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三千世界第9部分阅读(1/2)
尊成为王的瞬间,同时拒绝了石板对他的邀请。
梦总有会醒来的时候,不会醒的梦总有一天会变成悲伤。
十束知道分别的那一天总会来临,越是周防尊的身边待得久,他的身体就会越虚弱。为了维持必要的体能,他躲沙发上睡觉的时间越来越多,每天能够移动的范围也缩小,直到去年的12月7日晚上11时45分,镇目町3街2-5的比良阪大厦天台上,他正式告别了与吠舞罗。
「所以说……」伊佐那社轻启的嘴唇缓缓吐出无数追逐、却难以寻求到的答案,「选择,一直都是双方的。」
难以令置信,却也是事实。
「您……这是敷衍吗?」十束自己想成为王?怎么可能……
「不,说的是真话。」伊佐那社对上十束多多良的眼睛,「信不信由。不过成为王之后,连一点快乐的事都没有吗?」
「并不是这个意思。」十束微笑道,「为了守护必须守护的事物,无论光与暗,凡是能利用的就利用到底。」
「这是的决定吗?」伊佐那社不希望眼前的男去冒险,看着一朵美丽的花凋零总是一件令遗憾的事,「或许还有其他方法可以解决问题,如果愿意,可以和一起想办法。」
「赤之王的命运只有毁灭。」十束无奈的笑容里找不到一丝希望,「尊是个好,他不该有这样的结局……」
赤王的属性决定了其因果律扭曲的程度,「破坏」一切、无限制地爆发。周防尊一直抑制这种破坏的冲动,这是导致他威斯曼偏差值迅速蹿升的最重要因素,他忍耐得非常辛苦,独自一与体内的猛兽斗争。
「说起来,这还是的错呢……」十束曾经错误地以为只要不过度使用力量达摩克利斯之剑就不会掉落,因果律只与使用力量的频率有关,「是令尊更加痛苦,是……连累他到今天这个地步。」
所以,他要寻找石盘的根源,彻底改变所谓的命理。
「觉得……周防尊是不会计较这些的。」伊佐那社也是王,多多少少理解一些王的感受,「比起看到责怪自己,他更希望快乐地活下去吧……」
十束一愣,看到社的笑容,自己也不禁笑起来。是啊,最了解尊的他,怎能不知道尊的想法呢?可正因为如此……他才不得不去做吧。
「今天的谈话很愉快。」十束身上扬起淡淡的绿色光芒,脚下的石盘缓缓转动,「们还会再见的吧,外面世界的某个地方。」
「嗯。一定。」伊佐那社身上也扬起银白色的光芒,两化作零星碎光,同时消失。
这个宇宙整体的真理就是无常,没有所谓的完全的正义,也没有完全的邪恶。为了自己珍视的,即使世界毁灭也与他无关,因为当他失去的那刻,世界也已经不重要了……
十束的身上有太多的无奈和悲伤,伊佐那社忽然觉得,或许他成为了王就是想为周防尊承担一点什么也说不定,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时刻,石板感受到了他的意志,并赐予了他力量。
「社?社?」温暖熟悉的声音钻入耳朵,让他忍不住就想依靠。
眼泪溢出眼眶,停止不下、无法阻断。
「社?醒醒。」夜刀神拿出他的手帕为伊佐那社擦干流下的眼泪,「没事了,那只是梦而已。」
他缓缓张开眼睛,看见那张温柔的脸,泪水再一次溃堤。
「小黑……如果哪一天,命运也要把从身边带走。」他紧紧握住夜刀神的手,靠着自己的脸,「那也要世界陪葬……」
「说什么没志气的话呢。」夜刀神板下脸,以一如既往严肃却不失风度的口吻教育道,「生老病死是不可抗拒力,即使轮回,死亡也是一种重生,如果哪一天将死去,的思念也会陪伴着所牵挂的,留这个世界。」
「真坚强啊。」伊佐那社缓缓坐起来,眼泪仍趟落,「那如果死了呢?小黑,还能那么坚强吗?还是像一言大逝去后那样,再去寻找下一位侍奉的王呢?」
「、说什么混账话!」夜刀神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被如此苛刻的话语刺痛了心脏,「像是那种忘恩负义的渣吗?真相信了那个叫作御槌高志的话了吗?……」
「呵呵,呵呵呵……」伊佐那社笑起来,忽然伸出双手捧住夜刀神的脸,对着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吻了下去。
嘴唇的触感有点微妙,叠上去的霎那会让误以为尝到了棉花糖。
忿忿不平的夜刀神一下就安静了,连呼吸都停止了……他一动不动地瞪着眼睛,看着社虔诚闭眼献吻的表情,震撼不已。
「抱歉,抱歉。」伊佐那社放开夜刀神,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的笑容依旧,「刚才的那些话都是梦呓,小黑可千万不要当真。」
不要当真?是开玩笑的意思?
