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女人是老虎第20部分阅读(1/2)
风情楼之前的一个贴身丫鬟。之后素琴小姐进了风情楼,风情楼李艳娘嫌我长的不够标致,就另用了一个丫头伺候小姐。我心下里不服气就离开了素琴小姐,转而到了这月满楼伺候这里的四位姑娘。三位公子听了我一番解释,也觉得我这个小丫头居然也有那么一点骨气实属难得,所以也就稍稍对我有了一些好感。
而当我瞎编捏造了一些关于素琴小姐不为人知的“秘闻轶事”之后,他们就简直把我当自家丫头看了。
而所谓的不为人知既可以是秘而不宣的内幕,也可以是凭空杜撰的无须有。前世看了那么多的八卦新闻,有些真有些假,有些真假参半。不管是爆料还是炒作,反正只要能够让人信就是八卦新闻存在的价值了。
而他们听了这么多的秘辛趣闻之后,作为礼尚往来,我也知道了很多我想要知道的许多。
比如说,素琴原来是燕女,是大燕琴仙子灵宛的女儿,生于大齐长于大齐,并且师承大齐乐痴音无休。因为爱慕建城士子风范,所以托身风情楼,希望能够在建城择一志同道合、情投意合的大齐才子结成锦瑟良缘。而她清高脱俗的作为更是被建城所有的士子贵胄传为佳话,甚至把她比喻成出污泥而不染的圣洁莲花。一时之间,所有建城的文人马蚤客都像蜜蜂采蜜一般纷纷停在了她这朵花上,希望这朵超凡脱俗的娇艳莲花可以为自己展瓣一二。
兴许是素琴小姐渐渐适应建城了,昨夜风情楼李艳娘传出话来,只要有拿得出手的诗词歌赋,或是精通琴棋书画的,只要能够得到素琴小姐的青睐,就会被素琴小姐破例接见。这一道“赦令”无形中就破了皇甫松以保护为名对于素琴的禁锢。所以卢思文才会急急的难辨真假的买了一副画想献给素琴小姐,希望博卿一笑。
而据我所知,传说当中的那只俗禽是清高孤傲的,现在一般的凡文俗墨都可以送到风情楼她的面前了。怎么短短今天之内这只俗禽就性情大变了呢?仔细回想,那日在史天歌的生日聚会上,我跟她之间曾经生过一点小插曲,难不成她的转变是因为我?
也不对,她看史天问的眼神不一般,史天问看她的眼神也有古怪,或她转变的目的只是为了引史天问去扑网,这可怎么办,她如果起飙来绝对就是一只奇毒无比的母蜘蛛,所有的大虫小虫靠近她,只有被黏住,然后被吞食的份,我的史天问啊!
我顾自己在那里哀叹着我的天问,一边的卢思文可不依了。我大话说在前面,要是我拿不出让那只俗禽惊喜的东西估计我会被这三个人丢出去。琴棋书画嘛,我是一样也不懂,鉴赏古玩字画我倒是还可以,但是对于这个时代的历史人物一无所知,我也不可能说出什么有根有据的金玉良言。那唯一剩下的就只有拿得出手的诗词歌赋了,这可是要多少就有多少,不过这是要转送给那只俗禽的,就得颇费我一番脑筋了。
我绝对要她喜不可制,怒不可遏。
第十八章代工
沉吟半刻,我也不要笔墨纸砚,高声吟诵道“风情建城桃李花,飞来飞去落谁家?建城女儿惜颜色,行逢落花长叹息。今年落花颜色改,明年花开复谁在?已见松柏摧为薪,更闻桑田变成海。古人无复建城东,今人还对落花风。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寄言全盛红颜子,应怜半死白头翁。此翁白头真可怜,伊昔红颜美少年。公子王孙芳树下,清歌妙舞落花前光禄池台文锦绣,将军楼阁花神仙。一朝卧病无相识,三春行乐在谁边?宛转蛾眉能几时?须臾鹤乱如丝。但看古来歌舞地,惟有黄昏鸟雀悲。”
场中静默片刻,喝彩声顿起,卢思文连忙拿笔墨,要将我的诗默下来。当默到“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这句时更是不停地连声赞叹。
这三位虽说不上才华横溢,但至少也都是有一些墨水在肚的。所以只要真的是佳作,他们也不会不推崇。尽管李荆略觉得此诗的内容和言外之意颇有不妥,但也抵不住佳作的吸引力,不对这样的佳作击掌称赞。而卢思文更是对着自己刚刚默完的《代悲白头翁》反复吟诵,嘴上还喃喃道“这七言歌行体音律和谐,一气呵成,有情节有意境有深度,辞意柔婉华丽,约句准篇,如锦绣成文,然语言却通俗清新,实乃无上佳作。”说着,其他两人也是连连点头赞同。
我则暗地里偷偷想着,这《代悲白头翁》转到那只俗禽面前时,她会是怎样的又赞赏又震怒?要不是我掐着自己的大腿,我一定会哈哈大笑出来。而现在我是怎么也不敢笑的,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赞叹完毕的李荆正有些疑惑的盯着我看。
我低着头傻模傻样的看着那张有字的纸着呆,好像那上面根本不是什么佳作而只是几十只蝌蚪在找妈妈。
石克凡似乎想到什么了,冲着我问道“这诗你从哪里弄来的?是建城的哪位才子所作?”
