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是块黏皮糖第1部分阅读(1/2)
《少爷是块黏皮糖》
第一章诅咒上帝
“千旎,你听妈妈说,那家的孩子长得不错,家世更是没得挑,而且……”妇女的表情关怀不止。
“够了!”女子出声打断了妇女的话,“我不想听你这些理由和借口,那些谎话你还是留给别人听吧,管好你自己的孩子就好了,你没有资格为我安排婚姻。”少女却冷冷一笑。
“啪!”
只听见女子的话一落,就传出一声响亮的巴掌声,震动了房间里冰凉的空气。
“老公……”妇女一脸的惊慌,看着那一脸愤怒的男人。
“有你这么和你妈妈说话的吗!立刻跟你妈妈道歉。”男人一脸怒意的看着那低着头的女子。
“快点给你妈妈道歉!”男人重复着。
“道歉?”女子缓缓抬起头,粉白的面颊上浮现出了明显的五根手指的痕迹。“我为什么要道歉,你凭什么要我道歉!我吃你的了,穿你的了,还是住你的了?我吃的是我妈妈留给我的,穿的也是我妈妈的留给我的,住的也是我妈妈留给我的。你不过就是给了我一身骨架,如果你想要回去,我取下来还给你,但你没有资格对我提要求!”
女子的话明显是惹怒了男人,男人的手臂上青筋突兀,面色由于气愤血色涌满了一片通红。
“要我道歉,她不配。”女子淡淡的说着。
“滚,你给我滚出去,从今以后不允许你踏入方家半步,滚!”男人怒吼着。
“不需要你说,我也一刻不想待。”女子迈步走到了门口,却又停了下来,“爸,你觉得你配得上妈妈?”
——
骨千旎不知多少次回想起这样的画面和对话。,但每次的回想,都只会让她更恨他,更恨那个家。
“妈妈,你也恨他们对吗?”
雨很大,她甚至都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只是低着头走着。
秋天这样大的雨很少见,街上也没多少人,偌大的街道上,她只能看见自己一人独置其中。
如果不是地上流过的红色雨水,她根本不会去在意一个靠着墙壁淋着雨的人,毕竟,有些疯子喜欢淋雨。
他似乎是在雨中淋了很久,雨水浸湿了他的全身……但,那流过她脚边的红色水迹依旧很浓。
她不喜欢多管闲事……今天就当她发高烧烧坏脑子了吧。
“你没事吧?”她停了下来,看着他。
雨水中,灯光很暗,加上他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试着走近了些,“需要我叫救护车吗?”
她叫了很多声,但对方都没有给予回复和反映,她不得不再走近些,在仅一米的距离停了下来,蹲下身。
“喂!醒~啊!”她试着推眼前的人,但刚伸出的手就被一只冰凉的手给抓住了。
原本低着头的男子,缓缓的抬起了头,“滚。”
她难得的想发一次善心的,可对方似乎不领情,骨千旎到是无所谓,甩开了那抓住自己手腕的手起身离去。
可,谁能告诉她眼前的情况算是怎么一回事。
原本那靠着墙坐着的男子,突然‘咚’的一生倒了下去。
她发誓,她绝对没有使劲儿,只是轻轻的推开了而已。
她也绝对不是心存愧疚才帮他的,绝对不是。她只是难得的想善良一次,仅此而已。
“好重!”她吃力的扶着那高出她许多的男人。
“该死的,他到底吃什么长这么高。”直接高出了她两个头。
骨千旎有一种想扔了肩上这快重物的想法,上帝果然是不公平的。
她要诅咒上帝!
第二章会死?
好人不一定就会有好报!
她一个一米六的小身板,扶着一个一米八九的男子,这无疑是一巨大挑战。好在,在最后一丝力气用完之前,她终于到家了。
将人搬运到床上,她终于如释重负,“啊,累死了。”就着地板坐了下来,“我发誓,这是我最后一次学雷锋了,真是累死人不偿命啊。”
突然,骨千旎悲催的怒吼,“我肯定是疯了才会把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带回家。疯了疯了!”