——「罂粟开花日,风吹即飘零。」收音机里发出三轮一言明媚的声音。
「这种时候拿这个出来……」伊佐那社耸肩,索然无味地笑,「小黑还真是一点都不懂情趣呢。」啊啊,他还是对这个满脑只有一言大的绝望吧。
「……刚才说的那些,都是认真的吗?」夜刀神收起他的宝贝收音机,重新审视伊佐那社的表情。
「嗯。」伊佐那社脑海里浮现出那个悲伤的影子,感同身受的痛楚映射身体的每个角落。正因为是同类,他才能体会到十束多多良的决意。当想做一件事却无能为力的时候,是最痛苦的。他只能看着周防尊走向灭亡,今日或者明日都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等待着周防尊的,都是一样的结局……
「社,抬起头。」夜刀神双手撑他的肩膀上,深邃的黑眸凝视着他。
伊佐那社应声仰头。
「是第一王权者,不死的白银之王。」夜刀神饱含信任的目光将内心对他的执意,笔直地传递给他,「不相信自己没关系,相信就够了……不管发生什么,会用命保护。」
……王与族有着比血还浓的羁绊,他们交付生命、彼此依附,不可替代。
「哭吧,想哭的时候能哭出来,也是一种坚强。」夜刀神抱住伊佐那社,抚摸着他柔软的白发,柔声安慰道。
愿噩梦离远去,愿厄运不再降临,挚爱的王,献上最忠诚的佑护。
作者有话要说tt~偶的blx已经碎了一地变成渣渣~,我要用我坚强的意志把这篇文结束tt~~
30绿王【4】
宗像礼司的宽敞的办公室多了一张榻榻米,铺了3层厚的床垫上躺着沉睡的红发狮子。他刚毅俊挺的面容与身上那件贵红金纹镶边的和服相得益彰,这致命的红色与他身旁那抹清闲的幽蓝形成鲜明对比,宗像礼司捧一杯清茶,坐靠门栏边上。
「周防,还真是好命。」宗像礼司含笑,单手端着茶杯晃荡,「有个愿意为拼上性命的知己,何其有幸。」
十束多多良,第五王权者,绿之王。一年前学院岛看见他的刹那,宗像礼司以为自己见到了亡灵。
「们还真是两厢情愿的一对。」他嘲讽的笑容像是看着一场八点当的狗血肥皂剧,想吐槽却又连吐槽的力气也不想花。
一阵清风吹过,周防尊额前具有代表性的两缕红发随风飘摇。宗像礼司伸出手抓住了其中一根用力向外扯,他粗暴的举动却没有引起面前脸部表情的任何变动。
呵,这种时候就算把两根都撤下来,他也不会知道吧。或者,知道了又怎样?咬他吗?
