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军阀第70部分阅读(1/2)
“喳!”哈里奇又急忙答应,他的第二镇就在广州左近,本就是为了镇压广东可能的变乱,现今水师回防,又有飞虎营和王府亲卫队,加之巡捕力量牢牢在王爷手中,广州局势无忧,是以第二镇刚刚好可以开赴广西。
众将告退,叶昭就笑着对红娘道“走,领你去见见额娘。”
红娘一滞,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蓝晶甲胄。
叶昭笑道“放心吧,有给你准备的衣服,这样去,还不吓坏她老人家?你这儿媳可就做不成了。”
红娘不吱声,跟在叶昭身后向外走。
叶昭握了握她的手,说“别担心。”看得出,红娘有些不安,想也是,不管是女反贼也好,山野村民也好,这门户之见还根深蒂固在这个时代的女子心中,洒脱如红娘,亦不能免俗,平日或许不会顾及,但等见公公婆婆之日,可就猛地涌上心间了。
红娘轻轻点头。
……
暖阁之中,雍容富贵的福晋坐在炕头,正在抹泪,叶昭进来就是一呆,一路上,他令众宫女小婢噤声,却不想绕屏风进了暖阁,是这等情形。
“啊”,突然见到叶昭,福晋急忙抹去红红眼角的泪痕,说“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叶昭心里一酸,原来额娘平日都是在强颜欢笑,走过去,轻声道“额娘,你放心,阿玛不会有事,我定会想办法将他平安接来广州。”
亲王虽被软禁,暂时确实没有生命危险,除非六王逼不得已才会狗急跳墙,现今,他是不会胡乱杀戮皇族的,这和历史上祺祥之变完全是两回事,京师满洲权贵,对这场争执心态怕都极为复杂,可若六王刀子这么一下,他可就再也站不住道德制高点了。
福晋眼圈红红的点头,叶昭又一字字道“儿子答应你,若阿玛因为我遭遇不测,孩儿绝不偷生!”
福晋一下就捂住了他的嘴,气道“快吐出来,这是什么话?你阿玛听到,非气死不成!”
叶昭道“不用吐,孩儿说到办到。”
福晋气得就想骂他,叶昭已经一扭身,笑道“红娘,你来。”
红娘换了一袭红裙,华贵娇艳,不可方物,屋子仿佛也一下亮堂起来。
叶昭又笑着对福晋道“额娘,这是孩儿的福晋,在孩儿心里,和蓉儿地位一般,有她在,也没人敢欺负她公公,嫌命长么?”
“又胡说八道!”福晋无奈的看着儿子,转头看向这倾国倾城的儿媳,自也不好再拧儿子耳朵,疑惑道“福晋?你何时成的亲?”这儿子,可真是比其父还胡闹百倍。
叶昭笑道“还没成亲呢,等几个月吧,太后会指婚,红娘她可是咱朝第一位女爵爷,了不得呢!”
福晋虽觉得儿子在胡说八道不知道说什么,但这儿媳看来真是有些来历,微微颔首,说“你叫红娘?”
红娘已经双膝跪倒,“儿媳苏红娘给额娘请安!”
叶昭立时大为志得意满,虽然对自己相公都不喊一声,可见到老妈,还不是立时变成了孝顺媳妇儿?
福晋看着她,眼里越发和蔼,儿子这三房福晋,倒真是各有各的好,“快起来吧,地上凉,来炕上坐。”
苏红娘却不起身,脆生生道“额娘不必忧心,等今月事定,儿媳必率部去京城接公公回府!若奕訢敢动公公一根汗毛,儿媳定砍了他的人头!”
