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间情缘第13部分阅读(2/2)
我无数次地搜索考查,把那一族人三百年来的收入和支出算了又算,简直不下千百次,还是没有用。我仍然茫然无所知,而释迦摩尼仍然穷困潦倒。我的前任死了。他保存着他的家族文件,他那藏有五千卷书的经书和他那著名的祈祷书。这一切他都遗赠了给我,还有一笔一千万的现款,条件是要我每年给他举行一次弥撒,祈祷他的灵魂安息,并叫我给他编一本族谱,写一部家史。这一切我都一丝不苟的照办了。别着急,我亲爱的金蝉子,我们就要讲到最后这段了。我担心在黑暗之中用掉的是一张有价值的纸,所以我迟疑了一会儿,然后想到,在那本著名的祈祷书里我曾见过一张因年代久远而发黄了的纸片,这张纸片,几世纪来都被人当作书签用,只是由于世代子孙尊重遗物,所以还把它保存在那儿。那本祈祷书就在我身旁的桌子上,我摸索了一会儿,找到了那张纸,把它扭成一条,按到将熄的火焰上面,点燃了它。”
“但在我的手指底下,象施了魔法似的,当那火苗窜起的时候,只见纸上现出了淡黄|色的字迹。我吓了一跳。赶急把那张纸抓在手里,扑灭了火,直接点燃了那支小蜡烛,然后带着难以表达的激动心情摊开了那张扭皱了的纸。我发觉那上面的字是用神秘的隐显墨水写的,只有拿到火上去烘才会显现出来。那张纸有三分之一多一点已被火烧掉了。剩下的就是你今天早晨的那张碎纸片,把它再念一遍吧,金蝉子,读过以后我再把那些残破的句子和互不连贯的意义给你补充上。”
贪污犯洋洋得意地把那张纸交给了金蝉子,后者这次又把下列这些铁锈色的字句读了一遍。
“现在,”贪污犯说,“再念一念这张纸;”说着他把第二张纸给了金蝉子,那上面也有一些残缺的句子,金蝉子读完。
贪污犯用兴奋的目光注视着他。“现在,”当他看到金蝉子已念到最后一行的时候说,“把两片残纸拼拢起来,你就可以自己判断了。”金蝉子照着做了,合起来的那两片纸上的内容如下。
第六十一节 财富
“好,现在你明白了吧?”贪污犯问道。
“这就是红衣主教释迦摩尼的父亲的声明,也就是人们找了那么久的遗嘱吗?”金蝉子问道,他心里依旧是半信半疑的。
“是呀!千真万确!”
“谁把它补充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我,凭借那残余的半张。我把其余的部猜了出来,从那张纸的长度,测出句子的长短,再根据字面上的含义推敲出隐去的意思,就好象我们在岩洞里凭着顶上的一线微光摸路一样的把它摸索了出来。”
“你得到这个结果以后又做了些什么呢?”
“我决定马上出发,当时即刻就出发了,身边只带着我那本那篇巨著的前几章。但却早已有人在注意我了,他当时的意见恰巧和相反,是希望生一个儿子来继承,而他却希望造成割据的局面。而我这样子行色匆匆,他们猜不出原因,就起了疑心,所以我刚一离开就被捕了。“现在,”贪污犯以慈父般的表情对金蝉子继续说道,“现在,我的朋友,你知道得和我一样清楚了。假如我们能一起逃走,这个宝藏的一半就是你的了,假如我死在这儿,你一个人逃出去那么就全部归你了。”
“可是,”金蝉子吞吞吐吐地问道,“这个宝藏除了我们以外,难道世界上就没有更合法的主人了吗?”
“没有了,没有了这方面你放心好了,那个家族已经绝后了。再说,最后一代的释迦摩尼又指定我为他的继承人,把这本有象征意义的祈祷书遗赠给了我,他把这本书里所有的一切都遗赠了给我。不要紧,不要紧,放心好了,假如我们得到了这笔财富,我们大可问心无愧地享用它。”
“你说这个宝藏价值——?”
