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去哪儿第20部分阅读(1/2)
眨眨眼,昂头看看晏则,又扯扯晏则,低声问“不知你们认识,我们也认识?”
晏则正要回答却被云上明打断。云上明拂尘一扫,银光映着当头朱雀光,散开更加耀眼的银辉,闪的晏则愣神之际,云上明撑着腰迅速站起身。他呲牙眯眼表情狰狞,压根沒料到加一点力道会让光芒变得这么刺眼。他乘空摸一把尾椎骨,说
“近來山下的妖精越发的猖獗,二位若不嫌弃,还是随我回山府,等天明了在上山,如何?”
青果捂着脸,眼睛里被刚才的光芒炫的繁星点点,晕乎乎的抱怨“就是钛合金的眼也要被你给闪瞎了。”
晏则回过神,冷眼瞥着面若佛圣、站如松柏的云上明,目光慢慢移到他的拂尘。他以前见他用这拂尘造势,今日总算领教这把拂尘的威力。
“不了,我们只是……”
“要上山顶也不急这一时。山顶而今可不是风大雪后,堵在结界外头的妖精也不少,白日里躲着我,夜里就出來挖坑打洞想钻进去,你们现在过去破结界,恐怕最后是便宜了那些小妖精。”
晏则抿着唇,目光幽深若有所思。
云上明说完话,无人回话,四下顿时安静下來。青果犹豫着挪开一根手指,银光已经变得柔和。沉寂里她倒是反而不敢把手放开面对现实了。
晏则手一指头顶绽着太阳般光芒的朱雀,朱雀腾飞,瞬间于山顶往返。朱雀归來,当空盘旋。晏则借朱雀看清山顶大体的情况,嘴角挂起意味深长的笑
“结界外头的妖精真是不少。”他手一握拳,敛尽朱雀所有的光焰,白昼回归黑夜。
青果双肩不由的一颤,她猛地回身,捂脸的双手紧紧围住晏则,低咒一声“关灯也不说一声,吓死我了。”
晏则安慰着轻拍她的背,语气却不弱他他手上力道一样温柔“山主这么热情的药我们入山府,为的是什么?”
云上明的手忍不住又想甩拂尘,但目光撞上晏则,手不由得僵住。他讪讪一笑,难言之隐自不会告诉晏则。不过他终究是占了上风的。
“你上山无非是为了不让你的炽焰灼伤这果子。我想以你现如今的法力,就是进到结界也无法长久控制那股炽焰,”云上明一边说,一边有意无意的瞥眼晏则握着朱雀簪的手,“同样的效果,小子,你何不选少点麻烦的。”
云上明说着,手心一翻,一个金属小匣出现在他手上,他将匣子递给晏则示意他打开。
晏则狐疑的打开,骤然间,凌冽寒风从匣子里刮出來,裹挟这冰雪直扑他面门。晏则猛地将匣子阖上,惊讶的看向云上明“凝泉珠怎么会在你手上?”
云上明得意的将他的惊讶收入眼底,左手一折右手袖口,脚尖踢开衣袍一角,转过身,拂尘马尾似的晃晃“符鱼城的灾祸我无法化解,但是将这珠子拿出來以免殃及无辜还是能办到的。”
云上明转过头,下巴一点“便不是为了本山主的邀请,你也该为了将这珠子安安全全的放回果子身上而跟我來。”
青果脑门蹭蹭晏则胸膛,昂头伸手好奇的点点晏则的脸颊“你们说的果子是我?”
她转身把晏则手里的匣子抓到手里,想要打开,却被晏则捏住了开口处,她只能看看匣子朴素的外观。
“什么宝贝?”
晏则揽着青果,将匣子放进自己怀里,跟着云上明穿过一片灌木,踏上通向山府的石板路。
云上明健步如飞,双脚几乎离了地,不消片刻便到了门口。守门的两个小弟子惊异的看山主带着一男一女出现在眼前,皆不敢置信的揉揉眼睛。右边的小子弟“山主您怎么到外头來了?”
“嗯?”