看着床上的人,骨千旎眉头皱得紧。“我的床单……”
莫名其妙带个人回家,先不说她有多倒霉,就说对方的样子,也是个祸害人的家伙。
长得一副妖媚人样的,简直就是个人间尤物,人间祸害!
光洁白皙的脸,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紧闭着的长长的睫毛像扇羽一样美,还有刚才那突然睁开的像黑水晶一样闪烁着的深邃双眸,高挺的鼻,薄桃/色的唇形。
骨千旎突然收回了视线,深吸了一口气,“简直就是妖孽。”
找来了医药箱,开始清理那露在空气中腹部的伤口。好在伤口不深,不需要缝合也可以,否则她就不得不考虑要不要将他送到医院。
不过她更好奇的是,为什么他不在第一时间去医院?
既然救了,那就好人做到底,辛辛苦苦的忙了个多时辰,才结束。
不过她此刻有些想笑,苦笑。
“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骨千旎一阵苦笑。
床榻上的人,在药物的作用下,紧皱的每天逐渐舒缓了不少。
看着床榻上的人,骨千旎在床边蹲了下来,看着那张美得不真实的脸,细白的手指抚摸过那俊美的脸颊,“你说,如果我没有救你,你会怎么样?是会被别人救,还是……会死?”
骨千旎浅浅一笑,站起了身,“晚安。”
骨千旎一身疲乏的走到了自己的房间,留下一片黑色在这漆黑的雨夜。
——
清晨,厨房早早的就飘出淡淡粥香。
只见一个人影端着碗,走了出来,直径朝着那紧闭的房间走去。
‘吱’声响起,门被人从外推了开。
骨千旎看着那躺在床上似乎没有清醒过来的人,皱了皱眉头,“还没醒吗?”
端着粥走了过去,阳光透过窗照进房间,照射在那床上的人的脸上,亦有一种不真实的美。
放下粥,骨千旎伸手探向了那微凉的额头,“没发烧。”又撩起被子的一角,看着那被窝里光着上半身的男人的腹部,那被纱布覆盖的地方。“没有血,看起来恢复的不错。”
站起身,看了一眼放在旁边的粥,又看了看床上的人,“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不过醒了就自己把粥喝了。”
她不知道他能不能听到,但她说了,就转身离开了房间。
几分钟后,只听得客厅响起了轻微的关门声,床榻上那原本闭着眼睛的男人,缓缓睁开了双眼。
动了动身体,撑着手臂半坐了起身,却又眉头紧颦,低头看着腹部那不深却流血过多造成他昏迷的伤口。
——
雨后的路面有些水迹,但那,昨夜的痕迹已经被清洗的干干净净。
就如那一股书卷气息的学校都被清晰的亮丽,留下了雨水的清香味。
随着那抹身影消失在校门口,停留在校门口对面的一辆黑色轿车上的一个男人缓缓的念出那建立了几十年的学校校名,“司南中学。”
随后车窗缓缓的摇上了,车子发动消失在了原地。
第三章不带这么整人的
一坐到座位上,骨千旎就进入一个热情的怀抱。
“早上好。”杨诺诺扬起一副甜死人不偿命的微笑。
“早上好。”骨千旎附合的应了一声。
“看你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是不是昨夜梦到帅哥了,有没有把对方吃掉!”杨诺诺在旁边坐了下来。
“一边去。”骨千旎翻了个白眼。
“嘻嘻。”扑哧一笑,又揉揉睡意蒙昧的眼睛,“昨夜下雨,吵得我都没怎么睡好呢。”
“那就一边躺着去。”骨千旎拿出了要用的课本。
“对了,告诉你一件兴奋的事。”说道这里,一双眯着的眼睛突然又精神奕奕。
“什么?”她没有任何惊讶,毕竟每次的兴奋的事,无非都是同样一件事。
“今天要来一名转校生。”果不其然,只有男人才会然她忘却睡意。“你不期待?”说着眨巴这炯炯有神的小眼睛。
“不期待。”她如是说着。
“咦,不要这么无情好不好,当心找不到男朋友。”说着眨巴眨巴嘴。
“你觉得我会担心这个问题?”骨千旎一阵无奈。
或许是骨千旎不怎么附合,杨诺诺只有去找其它人探讨了。
上课的铃声一响,骨千旎口袋里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却让她眉头紧皱,虽然她早就删除了那电话号码,但那一串熟悉的数字却怎么也从心底删不掉,‘明’记于心。
她可没有那个闲情雅致去接什么与她毫无关系的电话,专注上课。
铃声刚一停止,班导就走了进来。
“安静,安静,”班导一如既往的一进门就对着教室吼了两声。“今天,我们班要转来一名同学,大家要和新同学好好相处。”
随着班导的话结束,门口就走进来一名身高又让她想诅咒上帝的男子。
我擦,不带这么整人的。
视线中,那人没有一米八五也有一米八吧,要不要这么坑。
她也最多顶了个天也才蹭到了一米六的边儿,要不要来一个就让她仰望,脖子会断的啊!