“两千万美元,照我们的钱算,。”
“不可能!”金蝉子被这个天文数字吓得叫出了声。
“不可能!为什么?”贪污犯问道。“释迦摩尼家族人是五世纪最古老,最强盛的家族之一。而在当时,没有金融交易和工业,所以积攒那些金银珠宝并不为奇。就是在当今,也有些罗马家族几乎都快饿死了,可他们还有价值百万的钻石珠宝,那是当作传家之宝世代传下来的,他们是不能动用的。”
金蝉子仿费是在做梦,他时而怀疑,时而兴奋。
“我把这个秘密对你保守了这么久,”贪污犯继续说道,“只是为了我要考验一下你这个人,然后让你吃一惊。要是在我的病没有再发作以前我们就逃了出去我会把你带到印度去的,现在,”他长叹了一声,又说,“是要你带我到那儿去了。喂!金蝉子,你还没有谢谢我呢。”
“这个宝藏是属于你的,我亲爱的朋友,”金蝉子答道,“而且只属于你一个人。我没有任何权利。我又不是你的亲人。”
“你是我的儿子呀,金蝉子!”贪污犯喊道。“你是我囚禁生活中的儿子。我的职业决定了我只能过独身生活。佛祖派你来抚慰我,来抚慰我这个不能做父亲的人和不能得到自由的囚徒。”说着贪污犯就把他那条还能动的手臂向年轻人伸去后者扑上去抱住他的脖子,哭了起来。
第六十二节 又犯病
[] 长久以来,贪污犯一直在沉思默想这个宝藏,现在,他终于能用它来保证他爱如己子的金蝉子的未来的幸福了。最新最快的更新尽在于是,在贪污犯的眼中无形中宝藏的价值增加了一倍,他每天絮絮叨叨谈论它的数目,向金蝉子解释,在当个这个时代,一个人拥有了一千三百万或一千四百万的财富,能如何如何地为他的朋友造福。可是金蝉子的脸却阴沉起来,因为他脑海中复仇的誓言又出现了,他也想到,在当今这个时代,一个人拥有了一千三百万或一千四百万财富,能给他的仇人带去多大的灾难。
贪污犯不知道印度山在什么地方,但金蝉子却知道,而且常常经过那个地方,甚至还曾上去过一次,它像是一块圆椎形的大岩石,似乎是某次海底火山爆发把它推到海面上来的。金蝉子把那个山画了一张地图给贪污犯看,贪污犯则指导金蝉子应该用什么办法去找到那宝藏。不过金蝉子却远没有老人那样热情和有信心。不错,贪污犯确实不是一个疯子,他的发现让人以为他疯了,可是发现这个秘密的艰苦经过更增加了金蝉子对他的敬仰。同时,即使那笔宝藏的确存在,他也不能相信现在它是否依旧还存在着,虽然他认为那宝藏决不是想象出来的东西,可是他相信它已不在那儿了。
即使他相信那宝藏还在那儿,但命运仿佛有意要剥夺这两个囚徒的最后的一些希望似的,象是要让他们懂得他们已命中注定要一辈子坐牢似的,一次新的灾难又降临到了他们头上。靠海的那条走廊,早已有坍陷的危险,近来又重新加固起来。他们用许多大石头填没了金蝉子已经填过了一半的洞。
要是没有采取贪污犯建议过的这一预防措施,他们就会遇到更大的不幸,因为他们逃走的企图一旦被发现,他们俩肯定被隔离开的。现在,他们被关在一道新的一更坚固的牢门里面了。
