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神颠倒第9部分阅读(2/2)
看着眼前已经完成的包围,我感到一丝丝绝望蔓延上来,凌奕站在最前面,他眼中的杀意让我对这逃跑的路线不报一丝希望。
“你还想往哪里逃?”他的声音像利刃,带着四起的风刮过来。
费青云冷哼一声,“堡主若还想让夫人见到明天的太阳,就不要再靠近了。”
凌奕没有说话,四周的火把哗哗的燃烧着,我却能明显感到四周的空气一凝,仿佛温度都骤降了几分,我不由地打了个寒战。
“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我?”他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你若不计后果,尽管可以试试。”
我心头一凌,他,他不管顾清影了吗?这威胁对他没有作用?还是他看穿了我的意图?我心慌地瞪着他,觉得心开始沉下去,慢悠悠地沉到深不见底的黒潭中。
“堡主要是不信的话,也尽可以试试?”费青云毫不在意地轻哼。
双方就这样对峙着,如一包点燃了引线的炸药,导火线‘嗞嗞’地燃着,在任何一个下一刻,便会突然爆炸。
我紧张地瞪着眼前的情形,咬紧牙关数着自己的心跳。“噌”,破空声骤响,“啊”,我一声惊呼,顿觉左腿膝盖一麻,是被什么硬物击中了,重心不稳,身体便软软地朝左滑了下去。眼前顿时一花,有寒芒闪过,凌奕如影随形的扑了上来,凌厉的剑气割得我脸颊生痛,他攻上来了吗?我惊慌地想。身体却被费青云扯得踉跄扑跌,他的剑已经离开了我的脖子,迎上凌奕的剑。
“当当”不绝于耳的金属交集声传来,我根本看不清眼前的情况,只觉得密实的剑光将我包围了起来,左臂被费青云擒得牢牢地,力气大得我几乎要痛出泪花来。
我一边成了费青云的挡箭牌,一边又制约着凌奕的剑势,费青云将我斜挡在他身前,一把软剑舞的密不透风,不留丝毫破绽,而凌奕的攻势,却因我的阻碍,看似落了下风,但我却被费青云扯着,节节后退。
“哗,”脚下踩到崖边的碎石,我脚底一滑,身体失去重心,一个趔趄便朝崖下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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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怒
身体急速地下坠,尖利突起的岩石割裂着我的身体,心跳仿佛骤停,一切都似乎静止了,刹那间,所有的回忆都涌了上来,舅妈尖利刻薄的喝骂、表弟恶意的嘲讽、初入社会所受的夹磨,工作打拼的艰辛、无数的困难和挑战…,瞬间疾速掠过心头,不,我不能死!
我奇迹般的镇定下来,就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求生的本能让我伸出右手,掌心在一片尖利的割裂后,我攀住了崖壁,双脚悬空,摇摇欲坠,却止住了跌势。
头顶无数的惊呼和凌奕如困兽般的咆哮传来,我猛的回神,这才觉得左臂仍被箍得紧紧的,转头一看,费青云正挂在我身侧,他脸色青白,剧烈的喘息着,身上又新添了无数的伤口,我骇然现他的右臂上插着三根极细的钢针,针头已经没入手臂大半,针尾正颤悠悠地晃着。
“你,你怎样了?”我大惊之下问,完全忘了我们此时还吊在悬崖边。
“针,有毒!”他艰难地喘了一口气,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他的软剑早没了踪影,中了毒的右手艰难地攀在崖壁上,左手却还紧紧地抓住我,我翻过左腕抓住他,狠狠道“坚持住,千万别放弃!”
他突然自嘲地笑了笑“这点毒,还暂时奈何不了我,但我没法带你走了。”
“呃!”我愣了愣,这时候,我完全就没去考虑这个问题,能不能活下去还未可知。
头顶有火光照过来,我听到有衣袂破风的声音响起,凌奕下来了。我心头一急,左手顿时松了,“那你快走,别管我了。”
费青云抬头看了我一眼,眸中有精光闪过,“放心,我一定会来带你走的。”
话音未落,我的左臂一松,只见斑驳的白影闪了几闪,便不见了。
崖下凉嗖嗖地风刮过来。我觉得我像一片快要飘落地枯叶。右手渐渐有些吃不住力了。浑身冷汗涔涔。这身体地体能。已经被我挥到了极致。浑身尖锐地疼痛传来。上面地人怎么还没有下来。我咬牙切齿地恨道。
有疾风掠过。凌奕焦急地脸出现在我眼前。这次死不了了!我竟然对他笑了一笑。手一松。便落入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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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办?我不知道凌奕对我助费青云逃跑地意图是否有所察觉。只是刚才回到崖边。面对那一片燃烧地火把。凌奕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不用追了。让他走吧。”我便心里开始狐疑。
他一路上都不置一词。我被他抱着。小心翼翼抬头地偷看了他几眼。但从我地角度只能看到他刚毅地下颌和紧抿地唇。什么地方不对劲?对了。这不是我地作风。
“让我自己走!”我立即挣扎着要跳下去。
“你做什么?”他收紧了手臂,皱眉看着我。
我在下一刻便立即决定恶人先告状。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我竟然挣脱了他的手臂,脚刚触地便一软,我使劲甩开他来扶我的手,狠狠地瞪着他“这就是你让我去旁听的目的?!”
