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时明月之大明宫辞第12部分阅读(1/2)
是一天两天,我们也见怪不怪了,儿媳妇和公婆冷淡也就算了。但是老人家哪里对你们不好。
老人家种菜都想着啊,这菜是媳妇最爱吃的,多种点,多种点。我妈买了鱼肉蟹去看父母,当父母的却说快吃,快吃啊!也没想着叫我这个小孩子吃。
丫丫的,这极品的亲戚,我们家早和他们家吵过了,多年都不讲话了。我去年订婚,我爸妈亲自上门去请,眼都不瞥一下我妈。
而最让人生气又伤心的却又是老人家自己的态度。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唉!被气得饭都吃不下,文思都哽到了!
世界这是怎么了?
我原本说极品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但原来是极品一直有,只是我才发现。
36嫁妆
柳氏出了王润的院子,因恐崔氏记挂,便忙往上房赶。果见崔氏正在房中等着,卢氏齐氏都在一边伺候着。
崔氏见了儿媳妇忙道“润娘怎么了,急匆匆的请了你去,也不知是什么事,倒叫我一慌。”
柳氏忙赔笑道“没什么,小孩子不懂事,这不到了好日子了,有些紧张,我去哄了一回,倒好了些。”
崔氏方放了心,笑道“小孩子家,都是这么过来的,到了明儿好日子,可得放宽心。不然若闹出笑话来,可不好。”
柳氏笑道“阿家但请放心,润娘从小虽得我们娇惯些,但向来懂事知礼,礼数上从不错的。明儿有教引的尚宫,一步一步有人扶着领着,定无大碍的。只是……说来不怕阿家笑话,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实在是……”做娘的看到女儿出嫁,从来都是又喜又悲的,只是柳氏还添了一桩忧心的情绪。
崔氏听了不由感叹一声,道“ 不说是你,便是我也不好过,不过小娘子长大了,如何留得住?你若也这样,叫润娘怎么放心?”
卢氏也忙劝道“阿婆说的很是,小姑出嫁本是喜事,况她福气这般大,好日子还在后头呢,阿家不与小姑欢喜,反倒落起泪来,岂不更让人笑话。”
崔氏一听,不由笑了,道“瞧瞧,你还不收了眼泪,不然你儿媳妇都要看你的笑话了。”柳氏听了不由也笑起来,慌得卢氏忙摆手道“我哪里敢看阿家的笑话,只是想着天下的母亲都是一样的,我当日出阁的时候,我阿娘也是哭红了眼。可如今看我在家里日子过得好,便每日笑眯了眼,总记不得那时的样子了。”
柳氏笑着拍拍她的手,道“还孩子,你的孝心我都记着呢!”一眼瞥见二儿媳妇齐氏站在一旁撇嘴,心里不由生了一丝不满。不过如今是大日子,不好生是非,况二郎和齐氏的婚事办得仓促简单,是有些怠慢委屈了齐氏,便将那丝不满放下,只当没看见。
崔氏卢氏也是看见了,却也是差不多的心思。倒是卢氏想得多些,这齐氏若是不得宠,反对自己有利些,妯娌情谊不过面子情,过得去就行了,便也只做不知。——做媳妇总没有做女儿无私。
一时吃了午饭,崔氏柳氏又重新叫了王润的陪房们进来敲打嘱咐一番。
王润是高嫁,嫁妆自然不用说了,王家的家底在那里,又有崔氏没有女儿,最疼这个嫡孙女儿,除了日后留给几个孙媳妇的东西,剩的看什么好给什么。柳氏嫁妆也是丰厚的,又只养大了这么一个女儿,自然也不肉疼得给。
这本来已经很丰厚了,但谁想到中间又有同安大长公主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插了一脚。
话说同安大长公主那是有着公主封邑的人,花钱从不手软,此番虽是媒人,但是也是王家的媳妇,王润的叔祖母,自然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添妆——咳咳,她的岁数也大了,王裕的小妾儿子自有他自己养去,她才不想她死后留了钱财给那贱人母子花。
话说大唐大长公主的工资实在是太丰厚了,即便她再奢华靡费再活一辈子,她一个人也花不完,给了王润,既全了她们祖孙的情谊,又不便宜贱人母子,还能让自己的财产变相地回到李家,简直一举三得,实在太妙了!同安大长公主对自己这个主意非常满意,让阿练清点了自己的私产,又挑挑拣拣,专选那种价值连城贵重非常稀有少见的,然后打包压缩,恨不得有个神马空间给她装,然后一股脑儿送来给王润添妆。
看到那份长长的清单时,众人的脸色非常之精彩,王裕的脸是黑的,他自然明白这个公主老妻对内的用意。他很有骨气地没拦着,哼!我们又不稀罕你的东西,用得着这么小人么?——你确定你家小妾也不稀罕么?(同安大长公主挑挑眉,不理他。)
崔氏的脸也有点黑你说你平时和我抢孙女也就算了,把我孙女嫁到你们老李家也不和你计较了。这好容易大婚了,你又弄份这么厚重的添妆礼,生生的越过了我这个亲祖母,人家还当你嫁孙女呢,这算什么事儿啊?——她的嫁妆再多也不可能多过同安大长公主,而且她还有孙子呢,不可能一股脑儿都给了孙女,自然出的就比不上同安大长公主了。
同安大长公主一想,点点头,也是啊,添妆太厚是不像话。众人只当她改主意了,谁知道她大袖一挥道“那就直接算在嫁妆里好了啊,添妆礼我另外再给。”
哈啊?可以这样子的吗?
