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女人是老虎第25部分阅读(1/2)
不,被我震住的那汉子赶紧低头道歉“小姐息怒,小人知错,这就放了他们三个。”说完,他小心的转了个身就对着躺着的三人吼道“还不快滚?”
露出面容那人迟疑的看了我一眼,再看看正留血的他的兄弟,然后迅速爬起来和那人一起扶着另一个还晕着的人艰难的走了。
他们走了几步,我就想起什么似的,冲着他们的背影喊道“记得我说的话,明儿破竹竿堆后面,记住了——”
前面那人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回头,继续艰难的走了。
等到他们走的足够远了我才走。但是我却是走三步停两步,因为后面五个人一直走在我的后面,我稍稍慢一点他们也慢一点,我停住,他们也在同一步上停住。我问过那个为的汉子,结果得来的只有一句话“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小姐的问话小的们不敢答也不会答,还请小姐不要为难我们。”
这一下我就真的是没有眉目了,我琢磨着不可能是皇甫惟强的人,因为这五个人是从豪亿堂的反方向冒出来的。冯延涛那么精明小气的人才不会给我请保镖呢,我也没到那个份上。剩下的还有谁?
越想我就越觉得这世事真的有趣到可以了,前一刻我还在推测这些人中有谁想要对我杀人灭口,才过了片刻我又怀疑同一拨人中有谁一直派人暗中保护着我。
等我顺利的跨进月满楼的门,一回身想跟他们道谢时却现这五个人早不知所踪了。神出鬼没啊,到最后我也没瞧出他们的苗头。算了,既然跟了我不是一日两日了,总有一天我会知道他们幕后的那人的。
回到房间,采合还正睡的香。这个女娃是个好娃,人单纯而善良,已经好几次帮我挡住肥掌柜的找茬了。看着她毫无心机的睡容还真有几分惹人怜爱。没有吵醒她,我爬到自己的床上睡一个回笼觉。
我正睡得正香,突然被人推醒,等我恼怒地睁开眼睛,却现宣黛娥正一脸惨淡的幽幽看着我。看着她那张脸我也没有了怒的心思,还未待我询问,宣黛娥就扑到我的床上哭诉道“聂中他出事了,他出事了……”
我一惊,不会吧。苏聂中是去洛城为官就任的,身边同行的也有不少衙役侍卫,怎么会出事?再三询问之下我才知道原来只是宣黛娥做了一个噩梦而已。我千般开导万般安慰,宣黛娥终于忍住了哭泣。我让被吵醒的采合陪着她回房,她的一个梦也引起了我的思考。苏聂中已经去洛城了,我现在必须找到一个能够代替他的,而我也在最后那一瞬间想起了昨晚打劫我的那个人是谁了。他曾经跟苏聂中一起来过月满楼,是跟苏聂中一样进京赴恩科的考生,只是不知道怎么就沦落为毛贼了。
他们三个本来就已经沦落到打劫的份上了,现在再加上有两个严重受伤,总不见得他们还能打劫药铺吧?一想及此,我也顾不上睡眠不足就翻身起床。刚出房门就看到陈姨,花姨两个人守在门前,看到她们我才想起来我已经两天没有给她们洗碗的工钱了,什么都能欠着,这两人的银两可是不能欠,不然我会被她们纠缠到哭爹喊娘。幸好,我还有碎银傍身,一次性给了她们每人十两,她们很快就夹道欢送我出门了。
顺道先拐到严老板那边借出了五十两银子,现在严老板是最好说话的了。说好听点我是他的摇钱树,说中肯点他其实不知不觉变成了我的传声机,惟我命是从了。走到昨晚的那个小巷,这儿大白天也是荒凉无人。我将五十两银子包了三层塞到一堆破竹竿之后,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胆子敢来取现成的银子。
躲在角落里等到脚都酸了,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我心想着自己会不会信错人?刚想走的时候,听到小巷尽头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我赶紧屏住呼吸将头缩好。
那人小心翼翼的摸索着走过来,到了破竹竿堆旁边他犹豫了一下往回走,略一迟疑,他还是蹲下身往里面摸了摸,等到摸到一个包裹后脸上现出讶然的神情,然后他像是被火烫了一般迅速缩回手。片刻后他迅速站起身向着原来的方向走回去,我正待喊住他,却看到他迅疾的步伐停住了,我赶紧缩好。他走回来慢慢的蹲下,盯着那一堆竹竿看了半天,终于他伸手将里面的那个包裹拿了出来,慢慢的解开,里面赫然是五十两银子。他盯着这银子又看了半天,最后才将包裹重新包好塞进怀里起身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就要隐没在小巷尽头了,我才走出来大声道“郭药眠,借了我的银子不该道谢一声吗?”