“你…”他一愣,刚要开口便被我打断“你早知道费青云是内j,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你以为这样很好玩吗?为什么只要遇到和你有关的事,我就注定会倒霉?不,不是倒霉,是生死攸关!“
我狠狠的瞪着他,想起之前的事,想起我失败的逃跑,不甘的怒意涌上来,竟然越说越气,“你为什么用石子击我的腿?一个不小心我就真成他的剑下鬼了,这是你想要的吗?别以为我的魂被你拘来,我就可以任你摆布,只有八十一天怎么样?我是个人,不是傀儡!还有,你别动不动就对我搂搂抱抱的,拿我当别人的影子,你以为你假惺惺地向我示好,我就会乖乖听话!……”
我越说越口不择言,越说越委屈,越说越怨愤,越说越远。我恶狠狠地瞪着他,已经几乎忘了我恶人先告状的意图,反正心中就是郁结着一口闷气,想要泄出来。
他的表情由疑惑转为惊讶,再转为愧疚,最后神情难测,半晌,他才艰难地嘶声道“你,是这么想的?”
我郁闷的瞪着他,“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难不成你还认为我该感谢你,感谢你救了我?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根本就不会陷入今天这种险境!”
他垂下眼睑,避开我灼人的视线,低声道“对不起,我会补偿你的。”
“补偿我?!”我瞪大眼,好笑地看着他,我已经无语了,一口气上来,我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他这句话,心里憋得慌,他要怎么补偿我?也许他是感到愧疚不错,但是他能怎么补偿我?他能将我送回去吗?如果不能,他凭什么补偿我?
我气极反笑,不想再和他纠缠这些问题,扭头便走。
后山的路极崎岖,我上次和若薇一起走过,这次虽黑灯瞎火的,但凭天上的月光照明,倒还不是很大问题。我气哼哼地往回走,也不管脚下深浅,我听到他在背后默默跟着我的脚步声,懒得搭理他,步子越来越快。
只听草丛里沙沙地响,一不留神斜里窜出一个足球大小的黑影,飞速朝我掠过来。我正在气头上,见了那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黑影,心里顿时一股邪火冒出来,怎么什么都来欺负我!正巧那黑影窜到我面前,我想也没想,抬腿便是一脚……
这带着我怒气的一脚飞出去,力道惊人,还竟然精准地踢中那黑影,只听一声难听的叫声传来,吓我一大跳。那黑影划过一道弧线,顿时隐没在草从中,消失不见。
“你在做什么?”凌奕两步冲上来,跟我一起讶然看着黑影消失的方向,估计他是在背后看到我全套的动作,接着转过头来,呆看着我。
我也转过头呆看着他,“好像是什么动物?”刚才一脚‘凌空抽射’,精彩得我自己都想喝彩,但是触到那黑影,却是软绵绵的,肯定是个小动物没错,我都干了什么?!
所有的怒气都随着那一脚和一吓消失不见,但是究竟被我踢中的是什么?它的惨叫让我听不出它到底是哪一种动物,但是它是个生命没错。我开始隐隐的自责,我太冲动了。
凌奕见我呆愣着,下意识地伸出手来,手伸到一半,却又尴尬地停在半空中。
我顿时回过神,原来我刚才说的,他都听进去了。我忍不住笑起来,这个男人好好笑啊,先前在议事厅,还威风凌凌的居高临下,这会儿却又变成这个样子。人都有双面性,还真是没错!
我笑得不可抑制,扯得浑身的伤口火烧火燎地痛起来,脖子上那道剑伤也火辣辣的,我边笑边皱眉抽气,看得他眉头深深地皱起,他难堪地低吼道“你笑够了没有?疼成这样了还不知收敛!”