“方才才见您与一姑娘擒着只狐妖进到里头的。”左边的小弟子指指门里,偷偷瞥眼云上明身后的青果与晏则,嗫嚅道,“您还说不让外人进來的。”
第二十六章 北禁窟
云上明急冲冲冲进來,抬头一看,着实一惊。右脚险些又把左脚给绊了。他拂尘一扫,视线里,顿时看透了眼前与他一模一样的男子的真是样貌,,竟是千年未见的,而今在山下闯出了疯尘子这个名号的小师兄。
他诧异的看眼边上握着斩仙镰一本正经的连安悦,只因觉得眼熟而多看了一眼。
“我道是谁如此大胆竟敢冒出我,原來是小师兄啊。”云上明松下悬着的心,松了口气,“小师兄这时候愿意回山,倒是师兄有心了。”
疯尘子玄木簪束发,白袍裹身,端坐高堂之上,宝相庄严。他手中拂尘轻轻一扫,半眯着的眼慢悠悠的打开,平直无波的眉一挑,半怒不怒地“何处來的孽障,怎的到本主这儿來撒野?”
“什么?”云上明一口气岔在喉咙口。孽障?师兄变成他的样子说他是孽障?
他难以置信的指着疯尘子不住的呛咳。毕竟是千年未见,保不齐这个当年被师尊说成“童心未泯”的小师兄又在跟他开玩笑。
也罢,难得聚首,便让小师兄先乐乐。
疯尘子座下连安悦手中执着斩仙镰,悠悠迈着八字步逼到云上明眼前,将斩仙镰一横,瞥眼云上明身后跟來的晏则,冷冷的声音在殿内回荡起來。
“寒池山弟子听令,将这三个妖孽押入地牢。”
脚步声接连响起,殿内瞬间涌进十数个执剑的弟子。为首的是云上明的大弟子,,结宸。结宸却是因为见到晏则而愣在原地。
“弟子则你……”
“这里沒有弟子则,将他们三个押入地牢。”
殿中烛火光辉映着斩仙镰镰刃,折射着生杀味的光在大弟子脸上。结宸眯起眼,视线移向云上明,惊诧之色更是弄了三分。
结宸目光來回于云上明与疯尘子之间,最后抬剑架在斩仙镰上“寒池山从沒有什么地牢,你们究竟是何人?”
云上明欣慰的捂着嘴止住咳嗽,朝这个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大弟子点点头。
连安悦嘴角挑起一抹讽笑。她不知这寒池山底细,疯尘子也未对她说明寒池山有什么关人的地方,话里难免出现纰漏。
她凤眼瞥向结宸,全然不将他放在眼里。这世上,真理永远掌握在强者手上。所以,她刚才沒有说错任何。
斩仙镰当手微微一转,连安悦轻易就将对方的剑压在斩仙镰下。
“看來你就是通敌卖师的j细了。”斩仙镰银光一闪,云上明來不及阻止,镰刃便将结宸的发髻割断,镰柄将他的手一转,顺势抵住结宸后腰逼他跪下。
云上明这才发现,千年未见的小师兄并不在与自己开玩笑,可惜为时已晚。
疯尘子拂尘一扫,云上明身上法力尽数被压制起來,甚至还锁了他的声音。
“为师苦心栽培你百余年,沒想到你竟轻易便背叛为师,”疯尘子装的有模有样。他拂尘当空画一个圈,一个黄金禁制将结宸与真正的寒池山山主云上明捆锁在一起,“结昭,将他们带下去,锁入后山北禁窟。”
结昭乃是云上明的二弟子。他早年便对结宸有所不满,他二话不说,踢开结宸的剑,抓住禁制一把将结宸与云上明拽起“是,师父。”
云上明目瞪口呆的看向一直在边上沉默不语的晏则。
他不过是出去看了一场戏,顺便将人带回來,怎么一回來就跟做噩梦一样?
青果抱着晏则的胳膊,悄声问道“怎么回事?真假悟空事件或者双胞胎奇遇记?”虽然不知道他认不认识孙悟空或者听沒听说过孙大圣,青果还是跟他说了,因为她只能想到这个。
“这两个也别漏下。”
晏则也看不出疯尘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搂着青果在旁做隔岸观火,直等到这火烧到自己跟前,他才不急不慢的取出袖中素扇,啪的一打开,着墨的一面堪堪背对诸人。
“我们夫妻二人不过是路过,偶遇此人。既然如此,就此别过。”
疯尘子不多话,拂尘一扫,慢悠悠阖上眼。连安悦却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连安悦脚下一蹬,拦到他们跟前,手上斩仙镰镰刃紧紧贴着青果喉咙,只要稍稍一颤,便能割破她的喉咙。
晏则始料未及他们的执着,回头疑惑的看着疯尘子,心中不由得猜测难不成他们是被妖界那股邪气迷了心智?