福晋目瞪口呆,叶昭想笑又不能笑,心下却是点头,好一个红娘。
“你,你快起来吧,有这份心就好。”福晋呆了好半晌才回神,这个儿媳,还真是与众不同。
第十章 各界各行
郡王府花厅。
叶昭坐主位,两侧沙发恭恭敬敬坐了十来名儒生,为首的乃是郑珍和俞曲园两家大儒,其余众儒也皆为今时才俊,均在礼房静默堂挂了差事。
礼房静默堂,实在就是叶昭眼里的宣传部。
现今这些书生,脸色各异,刚刚经历过大惊大喜,闻得幼主黄袍加身,是为大惊,悍匪苏红娘投诚,又为之大喜。
再听大将军王布置下草拟新皇登基恩诏以及讨逆檄文的差事,心境自各有不同,有跃跃欲试以成就千古声名者,有胆小怕事担心祸及全族者。郑珍却是痛快的答应下来,他时常作诗讥讽吏治黑暗,来到广州可谓如鱼得水,见广州种种变革,隐隐有中兴华夏之相,郑珍喜不自胜,曾作《陪大将军游黄埔》赞之。
众儒生中,俞曲园虽后世成就更高,但现今,自然皆唯郑珍马首是瞻,而且众人皆知,现在打退堂鼓,只怕随时会掉脑袋,何况平远军兵强马壮,听闻昨晚拥立幼主之时五大总兵皆在,更有太平贼党息戈归降,大将军王之威望如日中天,看来平远军皆在大将军王掌握之中,如此击破北朝也未必没有可能,说不定将来就是一场大富贵。前途虽有些凶险,却也是一场大赌博,赢则飞黄腾达。
当然,有几位儒生却是擦拳磨掌,心神激荡,若能追随大将军王砥定天下,成就太平盛世,扬中华天威于外域,何其壮哉?
叶昭自知道他们心思不同,但政治嘛,就是要团结大多数,为了荣华富贵也好,为了理想也罢,只要跟自己走的,都要给其描绘出美好的前景。
品了口茶,叶昭又道“众位皆当世俊彦,识见深远,孔圣人说过,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民氓不知之事,却要众位教化之。但古时圣人教诲,仅能惠于弟子人,数十人,百多人。今却不同,电文千里可及,学堂遍及粤赣,又有那新闻纸,广撒民间。这教化之事也要与时具进,本王准备由你静默堂牵头,办一份新闻纸,诸位经纶大义,皆可罗列于上而为万民知之。”
众儒生眼睛都是一亮,广州虽有了几份报纸,但多是商业信息,风花雪月,小说连载,从不涉及时政,偶有抨击鸦片宣传女子自强的文章已经极为难得,却是要文案层层把关,小心的不能再小心,就怕犯了禁。
叶昭又道“这份新闻纸,既然名新闻纸,就以新闻为主,针砭时弊,宣扬新政,当然,黑暗面少写一点,光明面突出一些,不能万马齐喑不是?回头再从商务局、吏房抽调人手过去,东西新闻都要涉及,开阔民众视野。报纸会下发到乡村一级,有学堂的,教师读报,没学堂的,各村士绅,要有读报人读报,当然,这个我要再想想,算是个长远构想吧。”
说起来,现今也只有广州府小学堂下到了乡村,其余州府乡村就算有新式学堂,也是乡绅出资民办。普及教育,实在是一场艰苦而遥遥无期的战役,暂时有侧重也没办法,如果想一口气吃成个胖子,除非别的发展全停下,将银钱全拨到教育上。
众儒生却是都纷纷点头,今之儒生,能有片言只语著书立传就可称为大儒,想想所写文章可随新闻纸传于天下万民之中,那是何等美事?这些儒生的心各个滚烫。
这时一个小婢匆匆而入,在叶昭耳边低语了几句,叶昭就是一笑,端起茶杯“今日就这么着吧!”