“没够!”我故意要气他,单手叉腰道“反正疼的是我,你的顾清影又感觉不到。”
“够了!”他面色突然一变,吓了我一跳,他如铁钳般的手猛地抓住我的手臂,一个踉跄将我拖到他身前,咬牙切齿道“我已经纵容你够久了,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再这样,我就……”他一顿收声,双目愤怒地盯着我,抿紧了唇不再说话。
“你就怎么样?”心头无名火起,我立即就接口道“你就要将我怎么样?让我再死一次?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呢,你所谓的抱歉,所谓的迁就,所谓的纵容,不过就是想让我乖乖地听话嘛,你今天让我来看这场戏,不过就是想让我以后别再到处乱跑,凌堡主,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啊,差点赔了夫人又折兵,何必这么麻烦呢,直接将我关起来不就得了吗!”
我挑衅地回瞪着他,我知道他不敢将我怎么样,至少大限未到之前,他绝不可能将我怎么样;他也不会将我关起来,因为我今日在众人面前露了面,如果转头这新婚夫人便失踪了,他无法给众人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知道我的话是触了他的逆鳞,但是那又怎么样。我不恨你,我不恨你,那不表示我不憎你厌你,心里的恶气一股脑儿的往外冲,加上今晚失败的逃跑,我满肚子的怨气总得有地方出。
我跳起脚地对他叫嚣“你将我关起来呀,你不将我关起来,我还会每天在外面惹是生非,还会每天都不停结识更多的朋友,你能怎样?你去告诉每一个人,不许和我打交道,不准和我交往?说不定我还会爱上谁呢,你不知道吧,我那世界的人性观念都很开放呢,你知道什么是‘性’吗?……”
“闭嘴!”他一声怒喝,打断了我的‘演讲’,左手一带,我又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放开我,你这恶棍,无赖……”我尖叫着踢打他,声音在黑夜中传开来,还好他刚才现将众人遣散回去了,否则这会儿定可让他吃个大瘪。
祝亲们周末越快!呵呵
第三十六章 是伤都得治
混乱中回到了房间,身体一着床,浑身顿时像散了架一般,酸软、疲惫,还有尖利的疼痛一齐涌了上来,脖子上那道小伤,反而微不足道了。
眼前有几张熟悉的面孔交替出现,若薇大惊小怪的呼声,锦娘担忧的叹息,还有凌奕怒意和担忧交替的脸。我闭上眼,懒得再搭理他。
一阵翻箱倒柜的响动传来,凌奕沉声道“冰肌露在哪里?”
锦娘忙道“是小姐收起来了!”
一双温暖的手探到我怀里新缝的小袋子里,我一急,忙睁眼查看,是锦娘。也只有她才知道我在常穿的几件衣服内缝了这样的小袋子。
“别,太浪费了!”我忙出声阻止。那可是我留着以后保命用的,用来治这小伤,心疼啊!
凌奕瞥了我一眼,接过锦娘手中的小瓷瓶,拔开盖子。他不会想亲自给我上药吧?我惊恐地瞪着他。
锦娘尴尬道“堡主,还是让我来吧,若薇打水去了,得先将伤口的泥沙清理了。”
凌奕怔了半晌,才沉声道“你为何总是这么犟?你如果要这个药,我改天再寻一瓶给你。”说完这才将药瓶又交回给锦娘,转身出去了。
我松了口气,根本没将他说的话放在心上,半撑起身子和锦娘商量“锦娘,这药太金贵了,还是换一种吧。”
“小姐,还是顺着堡主的意吧,你知道的。”锦娘叹了一声道。
我失望地躺回床上。碰到背上地伤。让我皱起眉。唉。终究这身体不由我做主啊!
我闭着眼。任锦娘用温热地巾子清洗我浑身地擦伤。一丝丝深入肌理地疼痛传来。我咬牙皱眉忍着。
“小姐。疼吗?”锦娘小心翼翼地轻声问。
“疼。怎么不疼!”我低叹道。不过再疼也及不上心疼啊!
“唉。也不知堡主为什么要带你去议事厅!”锦娘轻声埋怨道。
“是啊。将我关起来不就得了!”心里地委屈让我忍不住轻嘲。
“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锦娘忙解释。
“锦娘,我不是说你!”我回忆着今晚的经历,凌奕为什么要带我去看这场戏?是想提醒我,不要轻易接近着芙蓉堡的其他人吗?否则这j细和我有什么关系?他知道我见过芙蓉膏的提炼场,是怕我向别人泄露他的秘密?