众人的下巴掉了,崔氏的脸更黑了,咬咬牙,都是给自己孙女的,不要白不要,干吗不要?吩咐柳氏,收了!
柳氏战战兢兢地令人将东西搬进王润放嫁妆的院子里,谁知东西太多,只好又开了一个院子放。卢氏齐氏一个眼晕一个酸,这辈子算是长见识了。和小姑子比起来,她们的嫁妆算个毛啊?
最后王润看到的是一本厚厚的嫁妆单子。
没错就是厚厚的一本,她略一翻翻,就被里面分门别类的东西给看地双眼发绿,有如每月十五那嗷嗷叫的生物一般,险些就流口水了。
迟疑了一下,王润怀疑道“这些都是我的嫁妆?”
柳氏白她一眼,道“自然,这是最后的总条了,不会再改了。”大唐有明律,嫁妆是女子的私产,即便嫁入夫家,这一条也不会变。即便是日后离异或是女子早逝,女方也能按嫁妆单子领走全部的嫁妆。
王润迟疑了一下,她是嫁入皇家,这一条会不会有效啊?
想了想道“这也太多了。”她又不是吃金喝银,万一日后真混不好,岂不白白便宜了别人?
柳氏摸摸女儿的额头,道“没发烧啊,怎么净说胡话?”
王润哭笑不得,道“阿娘!”
柳氏抿嘴一笑,道“看来是好的。”又道,“哪里得来的古怪脾气,从小儿给你见的也不少了,这小气的脾气怎么还改不了?当初看你大嫂的嫁妆便当多了,你现在才知道啊?”
王润暗叹,她哪里小气了,她是长在红旗下的人,这样封建主义的做派实在太腐蚀人心了,让人快激动得要得心脏病了。
柳氏笑着摇摇头,王润忽然想到一事,道“阿娘,不是说现在许多世家都在卖婚么?”不是说进经过隋末战争世家们都比较穷了吗?咱们家还这么有钱?你们不会打肿脸充胖子吧?把家底掏空了,日后吃什么?