众儒生忙不迭起身告辞。
……
金盏阁,床前深红帷幕卷起挂上金钩。
那床牙雕饰龙凤,奢华的就好像一座殿房般的红色云床上,坐着一位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儿,红裳薄罗,云鬓花容,宛如神仙妃子春眠觉晓,慵懒风情万种,正是苏红娘。
如意跪在床前,轻轻帮她秀美锦袜香足套上小小绣花鞋。
听到脚步声,红娘抬头,迷迷糊糊的回过神,这才注意到跪在床下的如意,再见叶昭一脸得意的坏笑,红娘俏脸一红,想起昨晚他折腾自己的疯劲儿,想起自己没口子的求饶,又是老公又是相公的乱叫,心里又羞又恨。
“主子,奴婢伺候您洗漱。”如意红着脸轻盈盈起身,手上却好像还沉浸在那柔滑的美妙滋味中,这位新主子,可真真的就好像水儿似的,沾一下都让人心怦怦跳,可不知道王爷有多疼她呢。
一直被折腾到鱼肚泛白,作为妾侍,红娘又勉力支撑去给福晋请了安,这才回房,一直昏睡到这下午时分,叶昭却是已经处理了好几桩公事了。
“如意啊,以后你就算红娘房里人了,红娘回府,全赖你照顾。”叶昭笑着说,要想红娘融入这个家,自然要自己身边人去服侍她,这样也很快能令她有家的感觉,若她自己带侍女回府出府的,总会格格不入。
“奴婢遵命。”如意忙答应。
叶昭又笑道“你这主子可厉害着呢,咱大清第一位女爵爷,还是领兵的女元帅,你若得她欢心,教你个一招半式,可就受用无穷。”
如意惊讶的张大小嘴,红娘道“别听他的。”站起身,走向了洗漱间,如意呆了下,急忙追了上去。
洗漱过,叶昭同红娘下楼到听雨轩旁的餐厅,边走叶昭边道“饿坏了吧?”
红娘却不敢看他,昨晚实在被欺负得狠,想起在他身下讨饶又哭又叫的情形,想起他那得意的模样,红娘恨不得现在狠狠揍他一顿,可也只能是心里想想而已。
餐厅富丽堂皇,金银器皿灿灿生辉,而叶昭和红娘坐下没一会儿,婢女们穿花蝴蝶般送上菜肴,山珍海品都是王爷平时最喜欢吃的,更有几道广西菜,芋头扣肉,三鲜米粉,虫草炖香鸡等。
从叶昭吩咐要等红娘一起用膳,整个荷花楼以及膳房就绷紧了弦,红娘初醒,荷花楼小婢立时连串的传出话,整个膳房也立时忙碌起来,整个王府就好像一个庞大的机器,随着王爷一句话等待亦或高速运转。
就算叶昭都不知道,简简单单一餐饭,就有多少人绷紧了神经,多少人为之或荣或辱。
“鸡是你们梧州最有名的小火鸡,嫩着呢,我倒也挺爱吃的,有时候想你啊,就叫厨房做几样桂菜,所以厨房材料足足的。”
叶昭边说边夹了一块鸡肉,如意忙用五彩小瓷碟接过,送到了红娘面前。
小婢们看红娘的眼神就多了敬畏,王爷喜欢给小福晋布菜,是以这些小婢都司空见惯,现在看,这位红主子也得宠的不得了呢。
红娘看着餐厅内站了一排的清秀小婢,以及在桌旁忙碌的如意、招财、进宝三位大丫鬟,颇有些不习惯,但自然要努力的适应。更要偷偷瞥着叶昭的一举一动,学着他的用餐规矩,免得闹笑话。
一名小婢匆匆而入,跪倒禀道“王爷,那些商人到了。”王爷吩咐过,在等这些人呢,就算用膳的工夫,也要马上来报。
叶昭就有些无奈的对红娘道“本想和你好好吃顿饭。”
红娘道“没事。”
叶昭叹气起身,“下次和你吃饭可要等了。”吃过这餐饭,红娘自然要动身去肇庆,去梧州。
红娘也有些怅然,却又松了口气,有他在总想起昨晚,窘迫的不行。
小婢急忙送上热水毛巾,叶昭一边漱口洗手洗脸,一边道“我就不送你了,一会儿要什么,跟如意讲。”
红娘轻轻颔首。
……
王府花厅,候着十几名商人士绅,有伍崇曜、梁纶枢等巨贾,又有曹鲂等几位实业新贵,更有惠州大地主沈老爷和佛山大地主江老爷,还有粤报大亨胡宁鸣、泰和行大班黄文秀等。
这些人见到叶昭进厅,纷纷打千请安、下拜磕头,叶昭笑道“都不必多礼,坐,都坐。”
花厅气派宏大,两侧沙发也极长,这些人本不敢坐,但见叶昭坐了,因为是沙发,明显大将军王身子矮了半截,这些人才急忙依次在两侧沙发小心翼翼的坐下。
叶昭扫视了众人一圈,笑着说道“昨晚的事儿想来你们有得着信儿的,也有没得着信儿的,但两宫太后兴兵讨逆,还要赖各位支持啊!”
