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神颠倒第11部分阅读(1/2)
间地关系好像不是那么简单。否则为什么要我去假扮顾清影。不管他是你义父还是岳父地身份。于情于理都说不通。”
他肃容看着我,眼里有我看不明白的东西,良久才轻声道“我没料到你会联想到这一层上去,你很聪明。”
我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我可不是想让你夸我,我必须弄清事情的原委,否则我去了也是白去,我想那个顾太师应该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吧,如果一旦穿了邦,结果你应该比我清楚。”
他抿紧了唇,似下决心般地看着我道“好,我告诉你……”
“禀堡主……,”
我正准备洗耳恭听,却被若薇的呼声打断,转头看她,才知是来请我们去用餐的。
凌奕遣走了若薇,转头对我道“走吧,晚上告诉你。”说完头也不回地大步朝营地走去。
我几乎要半跑才跟得上他的步子,不由心中埋怨,这个人真是没有一点风度。走了一截,他似乎又意识到什么,放缓了步子待我跟上来。我一看,原来是前面有人迎着我们。他可真会做戏,我撇了撇嘴。不过也好,他不再无意识的当我是顾清影就好了。
厨子做的饭团和烤肉,味道非常好,看着跟前熊熊燃烧的火堆,我仿佛又回到了我那世,在野外露营时的情形,一时有些怔仲。若薇躲到一边去和膳房的小李不知道在说什么,锦娘倒了一杯酒给我,低声道“野外寒露湿重,喝一点酒会有好处。”
我笑了笑接过来,心里惦着晚上凌奕要给我说的事,看天色已经尽黑,一口将酒喝了,这酒和杜神医酿的不同,一口下去,烧乎乎地直辣到心。
回了营帐,凌奕已经在那里了,刚才吃饭的时候没见他,我也懒得去询问,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坐下来,便对他道“好了,现在开始说吧。”
凌奕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开始了他的讲诉“清影之所以愿意嫁给我,是应义父的要求,来监控我的一举一动的。”
我微微吃了一惊,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没有接话,他对我的反应似乎是在意料之中,平静地继续道“义父之所以收养我们几个,是都有他的目的的。我和褚隽明、上官燕以及周冲本是流落在外的孤儿,义父收养我们以后,请了专门的师傅,教习我们文才武功,为的是待我们长大后去完成他的计划。”
我沉默地看着他,已经从刚才的吃惊中恢复过来,心里有些感概,好熟悉的剧情啊,我竟然牵扯到一个这么复杂的故事中来了。想着忍不住就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一开始你义父就是这么直言不讳的告诉你他的目的?”
“不,是我看出来的。”凌奕的声音很冷,仿佛在诉说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他将我们安顿在别院,我们的生活除了每天的读书识字,便是无穷无尽的习武,他每个月会到别院来一次,严格的审查我们当月的进步情况,稍有不满意,便会遭到最严厉的惩罚。”
四周很安静,安静得只剩他低沉的声音,我静静地听他讲诉,他说得很云淡风轻,但我从他冰冷的语气中,能够体会到那一段过去,他似乎并不愿意去回忆,却又不得不讲诉给我听。
“他要你们完成他的什么计划?”我沉吟道。
他冷冷地笑了笑,淡淡道“那是关于权利的斗争,你不会明白的。”
我默然抬眼看他,明白他不愿意在这个上面说太多,既然他觉得这个和我扮演顾清影没有什么关系,那我也就不再问下去,毕竟知道得太多,对我没有好处。
“那你既然已经离开凤鸣国了,为什么还要回去?”
