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手夺君心第18部分阅读(2/2)
廖斌犹豫不定,拿不得放不得。
“或许,胁皇后以令宰相也不失为上策,城外的五万御林军进城,皇后又被皇上制服,力量悬殊,北塘景宣天高皇帝远的,想支援也需要时间,北塘寸劲也就没什么可依仗的了,想保证大皇子安全要紧。”想着,廖斌起身,对着一趟喊道,“请丞相放心,卑职一定将礼物很您的话带到。”
廖斌也是乘兴而去,铩羽而归,急急的往宫里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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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羲,朕命你即刻出宫,协助廖统领,务必带丞相进宫,否则,你和廖统领也不必回宫了。”南宫玉皎急速的吩咐道,生怕慢了一刻出现变动。
北塘春风看着他,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不过此时她却不怕了,城内两万骠骑营军队,却只有八千禁卫,如此鲜明的对比,他们妄图拿住父亲牵制骠骑营,简直是在吃人说梦话,别说父亲王牌在手,即便没有,父亲傻吗,这一层看不透吗?这个时间才去拿人,骠骑是吃萝卜长大吗?
此时,丞相府恐怕早已是护卫的铁桶一般,连个苍蝇都飞不进去,当然,悠儿的喜鹊还是金进得去的。
想起悠儿,北塘春风心生出感激,北塘家能将局面如此这块的逆转,悠儿功不可没,以后,她必定厚赏她,即便她看中了柳临,她也绝不拦她。
南宫玉皎的圣谕刚刚说完,王曦领命的口气还未说出口,就听外面廖斌求见。
整个房间内,除了北塘春风,个个都是满脸盼望之色,他们希望廖斌能给他们带来好消息,但是北塘春风知道,他们恐怕要得失望。
“让他进来。”南宫玉皎满面希冀之色,这也是他唯一的希望,否则,他的处境将是北塘春风刚刚的状况,人为刀俎,他为鱼肉。
“如何?”廖斌刚一进门,南宫玉皎急问道。
“理由,谁敢抗旨不尊?”南宫玉皎急道,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
“是丞相,他手中有王牌,皇上见过的。”廖斌无奈的说着,将一路紧紧捏在手里两张画递给南宫玉皎。
南宫玉皎一愣?王牌?
接过画,却是一愣,那小小的脚丫,那鲜明的胎记,不是健儿是谁?父子连心,怪不得上次见了他便念念不望。
“他想怎么样?”南宫玉皎真是悲喜交加。
“丞相说,让卑职给皇后娘娘传个话,让她放心,只要皇后娘娘活着一天,他就替娘娘照顾潜儿一天,娘娘若有什么不测,丞相就让潜儿去陪她,不会让她孤单寂寞。”廖斌无奈的转述北塘寸劲的话,这是赤 ,裸裸的要挟。
意味很明显,北塘春风死,他的儿子也要死,抑或是说,南宫玉皎敢动北塘家任何一个人,他的儿子都得陪葬。
珍妃也是满面的恐慌,怎么胜券在握的事情就便成弱势的一方了呢?一双干巴的脸上也渗出了密密的汗珠,眼神却深不可测。
“皇上,如今的情形,只有请皇后娘娘下懿旨,说明这只是一场误会,皇上请丞相及两位国舅不过是入宫商议如何缉查谋害柳夫人的真凶罢了,并无它意,况且,柳夫人之死,皇后娘娘也该负责不是吗?”珍妃果真是个厉害的女人,如此情急的情势之下,她都能立刻想出对自己有利的对策。
“皇后娘娘,您说呢?你若想继续做这个皇后,就得顾全大局吧?”珍妃柔媚万千的看着北塘春风道。
北塘春风冷笑一声,“萧珍薇,本宫看你是狗急了乱咬人,本宫为何要下这道懿旨呢?本宫这皇后之位做的很舒坦吗?”
