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2/2)
刑天意想不到案情进展这样顺利,心中甚喜,脸上却不露半丝痕迹。白三喜
擦去泪水,忐忑不安看着刑天,似是担心他不相信自己说的话,直至刑天向她示
意点头,才松口气。刑小红给白三喜倒上一杯开水,白三喜说声“谢谢”,接过
握着却没有喝。
刑天严肃的说∶“这是人命关天的事,不同儿戏,更不容许参杂个人恩怨,
趁机污蔑陷害。事实真相怎样,你要考虑清楚才回答,如果证实你所说是谎报,
你将会受到法律的严厉惩处。”
白三喜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身体不住发抖,猛的站起来,象疯了似大声嘶
叫∶“我没有冤枉他们,爹是他们弄死的,是他们弄死的呀!你们为什么不相信
我,为什么不相信我啊,呜呜……”
站在身后的女警冲上前,将白三喜摁回原位。刑天没有说话,只是平静注视
着她。
白三喜虚脱般瘫痪椅上,表情虽然痛苦,但泪水却已停止往下掉,就象河水
忽变干涸。社会心理学家说过,人在极度悲伤的时侯是无声无泪的……,白三喜
看似悲泣无泪,其实内心却在滴血。
刑天等她安静下来才说∶“从个人感情上讲,我相信你的话,但作为一个执
法人员,我更清楚,法律是公正无私的,法律讲求真凭实据,你既然知道是谁杀
害你的父亲,就应该把实情说出来,你要相信我们国家、相信法律一定会给你作
出,公平、公正的裁决。”
白三喜情绪逐渐恢复平靜。刑小红提起钢笔,开始记录她所说的每一句供
词
“去年12月29号,来喜把一百块钱交给妈,说是农机站发的半年奖,妈
很高兴,说一定要用这笔钱,过一个丰盛的新年。
吃晚饭的时候,爹满身酒气,提着酒瓶,摇摇晃晃撞进屋来。妈看到爹这副
模样,很生气,掷下碗筷大骂∶“你这老不死,不在那骚狐狸家呆着,死回来干
什么?”爹摔破酒瓶,大声骂道∶“操你娘的臭屄,老子喜欢住哪就住哪,用不
着你老骚货管,滚!别惹老子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