哈,这问题在背诗之前我就已经想好答案了,于是我不急不缓的说道“这诗并不是建城的哪位才子所作,否则奴婢也不敢冒领来讨赏。借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陷大人于不义。这诗乃是一位颇有文采的老先生所作,可是这位老先生却有一个不争气的儿子,经常将老先生的新作偷出来变卖换酒喝,老先生虽然怒其不争更恨自己的佳作冠上了他人大名,但也无可奈何。昨日,那位败家子就在月满楼偷偷摸摸的卖诗,奴婢也认得那位老先生,心想是老先生的新作那必定不俗,所以就买了下来。今日看到几位大人颇有疑难,就斗胆过来将此诗卖与几位大人。”
我在说话的时候,李荆的眉头皱来皱去,似乎在揣摩着我话语的真假。他总觉得哪儿有一点不对,但又不知道是哪里。于是摇了摇头,也就不再皱眉了。
“你要多少?”说话的卢思文。
“奴婢不敢隐瞒,奴婢买来的时候是一两银子,但现在转卖,奴婢要价十两,外加五两银子的保密费,所以一共是十五两。”
果然,卢思文也有些诧异了。他并不是嫌贵,在这个月满楼消费,一杯白开水都要好几两银子,这十五两对于他们来讲,那根本不算是个钱。他们奇怪的是我会如此的坦白,进价一两,转手就净赚十四两,我这生意做的可真好啊。
而其实,我有我自己的打算。明码标价我自己将底都点破了,这样他们就不会怀疑我还有其他的目的,因为我已经太黑心了。而且我连保密费都明码标价了,这样他们就不会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就这样,我做成了一笔生意。末了,李荆想从我这里套出那位老先生的名讳,我装傻充愣的搪塞了。我上哪给他找初唐时期的刘希夷去?
退出房门的时候,我非常的心满意足,不仅得到了我想要的关于那只俗禽的信息,而且还得了一笔意外之财,此外我还借他人之手骂了那只俗禽一顿。她现在应该就属于是全盛红颜子吧,但是请千万别忘了伊昔红颜,宛转就成了可悲白头翁了。
这也是你素琴小姐的命运!
当我回到后院的时候,现两位欧巴桑正蹲着不情不愿的洗碗,嘴中还你一句我一句的对我进行人身攻击。
这三日没有来洗碗分担劳务也不是我自己愿意的,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不要经历那个暗房事件,它已经成功在我的心里烙下了阴影。
但是这些跟这两位阿姨毫无关系,她们知道的只是一个小姑娘偷懒三天没来上班,让她们俩老骨头作死做活。
想到这里,我从怀里拿出二两银子,笑呵呵的塞给她们然后跟她们诚诚恳恳的道歉,并简易的说了一下自己未能来上班的理由。
一见到白花花的东西在眼前闪动,两位刚刚还愤世嫉俗的脸,马上就慈祥灿烂了。我分给她们一人一两,她们就乐颠颠的差点没认我为闺女。不过也是,她们在这里辛辛苦苦一个月的工钱才三两五钱,还会因为误工和一些不合理的原因而扣钱,现在她们一下子就得了一两银子,谁会不高兴?