“你看,”金蝉子带着一种悲哀的、听天由命的口气对贪污犯说,“你说我肯为你牺牲,但上苍认为这种赞誉我是不应该接受的。我答应过永远和你在一起,现在即使我想违背我的诺言,事实也不允许了。我和你一样得不到那宝藏了,我们俩谁也出不了这个监狱。但我真正的财富并不是那个,我的朋友,并不是在印度山阴森的岩石底下等待着我的那些东西,而是和你会面,虽然有狱卒,我们每天仍可以共同度过五六个钟头。是你那些智慧之光启发了我的头脑,你的话已深深根植在我的记忆里,会在那儿成长,开花,结果的。你教给了我各门科学知识,你对它们有着深刻的认识,所以才能把它们变得明白易懂,使我很容易便掌握了它们,这才是我的财富,我敬爱的朋友,就凭这一切,你已经使我富足和幸福了。相信我吧,请放心吧!对我来说,这比成吨的黄金和成箱的钻石更加珍贵,即使那些黄金和钻石确实存在,不象我们在早晨看到深浮在海面上的,以为是陆地,而向它渐渐走近的时候就消失了的海市蜃楼。可能长时间地与你呆在一起,倾听你那雄辩的声音来丰富我的头脑,振作我的精神,使我的身心能在一旦获得自由的时候经受得住可怕的打击,它们丰富了我的心灵,使快要向绝望让步的我,自从认识了你以后,不再伤心绝望,这些才是我的财富,真正属于我的财富。这一切都是你赐给我的。世上所有的帝王,也休想从我这儿把它们夺走的。”
于是,这两个不幸的人往后的日子,虽然说不上幸福的日子,但也一天天地过得很快。贪污犯对那宝藏以前多年来一直保守着秘密,现在却不断地谈到它。果然不出他所料,他的右臂和右腿依旧麻痹不能动,他自己已放弃了享受那宝藏的任何希望。然而他仍不断地在为他的年轻伙伴考虑逃走的办法。
他怕那张遗嘱说不定哪天会失落或失窃,所以强迫金蝉子把它熟记在心里,使他能逐字背出来。然后他把另一半毁掉了,以保证即使前一半被人弄了去也没有人能够猜透其中的真意。有时候,贪污犯以整小时地整个小时指教金蝉子,指教他在得到自由以后该如何如何。如果一旦获得自由,从获得自由的那一天、一时、一刻起,他应该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想方设法到印度山去。并找一个不会引起怀疑的借口独自留在那儿。
一到了那,就得努力去找到那神奇的洞窟,在指定的地点去挖,读者还记得,那指定的地点就是在第二个洞口最深的一个角落里。
在这期间,时间的消逝虽说不上很快,但至少不致于令人难以忍受。我们已经说过,贪污犯身体一侧的手脚虽不能恢复活动了,但他的头脑仍然很清醒,理解力也已全部恢复,除了我们已详述过的那种为人处世的种种教诲以外,他还逐渐地教导他的年轻伙伴,教他应该做一个耐心和高尚的犯人,怎样懂得从无所事事找些事来做。因此他俩永远是有事可做的,贪污犯借此来忘却他自己的逐渐衰老;金蝉子则借此避免去回忆那以前曾一度几乎熄灭,而现在却象夜里漂荡在远处的一盏明灯那样浮动在他记忆里的往事。日子就这样平平静静地过去了,再也没有新的灾难降临,在上帝的庇护之下,时光机械地、宁静地流逝了。
在那年轻人的心里,或许也那老人的心里,在这种表面的宁静之下,隐藏着许多被压抑了的愿望,和被窒息住了的叹息。每当贪污犯独自一个人时,当金蝉子回到他自己的牢房里时,它们就都表露出来。有一天晚上,金蝉子突然醒来,他好象听到有人在呼唤他。他睁开眼睛,尽力在黑暗中张望。他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或者确切地说,是一种费力地呼喊他名字的呻吟声。“天哪!”金蝉子自言自语地说,“难道真的发生了?”
