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手夺君心第15部分阅读(1/2)
,却是无人无兵可派。
“既然不能协助水族消灭海盗,那就只有消灭水族了。”廖斌狠狠的道,无毒不丈夫。
“协助水族,消灭海盗,此上策;腾出郡县,收容水族,使其在大越境内安居,此中策,弄不好会引发大乱;趁其喘息未稳,趁机杀之,此下策,不到万不得,不能用之。”南宫玉皎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岤,声音中透着疲惫。
内忧外患,这个皇帝怎么做的如此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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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冉冉秋满目,睁开眼来,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秋日,炎炎光华,枝头的喜鹊喳喳的叫个不停,北塘春风却眉头紧皱,没有一丝的轻松。
睁开眼,大脑里首先想到的就是问题,满脑子的问题,压的她透不过气来。
看着来去匆匆准备膳食的宫女、打扫殿院的宫女,再想想自己,北塘春风忍不住自问,“真不知人活得如此的累是为了什么?”
忽然想起一句话,活着就是为了受罪,此时她深有感触,活着就是为了受罪。
伸个懒腰,既然没勇气去死,只要这口气还喘着,就要面对眼前的事情。
北塘春风刚刚起来,悠儿就领着内侍进了内殿,北塘春风打眼看去,都是宸阳宫的小太监。
“娘娘,皇上让公公送来的鲜果。”悠儿最先开口道。
话未毕,提着盒子的太监们各自打开了自己手中的食盒,北塘春风看出,都是各地进贡的新鲜时令果蔬。
扫视了一遍太监手中的鲜果,吩咐悠儿打赏宸阳宫的太监们,一挥手,示意他们下去了。
看着水灵剔透的各色果蔬,北塘春风纤手素指,轻轻的捏起一颗灵山的红荔,小时候她最爱吃灵山的红荔,每到红荔熟了的季节,世杰都会亲去灵山,快马加鞭的将带着叶子,沾着露气的红荔送到府里,她总是洗都不洗,拿起来就放到嘴里,轻轻一咬,满口的香甜。
如往时一样,一整颗放到嘴里,轻轻的咬开,却没有印象中的香甜,与普通的红荔一般无二。
强忍着,将一颗红荔咽了下去,再没有了胃口,看着一排排香嫩鲜艳的果子,北塘春风讥笑道,“南宫玉皎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有求于我,临时抱佛脚,不觉得太晚了吗?”
正喃喃自语,苏嬷嬷引着一个老嬷嬷进了凤仪殿,北塘春风看去,是一直服侍太后的王嬷嬷。
见了她,王嬷嬷慌忙跪下,“奴婢叩见皇后娘娘。”
“平身,王嬷嬷,一大清早,找本宫何事?”北塘春风打量着王嬷嬷,昨天宠怡殿一场大火,死的死,伤的伤,她竟然毫发无伤。
“启禀娘娘,是太后娘娘要见娘娘您,奴婢过来请皇后娘娘移驾。”王嬷嬷低头道。
“本宫知道了,正合计着去看看她老人家呢,没想到太后这么早就醒了。”北塘春风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苏嬷嬷,苏嬷嬷会意,蹑着脚悄无声息的快步走到了北塘春风面前。
北塘春风在她耳边悄悄吩咐了几句,苏嬷嬷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她一眼,还是下去了。
“王嬷嬷,您照顾太后多年,跟太后关系怎么样啊?”北塘春风忽然开口道。
王嬷嬷一愣,抬头看着她,显然不明白她怎么会有如此一问,楞了片刻,低下头道,“太后娘娘宅心仁厚,奴婢虽为下人,太后娘娘却待奴婢像亲姐妹一般照顾,奴婢感激不尽。”
北塘春风笑着起身,在王嬷嬷身边转了两圈,又道,“的确是待你不错,身上穿着上好的青州棉裁制的衣衫,恐怕一般的主子都穿不上吧?”