接下来,我跟她们口头协议了一下,今儿之后我每天给她们一两银子,然后我的那一份活就由她们分摊,当然还要帮我保密,有什么问题和突情况还要及时通知,否则我会视情况而定的扣钱,但是每天扣钱的最高限额在三十文。这样,她们非常满意可以有这一笔意外横财,我更是乐意以钱代劳。如此,我就有充分的时间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而且叶志远万万料不到,他费尽心机把我扔在这吃苦,但我却滋润的一塌糊涂,我斗不过他气死他。
而且,斗不过他那也只是暂时的,经过在月满楼的这短短几天时间,我领悟和知晓了很多很多事情。我明白,如果自己没有变得强大,那么随时都有可能受到别人的欺负和侮辱,小则挨个巴掌损个自尊,大则性命不保。我还明白,如果想要活出个人样,我就必须有自己的财力和势力,这样才能替自己赎身,然后活自己的人生。我更明白,不管是史天问、叶志远还是那只俗禽,我想要跟他们为敌或为友都必须让自己成为跟他们同一阶层的人,否则我是没有那个资格的,至少我如此认为。我还明白的是,我手头只有十五两银子,现在只剩十三两了,如果我再没有进账,我就根本不能给那两位欧巴桑付工钱。我就又要每天边游泳边洗碗了。
我知道我做的这些个小动作就算可以逃得过肥掌柜的眼睛也躲不过隐娘的耳目,没关系等她找上门来再说吧,在这之前我何必杞人忧天!
等我忙完了这边的代工事宜,那边的太阳就落山了。这时候,月满楼迎来了一天之中最忙碌的时刻。白鹭她们纷纷出工去了,就连黛娥也扔下了苏公子去其他房了。我在门口看着里面的苏聂中闷闷的一个人在喝酒,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踟蹰间苏聂中背对着我开口道“不想进来陪我喝一杯吗?”
第十九章劝说
我走了进去,抱歉道“打扰公子雅兴了,真是抱歉。”说着我就往他的酒杯中添了一杯酒,如果我喝酒的实力是九十分的话,那我倒酒的能力就是一百分了。能喝之前一定要能让别人喝,这一招我在小学时就在老爸的调教下早早成材了。我家小饭馆的饭菜可能每天有剩下的,但是酒就从来没有隔夜过。
苏聂中有些微醉的摇摇头道“谈什么打扰,我现在正需要有人来打扰,而且能说出‘跟有缘人做快乐事,莫问是缘还是孽’的你也不是什么俗人。”
我心里万分欢喜,被这样的人夸赞虚荣心大大满足了,但是面上却还是谦逊的说道“公子见笑了。”
我放下酒瓶,苏聂中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下,才道“你真的是这里的一个洗碗丫头?”
我一时兴起,神秘莫测的问道“怎么,公子觉得不像吗?”
听我这么问,苏聂中更是心里嘀咕开了,若说像吧其实不怎么像,若说不像吧,其实也挺像的。苏聂中眼中闪过一丝古怪的神色,道“你既然这么问,必然是自己有话想说,我还是不要妄自乱猜的好。”
我一听,心下里一惊,好厉害的人。从我一个一时兴起的问句中就听出了我有话要说,既然大家都是聪明人,我也不跟他打哑谜了。我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将已经关的严严实实的房门插上门闩,接着坐到了苏聂中的旁边。感慨的问“公子,真的一心想要科举中第吗?”
苏聂中看了我一眼,然后不假犹豫的说道“读书人十年寒窗就是为了一举中第,你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我微笑了一下,靠近了一点说道“大齐重文轻武,本来应该是天下有才士子施展才华的琼林圣地。但是苏公子心如明镜不可能看不出,这大齐的朝堂其实已经完全被几大世家控制,大齐每年的恩科开举其实也已经成了这几大世家培植势力、巩固地位和相互制衡的一个武场。寒门出身毫无背景的苏公子有几成把握能够让自己在众多世家子弟中脱颖而出呢?”