话是看着珍妃说,却是说给南宫玉皎听,这皇后之位,她北塘春风从未放在眼里。
“这世间谁又是活的舒坦的呢?就譬如皇上,高高在上,一言九鼎,不也是常常有许多无奈,难道皇后娘娘就没有软肋吗?”她说着,又记吃不记打的走到了北塘春风的面前,一脸j笑的看着北塘春风。
“那霍雷阳和凤仪殿的五十名铁骨铮铮的汉子,臣妾可听说都是骠骑营百里挑一的汉子,据说可都是二将军北塘景瑞的心腹呢,入宫前便宣誓誓死护卫皇后娘娘,只要他们在,任何人都动不得娘娘您,现如今,考验他们的时候到了,啧啧,真是一群忠心的人那,真真是一个孬种都没有,此刻,都眼巴巴的在落邺殿外护着皇后娘娘呢,个个磨刀霍霍,准备为皇后娘娘以死效忠呢。”珍妃阴阳怪气的说道,她竟然卑鄙到用他们来要挟她。
说起他们,北塘春分却是不能置他们于不顾,但她也不能置她的家族与不顾,如果她的懿旨一下,那南宫玉皎则是名正言顺的宣大臣入宫,父兄却成是抗旨不尊之罪。
南宫玉皎看珍妃如此卑鄙,竟然没有一丝阻拦,看来,他也觉得这是一条行的通的好计策。
看着一脸j相的珍妃,北塘春风恨不得手撕了她,让她那副丑恶的笑容再也不能出现在自己面前,可她要保持凤仪,此刻还不是收拾她的时候,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看着珍妃自以为得意的计策,北塘春风不屑的一笑,如今情势这般,北塘春风若是任她宰割,听她摆布,那她还是北塘家的女人吗?她还有脸去见北塘家的列祖列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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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珍妃自以为得意的计策,北塘春风颇为不屑的一笑,如今情势这般,北塘家占尽上风,北塘春风若还是任她宰割,由她摆布,那她还配姓北塘吗?她还配做北塘家的女人吗?她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北塘家的列祖列宗?
北塘春风伸手点戳着珍妃的左肩,吓的她赶紧后退一步,北塘春风说打就打的本事她算是领教了。
看她那副怂样,北塘春风不屑的说道,“萧真薇,本宫说你见识浅薄,不配替皇上分忧解难还真没说错,头发长见识短的蠢货,现在外面是怎样的情形,你不会不清楚吧,骠骑营两万人马,禁卫军八千,用你愚笨的脑子想想,小时候见识浅薄长大了还是如此的浅薄,算不明白把脚趾头也掰出来算算,别给本宫出来丢人现眼,在本宫统领下的后宫,有这么愚笨不堪的妃子存在,本宫都觉得丢人,如此愚笨之人都能位居四妃之位,那些份位比你更低的美人侍妾们本宫都替她们不值。”
北塘春风的话让珍妃脸上一阵难看,忘记了后退,北塘春风上前一步,抬手点着她的肩头,“本宫警告你,落邺殿外五十名守卫,若是有一人少了一根寒毛,本宫一定会让你萧家所有的人跟着陪葬。一人飞升,仙及鸭犬,本宫听说你什么阿猫阿狗表家兄弟、姨家姐妹妄称起国舅皇亲了?正好,本宫一并都带上,省的人少了寂寞,黄泉路上有个伴,本宫说话,从来说一不二,不信你就试试,你有种,今天就把本宫一起害了,否则,你动本宫的人一跟手指头,本宫剁你萧家人一条腿,本宫的流一滴血,本宫叫你萧家人流一桶,不信你给本宫试试。”北塘春风越说越快,越说越觉得热血,这个贱人,早就该收拾收拾她了。
珍妃听着北塘春风字字如珠,斩钉截铁的话,脸色一下子变成铁青,拼命咬住自己的下唇,不敢再多说一句,生怕她真的会说到做到。
看她那副小人嘴脸,北塘春风心中那个解气,忍不住又加了一句“所以,你现在最好祈祷本宫无事,否则,本宫也不介意多拉几个陪葬的。对了,刚顾想着算计本宫,皇上手中的画像你还没看过吧?本宫劝你先看看再跟本宫来叫嚣,本宫认为,你看了以后会更加希望本宫长命百岁的。”北塘春风越说越解气,越说越高兴,受了一晚上的窝囊气,终于扬眉吐气了。
珍妃闻言一愣,目光疑惑的转向南宫玉皎,南宫玉皎脸色铁青,一语不发的递过画像。
“是健儿。”珍妃忽然惊叫一声,目不转睛的盯着字画道,“皇上,是健儿,健儿还活着。”
南宫玉皎不答言,北塘春风接言道,“是还说着,而且还活的很好,享受了你想都想不到的福,不过,就快死了。”说完,得意的看着珍妃。
“为什么?”珍妃声音都变了。
装逼犯,你也有今日,北塘春风心情大好道“为什么?珍妃娘娘不是要本宫搬懿旨吗?不是要用凤仪殿的守卫要挟本宫吗,本宫不从,珍妃娘娘不是该怂恿皇上杀了本宫?但珍妃娘娘难道没听见廖统领的话吗,丞相说了,只要本宫活着一天,他就替本宫照顾潜儿一天,本宫若有什么不测,丞相就让潜儿,也就是你所谓的健儿去陪她,不会让本宫孤单寂寞的,还是丞相最了解本宫,知道本宫照看了潜儿六年,舍不得潜儿。”说完,扬起高贵的头走到一边,不再看她那副丑陋的嘴脸。
珍妃心下一阵凄凉,十拿九稳的一场算计,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如今,她唯一的儿子倒成了人质,“皇上,我们的孩子。”珍妃忽然带着哭腔高声对南宫玉皎道。
南宫玉皎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看向北塘春风,“你想怎么样?”