“娘娘恕罪,这本是奴婢前些日生辰,太后娘娘赏的,奴才不知身份,看着喜欢就穿上了,还请娘娘责罚。”王嬷嬷跪地求饶道。
“王嬷嬷不必如此,既是太后娘娘赏的何罪只有?”一伸手,竟然要搀扶她起来。
如此,王嬷嬷更是摸不着头脑,吓得不敢起来了,一个劲的求饶。
“王嬷嬷何须如此,本宫也就是问问,看看姑姑身边如今还有几个忠心卖命之人。”她不起,北塘春风又坐回了主座。
“奴婢从十三岁进宫就跟着太后,她对奴婢恩重如山,奴婢为太后娘娘万死不辞。”王嬷嬷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听她如是说,北塘春风腾的一声站起来,走到她身边道,“好,本宫希望你记住今天的话。”
王嬷嬷一愣,就听北塘春风又道,“也不枉太后护你一场,她宁可自己摔断了腿,却让你毫发无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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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嬷嬷一愣,就听北塘春风又道,“也不枉太后护你一场,她宁可自己摔断了腿,却让你毫发无伤。”说着,弯腰扶起了跪在地上的王嬷嬷。
王嬷嬷犹豫着起身,这已是皇后娘娘第二次扶她,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以前,她跟在太后身边,跟北塘春风也熟识,却从未见过她像今天这般如此,听她如是说,王嬷嬷慌的解释道,“宠怡殿起火之际,奴婢奉了太后娘娘的吩咐,去乌云殿看望贵妃娘娘住的是否安适,是以躲过一劫。”
“本宫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本宫马上就去看望太后娘娘,这些你都带走吧,本宫没胃口。”指了指南宫玉皎刚刚差人送来的新鲜果蔬,一转身再不去看她。
她不敢再看她,她怕再看下去,她会心软……
王嬷嬷踟蹰着,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么稀有新鲜的果品,一看就知道是贡品,她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就愣在了那里。
悠儿看她不敢动,上前都装了食盒,递给她,示意她退下,王嬷嬷行了礼便什么都没说,拿着北塘春风赏的果蔬离开了她的寝殿。
北塘春风叹了口气,食了两口粥只觉得心里堵得慌便不再吃了,吩咐悠儿在寝殿等着,她去看望太后,若是苏嬷嬷回来了,让她直接去太后那里。
步出内殿,一股幽香扑鼻,宫女一大早就在殿堂的各处洒上了叶煌进宫的的郁金香花露,一盆盆姹紫嫣红的牡丹花摆放在大殿的两侧,灼灼争艳,开的正欢庆,煞是好看,秋风拂过,荡漾起一片彩色色的涟漪。
北塘春风跨出主殿殿的时候,太阳刚刚升起,金色的阳光照映在凤仪殿各偏殿的大红绸面殿帘上,一团喜庆之色,却也更衬出她脸色的阴郁。
守在太后休息的偏殿的宫女们看见她走近,纷纷放下手中的活,下跪行礼,“奴婢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千岁千千岁的声音从外殿一路传进内殿,走在路上的北塘春风不由的暗自嘲笑,如此活法,区区几十载都嫌长,若活千年,活的如此憋屈,还不得讴死?
正自我嘲讽,一抬头,已然到了太后的寝殿,远远看去,太后正坐在梳妆台前,脚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腿肿了老高。
在太后的身侧,正是刚刚过去传话的王嬷嬷,毕恭毕敬的站在太后身边,神色严肃,看她进来,赶忙低头行礼。
北塘春风慢慢的走近,顿觉气氛不对,再仔细看去,找到了罪魁祸首,原来在太后右手边的方桌上,正放着刚刚北塘春风赏给王嬷嬷的贡品水果。
“儿臣参见太后娘娘,祝太后您老人家福寿安康,长命百岁。”北塘春风不走心的说道,长命百岁,说个吉祥话吧,在宫里,整天勾心斗角,提放这提放那的,劳心劳力,谁能活到百岁?