骨千旎瞬间就没有想了解对方的想法了,低下头,自顾的看着书。
“大家好,我叫林南宇,刚从美国回来,希望大家多多关照……”讲台上的人介绍着。
骨千旎却没有听得到太多,也就听到了对方的年龄和名字。
“你好,”正当骨千旎发愣之际,一个声音在她旁边响了起来。
不得不抬头看去,却又让她不得不学习以礼闻名的周公。
“你好。”礼貌回礼。
“林南宇。”对方道。
“骨千旎。”她道。
“骨千旎。”他若有所思,“这个姓氏到是很少见。”
“嗯。”她淡淡的应了一声。
只是她没能看见对方眼角划过的一抹笑意。
“你好,我叫杨诺诺。”突然一直手插过了她的胸前,不用想也知道那只手的主人是谁。
“你好。”
骨千旎恨不得立马将她旁边的人给掐死,就在她的旁边和她另一边的人闲聊。无辜的她,就夹在了他们俩的中间,听着他们左一句右一句。
她很想说她与她不熟,反抗是明智的,当然如果她可以的话。
但当周围安静下来的时候,却不一定是好事,例如此刻。
“骨千旎,有人找。”一个声音传进了她的耳里,而且非常的清晰。
她抬头看去,她脸上的表情突然僵硬住了,但只是一瞬间,她又恢复了微笑,只是比平常深了些。
“千旎。”妇女站在教室门口,看着她。
第四章伤口的开始
“千旎,那是谁啊?”杨诺诺扯了扯她的衣袖。
林南宇也顺着那声音看去,眸子去毫无变化。
“我出去一下,如果老师问起,就帮我请个假。”说着拎起包就离开了座位。
“喂,千旎……”杨诺诺看着直径走向门口去的人。
骨千旎走到了门口,深深一笑,“走吧。”
看着那消失在门口的人,林南宇的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你笑什么呢?”杨诺诺好奇的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去。
“没什么。”他只是淡淡一笑。
“没什么笑什么?”杨诺诺奇怪的瞪着那一脸笑意的林南宇。
——
红色的奥迪车里,骨千旎进车门的瞬间唇角那抹微笑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就是那冷冷的面无表情。
“千旎啊,这些年我们一直在找你,你怎么也不给家里来个电话,让你爸爸和我好着急。”妇女一上车就一阵关心的问候。
“是吗?我可清楚的记得当初是谁让我滚的,他也会关心?”骨千旎冷冷的道。
“千旎,你爸爸为了找你几乎跑遍了每个地方。”妇女道。
“哦~每个地方,那这个地方呢?”她没有看见过任何一条消息是来寻她的。
妇女的面色一难,干干的扯起唇角,“千旎啊,你也别怪你爸爸了,他也有他的苦衷。而且他为了找你,担心得不得了,前些日子终于坚持不住,累倒了。”
骨千旎的身子微微一愣,但随即又恢复了冷漠,“这有我什么事。”
妇女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只道,“去看看你爸爸吧。”
说着便发动车子出发了,也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
是啊,从来都是,他们说什么她都必须要按照他们说的做,从没有给过她选择的权利和机会,直到她被他彻底的赶出家门。
骨千旎什么也没说,一路上,只是看着车窗外的玻璃,和飞逝过的风景。
城市里,就算再美的风景,都是被束缚在一个看似无形却无法真正放飞的透明的玻璃罩里。
她最讨厌的不是医院里的味道,而是医院。
救死扶伤,在她看来无疑又是一道伤口的开始。
病房外,她最终还是不想看见那一张让她憎恨的脸。
“进去看看你爸爸吧。”妇女的声音突然柔和了很多。
“看了又能怎么样,他会立刻好起来,还是会立刻死掉。”她冷冷的说着。
“你怎么能这样说你爸爸……”妇女面色气愤,但却隐忍了下去,“你是他的女儿,爸爸病了,作为女儿的你,就不应该去看一看关心一下吗!”