他沉吟了一下才道,“第一,是因为清影;第二,阿芙蓉的种子,来自于凤鸣国。”
原来是这样,我顿时明白了,怪不得他每年都要回凤鸣国去,即便今年也是如此,据我所知,那阿芙蓉是每年三四月采摘,制成他们所谓的芙蓉膏后,便完成了它的生长历程,需要从新播种。原来那顾太师控制了整个芙蓉堡的生存命脉,才由不得凌奕不每年回去。将芙蓉膏卖个岐国的皇室,想用它的特殊功效来控制岐国的皇族?我心里渐渐有了影,这个顾太师,野心不小啊!凌奕,不过是在为他办事而已。
我没有说穿,只是冷笑了一下,“原来芙蓉堡真正的堡主是凤鸣国的太师。”
凌奕看了我一眼,没有理会我的嘲讽,竟然笑了一下,笑容有些苦涩和自嘲,他轻声道“可以这么说。”
不知为何,我竟生出一丝怒意,“你明知自己在被他利用,你还甘愿照办?难道就是因为一个顾清影,你就甘心失去自我,甘心受别人的掣肘?”
他一怔抬头,深深地看着我,刚才还冰冷的眸子里,竟然燃起一团火苗,看得我一诧。
那火苗闪了闪又瞬间熄灭,他突然笑起来,“人和人之间,本就是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你在利用别人的同时,别人也在利用你,各有所需,各有所取,又怎分得清。”
这个人没救了!我无语地看着他,被他有点苍凉的笑声搞得很是义愤,不由想打击他,我狠狠道“那这么说,你为了和他互相利用,宁愿取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女人?”
他的笑声顿止,冰冷的眸子里瞬时闪过一摸受伤的神色,他狠狠道“你觉得清影嫁给别人,会幸福吗?”
“幸福?”我嗤道“让一个女人夹在两个互相利用的男人中间,是幸福吗?”
我本以为他会怒,却没料到他竟然愣住了,他神色复杂地看了我半晌,突然低喃道“你说得对,也许这不是幸福,但我能给她我所能给予的一切,如果没有我,你以为她就能嫁给她爱的人?”
“那她到底爱谁?”我脱口而出道。
他神情莫测地看着我,却不说话。我急道“到底是谁?这个很重要。”
他摇了摇头,生涩而艰难道“我不知道。”
我愕然看着他,呆呆道“说来说去,我还是没有弄明白,天,你要我怎么去扮她?”
凌奕突然看着我,眼里恢复了神采,他微笑道“不用扮,你本来就是。”
“什么?”我愕然看着他,转瞬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对,”凌奕点头,眼里意外的流露出赞赏,“你只要认得每一个你该认得的人,不要犯原则上的错误,便不会有大问题,锦娘会帮助你熟悉清影的各种习惯爱好,我会尽量帮你避免和顾太师的单独接触,我们只会待三天,三天后便启程返回,所以,要渡过这三天,并不难。”
我讶然看着他,倒不是因为他的想法,是意外,凌奕,你这么快就把我当战友了吗?认为我一定会和你站在同一战线上?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第四十二章 史上最变态的毒刑
帐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蚤动,接着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禀堡主,请出来一下。”
凌奕面色一肃,转身揭帐而出,我听着外面严肃的语气,心里没来由的一紧,也跟了出去。
只见帐外一名武士拱手道“禀堡主,我们抓到一个可疑的人。”
我一怔,忙朝那武士身后看过去,只见后面四五个人,将一个反绑着双手,面如死灰,穿着粗布衣服的汉子推上来,按跪在地上。
只听凌奕沉声道“你是何人?”
那粗布衣服的汉子嘴唇一阵颤抖,惶恐道“小人卫伍,是附近农夫,正好途经自此,不知为何要将小人擒来。”
凌奕冷笑道“此处荒郊野岭,方圆三里内皆无人烟,你怎么会是碰巧途经此处?”
那汉子嗫嚅道“小人赶去十里外岳丈家接内人回屋,哪里会想到在这里会遇上众位大人。”
那立在一旁的武士道“禀堡主,我们刚才巡营时现此人鬼鬼祟祟在附近林内窥探,所以擒了他来,我们在他身上还搜到了武器。”说完将一把通体暗黑的短匕呈了过来。
凌奕接了那匕,“噌”地拔出来,只见匕身通体锃亮,在四周的火光下,隐隐散着淡蓝的荧光。
凌奕轻笑了一声,“你一个农夫,出门还要带着淬毒的匕吗?难道是遇上野兽用来自尽的?”