“皇后娘娘免礼。”太后对着梳妆镜,将一个碧花朱钗插入发见,冷冷的道。
北塘春风不以为意,盈盈起身,坐到了太后的身侧,甜甜笑道,“姑姑真是风采依旧,美艳动人呢。”
太后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不过如此恭维的话,显然她很受用。
北塘春风特意看了一眼太后右手边的果蔬,伸手抓了一块白兰瓜,吃了一口,嘴里啧啧道,“真甜,姑姑,您要不要尝尝?还是王嬷嬷念着您,儿臣赏她的都拿来孝敬姑姑您了。”
太后转身,坐正了看着她,又看看她手中的白兰瓜,最后视线又转到北塘春风的脸上,“就那么好吃吗?”
北塘春风点点头,又咬了一口,确实很甜,比那颗红荔要好吃的多。
“这些东西,都是皇上送去的吧?”语气了充满了轻蔑,那神情像是在说,就那么好吃吗,一些破果子就能让你这样,生在北塘家,你没吃过这些东西吗?
北塘春风照例吃着手中的白兰瓜,啧啧称赞,吃完最后一口,将皮放了一边,看着太后的眼睛悠悠说道,“难道帝后和谐美满不是大家所喜闻乐见的吗?”
太后一愣,没想到北塘春风会这么说,一时间倒不知道怎么作答。
北塘春风并不想跟她纠缠这个问题,于是又道,“姑姑,除了腿,别处没有什么伤吧?都是儿臣不孝,没有管好后宫,让姑姑回宫这么几天受了这么大的罪。”
“哀家这点伤算不了什么,但你若不严惩凶手,不为哀家报仇雪恨,才是真正的不孝。”太后轻轻的描着弯弯细眉,脸上娇艳明媚,语气却冷到了极点。
“那依姑姑的意思,该如何处置呢?”
“杀人偿命,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只是钻了先皇空子白捡了便宜的贱人。”太后狠狠的一字一句说道,说的咬牙切齿,以至于手一抖,画残了左眼的眉。
嘿嘿的眉笔,顺着眉骨,深深的耷拉下来,又黑又粗的黑墨,重重的画在白嫩的肌肤上,难看至极。
太后说完,抚了抚刚刚梳好的头发,伸手取了棉布,轻轻拭去画错的眉线,又重新拿起眉笔接着画了起来。
看太后一副必先杀之而后快的样子,北塘春风叹道,“姑姑,二十年了,你为何就不能把她忘了呢?如此冤冤相报何时了,何时是头呢?”
“忘了?”太后扔了手中的眉笔,用手撑着桌子站了起来,声音陡然提高了三度,对着北塘春风怒道,“本宫大着肚子之际,那个贱人得幸于先帝,哀家就没过过一天舒心的日子。现在,哀家的儿子没了,儿媳也没了,她们一对下贱的母子倒堂而皇之的住进了皇宫,还敢以太后自居,凭什么哀家失去了一切,她却活的如此逍遥?如今,放肆到连宠怡殿殿也敢烧了,还有你,在岐山是怎么回事你自己不清楚吗?你为了救南宫玉皎,落下山崖,生死不明,而他南宫玉皎怎么样,即刻回宫,还借着给哀家补办寿宴的旗号纳大臣的女侄入后宫,这分明就是不将哀家放在眼里,不将北塘家放到眼里。太后是北塘家的太后,皇后是北塘家的皇后,如今算什么?摆设吗?再这样下去,他南宫玉皎早晚将我们北塘家的人赶尽杀绝。”
太后义愤填膺,怒气满满,说出来果然有耸人听闻的效果,连北塘春风听了都不禁一下子热血上涌。
将北塘家的人赶尽杀绝,真的会有这一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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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塘春风也站了起来,修长的身躯竟比太后高了半头,语气低沉,一脸担忧的看着太后道,“姑姑,或许会有那么一天,那个时候,儿臣会反抗,北塘家也会反抗,但不是现在。”
一手扶着太后,将她搀到了卧榻边,让她坐下休息,语重心长道,“姑姑,您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帝王的后宫,像来不都是这样吗,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何曾有过独宠?隆正先皇的后宫妃嫔虽然不多,却也有八九位,别人您都能不计较,又何必跟柳夫人太过计较,这都二十年了,何况,隆正先皇已经驾崩那么多年了。”
太后起身,她坐不住,在王嬷嬷的搀扶下,又做到了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美艳的姿容,开口道,“你不懂,哀家跟那个贱人,绝非你们想的那么简单,哀家绝非量小之人,隆正先皇别的嫔妃哀家从未打压过,但哀家就是容不下那个贱人。”
北塘春风看着镜中美艳无比的太后,即使生起气来也是那么的动人,如此美貌博学之人,怎会斗不过区区一个柳夫人,莫非,姑姑和柳夫人之间不只是争宠那么简单?
