赎罪寡妇第3部分阅读(1/2)
,所以特地画下我们缠绵的模样让他看看。”耿芙蓉跪倒在地,双手捂住双耳,不想听见这么残酷的事实,更不想听见他带着痛苦的笑声。“停止,我不想再听下去了!”
丘谕堂燃着怒火的双眸瞥向受伤的耿芙蓉,终于不忍心的停止笑声,但却转头逼视着秦天生。“如何?受人背叛和冷落的滋味不好受吧?”
“你对她的身子感到满意吗?”秦天生只在乎儿子的感受。
“满意如何,不满意又如何?”
“如果满意,算她多少还有点用处。”秦天生不带感情的冷眸横扫向耿芙蓉,连一旁的丘谕堂都感受到那份冷冽。丘谕堂对秦天生不带感情的冷淡感到意外。
“难道你对她一点感情也没有?”
“感情?”秦天生咬牙切齿地道“我对她只有无穷无尽的恨意,哪来的感情?我恨不能将她碎尸万段!”丘谕堂听到他如此糟蹋耿芙蓉,心中没由来的气愤不已,愤怒的抓住秦天生的衣襟。“你究竟有没有良心,为什么要这样糟蹋一个女人?”
“这是她欠秦家的,我就是要糟蹋她、侮辱她,而且我一天不骂她、不糟蹋她,她还会浑身不舒服呢!”丘谕堂不相信耿芙蓉是这样的人,那与她的个性不符。
“你就这么甘心受他侮辱?”
耿芙蓉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的垂首不语,引起丘谕堂勃然大怒。
虽然他一直都以嘲讽的方式与她相处,但却无法忍受秦天生这样对待她。“你回答我!”
“没错……”她低喃着,“这是我心甘情愿的。”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
眼前这个女人绝对不是耿芙蓉!
耿芙蓉是一个禁不起挑衅,有人惹了她便会立刻反唇相稽的女人。
可现在她却跪在地上,任由秦天生作践,逆来顺受的模样一反平常的高贵、骄傲,连敢怒不敢言的模样都不曾出现。秦天生到底让她喝了什么符水,让她如此惟命是从?
秦天生不管丘谕堂怒火中烧的表情,还在一旁煽风点火“谕堂,别可怜她,她连秦家的狗都不如。”
丘谕堂再也受不了秦天生字字如利刃的侮辱耿芙蓉,一拳挥向秦天生的胸膛,让秦天生踉跄的后退了好几步。这一拳并非完全是为耿芙蓉而打,而是发泄他积压多年的怒火,也为他的母亲讨回公道。“造反了!竟然有儿子打父亲……”秦天生难忍疼痛的哀号着。
“我不是你儿子!”丘谕堂从齿缝中迸出强烈的恨意。“我根本没有你这样冷血的父亲!”“谕堂,你听我解释——”
秦天生试着拉住他,却被丘谕堂甩开,并再度抓住他的衣襟,想要再次挥拳泄愤。“不可以!”耿芙蓉挣扎着站起来,冲到两人面前,试着拉开丘谕堂抓住秦天生衣襟的手。“你……他都把你当成是一条……一条……你竟然还护着他!?”丘谕堂说不出狗那个字。“你对我的评价也不见得有多高尚。”耿芙蓉闭着眼睛陈述事实。
她在秦天生眼底是一条狗,在丘谕堂眼里却是一个连妓女都不如的荡妇……丘谕堂颓然地放下手。
对耿芙蓉指陈的事实他无话可说,但是对秦天生他可就难忍恨意了。
“别再试图靠近我!”他怒声对秦天生吼道。
秦天生赶紧后退数步,不敢再激起丘谕堂的怒火。
年轻人火气旺盛,他这老人家还要懂得自保为要。
秦天生长叹一口气,“你就不能原谅我吗?”他连“爹”这个字都不敢再提。“除非娘能复生,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丘谕堂愤怒的把话说绝了。秦天生知道他这恨不可能在一时半刻内就消除,于是他决定转换个方式。“你不原谅我没关系,至少先回到秦家来。”他的眼眸中充满了父爱。“我老了,秦家的一切就交给你了。”丘谕堂冷哼一声,“我不会回来的,我要你抱着你的财产孤独终老。”
“谕堂,你就可怜可怜我吧!”秦天生懂得能屈能伸,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可怜?当年你可怜过我娘吗?当你赶走娘的时候,你可怜过我吗?没有,你一生没有可怜过谁,现在凭什么要别人可怜你?连老天爷都不会可怜你,所以才会夺走你最疼爱的儿子秦谕清!”“别这么说谕清,他是你哥哥!”秦天生终于忍不住老泪纵横。
谕清?
