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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叶落霜飞晚第9部分阅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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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歪着头,想了一会,说“就那天你讲那个青蛙变人的故事吧。”

“好啊。”我笑着回答。九阿哥福临也转过头,看向我这边。

青蛙王子的故事讲完了,八阿哥歪着头蹭了蹭脖子,对娜兰儿说“娜兰儿,你快拿一件衣服过来吧,这衣服我穿得不舒服了。”

皇后哲哲听了,笑着走了过来,说“刚才还好端端的,怎么这会就不自在了?莫不是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娜兰儿,你替八阿哥找找。”

娜兰儿回了一声是,就领了两个宫女忙开了,不一会儿,其中的一位宫女轻呼了一声啊,余下的脸色都变了。

这声惊呼充满了恐慌和害怕,声音也不算小,园子里的人视线本来就有大半堆聚在她们身上,这下所有人的头都转过来了。皇后哲哲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喝道“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的!”

娜兰儿牵了八阿哥到皇后哲哲身边,身子尤在抖,连声音都透着颤抖,“娘娘,您快看看八阿哥的身上!”

皇后哲哲低头一看,惊讶的后退一步,手捂上了嘴,压住了自己惊呼的声音,脸色立刻变得惨白,略带惊慌得叫道“快宣太医!”

立刻就有人匆匆下去了。我与八阿哥等人离的不远,在娜兰儿掀起八阿哥衣服的时候,已经看到了,那原本光滑细腻透着粉色的孩子的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布满了红色的斑疹!

顿时满园子闲散的人都聚起精神,个个面色不安,有好事的宫女太监悄声在议论,恐慌突然蔓延开来。沉闷的九阿哥也感染了恐慌,脸色变白了,下意识的站起来,靠到了我的身上。

不一会太医来了,将八阿哥领到了内间查看,出来的时候,脸色也是惨白了,满头的汗水。

“查出来了没有?到底是什么?”皇后哲哲急问道。

太医在下边跪着,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说“禀娘娘,查出来了。八阿哥这病与最近宫里的几个宫女太监的病症是一模一样的。都是先热再出疹,而且出疹的部位与疹状也是一模一样的。奴才还问了伺候八阿哥的宫女,听说,三天前,八阿哥还去看过因为得了这种病去世的宫女。所以,奴才等人认为,八阿哥这病正是由此而来。”

皇后哲哲的脸已经是铁青色了,她沉默了一会,咬牙说道“来人!去查一查,那日到底是谁带了八阿哥去看的。查出来了,无论是谁,一概乱棍打死!”一会,又白着脸,问太医“吴太医,你是太医院之,对于这病,你可有个说法?怎么以前从未见过?”

那吴太医回说“禀娘娘,这病症奴才也从未见过。不过,奴才昨日才召集太医院的太医们会诊过,其中今年才进太医院的一位方太医说,他听说过此病。此病汉人多见,乃春夏多得,唤之曰痘疮,是传染性十分强猛的疾病。此痘疮喜温,我们乃严寒之地,所以以前都没有见过次病,今年恰逢百年一见的暖冬,所以此病才趁势而入的。”

“那可有得治?”皇后哲哲追问。

吴太医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等了半天都不见回答,才起的红润又从皇后的脸上褪去,她无力跌坐入椅中,半天,才喃喃地说“你是说,这病,是无法治了?”

“也不尽然。”吴太医说,“这痘疮并不是所患都只有一条归路。听说在汉人中,患此病,大约六成的可以活下来,只是那痘疮留下的疤却是终身不退的。”

“那怎样治才可以活下来?”皇后又问。

“回娘娘,此病听说连汉人都无药可医,能活了下来的,大多是些身体强壮之人。依奴才之见,当务之急除了赶紧医治八阿哥以外,还要严防此病继续蔓延下去。如今这宫中已经有四个宫女五个太监患了此病,其中已经有二个宫女和三个太监已经因此病过世。若再不加以防患,恐成决堤之水,汹涌之势,谁都无法幸免了。”

皇后的脸已经半点血色都不见了,她下意识的看了看我旁边的九阿哥,无力地说“依你之见,这病现在该如何防患?”