那汉子闻言面色一变。刚才地惶恐之色瞬间一扫而空。他不屑地轻哼了一声。一脸地鄙夷。不再说话。
凌奕回头看了我一眼。对众武士道“将他押下去看好。我待会过来亲自审问他。”
众武士一声领命。押着他去了。
回了营帐。我沉声问他“会是什么人?”
凌奕沉声道“这个你不用担心。对我们此行有兴趣地。算来算去。也就是那几个。”
我在心里默了一下。却想不透究竟会是哪路人马。疑惑道“他为什么要探查我们地行踪。难道你这次去凤鸣国。还带了芙蓉膏?”
“没有。”凌奕摇头,“但我们此行去,是取阿芙蓉的种子,敌人必然是知晓了我们此行的目的,才会沿途派人跟踪。你不用操心,我自会问个清楚明白。”
什么心。我腹诽了一下,只不过我考虑的是,如果沿途都有人跟踪监视,那我要逃走不是又多了一重障碍,这派了探子来的也不知道是哪路人马,如果是赤鹰庄,那我该怎么办?
我愣神地想着,却听凌奕道“你早些休息,这路上还有十几日,你可以慢慢熟悉清影的情况。”说完便见他掀帐要出去,我忙唤住他,“你打算怎么审问那个人?”
他微怔了一下道“这个你就不用管了。”
“你不会杀了他吧。”我脱口而出道。
他蹙起眉疑惑道“你在担心什么?”
我顿时语塞,却仍忍不住道“我跟你一块儿去。”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变的莫测起来,好一会才道“不行,那种场面不是你能看的。”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气结地瞪着他离开的背影,心思一转,跺脚便跟了出去。
躲在帐后偷偷看着凌奕进了不远处一个营帐,我这才蹑手蹑脚的跟了过去,这时候夜已深,除了外围巡逻的武士,营地里没有一个人,锦娘和若薇他们一个帐,这时也该早已睡下了。
我偷偷摸到那营帐外,转了一圈没有现可偷窥的地方,只好将耳朵贴到帐壁上,仔细凝听。
没有传来预想中的拷打和惨叫声,只听凌奕的声音传来“想好了吗,说吧。”
一声轻蔑的冷哼声传来,不用想也知道是那汉子出的。
凌奕轻笑道“东西准备好了吗?”
只听刚才那个来禀报的武士答道“已经找好了,在竹篓里。”
什么东西在竹篓里?我正纳闷,就听凌奕戏谑道“想你该是条汉子,如果我是你,受刑还不如一死,来试试这个。”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听到一阵“吱吱”乱叫,我一寒,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竟然是——老鼠。
“你想做什么?”那男子骇然的声音传来。
凌奕轻笑起来,“你招不招?”
又是“吱吱”的叫声,我汗毛倒竖地想象着一只老鼠被里面谁抓在手里的情形,一阵恶心。
那汉子硬着嗓子道“我本只是个农夫,有什么好招的。”声音里却明显多了几分畏缩。
旁边的武士冷然道“还不想承认,你右手虎口全是茧子,一看便只是习武之人,难道你平时握锄头,只用右手的吗?”
凌奕冷笑道“不用跟他废话了,拉他起来。”
里面传来挣扎的怒喝声,我愕然呆在那里,想不明白他们究竟要怎样让他招供。
一阵细琐的响动后,只听那汉子颤抖着声音道“你们想干什么?”
凌奕笑道“很快你就知道了。”接着吩咐周围的武士“脱掉他的裤子,放进去吧。”
接着老鼠挣扎的吱吱声和那汉子的尖叫同时传来,我打了个寒战,隐约明白了他们的逼供方式。
“凌奕你好歹毒。”那汉子凄厉的惨叫道。
“哦。”凌奕好整以暇地笑道“你怎么会知道我叫凌奕,你不是农夫吗?”