第六十三节 救命
[] 他迅速移开他的床,搬起那块石头,钻入了地道,爬到那一端,那秘密洞口已经打开。最新最快的更新尽在我们提到过的那可怜的摇曳的灯光下,金蝉子看到贪污犯脸色苍白地抓住了床架。他的脸上可拍地抽搐着,金蝉子熟悉这可怕的证状,当他第一次看到的时候,曾非常惊惶。
“唉,我的朋友,”贪污犯用一种听天由命的口吻说道,“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对吧?我不必再向你解释什么了。”
金蝉子痛苦地惨叫了一声,他失去了理智,冲到门口,大喊起来,“救命!救命!”贪污犯用最后一点力气阻止了他。
“别出声!”他说,“不然你就完了。现在指望你自己吧,使你的狱中生活过得好一点,使自己还可以逃走。我在这里所做的一切你得花几年功夫才能完成,假如狱卒知道我们互相有来往,一切就都完了。放心吧,我亲爱的金蝉子,我就要离开的这间牢房,是不会长期空着的,另一个受难人不久就会来接替我的位置的,他将把你看作是一个拯救天使。也许他也同样年轻,强壮,能吃苦耐劳,就象你一样,他可以帮助你一起逃,而我却只能妨碍你。你不再会有一个半死的身体绑在你的身上,使你动弹不得。上帝终于为你做了件好事,把你被剥夺的一切加倍偿还了你,现在是我该死的时候了。”
金蝉子只能紧握着他的手大声说道,“噢,我的朋友!我的朋友!别这么说!”因为他的脑子被这一下打击给搞昏了,他的勇气也在听了贪污犯的这些话以后消失了。过了一会儿,他又振作起一点来说道,“噢,我救活过你一次,我还可以再救你一次!”于是他拆开床脚,取出了那只瓶子,瓶子里还有一点红色药水。
“看!”他说道,“这种救命药水还有一点呢。快,快!快告诉我这一次该怎么办,有没有什么新的办法?说呀,我的朋友,我听着呢。”
“没有希望了,”贪污犯摇摇头说道,“不过也没什么。上帝在人的心里根深蒂固地种下了对生命的爱,不论生活是多么痛苦,总还是让人觉得它是可爱的,上帝既然这样创造了人,他总会尽力使他存在的。”
“噢,是的,是的!”金蝉子说道,“我已经说过了,我会再救活你的!”
“好呢,那就试试看吧。我已经觉得愈来愈冷了。我觉得血在向我的脑子里流。我颤抖得厉害,牙齿直在打战,我的骨头快要散架子了,这病五分钟之内就会达到最高点,一刻钟之内,我就会变成一具僵尸了。”
“啊!”金蝉子喊道,心里感到一阵绞痛。
“你还是照上一次那样做,不过不要等那么久。我生命的源泉现在已经枯竭了,而死神要做的事”他望着他那麻痹了的手臂和腿继续说道“只剩一半啦。这一次要给我往嘴里倒十二滴,不是十滴,假如你看我还不醒过来,就把其余的都倒到我的喉咙里。现在,你把我抱到床上去因为我已经支持不住啦。”
金蝉子把贪污犯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现在,朋友,”贪污犯说,“你是我悲惨的生活中唯一的安慰呀,你是上天赐给我的一个无价之宝,虽说迟了一点,却依旧还是把你给了我。为了这,我衷心地感谢上帝,我要永远地和你分离了,我希望你获得你该得到的一切幸福,希望你万事如意。我的孩子,我为你祝福!”
金蝉子跪了下来,把头伏在贪污犯的床边。
“现在,听我在临终时说几句话。宝藏的确存在。
承蒙上帝的仁慈,对于我,现在已不再有所距离或障碍了。我看到了那洞窟的深处。我的眼睛穿透了最深厚的地层,这么多财宝简直耀得我眼睛都花啦。如果你真能逃出去要记住那位可怜的贪污犯,全世界的人都说他疯了,但他并没有疯。赶快到印度山去,去享用那宝藏吧,因为你受的苦难实在够多的了。”
一阵剧烈的颤动打断了贪污犯的话。金蝉子抬起头,看到贪污犯的眼睛已充满了血,似乎大量的血已从脑腔里涌到了他的脸部。
“永别了!永别了!”贪污犯痉挛地紧紧抓住金蝉子的手,低声地说,“永别了!”