声音中不乏带着些许的怒意,但对于骨千旎来说,毫不在意。
“女儿?我是他的女儿吗?我花我自己的钱,住我自己的房子,过我自己的生活,一切都表明,他不是我什么人。”骨千旎说着迈步准备离开。
刚抬起的脚,突然停了下来,手臂被人拉住了,“你放……”
“不论如何,你都要去看看你爸爸。”妇女打断了她的话,妇女不给她离开的机会,说着一手已经打开了房门。
随着门被打开,病床上那闭着眼睛的男人缓缓睁开了双眼,朝着门口看了过来,突然又睁大了双眼。
“千旎。”病态的唇微微掀起。
第五章知女莫若父
如果要问她这17年里最恨的是什么,那她的回答可能有些出乎预料,她会说自己。
虽然尽管他如何,她也不能彻底恨那个家,那个当初赶她出门的家。有些时候,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犯贱。
所以,她把自己伪装的很好,伪装自己没有没有感觉,没有感情。
骨千旎不得不走了进去,却依旧冷漠的看着病床上的男人,并没有要开口叫的意思。
“千旎啊,你……还好么?”男人声音沙哑。
“你觉得呢?”她反问。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男人似乎是有些开心,唇角带着笑意。
不过,他似乎理解错了,“回来?回哪里去?”
“千旎啊,回来吧,回家来。咳咳……”男人说话中,不时的咳嗽两声。
“不知你说的是那个家?”她淡淡的问。
“爸爸错了,爸爸不该说那样的话,你走后,爸爸很后悔,追出来找你,可你已经不见了。”男人的面色或许是由于说话的原因有些缺氧。
“找我?也对,你可能是出来找我了,只是不知道那是多少天,或者多年后来寻找的。”骨千旎走到了窗前,聊了聊窗帘,让阳光照进这充满消毒水味道的房间。
“你恨爸爸也没有关系,是爸爸的错,爸爸只希望你回来。”男人说着有些激动得,又开始咳嗽了起来。“咳咳……咳。”
妇女立刻走上前去,为男人抚了抚后背,“慢些说,不着急。”
“千旎啊,爸爸知道对不起你,所以爸爸想弥补,咳咳……回来吧,不要再一个人在外面了,回家来。”男人的声音病态中带着无尽的温柔,听着这样的话,确实让人感动。
但,她却没有丝毫的感觉,在方家生活的13年和那独自一人生活的3年多里,她已经没有感情了,她早就不知道‘家’这个字了。
“如果没有其它的事,我就走了。”这些所谓的关心,让她回家,她毫不在乎了。
有些时候,一个人自由久了,也就成了一种无法改变的习惯了。
“千旎……”男人出声想说什么,却突然急促的咳嗽了两声。
骨千旎抬起的脚,却不受控制的停了下来。她掩盖不了,男人的话确实让她心里动了。“好好养身体吧,我走了。”
说完,就踏出了房门。留下身后,一阵咳嗽和安慰。
那一瞬间的感动和那潜藏心里的心动,如果她在房门外多停留一秒,那下一秒决然会灰飞烟灭。
“你就这样让她走?”病房里一个妇女的声音响起。
“咳,咳……让她走吧,不能太急。知女莫若父,慢慢来,否则会适得其反的。”原本那慈祥的男声突然变得有些冷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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