苏聂中脸色肃然,其实他早就知道了这个问题,曾经也想过有朝一日侍奉君王,可以上表力谏世家割据的沉弊。但是身处建城多日,所见所闻让他不得不嘲笑自己以前的年少轻狂。整个大齐朝堂,敢于仗义执言的已经被叶家清理的差不多了,为数不多的中立人士也在宰相的统领下不敢说出有明显立场的激烈之语。而能够跟叶家稍稍抗衡的石家却是一派武夫行径,只想着怎样笼权霸位。近年来通过武力已经不知道侵占了多少黎民百姓的良田了。所以大齐上下虽感恩于定国公的丰功伟绩,但是渐渐激起民愤的定国公也越来越失去了民心。反而是叶家,虽然占拥着大齐的一大半财富,但却乐善好施,也使得大齐的国力蒸蒸日上,在叶家的治理下,大齐与大燕、大蜀乃至与长白国之间贸易顺利而且顺差明显。大齐越来越富,大齐人民的生活也越来越好了。虽然,由豪族世家掌控国家总让苏聂中觉得不妥,但是既然叶家使得大齐民富国安,苏聂中想不出有什么必须要驳倒叶家的理由。沉思良久后,苏聂中定然道“大丈夫安能不为国效力。就算在下无缘得侍龙侧,但只要有一官半职在下定能将平生所学贡献一方百姓,造福一地人民。在下深信自己有这样的能力。”
我淡淡一笑,我知道苏聂中的意思。尽管苏聂中有着惊世之才,但是有叶家和世家大族的垄断,苏聂中想挤进前三甲是不可能的,甚至进入恩客一甲进士的那十个名额都是难事。但是按照他的文采和见识委屈在二甲七十名之内还是绰绰有余的。按照现有形势来看,一甲进士之外,又没有背景后台,那苏聂中也只能是被外放,而且应该是个偏远的穷困地方,官职更是不会大,基本是个七品县令。对于苏聂中的抱负和志向来看,偏远小县完全不是实现他政治愿望的舞台。但是为了能够为国效力,苏聂中宁愿委屈自己。这不得不让我对他产生了一丝崇敬之意。但是为了我自己的目的,我还是尽量争取的说道“苏公子真的愿意就此沉沦下僚?你应该知道一旦被派到某个小县,可能就是一辈子。清贫无升迁机会也就罢了,但是你却永无机会再施展你的政治抱负了。你会甘心如此郁郁不得志吗?而且黛娥姐姐该怎么办?你打算让她跟你一辈子如此清苦?”
说到这里,苏聂中有些动容了,脸色显得特别的凝重肃然。我静静的等待他的思想斗争,良久他才道“大丈夫岂可只顾及自身荣华安逸而弃责任于不顾?如若黛娥不嫌清贫,那在下便不会辜负她,若黛娥经不起颠簸,那在下也会祝福她。”说到最后,苏聂中已经双眼放光了。
我知道他是一个忠君爱国的大儒之后,虽然离我的要求有点远,但是我也实在是爱惜他的才华,所以我也不得不出重招了,劝不动那就威胁恐吓吧。微微侧头,我看着他的眼睛问道“如果不只是荣华安逸,而有关你的身家性命以及生前死后名誉呢?”
苏聂中被吓了一跳,惊奇加疑惑的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理了理思路,慢慢讲述道“大齐在天佑二年和大燕签订协议后就向大燕称臣,去帝号称国主。这二十几年来,大齐和大燕相安于长江南北,贸易往来繁密,表面上两国相安无事、歌舞升平。但其实内里并不是这样,大齐虽富有,但是朝廷,君臣醉生梦死,人民安逸,没有野心斗志。文恬武嬉之下,文臣矫情,武将贪生,官僚作风,全民上下一味求富贵贪享受,能像苏公子你这样为国而不惜捐躯付出一切的恐怕是凤毛麟角。而我虽然不知道大燕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大燕兵强马壮,实力强大这是事实。古来有言,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大齐是富有,但是安知这富有或许就是亡国之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一个人穷没关系他只是自己活的困难点,一个人富并拥有与这富匹配的武力那也没关系,因为他能守住自己的财富。而若一个人极富,却懦弱无能,势必会引起他们的觊觎。那么这个人轻则被人劫财清洗,重则被人谋财害命。言而广之,一个国家何尝不是如此呢?据我所知,大齐的第一大将定国公石武奇前几日还带着一众身负要职的将领来这月满楼畅怀买醉,并且大肆阔谈自己兼并了多少良田,收罗了多少天下美女。试想这样的一批国之支柱,在大燕铁骑之下能够守住大齐锦绣江山多久?大齐的文成武不就,富足强不够正在无形中张开双手勾引着大燕来攻打吞并。大燕能够让大齐偏安这么长时间一方面就跟屠夫等待小猪长膘一样,另一方面则是为了逐渐麻痹大齐的上下臣民造成一个天下太平的假象。我们在享受这个太平假象的时候,人家大燕或正在励精图治,穷兵黩武。你这时候入仕做官难道不怕到时候做亡国之臣,不得善其后身吗?”
我看着苏聂中的表情由疑惑到惊奇到讶然再到震慑,良久之后,他才哆哆嗦嗦的问道“你,你怎会知道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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