可是,后宫中的女人,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呢?
正着摸着,太后的身边那名膀大腰圆的宫女来报,说是苏嬷嬷有要事禀告皇后娘娘。
太后看了一眼北塘春风,北塘春风点点头,太后不高兴的一招手,那名宫女下去领着苏嬷嬷来到了北塘春风身边。
苏嬷嬷毕恭毕敬的施礼见过太后,曾几何时,她才是苏嬷嬷正牌的主子。如今,皇后换了人,她自然也换了主子,但是,太后的威仪在她心中永不磨灭。
或许,她更怀念的是太后当家作主的日子,那时候,她们是何等的威风,不像现在,看似荣耀,实则处处受制。
苏嬷嬷俯身到北塘春风耳边,悄悄低语几句,北塘春风意料之中的点点头,脸上难掩失望之色。
待苏嬷嬷汇报完,北塘春风道,“苏嬷嬷,本宫有些重要的话要跟太、、后娘娘聊聊,你下去,守住内殿的出口,没有本宫的允许,任何人不准进来。”
苏嬷嬷点头称是,退了下去,那名宫女自然也跟着退下。
王嬷嬷听北塘春风如此说,有重要的话要跟太后说,也挪动脚步,准备退下。
北塘春风看她要走,微启朱唇,轻声道,“王嬷嬷,你留下。”
王嬷嬷看了一眼太后,见太后并没有说什么,又毕恭毕敬的站了回去。
整个大殿了都安静了,三人都屏住呼吸,大殿里静悄悄的,死一般的沉寂。
北塘春风调整了一下坐姿,轻手抚平了刚刚坐皱了的衣服,漫不经心的道,“姑姑,柳夫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她身后是当今的圣上,掌握住所有人的生杀大权。”
太后先是一愣,过了半晌才反应过北塘春风的话,冷笑一声狠狠道,“那又如何?如今证据确凿,由不得她不死。”
北塘春风眉头一皱,姑姑何时变得如此心狠手辣了?
太后看北塘春风神情,她是何等聪明的人,一看就知道北塘春风并无惩办柳夫人之心,气的不由得警告道,“哀家知道,你不想杀她,如今帝后恩爱,你怎么还管别人的死活呢?不过你可别忘了,覆巢之下无完卵,你也姓北塘。“
“姑姑,风儿姓北塘,北塘家与南宫玉皎是何等关系风儿一刻都不敢忘,可是,姑姑嫁祸柳夫人的手法实在不高明,搞不好,偷鸡不成蚀把米。”
太后闻听北塘春风一言,放在桌上的手一惊,不消心碰倒了桌面上的脂膏瓶子,脂膏碰着傍边的香粉,哗啦啦的一片,桌上摆着瓶瓶罐罐一股脑的掉到了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接二连三的几声脆响,全都摔的粉碎。
王嬷嬷就要上去收拾,北塘春风伸手制止,北塘春风指着地上的碎片道,“一招不慎,满盘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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