第六十四节 真死了
[] “噢,不,不!”他大声叫道,“别抛下我!噢,快来救救他呀!救命呀!救命呀!”
“嘘!嘘!”贪污犯的人低声说道,“假如你能救活我,我们就不会分离了!”
“你说得对。最新最快的更新尽在噢,是的,是的!相信我吧,我一定会把你救活的!而且,虽然你很难受,但看来你没有上次那样严重。”
“你错了!我所以不那么难受,是因为我已经没有力气来忍受了。在你这个年纪,对生活是充满信心的。自信和希望是年轻人的特权,但老年人对死看得比较清楚。噢!它来了!来了来了我看不见了我的理智消失了!你的手呢,金蝉子!永别了永别了!”他集中起所有的力量,作了最后的一次挣扎抬起身来,说道,“印度山!别忘了印度山!”说完他倒在了床上。这一次发作十分厉害。贪污犯的四肢僵直,眼皮肿胀,口吐带血的白沫,身子一动不动,在这张痛苦的床上,再看不到刚刚还躺在那里的那位智者了。
金蝉子拿起那盏灯,把它放在床边一块凸出的石头上,颤动的火苗把它那异样而古怪的光倾泻到了那张变了形的脸上和那僵硬的身体上。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等待着那施用救命药水的时机的到来。
当他确信那时刻已经到了的时候,便拿起小刀去撬开牙齿,这一次牙齿没象上次那样咬得紧,他一滴一滴地数着,直数到十二滴,然后等着。瓶子里大概还有两倍于滴下去的数量。他等了十分钟,一刻钟,半小时,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浑身发抖,毛发直竖,额头上凝着冷汗,他用自己的心跳来计算时间。然后他想到作最后一次努力的时间到了,他把瓶子放到贪污犯那紫色的嘴唇上,这一次不必再去撬牙关,因为它还是开着的,他把全部药水都倒进了他的喉咙。
药水产生了一种象电击的效应。贪污犯的四肢开始剧烈地抖动。他的眼睛渐渐地瞪大,令人害怕。他发出一声象尖叫似的叹息,然后颤动的全身又渐归于死寂,眼睛依旧睁得大大的。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一个半小时过去了。这时,悲痛万分的金蝉子斜靠在他朋友的身上,把手按在他的心脏上,觉得那身体正在逐渐变冷,心脏的跳动也愈来愈弱,终于完全停止了。心脏最后的跳动一停止,脸色就变得铁青,眼睛仍然睁着,但目光无神。此时是早晨六点钟,天刚刚亮,微弱的晨曦穿入黑牢,使那将熄的灯光显得更加苍白,异样的反光映射在死者的脸上,使人看上去还有点生气。在这日夜交接的时刻,金蝉子还曾有一线希望,但一到白天到来的时候,他明白了,现在只有自己和一具尸体在一起了。于是,一种无法克服的极端的恐怖摄住了他,他不敢再去握那悬在床外的手;不敢再去看那对一眨不眨的,茫然的眼睛,他曾多次想使它合上,但没有用,它仍然张开着。他吹灭了灯,小心地把它藏了起来,然后他钻进了地道,尽可能地把他进入秘密地道的那块大石头盖好。
真是千钧一发,因为狱卒正好过来了。这一次,他先到了金蝉子的地牢,离开金蝉子以后,就向贪污犯的牢房走去,他手里端着早餐和一件衬衣。显然那个人还不知道已经发生了什么事。他径自走去。
金蝉子的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难以形容的焦急情绪,他迫切想知道他那不幸的朋友的牢房里,发生的事。于是他又钻进地?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