“听闻这痘疹主要是通过人呼之气传播以及触摸了患病之人的物件传播,依奴才之见,应从今日里,这各宫之间如无大事,应严禁走动。所有与患病之人有过接触,无论有无症状,均应严密隔离半月,待到确无感染时,方才能解除隔离。至于所有患病之人,那更是要严密隔离中,以严防再蔓延下去。”吴太医说。

他一说完,皇后哲哲就又看了九阿哥一眼,说“珊瑚,香墨,快带了九阿哥回房。没有传唤,不许过来!”叹了一口气,又问太医,“那哀家呢?是不是也要严密隔离了?”

“最好如此。”吴太医答道。

“好吧!传话下去吧,宫中这几日,一律按吴太医所说的来做!若有不听着,一概按抗旨处置!绝不姑息!”皇后沉声命道。

第三十八章 夜探

皇后娘娘的凤命已下,一时间,宫中风声鹤唳,人人自危,一场堵截瘟疫的大战浩浩荡荡的展开了。但是仍然为时已晚,三天后,宫中感染痘疹的人数已经上升至二十余人,除去宫女太监和一位小阿哥外,已经有妃嫔出现了痘疹的症状。五天后,因患痘疹而死亡的人数已经上升至数十人了。

我们依旧处在被隔离当中,皇后哲哲已经有数天都没有来看望九阿哥了。听宫女们私下谈论,八阿哥病情已经是十分凶险了,想必这些天里,皇后哲哲是泡在八阿哥的屋里了。

我们所处的院子位于清宁宫正殿的西边,院子里一共有八人,分别是我,香墨,九阿哥,以及两各侍候九阿哥起居的年岁较大些的嬷嬷,再有就是永福宫的总管太监汪福全和他手底的两个太监。因为是处在被隔离中的,所以我们的一切日常用度均有人送院外传递进来,有了皇后哲哲的庇护,我们的日常用度是没有人敢藏私的,所以除去不能出院子外,我们的生活与平时无异。

我们所在的院落与八阿哥们所在的院子紧挨着,仅一墙之隔,那围墙之中有一处薄弱的所在,有好事的宫女太监悄拿来那里的墙砖,可以将八阿哥那边的动静窥尽。被隔离中,我们的一切消息皆由此而来。

也许是受到了恐慌气氛的感染,在这被隔离的几天中,九阿哥福临倒是安静得很,除了脸上不友好的表情外,倒也不像平时那样喜欢动不动就折磨人了。

第六天下午,九阿哥午睡起来后在院里练字,我与香墨伴随在一边。突然听到东边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哭声,这声音来得突兀且凄厉,一下子就撕破了院子里的寂静。

我与香墨俱被吓得魂飞魄散,面面相觑,再看看九阿哥,他也吓得不轻,小脸一片苍白,两只大眼睛瞪着院子的东边,握笔的手在抖。

正不知所措,一个太监慌慌张张的跑过来,白着脸,哆哆嗦嗦得说“八阿哥没了!”

我一惊,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八阿哥没了?!怎么会?呆愣中,依稀还记得阳光下,那个粉嘟嘟的小男孩跑过来,歪着头,笑着说“我记得你!你就是那个会说故事的珊瑚!你再给我说一个故事吧!”

声音清脆如豆,模样纯真可爱,如天使般,竟没有料到,短短几天,就“没”了!

再看看香墨,也是一副不相信的神情,呆愣片刻后,她脱口说出“怎么会呢?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走!看看去!”

那太监点点头,走在前头,香墨紧随其后。看见他们奔了出去,我几乎没有犹豫,也紧跟了上去。

在围墙薄弱那处,还有一个太监正在往那边张望,看见我们来,让出来一个位置。

我从缺口处往那边张望,八阿哥所住的屋子门口,跪了一地的太医宫女太监们,皇后哲哲的痛哭正从屋里传出来,房门口人群穿梭,人人脸上俱是哀色。

不一会,屋里又有人大声尖叫道“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快请吴太医!皇后娘娘晕了!”

吴太医领了两个人赶紧进去了,过了许久,皇后哲哲面色苍白,满脸憔悴得被人搀扶了出来,坐到院子里一个椅子上。

“请皇后娘娘节哀!”吴太医道。

皇后哲哲无力的歪在椅子上,闭着眼睛,脸上尤挂着泪痕,半响,方才张开布满血丝的眼睛看了吴太医一样,对身边侍候的人招手,嘶哑着嗓子说“去科尔沁报信的人有回音了吗?”