众商人士绅面面相觑,有几位脸上露出惊容,显然并不知晓此事。
叶昭端起茶杯品茶,给他们消化的时间。
好一会儿后,伍崇曜正色道“王爷,需要多少钱粮但请明示,草民定竭力而为。”他的财产已经与大将军王之产业密不可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算他想置身事外,可大将军王一倒,北朝得了势,那他的财产要不被抄没就成了咄咄怪事,全族的脑袋能不能保住更是难说,毕竟北朝不似大将军王,可以看得出,大将军王治下律法在渐渐保护财产私有,而北朝最喜欢搞杀头抄家株连九族的勾当。
有些商人却暗暗叫苦了,他们可不想趟这趟浑水,就算希望大将军王得势,可也不想惹祸上身,何况平白无故又捐银钱,谁又不心疼?
只是捐银子,要胡宁鸣和黄文秀这等人来作甚?黄文秀不过是个掌柜的,哪能做的了主?胡宁鸣办了个《粤报》,可才几个身家?而那些实业厂主中有两位的身家也明显差了一大截,叫他两位来作甚?
叶昭笑着对伍崇曜道“良辅,你想差了,本王叫你们来,不是跟你们要银子,要说这一时半会,国库尚支撑得住,就算以后战事吃紧,也绝不用大家纳捐,有愿意为皇上、两宫太后效力者,全凭自愿,而且会以借款记本息,就算战争期间,咱也一切依律行事。这点本王可以人头担保!”
众商人都心下一宽,忙纷纷道“王爷言重了。”
有人想,若是按照欧罗巴诸国的习惯,以国债来募军款,倒是可以购置一些,不过也要过几个月看情形,看大将军王能不能支撑得住。若不然,只能尽快变卖产业去南洋避难。不管怎么说,广州城破之日,只怕大伙都好过不了。
而那工厂搬迁不便,亦或在铁路电报公司有股的,自是琢磨着无论如何都要全力帮助大将军王对抗北朝,若不然,可就真的血本无归了。
叶昭却是笑道“诸君都是品格高洁之人,更是一时翘楚,本王请诸位来,是因本王与两宫太后议过,欲请众位为新政出一片力。”
众人都不解其意,财力声望,伍崇曜自是诸人之首,当下就道“王爷但有差遣,草民等自竭尽全力。”
叶昭笑道“两宫太后、皇上与本王欲设恩平尉,准备授予诸君。”
众商人都是一呆,换着名目拿钱卖官么?但这可不似大将军王的作风。
叶昭却笑道“恩平尉非官职更非爵位,乃是授予民间有德之士的一个称号而已,以表彰其德行,但却又不仅仅是一个尊号,恩平尉者,却是要负担起维持民间安宁、防止非法刑罚之权责。如恩平尉者,可巡视监狱等羁押院所,接受被拘禁者之投诉,若发现各衙门违法乱纪之事,亦可直接向吏房甚或向将军府秘书房申诉。”
这个恩平尉类似于后世香港的太平绅士,只是被叶昭多加变化,用来作为现阶段提升商人士绅地位的一个信号。
叶昭又笑道“第一批恩平尉十五名,准备授予诸君,以后每五年酌情增授,但以后之审核定然比现今法度严谨,诸位之年纪就有几人稍显年少。以本王所想,今后每省恩平尉维持三十名左右。”虽说是权宜之计,但以后大可借恩平尉模式,筹备民意机构。
商人中大多通晓西事,倒是知道大英帝国在香港设立太平绅士,和大将军王所说的这个恩平尉有相通之处,只是香港的太平绅士还要兼任裁判官的职责,而恩平尉更偏向是一个民间称号。
只是,监督监狱和巡捕羁押房?更可以直接向大将军王之秘书房上折子弹颏衙门习气?对他们来说,这可真是想不到的殊荣。
这和花钱捐官是两码事,你就算捐多少钱,捐成了红顶子又怎样?那也不过是个虚名,在人家眼里,你还是商人,谁也不会真拿你那红顶子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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