不过真想不到,那个平日里温文尔雅,眼神清澈的费青云,竟然会是内j,不对,他不应该叫内j,叫卧底更贴切吧,堂堂赤鹰庄的少庄主,竟然自降身份来这芙蓉堡做个小小的门客。这芙蓉膏的吸引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大。
想起费青云临走前对我说的话,让我很是纳闷,他为什么会对我那么好?一定会回来带走我?难道是因为我救了他?会是这么简单吗?我那根敏感的神经又开始作怪了,一个人平白无故地对你好,总会有原因,天上可没有馅饼会掉下来,难道他喜欢我?我立即否定了自己花痴的想法,忍不住对自己弱智的解释嗤之以鼻。那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是我真遇上好人了?但他明知道我现在的身份是芙蓉堡的堡主夫人啊?又不是卖身为奴,受尽折磨的小丫头,需要他搭救,为什么?
脑子里完全理不出头绪,算了,如果他真要来救我,就直接问他好了。伤口上有凉凉的东西抹过,熟悉的幽香传来,我心疼着那小小的一瓶冰肌露,困顿袭来,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几日,我都老老实实地在房里待着。凌奕一直没有对我那晚的表现作任何评议,估计是我自己“做贼心虚”吧,总怕被看穿了。但是他这几日每天来看我,都淡淡地不置一词,才让我心里稍定。
他仿佛忘了那晚和我的针锋相对,我也不愿再主动去打破这种表面和睦的状态,但是他每次看到我的时候,眼神都不再像以前那样直接透露着他的情绪,反而带了一些探究和疑惑,所以才让我总是忐忑的猜测他是不是看穿了我那晚的意图,如果一旦让他确定我想逃走,不顾一切地将我拘禁起来,那我原本的逃跑计划就泡汤了,打草惊蛇的结果无疑是恐怖的,我有些后悔自己那晚的冲动,如果失去了以后所有的机会,我就只能成为待宰的羔羊。
我的话有些刻薄,但是对我来说,再一次被他换魂,或他根本就找不到一具可以将我换过去的身体,那都是我的末日。虽然这段时间,我更深入的开始了解他这个人,现他并不如我当初想象的邪恶,并且对他产生了或多或少的同情,但我却不敢将自己的生命和未来交到他手上。
所以还是小心维护着目前这脆弱的合作关系吧,我还有逃走的机会,不是吗?
红姑听闻了那晚生的事情,这几日都来看我,以她泼辣爽直的性子,自然是对费青云义愤填膺,我也陪着她一起嘻嘻哈哈地将费青云骂了一通,指责他欺骗了我们纯洁的友谊,最后,我们相视会心一笑,便从此再不提及这个名字了。仿佛根本没有这个人存在过似的。
我身上的伤本就是皮外擦伤,再有冰肌露这样的奇药,这不过三四日的功夫就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脖子上那道剑痕反倒好得最快,我反复地照镜子,竟然完全找不到受过伤的痕迹。唉,不过那瓶可怜的冰肌露,已经所剩无几了,却仍被我宝贝地藏起来。
三四日没出门,我已经憋得浑身痒,心里默默的算着日子,到今日已经是第二十二天了,一转眼我就在这时空过了大半个月,离八十一天限期还有整两个月,虽然我的逃跑大计八字还没有一撇,但我更坚信我当初选择的路线没有错。既然费青云受了伤也能从后山悬崖逃出去,就表示那里肯定不是绝路。我心里充满了跃跃欲试的兴奋。
心里惦记着鲁大师给我做的钩环和登降器,正打算出门去归无院,就听见若薇在外面惊呼“啊,哪里来的猫,脏死了!”
我一开门便看见若薇在院里大榕树下跳脚,榕树巨大的树根下,匍匐着一团灰扑扑,毛茸茸的东西。
若微厌恶地用脚尖拨弄它,那团毛茸茸的东西出“瞄”的一声,声音微弱地几乎听不见。
果真是猫啊,我忙喝止了若薇,凑上前去。这可怜的小东西卷成一团,又瘦又脏,身上的毛灰扑扑地,根本辩不出原来的颜色,两只耳朵朝下摺着,不像普通的猫咪那样尖尖的竖着。
见我走进,那只小猫突然抬起头,一双如漆黑如宝石的眸子直指向我。我一呆就怔在那里,它是猫么?为何它的眼睛竟然能透露出情绪?我感到这只小猫明显地瑟缩了一下,它怕我?
我突然就想起了那晚被我一脚踢中的黑影,那一声惨叫现在想起来,还真是猫的叫声,是它吗?它就是那晚被我踢中的小东西?心里涌起一阵难言的歉疚,我立即快步上前,在它跟前蹲了下来。
“也不知道它从哪儿钻进来的,小姐,要不我去打水来给它洗洗?”若薇在一旁提议。
这个丫头倒会察言观色,刚才还叫着脏,这会立即就?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