那人躬身回答说“回娘娘,还没有回音。”

“那再派人去一趟吧。”皇后说。

那人应了一声,正要退下,被吴太医叫住了,吴太医跪在地上,又说道“娘娘,这来回科尔沁的时间太长了,现在气温渐升,恐怕八阿哥放不了那么长的时间。”

皇后一听这话,腾得一下,站了起来,披散了头,红着眼睛,厉声道“难道你要让他们娘俩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吗?”

吴太医伏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良久,方才回道“奴才不敢!”

皇后无力地挥挥手,说“那就这样吧!一切等宸妃娘娘回来之后,再做定夺。”说完了,又回到屋里去了,不一会,屋里又传来了一阵哀哀的痛苦声。

我们正要看下去,一边的小太监慌张地小声说“汪总管来了!”

香墨赶紧抱了九阿哥,我们立刻如鸟兽般散开来。

这天入夜,天突然下起来暴雨,雨声夹杂着雷声阵阵,墙那边的动静再听不见了。两个嬷嬷早早地替九阿哥洗了,放到了床上。我与香墨睡在外间。雷声阵阵,突兀且响亮,闪电撕开如墨泼过的漆黑的夜,时不时在屋里撒一地雪白的亮,使得整个屋里的气氛诡异且阴森。我辗转难以入睡。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突然就被雷声惊醒了,猛地张开眼睛一看,闪电正将周围照亮,一个小小,白色的人影正呆立在我们的屋门。

我吓得几乎要叫出声来,捂住胸口,心犹在激烈的跳动。再细看,那小人竟是九阿哥福临!我赶紧披了衣服起来,抱着呆站在门口的九阿哥,说“九阿哥,您这是要上哪里去?”

他看了我一眼,用手指了指东边。

他居然是想去八阿哥那边!我吓得不轻,不假思索,冲口就出“不行!你不能去!”

他瞪了我一眼,挣脱开来,亦自朝东边跑去。

我叫了一声九阿哥,随手抓了一把雨伞,赶紧跟上。

这半夜里的,也不知道这孩子在想什么?竟要到才死的八阿哥那边去。我心里虽怕,却也不敢强拉了他回来。这孩子从来就是与众不同,断不能用看寻常孩子的眼光来看他。我只能紧跟上他。

我随了九阿哥福临进到八阿哥的房里,那屋里只点了一盏长明灯,安静极了,竟没有一个看守。我呆愣片刻,随即明白过来了。只怕这屋里原先也是派了看守的,只是到了夜里,这看守的溜了罢了。其实细想了,也怪不得别人的。那看守的也是人,孤零零的守着一个新死的孩子,多少都会觉得害怕,更何况这孩子还是因为非常可怕地瘟疫而死。

八阿哥的尸体停放在房子中间的一个榻上,上面铺盖了一层白布。因为要等去科尔沁作客的宸妃回来,怕停放的时间长了,尸体腐烂,房间点了极重的熏香,在塌的下边堆放着防腐的冰块。所以,我们一进门,就有一股寒气和怪味迎面扑来。

我看见九阿哥顿了一会身,还是进去了,我也只能跟了进去。九阿哥进去后,在盖了白布的八阿哥的尸体边呆站了一会,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过了一会,他伸手就掀开了那覆盖的白布。

一阵闪电突进,榻上的八阿哥清清楚楚地显露出来,那张原本粉嫩可爱的小脸上布满了流淌着清白色脓液的包疮,哪里还有从前可爱模样的半点痕迹。

我恐慌得差点站立不住了,那迎面扑来臭气熏得我几欲呕吐。

九阿哥掀开布后,吓得一声尖叫,直接就跌滑到地上。

我挣扎的站住了脚,抱了九阿哥,赶紧冲了出来。

回到房间,两个人的衣服俱已湿透,九阿哥的脸上半点血色都没有,身子尤在抖,神情木讷,看样子吓得不轻。

两个嬷嬷和香墨仍是睡得极香,想及皇后哲哲曾说过“无论是谁,一概乱棍打死!”的话,我又是一阵心惊肉跳,连忙轻手轻脚的剥掉九阿哥的湿衣服,套上干的,把他扔进被子里。正要离开,我的手却被他紧紧抓住,回头看他,他正两眼牢牢地看着我,满眼尽是哀求的神色,张着嘴,半天,才吐出“啊——啊——三——三——,怕——”