「室长。」房内响起铿锵有力的敲门声。
宗像礼司收回手,换了个姿势坐正「进来。」
淡岛世理推开房门,看到宗像礼司所处的位置脸上微微露出一抹惊异。
「伏见的伤如何了?」发话的反倒是宗像礼司。
「呃……伏见君的伤势已控制中,修养两三天就没大碍。」淡岛世理回神,想起自己的来意,「黄金之王紧急入院,白银之王正昏迷抢救,黑之王已监视之下,周防尊的氏族代表正会客室等候。」
「御槌高志的下落呢?」宗像礼司放下茶杯,纤长白皙的手指摩挲着杯沿。
「还没有确定,但是白银之王的身边有十束多多良的威斯曼值覆盖。」淡岛世理派放了两台数值测量仪器分别黄金之王与白银之王的病房内,一是为了避免类似无意识侵入的攻击再次出现,二是以防医院内部有不相干员的入侵。
「嗯。」宗像礼司从淡岛的汇报中就能判断出她到底做了多少事,像她这样难得一见的才能留scepter4,真是他的荣幸,「派守员保护大的安危,绿色制服的那群并不可靠,不用顾虑调动令的问题,一切责任由来承担。」
此次事件已被纳为「七王」纠纷,依照程序是由绿王及其属下进行依法处理。但是绿王的部队里,除了那名特殊少年,其他的都普通警卫没有区别,少数几名能力者也是弱得不像话,由他们守护黄金之王简直形如虚设。
「但是,这样一来本部就……」淡岛世理出于对宗像礼司个生命安危的顾虑,并不打算调动大批手前去医院。scepter4总部有周防尊的存,那个企图得到他的一定会来这里对宗像礼司下手……
「不是还有吠舞罗的那些吗?」宗像礼司推了推眼睛,淡定从容的笑容让感觉不到一丝危险逼近的紧迫感,「他们不能容忍他们的王被亵渎,一定会拼尽全力保护,还有他。」
宗像礼司一巴掌拍下周防尊的额头,俨然一副持有物主的姿态。
「呃……可是室长,不认为赤王周防尊手下的那些可以托予信任。」淡岛世理说着断绝的话,与她冰冷绝缘的脸一样无情,「会有第一个十束多多良出现,那也会有第二个,他们对于周防尊的盲目追求,正是所有祸根之源。」
淡岛的视角极其冷酷,但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正中红心。
「考虑到他们之前的关系,现虽没有迹象表情吠舞罗中有与十束保持联系,但不排斥接下来他们不会收到十束的邀请,更不能确定他们会拒绝。」淡岛无法将敬爱的室长独自一放狼群之中,「如果室长坚持要抽离本部员,请务必让留下陪伴您左右。」
「淡岛君。」宗像礼司很少淡岛的名字后面加上称谓,但每次他加上这个称呼就代表接下来的话不容置疑,必须无条件执行,「请别把和躺这里的这只病猫相提并论,无论是前方或者背后有敌,都不会败阵。」
淡岛世理说的这些可能性宗像礼司早已考虑到,之所以没有拿出任何行动还不就是因为这只是「可能」两个字吗?
周防尊躺这儿,就他的手边,随他处置、任他鱼肉,这就够了。
「是。」淡岛站成标准的立正姿势,宗像礼司眼里闪烁的自信还是那么耀眼,既然如此,她也没必要胡乱担心,室长的命令不会有错,从前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宗像礼司好似满意地垂下头,端起放一旁的茶杯小小抿了口。
「那么,先告辞了。」淡岛世理向宗像礼司鞠躬告退,恭敬地关上门。
「呵。」若有若无的叹息飘出宗像礼司的嘴角,他望着安静地躺手边的周防尊,讥讽地笑,「每次遇到都不会发生好事,除了麻烦和拆迁现场,还能让看到点其他新鲜的玩意吗?周防,可不是的保姆,也该给适可而止一点了吧……」
说着说着,他发现内心的抱怨一点也没因为说出来而少一点,反而有越来越多的话想对这句没有办法开口反驳他的身体说。
——宗像,对着不能反抗的,就那么亢奋吗?
「!」啪嗒一声,宗像礼司手中的茶碗跌落到地上,温水沿着滚过的地方划出一道水渍的弧线,右腿的裤管整条都湿了……
刚才那是……周防尊的声音?幻觉?假象?