那汉子顿时噤声,却仍忍不住惨哼出声。
只听凌奕柔声道“乖乖地说吧,你招供了,说不定我会放了你。”
一旁的武士沉声道“这荒郊野外的田鼠,可是多日未吃东西了,我专门选了那种饿得眼红的伺候你,你想好吧。”
凌奕笑道“你得快点决定,不然你那传宗接代的命根子被吃光了,即便放了你,也没多大活头了。”
冷汗从我脊背上滑了下来,这种拷问方式,太变态了!听着他们在里面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我忍不住一阵反感。
那汉子又惨叫了一声,呻吟道“快拿出来,小人招供了,我是赤鹰庄派来的。”
“说吧。”凌奕冷冷道。估计是让人将那田鼠拿走了。接下来那汉子用了最快的速度将他所知的一一招供。
原来他果然是赤鹰庄派出来的,不过他只是个外围的小人物,这次跟踪我们的任务,是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包括行程,还有每天扎营的时间,扎营时所选择的地形,将这些一一汇报上去后,待上头再做部署。当凌奕问起他联络人是谁,他却答不知,只道是上面安排了人定期和他联络,并且每跟踪一段,便会换人。
待再问不出什么了以后,凌奕吩咐将他绑好。看样子是问完了,我回过神来,忙一路小跑回了营帐,也顾不上去弄清凌奕究竟会怎么处理那个人。
我刚在地塌边坐下,便见凌奕一掀帐进来了。忙乱中,我甚至来不及调整自己的表情。深呼吸了一口,我瞪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倒是一脸平静,淡然道“你都听见了。”
我一愕,不由心里暗骂自己笨,原来他早就知道了我在外面偷听,我还鬼鬼祟祟地。不过我却松了口气,反正他知道了,我就直接问吧。
“你可真够毒的。”我撇嘴道。
“毒?这叫毒吗?”凌奕扬了扬眉,竟然笑起来“算是吧,如果不这样,怎能问出结果来。”
“你不是有实言香吗?给他闻一下不就好了,犯得着用这种方法?”我愤愤地看着他。
“你以为什么人都配使用实言香?杜纳海给你的那一瓶,至多也就是能用上两三次。”
我呆了呆,当初问神医要的时候,他倒是给我说过,这香易挥。原来那一小瓶只能用个两三次,那我可得宝贝好了。没想到凌奕连我去要了香也知道,我心中微凌,没答凌奕的话,转口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凌奕闻言,竟然一脸探究的看着我,“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了,你觉得我该如何处置他?”
“我…”我哑在那里,我能怎么说,给那个人求情,有用么?如果没用,不但帮不了他,还将我自己的想法透露了。
“不关我的事。”我努力忍住不去鄙视自己,冷冷的回他。
“嗯。”凌奕扬了扬眉,神色莫测的看着我。看得我心里毛,他不会是早就洞悉了我帮费青云逃走的事吧,如果真是这样,这个男人的城府也太深了。
想到这里,我反倒平静下来,毫不示弱地回看着他。
他突然高深莫测地一笑,转头不再看我,开始自顾自地脱去脚上的软靴。
我愕然看着他的动作,闹不明白他做什么,直到见他开始解外袍上的腰带,才惊道“你做什么?”
“睡觉。”他淡然一笑,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
“什么?”我一下跳起来,“你想在这里睡?”
“我当然是在这里睡。”他不以为然的看着我。
“你,你…”我呆看着他,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在芙蓉堡,没人知道我这假夫人是独自一人睡,但是出来了,就必须得掩人耳目,连这一众同行的人也不例外。
我呆看着他脱去外袍,还好他还着有中衣。然后见他就那么自然的上了地榻,躺下,然后闭上眼。
他,他就这么睡了?我额上见汗,难不成要我和他同榻?
“喂,我睡哪儿啊?”我气愤地对他道。
他竟然闭着眼拍了拍身旁还很宽的地榻,眼皮也没动一下的道“放心,我没当你是清影,不会碰你的。”
我差点吐血,强忍住想上去踹他一脚的冲动,心中直骂娘,这该死的、变态的男人!刚才玩毒刑还没玩够,现在继续变态到我这里来了!
扯了榻上的被子,郁闷地坐到一旁,心里想着明日马车上再补觉。可是夜深人静,除了低微的虫鸣外,再没其它的声音,我强撑着眼熬了很久,终于抵不住困意袭来,歪在那里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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