我几乎要落下泪来,这孩子今天总算是开口了!他是想叫我,想告诉我说,他害怕。

没有一丝犹豫,我温柔地笑了说“没事的,九阿哥,珊瑚就在这里陪着你。”

他点点头,把我的手紧拽进被子里,身子还在抖,眼睛仍然是瞪得大大的。

他还在害怕呢,确实,那种情节,连我都受不了,更何况一个孩子。我安慰他说“睡吧,九阿哥,珊瑚不睡,珊瑚看着你。”

他又哀求的看了我一眼,张嘴说“三,三,也睡,这里——”

他是要我和他一起睡呢,我心里一动,点点头,换了件干净的衣服,也上了床,从背后紧搂住他,慢慢地,他的身子不抖了,我也慢慢地睡着了。

第三十九章 感染

睡到半夜里,突然被他的尖叫给惊醒了,我猛地坐起来,这才醒悟过来,自个是睡到九阿哥的床上。两个嬷嬷和香墨也都惊醒了,看见我睡在九阿哥身边,都是满脸的诧异。

我没有时间细究,因为我的手触及九阿哥身体之处热度惊人,而且浑身抖,我再摸摸他的额头,果然是烧了,而且还高的惊人。

“香墨,赶紧把灯拿来!”我惊慌得叫道。

香墨掌了灯过来,两个嬷嬷也靠近了,我掀开九阿哥后背的衣服,果然,他的背心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斑疹。

“啊——”两个嬷嬷中有一个失口尖叫起来。

我眼前一黑,几乎背过气去,好半天,才哆哆嗦嗦的说“快!快请皇后娘娘过来看一看!”

一个嬷嬷飞也似的跑了出去。我定了定神,哆哆嗦嗦爬起来,心里一个劲儿对自己说不会的!不会的!九阿哥和八阿哥不一样!他是后来的少年天子,断不会幼年夭折的!一定要沉住气!

不一会,皇后哲哲在那嬷嬷的陪同下进来了,随行的还有吴太医方太医等人。

掀开了九阿哥衣服,皇后哲哲惊慌一声,直接往后到,屋里又是一通手忙脚乱。皇后被扶到外间,清醒后,犹自喃喃说“天啊!我该如何面对她们姐俩——”。我们也均被请了出来,那房间里只剩了九阿哥福临和一群严阵以待全副武装的太医们。

过了一会,吴太医出来了。皇后赶上前去追问“怎么样?九阿哥到底怎么样?”

吴太医想了一会,方才回答“九阿哥这身疹子像是痘疹又不尽像,奴才实在不好说!”

“说!有什么尽管说!”皇后哲哲说。

“九阿哥是一热就出的疹,而八阿哥是先热再出疹,而且九阿哥的斑疹目前只有背心和前胸有,而八阿哥却是满身都有。“吴太医说道。

“你是说,九阿哥他患的不是痘疹?”皇后脸上又恢复了一丝血色。。

吴太医掂量片刻,方才回答说“回娘娘,依奴才之见,九阿哥——恐怕也是痘疹!”

“你不是说,他们两个人身上的斑疹不一样吗?”

“回娘娘,两人斑疹虽然目前不一样,但是九阿哥是新的,况且又曾经和八阿哥密切接触过。每人的体质均不一样,同样的病症在不同的体质上症状其实是不尽相同的。所以依奴才看,虽然目前九阿哥身上的斑疹与八阿哥的有些不一样,其实这只是九阿哥的体质与八阿哥不同而已,九阿哥所得的恐怕就是痘疹了。”

皇后满脸惨白,闭上眼睛,复又张开,然后冷冷地说“吴太医,现在八阿哥没了,若是九阿哥再有闪失,我看你这太医院太医之职是不用在当下去了!干脆回家种地吧!”

吴太医低伏贴地,一动不敢动,许久,才答道“喳!”

皇后身体抱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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