青果不敢动弹,就连说话都僵着双唇,带着哭腔的“夫君……”
晏则转回头,伸手捏着镰刃移开“你们既然如此好客,那我们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恭敬个泥煤的从命啊!
结昭十分解恨的将结宸扔进北禁窟,然后把云上明往里一推,算好了方向,云上明正好砸在结宸身上。因为晏则的配合,结昭沒把给云上明的待遇用在他和青果身上。
进到北禁窟里,晏则立即燃起一团火,火光将湿漉漉的石窟照的透亮。
这个石窟不知被结下了什么阵法,扫视四周也不见刚才进來的窟口,是有四个黑洞洞的路口,风声不断从四个路口传进來,隐隐约约,就像夜里冤鬼哀怨的叹息。
青果捏着衣领所在晏则怀里,眼珠四下瞄,“他们为什么要关我们?”
晏则猜测他们恐怕是要阻止他们上山取出让青果恢复的东西。
“果子,你能感觉到有什么特别的么?比如哪个方向让你觉得舒服?”晏则问道。
青果奇怪的一扯嘴角。
方向什么时候和舒服搭到边了?“我哪都不觉得舒服。”
晏则环视四条路口,垂眼看向狼狈的云上明。最后他还是放弃问云上明,转而安慰青果道“北禁窟是寒池山里最安全的思过的地方,若是找不到出口,毁了这石窟就好。”
青果长叹一声,晃晃脑袋“夫君,你不知道现实往往是很骨感的么?”
“嗯?”晏则不明所以。晏则牵着牵着青果來到石窟边沿,伸手摩挲着湿冷的石头,疑惑的看着青果,等她下文。
青果却是被他摸着石头的动作沒说下去的兴致,懒洋洋的靠着晏则,跟真晏则一点点摸索那些石墙。
第二十七章 寒池漫雪
月色惨淡,云压北天步步逼近。
寒池山,山之南,山脚的玄黑蔓延向上渐渐笼入山顶的凌冽银光,彷如著丧服的未亡人。山之北千沟万壑,皆臣服于浓入墨的夜色,无所谓天,无所谓树,也无所谓高山峡谷。
沉闷的空气里,自北天來的阴云渐渐笼罩了寒池山上的半边天。倏地,天空飘下一片雪,紧接着雪花随着乍起的狂风从四面八方乱舞而來。
寒月怕被一切声音扑碎似的,颤巍巍的退缩到天边去。灰暗夜色了,只有风声越來越响。
山顶的雪片被风驱使成了锋利的冰刃,剐蹭着埋伏在结界外的妖精们。坚持不住的小妖精夹着尾巴仓皇逃下山。路上大树号叫,风雪向逃生者遮蒙下來。一株山边斜歪着的大树,倒折下來,树下小妖哀嚎一声,不久便沒了动静了。
风雪愈演愈烈,少顷,白雪便覆盖到了半山腰。炎夏里的七月,霎时坠入腊月严冬。
北禁窟内,虽不知外界情况,却未逃过这场冰雪之劫。
青果缩着脖子呵手成烟,边上晏则坚持不懈的摩挲着越來越冰冷的石头,不知道在找什么。
云上明努力地半个时辰,终于从结宸身上滚下來,一着地就后悔刚才半个时辰的努力。他贴着冰冷的地面,瞪着青果。
青果感觉背后有灼灼目光,转头果不其然对上云上明。她拂开晏则的手,踮着脚叫跑过來,扯扯云上明和结宸身上的禁制,无奈的一摊手“我沒真本事帮你,”她说着转头对晏则喊,“夫君,你來帮帮忙呀,瞧他们脸都冻青了。”
晏则避开路口,将他们所在石窟几乎摸了个遍,也沒有找到他所要的东西线索,站会原地,朝着石墙便是一掌。
“咔咔咔”,石头就像受撞击的冻结的冰块,裂开几条缝。
青果吓得肩一颤,嗫嚅道“不想帮就不帮,不用这样吧。”
晏则叹了口气,做够來,隔空在云上明胸前一划,疯尘子设下的禁制轻易就被破掉。
云上明腾地总起身,食指对着自己嘴巴画了笔,扯过青果便朝着石窟里的一个路口奔“赶紧走!有人触动了山顶结界。”
青果不明所以,晏则一把将青果扯回自己怀里“山主恐怕不知道那个路口才是生门吧。”
他一直沒有带着青果从任何一个路口离开,就好似拿不准哪边才能走。
云上明一愣,瞪眼晏则“法力够强大,又哪有什么走错的,死路也能被辟成生门。”他说着又伸手过來抢青果。
晏则移步,冷冷看着他“寒池山本就该有这一劫,千年前因为果子而不了了之,这次无论如何都躲不了。山主还是不要想用我的果子來躲劫。”
云上明怔愣,倏地嘴角裂开苦笑,右手抵着额头摇摇头。身后结宸站起身,护到师尊身前,若不是护身长剑被结昭夺走,恐怕这会儿便要刀剑相向。
“你虽不再是弟子则,但还请你对师尊留有该有的敬意。”
云上明拍拍结宸的肩,对晏则道“还记得千年前,我们的师尊是如何殒命的么?”