北塘春风看着南宫玉皎,昂首抬头,看着他冷峻的眼眸,一字一句不卑不亢的道,“臣妾也不想怎么样,只请皇上将今日参与调兵遣将,围堵丞相府,还有要挟本宫的一干人等处决了。”
“什么?”南宫玉皎冷着双眸,愤怒的神情从心中直达他好看的面庞,皱着眉头一步跨到北塘春风的面前,猛地用力托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狠狠的“你如此的赶紧杀绝,丞相又胁皇子抗旨不尊,难道你们北塘家想造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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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塘春风直视南宫玉皎阴郁锋利的眼睛,心中淡淡的没有一丝波澜,如果说刚才还有所顾忌的话,那是担心北塘相府一群人的安危,如今,她早已无所顾忌,现在的她,内心反倒很坦然淡定,“皇上,狗急了还会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皇上深夜派兵围攻丞相府拿人,又将本宫圈禁至此,皇上是想将北塘家族赶尽杀绝吗?”
南宫玉皎被她说得无言以对,良久,才踟蹰道,“皇后多心了,朕没要对北塘家族赶尽杀绝。”语气索然,没有一丝的底气。
“既是如此,北塘家又有什么理由造反呢,祖祖辈辈都是这么过的,臣妾的家族一直牢记祖宗遗训,培养优秀的女子嫁入后宫,母仪天下,两百年来,臣妾的家族从未有一人有过造反之心。”北塘春风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只要南宫玉皎牢记祖训,与历代先皇一样,北塘家族自然不会造反,但他若别有用心,那就怪不得北塘家族了。
“如此,今日的一切便都是误会了。”南宫玉皎眼神温和,丝毫不以为意道。
误会?北塘春风心里奇道,你他nnd的动刀动枪的又是引兵入城又是兴师动众的围攻丞相府缉拿丞相入宫,将我劫到落邺殿,又是质问又是拳打的,处处都是置北塘家与死地的招数,如今打不过了,腆着脸说句误会就完了?姑奶奶我捅你一刀说句误会你干不?
北塘春风严重鄙视南宫玉皎这种自我为中心的态度,皇上多个屁,如今一句话就能把你废了,还给我装什么犊子,还误会了,你说误会了误会了?
“误会?那珍妃直呼本宫名讳也是误会?珍妃告诉皇上要制服本宫,必须先制服了丞相爷是误会?什么时候后宫的妃子可以直呼皇后名讳了,什么时候后宫的妃子可以在皇上面前嚼耳根子干政了?”北塘春风反问,语气里满是不服,各种不服,右手指尖有意无意的滑过鼻尖,隐隐还有些酸痛。
皇上再牛,在北塘春风面前也得讲理,北塘春风向来是无理也能辩三分的人,何况此时她简直占了天理。
南宫玉皎上前,握住她的手在掌心,语气淡然道,“朕知道皇后受了委屈,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
北塘春风看了一眼珍妃,又看向南宫玉皎道,“朝政的事臣妾不干预,围攻丞相府之事到底谁负责跟丞相解释,丞相如何处置臣妾不过问,但这后宫之事,臣妾必然要管,而且要说的算。”
南宫玉皎缓缓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珍妃在这件事中处处作梗,蛊惑皇上,并对本宫出言不逊,以卑鄙的行径要挟本宫,臣妾必定严惩。”眯起眼睛看着南宫玉皎,不放过他眼中的任何一丝变化。
南宫玉皎也看着她,两人就那么对视着,北塘春风丝毫不示弱,一双清澈的眼睛此刻隐含着狡黠,眉宇间英气十足,没有一丝柔和的与他对视,这时候,她绝对不能示弱。
她惩罚珍妃的决心如磐石,非惩罚不可。
南宫玉皎终是心中有事,败下阵来,在她面前踱了几步,“皇后不是说,皇后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你,你还得看着别人的面子忍了?”南宫玉皎忽然开口,看似风马牛不相极,实是为珍妃求情。
闻言,北塘春风微微一笑,”臣妾也忘了告诉皇上,臣妾是人若我犯我一次,我忍了,若犯我两次,我抽了她的筋剥了她的皮方可解恨,臣妾可不是怕事之人。”北塘春风狠狠地道,听得珍妃一颤一颤的害怕。
“不过既然皇上开了金口,臣妾也不好驳皇上的金口。”说着,遮住袖子假意打了个瞌睡,北塘春风又道,“臣妾太累了,体力不支,可否让臣妾休息一下,躺下好好考虑?”