耿芙蓉心底又是一阵惊慌。
天啊!
她到底是怎么了,竟完全没想到谕清和谕堂是兄弟?即使在听闻谕堂和秦天生的关系之后,她竟然还不曾想到谕清和谕堂的关系。她只觉得一颗心碎得七零八落,让她呼吸困难。
“我很庆幸当年你把我赶走,否则你的报应也许会应验在我身上。”
语毕,丘谕堂头也不回的离开秦府。
秦天生神色黯然。
好不容易儿子回到眼前,但他却不肯认他、不肯回来。
三年前,他最疼爱的儿子意外身亡,他开始派人到各地寻找,却怎么也没想到丘玉珠会沦落青楼,连带的让这个儿子在青楼长大,难怪他始终无法得知他们母子俩的消息。不过没关系,现在谕堂总算出现了,他要他回到秦家,而且不计任何代价。他倏然转头看向耿芙蓉,冷冽慑人的眼神逼得耿芙蓉无路可退。
如今他已经无计可施,只能将希望放在耿芙蓉身上。
“耿芙蓉。”他怨恨的叫着她的名字。
耿芙蓉接触到他如利刃般的眼神后,只觉得自己立刻从脚底凉到头顶,全身僵硬的等着秦天生的下一步指示。“我要你想办法让谕堂回到秦家。”
“我?”可能吗?
“不管你用求的、用哄的还是用骗的,我要你带他回来!”秦天生才不管她用什么方法,他只要他的儿子。耿芙蓉觉得他这个要求太过分了。
“我恐怕没这个能耐……”虽然她知道自己不论愿意与否,还是必须去做,但是却一点把握也没有。“你有这个能耐!”秦天生冷笑着,“谕堂没发现你对他有多大的影响力,但是我发现了,你就利用这影响力将他带回来。”“可是他对我——”
“我不管他对你如何!”他凶狠的打断她的话。“你欠我们秦家的,就靠这一次来偿还。”秦天生提起往事,耿芙蓉全身犹如被丢在冰天雪地中,血液就像被冻结了般,暂时停止流动。没错!这是她欠秦家的债……
“如果你能还我一个儿子,让他继承秦家的一切,从今以后你就自由了。”秦天生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的微笑。“如果你无法做到,这笔帐会一并记到你头上,这辈子你都无法逃过良心的谴责。”“我知道了。”她低声回答。
她不是怕良心的谴责,而是无法罔顾自己对谕清的承诺……
秦谕清的死,她是罪魁祸首。
为了他的亡故,耿芙蓉的身心从此受到禁锢,不再有自由。
若不是因为她,秦谕清不会年纪轻轻就离开人世,秦天生也不会因此失去疼爱的儿子。一切的恶因都是她一手种下的,所以活该她必须承受所有的恶果。
耿芙蓉带着赎罪的心情来到柳林胡同,犹豫着该怎么向丘谕堂开口。
她伸手想敲门,大门却咿呀一声被推开。
大门竟然没关!?
耿芙蓉好奇的走进屋里,看见丘谕堂的房门一样半掩着。
她就着门缝往房里头看——她看见苏彩柔整个人犹如八爪鱼一样攀附在丘谕堂身上,而丘谕堂似乎不为所动。大概是苏彩柔在自作多情吧!
耿芙蓉这么想着,就大胆的敲门。
“你来这儿做什么?”丘谕堂发现是她,立即厉声质问。
“我有事想和你商量。”耿芙蓉难堪的看着苏彩柔,因为她的衣衫凌乱,双|乳|几乎裸露在外。“看什么?你没做过这种事吗?一双玉臂千人枕的女人,有什么资格看轻我?”苏彩柔从秦家的下人那儿得知耿芙蓉和丘谕堂有过一腿,眼里就更容不下耿芙蓉,老是觉得丘谕堂会被耿芙蓉抢走。苏彩柔的话如针一般刺进耿芙蓉心里,她的身子明显震了一下。
她知道镇上的人对她原就不存好感,如今发生了这些事情,她更是无地自容。“我和你没什么事好商量。”丘谕堂一把拉过苏彩柔,就当着耿芙蓉的面吸吮起苏彩柔的双峰。“你是想在这里观赏活春宫,还是要走?”丘谕堂讽刺的笑着。“或者你想一起玩玩?”耿芙蓉平静的看着丘谕堂。
“我可以等你。”她坚持道。
丘谕堂不满她平静的表情。
“我劝你还是改天再来,你也见识过我的耐力,你恐怕有得等啰!”