第四十一章小鬼
听到我的声音,郭药眠转过身,脸上并没有十分吃惊的样子,只见他坦然的一步一步走到我的面前。我正思量着他会不会拿了银子不认账的时候,猛然间看到郭药眠居然跪倒在地,直挺挺的说道“我郭药眠愿意追随你。”
这一下反而是我呆住了,我承认我最近野心勃勃,一心想着自己的宏图大志,但我从来没有想到有一个人会跪着跟我说要追随我,哪怕我燃眉之急的给了他银子。
我看了他一眼,问道“你觉得我值得你追随?你应该知道我其实是个女的……”
郭药眠丝毫不犹豫的答道“小姐清楚我是谁,也知道我曾对小姐做过什么,但小姐却并没有看不起我,还借我银子渡急。郭某也读过几年圣贤书知道大丈夫有恩不报无以立于天地的道理。而且,小姐有那样的护卫防身想来不会是什么凡人。如果小姐认为郭某还有所可用之处,就请小姐收容。”
我微微一笑,道“你刚刚盯着竹竿和银子这么长时间就是在思考这个问题?”
郭药眠倒是爽快,一句委婉的话都不说,“郭某已经在挂名岳父家中寄居了数年了,这番已经是第三次考取恩科,结果仍是名落孙山。为了这次进京的盘缠,郭某已经跟岳父家彻底闹翻了,如果闯不出人样来郭某是绝对不会回去的,那样的娇妻郭某也没有能耐娶了。”
我笑了笑,忍不住挑了挑刺道“你的闯出个人样就是携棍打劫弱小?你的志向也够高的。”
郭药眠丝毫不以为杵,坦然道“大齐先主也曾落寇,但他最后成了大齐的开国帝王。世人只会以成败论英雄,而他如何成为英雄的又有几个人会去深究?俗话说人生大事穿衣吃饭,郭某手不能耕田种地,身不能上阵杀敌。一心想考个功名怎奈时运不济,实在迫于无奈做了一次强盗匪贼,却是出师不利,被小姐的护卫差点当场杖毙。本来想随便找个工作先做着的,可是到处都遇到熟人,不是郭某吃不起苦实在是因为丢不起那人。郭某其实已经自暴自弃了,今日出来本来是想在街上顺手偷点什么换药费的。可是鬼使神差的居然就走到了这里,看到那白花花的五十两银子的时候,郭某就下定决心一定要追随小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微微打探着他,这人看来是见惯了世间炎凉,也遭受过了不少的挫折。遍地的白眼,满街的不屑,使他的自尊心接近崩溃的边缘了吧。虽然他的经历使得他的看法有些偏激,但是好在他够直爽。而且他一心想要建功立业,为此他会不怕苦不怕累,往年的挫折也使他不再盲从于书本的伦理束缚,虽然才华可能比不上苏聂中,但是胆色和功利心却是胜出苏聂中一大截。
这样的人,我要!
我将他扶起,问道“我需要的可不是一般的跟班,而是真心相从的心腹忠信,如若你半途生有叛离之心,我必然会让你比现在痛苦难耐一百倍,你可想清楚了?”
郭药眠略略想了想,然后毅然决然说道“郭某如今是孤身一人飘零无依,如果不是遇见小姐,不过能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迟早必然受缚。我见小姐不仅看来势力庞大,而且为人豁达,我们拦路打劫了你,你却二话不说的放了我们。就是小姐这番胸襟也值得郭某心甘情愿的誓死追随。郭某他日如果背叛小姐,必当五雷轰顶,生不如死!”
我见他连毒誓都了,就暂且相信他吧,我问道“你现在追随于我,那你想得到些什么?”
郭药眠神色有些激动,道“郭某没有想到那么远,郭某只是想不再如此沉沦、窝囊,每日虚度与草木同腐。”
我轻轻点头,他这说的倒是实话,我现在至关重要的是掌控住一支属于自己的力量,这支力量必须要只听我一个人的命令行事方可。于是说道“我今日在这儿特地等你,就是想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来拿这个银子。我以后身处的圈子阴谋倾轧,稍有不慎就会危机四伏,没有忠心固然不可取,但是没有胆识智谋也是无用之辈。如果你不愿现在还有机会离开,而如果你真心相从的话,我必然待你如心腹,到时候你所得到的就不仅仅是一个安身之所而已了,你意下如何?”
郭药眠再拜道“郭某飞黄腾达之心从未泯灭,如果小姐可以使郭某人扬名立万的话,就是过程要上刀山下火海郭某也在所不辞。”
我再次将他扶起,满意道“既然我们主仆名分已定,往后也不需要叫我什么小姐,你就叫我宣董,我就叫你郭经理,我们都以我自称。”
“宣董?郭经理?”