“可以,皇后自便。”南宫玉皎心里急,嘴上却很淡定,一伸手指向了里面的房间。
北塘春风看着南宫玉皎,毫不遮掩的又道,“在这皇宫里,臣妾信不过任何人,请皇上派霍雷阳守在臣妾门外。”
南宫玉皎听她如此一说,心里咯噔一下,皇宫里,她不相信任何人?
一挥手示意王羲下去宣霍雷进来。
见到雷阳,北塘春风吩咐道,“雷阳,本宫待会要在里面休息片刻,你守在门外,若有人敢擅闯,本宫授予你以私闯皇后寝殿的罪名就地斩首,记住,是任何人。”此话说在南宫玉皎和珍妃面前,他俩说不闯,别人自是不敢闯。
言罢,抬起裙角,进了里间,有些事情,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皇上,臣妾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您为了南宫家的天下呀。”珍妃声音悲切的在南宫玉皎面前小声哭诉。
南宫玉皎近前一步,看着珍妃压低声音道,“南宫家的天下需要你派人刺杀皇后,刺杀朕吗?”
珍妃一愣,这还是那个对她百般体贴,处处呵护她的夫君吗?怎么短短两三个月的时间而已,他竟是如此的淡漠?
莫非,他真的要将自己交给北塘春风吗?如果是那样,她哪还有活命的机会,哪还能抚养健儿长大呢?哪还有机会看着健儿荣登大典,叫她一声母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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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间的北塘春风并非如她所说的一样进去休息,她是想确定柳夫人到底是什么意图,今晚的这一切,是有人别有用心的阴谋,还是柳夫人自己以死相搏的陷害。
走到角落里,即刻褪了外衫,伸手摸到里面的肚兜,轻轻的抽出一张软封,看着封的死死的信封,北塘春风盯着它看了有五秒钟的时间,便毫不犹豫的撕开了。
她要在南宫玉皎看到这封信前知道里面的内容,虽然她答应过柳夫人,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拆开信封,但是,此刻情况也万分紧急,她必须要确定,柳夫人是自杀是她杀才好决定下一步该如何走下去。
时间紧急,北塘春风却将柳夫人留给南宫玉皎的一封信从头至尾细细的看了三遍,确定无任何纰漏,无藏头暗示,无中间插情解语的话后才又轻轻的装好,放回信封,然后塞进贴身的衣衫里。
柳夫人果真是情真意切,真心悔改,劝南宫玉皎善待北塘春风的,如此真心,她便不会再这个当口给北塘春风抹眼药,激化两人间的矛盾。
柳夫人之死,必是有人从中作梗,而这个人,北塘春风想来想去,就只有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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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就那么一直在窗前站着,屋内灯光幽暗,一如他的脸色,暗沉无光。
廖斌戚戚然然的站在门口,满目愧疚之色,他出生赴死,戎马一生,也是个聪明绝顶之人,可每次一遇上北塘春风,他注定是要落败。
“皇上……”廖斌低声叫道,南宫玉皎一语不发,一言不责,更加让他难过。
今日之事,他若能顺利出城,带兵进城,那如今高高在上,有恃无恐的该是皇上才对,可如今,形势逆转,如今,因为他的失误,皇上要为此付出代价。
只是不知这代价有多惨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