晏则摇头。他觉得自己能将他与青果之间前世的种种想起大半已实属不易。
青果被云上明与晏则的互动弄得一头雾水。这个什么山主不是亲口说自己曾是晏则的师父么,这会儿怎么改口说什么他们的师尊?这云上明脑子里那根筋搭错了。
结宸听云上明的话亦是觉得师父的话似乎存在非常严重的语病,正要开口提醒,就听云上明继续说
“师尊他是为了设下山顶的那个结界,将所有都封印在冰雪之中而精疲力竭,最后油尽灯枯而死。即便不是为了让寒池山度过劫难,我也要为了师尊的心血而奋力一搏。”他捏着拳头,目光坚韧的对着晏则,“而且这果子当年是自愿做阵眼,平息寒池山浩劫的,今次不过物归原处。”
云上明矮上了晏则半个头,晏则垂眼看着云上明,拥着青果的手紧了紧,良久他伸出手拍拍云上明的头
“小师弟,当年你不过才七岁,能知道多少呢?”他抬眼环视石窟窟顶,似乎有些明白疯尘子这么做的意思,“从前你似乎最听你小师兄的话吧。这次你还是继续听他的话,乖乖呆在这里。”
云上明眸中坚韧不改却是多了分阴郁,他昂起头“如此,你是要像千年前一样,为寒池山的存亡出力了?”
晏则淡淡一笑,牵着青果往角落里的草垛上一坐,优哉游哉的将朱雀簪簪到她头上“外头冷,我们过一会儿再出去,可好?”
青果余光偷偷瞄着云上明,瞧一路上都仙风道骨的男人,这会儿满眼生吞活剥是带着狠厉的要刮其肉,啖其血的狠劲儿。她忍不住缩缩脖子、抖抖肩膀,低声跟晏则问“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又是曾经又是千年前的。”
最重要的是,你们这些外表与实际年龄严重不符的家伙,说到年这个平淡的量词的时候可不可以用很轻易的口吻在前面加上一个“千”字啊!
“姻缘使很想知道?”云上明问。
青果默默转头,看云上明情绪多变,有些不敢大话,眼神里都有些看精神病人的味道。她回头,往晏则身边靠了靠“你说搞这些封/建迷/信时间久了的家伙,是不是都是用两个脑子分析世界的?”不然怎么跟精神分裂患者似的。
云上明听不懂青果话里名词的意思,却也不影响他继续说“姻缘使可还记得千年前寒池山是为何差点被夷为平地,而你是如何被你口中这个夫君逼上绝路?”
青果缩着脖子拼命摇头。她要知道千年前的的事情干什么?证明她的年纪也不小了?
云上明嘴角勾着冷笑,抬手虚空一抓。
倏地,晏则怀里寒气四溢,寒冰瞬间冰封起晏则半个身体。
“凝泉是假的!”晏则惊呼。
“当然是假,以我的法力怎么够解除上神的法力,不过是借了山顶结界些许力量凝出的普通冰晶。”云上明手腕一转,用來欺骗晏则的加珠子落入他手心。
第二十八章 灵脉
云上明手中攥着冰晶,热度一点点的将那冰晶融化。对面,晏则的半个身体被冰封起來,连着地面,让他动弹不得。
晏则被青果的抓着的那个胳膊却是沒有被寒冰封起來的。他垂眼看看被惊得呆若木鸡的青果,伸手安抚的揉揉青果的脑袋,转头对云上明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