「哼,桀骜自恃的家伙。」宗像礼司缓缓站起,走到屏风后准备换下制服。
——扭捏得像女。
「!!」宗像礼司再也无法忽略脑海里那个声音了,走到周防尊身旁,对着他那张狂傲不羁的脸一脚下去,「周防,给去死。」
「那个……」一声尴尬的笑自门那边飘进来,「就算是私仇,如此对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也不是见值得光彩的事……所以,那个,能把您的脚从们大将的脸上放下来吗?」草薙出云推开半扇门,望着宗像礼司不是那么亲和地微笑。
宗像礼司缓缓收回脚,动作格外优雅别致,仿佛收起的不是一条腿,而是某个贵重的古董珍藏。
「的大将没教过,进别房间时要先敲门吗?」宗像礼司推了推眼镜,寒冷冰魄的目光扫向草薙。
「呃……敲过了。」草薙的左手还做着敲门的姿势,他其实和淡岛是一起来的,淡岛出门后他就敲了几下门,门那头没有反应他又敲了两下,最后实没办法才推门而入的。
「嗯?」宗像礼司狐疑地望了一眼脚下的某,沉默片刻后仿若无事地抬起头,对草薙出云道,「那么吠舞罗的军师,您找有何贵干?」
「啊。」草薙当作这是宗像礼司默认自己可以进门的态度,走到他面前,拿了跟香烟递给他,「关于十束的事,能和说聊一点吗?」
宗像礼司推开草薙的手,他并没有办公室吸烟的习惯「这种事从本口中得到答案不是更好吗?」
草薙收回手,既然宗像礼司没意思抽烟,他也不好意思别办公室吞云吐雾「从本?如果真能听到,也不用等今天来向您请教了。」
十束关心每一个就像是理所当然的事,他一味地付出,大家心安理得地得到,而十束本到底是如何的谁都把这件事遗忘了……直到这个整天笑嘻嘻看似无忧无虑的真正离开后,大家才恍然发现——对习以为常的重要之,竟是那么疏于防备。
为什么当时他的身旁没有呢?为什么能那么放心地放任他一个行动呢?
每个都自责、每个都唾弃自己的疏忽,首当其冲的自然是赤王——周防尊。十束对他的意义远远超过了吠舞罗的所有,没有十束多多良就没有现的周防尊。
然后这把枷锁不了,失去束缚的周防尊不再忍耐自身,赤色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自天陨落。
「那么,讲述十束多多良之前,有一个得让先知道。」宗像礼司看过上任scepter4室长盐津元留下的报告书,里面记载了栉名安娜事件的始末,「说起来那个,与们吠舞罗也有恩怨,他名叫御槌高志,是拥有治愈与重生能力的黄金氏族之一。」
「他?」草薙显得很意外,脸上的表情停滞,那个男不是被黄金之王处决了吗?
「没有舍弃他的决定是那位大做出的。」宗像礼司并不想对黄金之王的行为过多评价,「周防尊会陷入目前这种半死不活的状态,也是那位大的指示。」
「什么!」草薙激动起来。
「但认为这是非常正确的判断。」宗像礼司清明的眼睛里却闪过一丝令难以察觉的犹豫,「任何一位赤王都是极具不稳定因素的破坏种子,与其令他重新诞生,不如就此冻结,一个世纪也好、一百个世纪也好,让赤王永远消失这个世界上。」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真的更不快啊~~原著向好伤……
话说其实室长的真正目的~~有人发现了吗?
31绿王【5】
黄金之王的设想必须由几个条件才能完成第一,周防尊之死;第二,御槌高志的能力;第三,绿之王。
达成第一个条件的最佳人物自然是青王宗像礼司,收到学院岛事件的消息后,国常路大觉立刻派御槌前去伺机封印周防尊。于是就出现了御槌高志与十束多多良共同出现在宗像礼司面前的场景,他们奉黄金之王的命令,前来领走周防尊的尸体。
「先以治愈的能力恢复周防身上的伤,再以十束的调和之力将时间定格在那个霎那,只要他解开那个束缚,周防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依然会掉落。」宗像礼司目睹了全部的过程,确定不会造成任何伤害后才离开。
「调和之力?绿之王的能力不是催促生长吗?」根据草薙得到的关于上一代绿王的情报,她能令种子发芽、未开的花苞盛放,如同魔术一般的能力像春天来临、复苏万物。
「王的力量追溯到根源即是建立在时间与空间的基础上,各自产生微妙的变化。」宗像礼司展开右手,空空荡荡的掌心上方瞬间浮现出一个压缩后的蓝色小球,他收回手,那个小球又不见了,「绿之王的能力并不是生物学上的催化,而是对事物个体的时间进行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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