“不明白没关系,只需要知道宣董以后就是你的主上,郭经理以后就是你的职位名就可以了。”
“明白。”
前几日冯炎豹说过要为我引见一位木匠的,以后这些工程我都会交给郭药眠去监工,所以就今日带着他一起去见识见识了。
听冯炎豹说过这个木匠是个怪老头,要不是冯炎豹早年救过那人唯一的女儿,他才不会为冯炎豹做事。可是那木匠的女儿福薄,几年前已经去世了,现在木匠老头孤身一人和一个收养的小男孩住在城郊。我带着郭药眠走了老半天的路才找到一个大宅院,据说这是冯炎豹给他安排的,要不然以他那古怪的脾气早就睡大街饿死了。
走近前,冯炎豹遣来的那个管事已经在那等我良久了,看到我后他迎上来,看了一眼我后面的郭药眠他也没多话,只是引着我们径直走到宅院门前敲门。
半响,有个十三四岁左右的清秀小僮来应门,看到是熟人就打开门,看到熟人后面还有两个陌生人就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才说“你们找谁?”
那管事的看到十几岁小僮如此不敬也没有什么怒色,只是满脸堆笑道“这是我家老爷前日跟你家师傅说好要见的人,你师傅已经同意了。”
“是吗?”小僮似笑非笑再看了我们一眼“那就进来吧,别乱看,别乱碰。弄坏了你们可是赔不起的。”
我也是微微笑着答应,然后紧跟着进去,没想到那小僮看了那冯家管事一眼,毫不给面子的说道“既然他们是师傅要见的人,你就不用跟进来了吧?”
那管事讪讪笑了笑,也没有跟小僮计较,跟我抱了抱拳就走了。这时候郭药眠轻轻说道“宣董,这里面的是什么人啊,连个小鬼都那么难缠。”
我淡淡笑着,轻轻回道“是个明家。”
第四十二章木匠
郭药眠不明所以,但是这时候听到我们说话的小僮正回过头皱眉看着我们,郭药眠识相的住了嘴,反正一会儿就能见到真人了。
走进这个宅院有某种朴素安静的特色,我在向冯炎豹打听能人奇匠的时候就听说过这个无银老头的事迹。不知道这无银老爷的名号是别人谁给取的还是他自己自侃的,反正无银老头本名叫什么已经没人知道了,所以大家也就只能叫这个古怪老头为无银老头。
传说中,他是一个木匠,或说他是木匠里的天才。
很小的时候,他就对木工活儿感兴趣。曾经,他用一把小小的凿子把一段丑陋不堪的木头掏成了一个精致的木碗。他就用这个木碗吃饭,甚至用这个木碗讨饭。
他对着一棵树说,这棵树能做成一扇门一张桌子。门面有多大,桌腿要多高,他都说了尺寸。过了一年,有人砍了这棵树请他打一扇门一张桌子。他跳起来说,那是去年,今年这棵树可以打一扇门一张桌子两条凳子。结果,这棵树真的打了一扇门一张桌子两条凳子,木料不多不少。他的眼力就是这样的厉害。
后来,他成了一个真正的木匠。跟别人不一样,他锯木头从来不用弹线,木匠必用的墨斗他没有。据说,他雕的蝴蝶、鲤鱼,让那些要出嫁的女孩目不转睛,真害怕蝴蝶飞走了,鲤鱼游走了。一道裂纹让他修饰为鲤鱼的眼睛。他的雕刻能将木料上的瑕疵变成点睛之笔。树可以选择死亡,但木匠却当它们以另一种形式复活且不朽。
院子里到处都堆着成型或不成形的木头木桩木根,走进房,房内陈列着一些成品的雕刻。虽然雕刻都是簇新的,但给人的感觉它们似乎已经在这里存在着一千年以上了。只有亲眼见过木头灵魂的人才能雕出那样的木雕——这些木雕体现了木头的本质。
阴暗的角落里,对着一扇透光的窗,我看到一个老头正专心致志的雕着一块木桩,一个少女的形象已经在老头手中逐渐显形了。走的略近了,我现这无银老头本人有点儿像是木头制成的人脸庞黄皱皱的,头和胡子像是树木的根须一般灰白,双颊和嘴角间斜挂着一些整齐的皱纹。因为木头是一种死板板的物品,本来就有点僵硬和迟钝。这正是无银老头面孔的特征,只有他那清澈的眼睛含蓄着朴实严肃的风度,好像在迷恋着理想。所有得到过无银老爷雕刻的人都说,他好像把木头的本质刻进雕刻里去了。
走近无银老头身边,人们都会有一种心平气和的感觉。整个房间,只有一张仅有的木椅在等候不可能多的客人。房间采光度其实不错,但总给人黑洞洞之感,同时透出沁人心脾的木料气息。
那个小僮走上前仿佛怕吓着无银老头的雕刻理想一般轻声的跟他说着话,半响,无银老头眼睛眨动了一下,像刚从木头梦中惊醒过来,或说,像是一只沉睡着的猫头鹰突然被刺激了。
我微笑着打招呼,走过去坐在那唯一的一条木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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