间,可苦于自己又没南司茉那么豁得出去,怕南司茉突然意识到说漏了嘴,话题就这么中断了,所以只能像这样步步为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