“我的坚持想必你也领教过了。”耿芙蓉坚强的与他对峙。
“耿姑娘,你也未免太不识相了,没看见我们正欲火焚身吗?何必在这儿耽误我们的时间呢?”苏彩柔出言嘲讽她。“嗯,说得好。”丘谕堂说完,又使坏的咬了她的玉峰一口。
耿芙蓉觉得自己实在看不下去了。
“我在外头等你。”她冷冷的向外走。
“我可不保证多久会出来。”丘谕堂的冷言冷语紧跟着她的脚步。
“放心,我的耐力不比你差。”
“爱等你就等吧!”丘谕堂生气的走下床甩上门。
耿芙蓉的泪水在房门甩上的那一刻流下。
她必须忍耐!
耿芙蓉挺直腰杆,走到大门外等着,因为她不想在屋里听着一阵阵的笑声,那像是在耻笑她的痴傻、愚笨……
第六章傍晚掌灯时分。
苏彩柔要到销魂楼去,终于和丘谕堂走出门外。
“天啊!耿芙蓉还在这儿。”苏彩柔的尖叫声充满惊讶,眼中还赤裸裸的露出鄙夷之色。丘谕堂表面不动声色,瞥了靠墙坐在地上的耿芙蓉一眼。
她似乎是累得睡着了。
他不禁皱起眉头。她真的在这儿等了三个时辰?
“走吧!”他牵起苏彩柔的手往胡同外走。
“堂,你是喜欢她的吧!”苏彩柔哀怨的问。
“彩柔,你管得太多了。”他虽然轻轻的回答,但眼中却毫无笑意。
苏彩柔察觉到他的不悦,态度随即改变。
“我只是觉得她那样的女人不能与你匹配。”
“不能与我匹配?那依你看来,谁才能与我匹配?”
苏彩柔知道丘谕堂只是不忍心对她说些难听的话,其实他言下之意便是连她也无法匹配他。“你生气了?”她眼神幽怨的看着他。
“只要你懂得分寸,我永远不会生你的气,我的好妹妹。”
闻言,苏彩柔哀叹一声。也许这一辈子,她真的只能当他的妹妹了。
“算了!只要能天天看着你,要我帮你气死耿芙蓉都没问题。”
丘谕堂不回应她的话,只是指着已经在眼前的马车。
“上马车吧!免得老鸨说你大牌拿乔。”
“你不陪我去吗?”
“一个耿芙蓉缠着我不够吗?还想让我到销魂楼去受罪?”
也对,销魂楼里的那些姑娘一见到丘谕堂,全都会以要向他请教怎么取悦男人为由而缠着他不放。“好吧!你还是在家里比较安全。”苏彩柔无奈的坐上马车,不舍地向他挥手。送走了苏彩柔,家门口还有个大麻烦等着他。
丘谕堂眉峰紧皱的回到家门口,耿芙蓉依然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不动。
奇怪,不该是这样的。他紧张的蹲下身子,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芙蓉,醒一醒!”
耿芙蓉在迷蒙中听见丘谕堂发怒的声音,想要回答他,逸出喉咙的却是细微的呻吟声。“芙蓉!”她睡死了吗?“快醒来!”
他拍打着她的脸颊。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脸色还红通通的?
丘谕堂伸手摸摸她的额头——该死!她竟然受了风寒,身体的温度高得吓人。
难怪她脸颊通红、意识迷离,怎么叫都叫不醒。
丘谕堂飞快将她拦腰抱起,穿门过槛的将她放上床,拧了毛巾为她降低额头的温度。良久,她总算是清醒了些,扇了几下长长的眼睫,才缓缓的睁开双眼。
“是你。”她有些惊讶于他脸上担忧的神色。
“你不要命了吗?谁让你在外头吹了三个时辰的风?”他的脸色难看极了,但是语气又充满关怀。耿芙蓉感到喉咙很不舒服,只能微哑的回答“我在等你……”办完事。后面三个字她硬是说不出口。“等到了又如何?”
耿芙蓉拼命想撑起身子,无奈却力不从心,只能扯着微哑的声音低喃“我有事想对你说。”
“我现在不想听!”他严厉的拒绝。
“你……非听不可。”
“要我听?你认为现在虚弱不堪的你,有办法与我的利舌辩驳吗?你能将要说的事情说得条理分明吗?”不理会她沙哑的抗议声音,丘谕堂走到房门口。
“等你觉得舒服一点再说吧!”
他心慌的反手关上房门。
耿芙蓉虚弱的模样让他潇洒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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