柳氏越听越好笑,道“越说越不像话了,你当祖父是什么人,当初北魏的将军,只有进的没有出的。再说,这里有皇家下聘的聘礼,有你大母的,我的,还有你叔祖母的,还有族里的,各家亲戚的……”顿了顿,又道“同安大长公主倒是出了大头。”
王润吓了一条,道;“这是为何?”同安大长公主虽然疼她,但也隔了一辈更隔了一房啊。
柳氏含含糊糊将缘由说了,王润也猜出了个大概,都有些无语,得,叔祖母的脾气她是知道的,还是收了吧。大不了日后可着劲的花,金银珠宝谁不爱啊!天天新衣裳新首饰,好日子先过了再说。遂令人将嫁妆册子收起,不提。
而后便有宫中奉旨而来的六尚女官。王润一出嫁便是晋王妃,日后出入宫闱自然需懂礼节。崔氏等虽已延请宫中的老尚宫来教导王润各种礼节。但今日所来的是奉了圣人旨意,也是考察教导新王妃的。尚宫﹑尚仪﹑尚服﹑尚食﹑尚寝﹑尚工虽是从九品,但因是宫中出来的,便是崔氏也要恭恭敬敬的。
这六人向王润见了礼,皆偷眼打量一番,见她发如流泉,腰若约素,实是难得的佳人,不由心中一赞。晋王好福气,如此佳人,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兼之规矩十分标准,落落大方,让出身宫闱的她们也挑不出什么错来。她们在感叹无用武之地的同时,也松了口气。——若是新娘子不懂规矩,在大礼上出了错,丢脸的是王妃,受罚的可是她们。
崔氏见她们满意的表情,淡淡一笑,她调教出来的人,能有什么差错,便使个眼色给柳氏,柳氏会意,引了众人下去歇息,自不必说。
晚上,又有柳氏带了东西来与王润进行婚前x教育,这对于纸上知识十分“渊博”的王润来说,实在太……了。不过还是低头害羞比较好。——天知道她肚子里在想什么这画功好劣质!也不画仔细些。还好柳氏不懂读心术,不然得晕死。
到了次日,便是大日子了。昨儿已经有各房王家的老妯娌媳妇们来了,说了许多吉祥话。世家大族缠根绕族,已经密不可分,这些女眷众自有各自亲戚,众人寻了各自的亲戚打招呼或在一处说话,倒省了王家众人分神招待。
全福夫人请的王家族中的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算是王润的婶子辈,父母儿女子孙俱全,名声也极好。给王润开脸时动作十分利落,细细的棉线在脸上嗤啦啦一绞,三下五除二便好了。王润经过一层“拔毛”(脸上的汗毛也是毛啊!),再揽镜四照,这就是开脸了?还没等她从镜子中看出有什么不同,便被拉过去开始穿喜服。
托了晋王殿下的福,她的喜服并不是如今时下男女成婚时的“红男绿女”装,而是正经的亲王妃命妇,大红大袖连裳翟衣,摆在架上,熠熠生辉,王凌王凊坐在角落里,看着那衣裳上的翟鸟,心中掩不住的羡慕。其余众女眷特别是小娘子们也多是这般心思。在她们眼里,王润的出路是最好的了。但谁能知道王润自己的想法呢?
王润今日是做不得主了的。便只由着人装扮,此时的婚礼是在傍晚的时候办的。上午的时候还好些,只要端着合宜的微笑坐在那里就好。过了午时,只吃了两块芙蓉糕,喝了两口浓浓的参茶的王润便被人七手八脚地抓过去上妆梳头穿衣。
身着大红大袖连裳翟衣的少女犹带了一丝迷茫与青涩,但是高贵明丽,另人不敢逼视。作为全福夫人的王婶子掩嘴一笑,道“瞧瞧咱们这新娘子,真真叫人移不开眼,等晋王看了,不得看掉了眼珠子。”众人一哄而笑,倒是崔氏柳氏却是红了眼圈,却又怕不吉利,忙抿去了。众人虽看见,但都体谅她嫁女不舍,也都不理论。
外面一阵喧闹,嬉笑声远远而来,外面早报了进来,说吉时已到,晋王殿下也已登门了。外头已经传来了催妇的笑喝声。众人听了皆喜笑颜开,忙起身去看新郎官去,王润听了这话,掩在袖中的手忍不住抽了一下。奠雁礼行完,便有人撤去屏风,新婚夫妇双方才看清对方的样子。
王润趁着转身的动作飞快地抬头看了看身着衮冕的新上任的丈夫,见他倒是十分精神俊朗,嘴角微动,似乎是掩不住的喜意,她不由微侧过头,抿了抿嘴角,微晕的脸颊更显出娇艳的颜色,让新郎官脸上的笑容差些掩不住。
而后便是拜别父母。这是一桩极庄重又带些离情的礼仪,新娘子险些落泪,岳父岳母心有不舍,也强掩别情,岳父说道“戒之敬之,宫室无违命!”岳母也道“勉之敬之,夙夜无违!”
王润情难自已,泣道“儿虽不敏,敢不应承?”多年教养之恩,疼惜之意,何以为报?儿定当慎之又慎,绝不拖累家人。
李治心中亦是感动,道“既为汝妇,结发相随,永不相负。”
王仁祐与柳氏眼含热泪,最后实在等不得,柳氏忍痛与女儿盖上蔽膝,辞过家庙,送了女儿出门。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出嫁了。
接下来是洞房了,底稿已定,还在改,本来要一章同发的,但是感觉有点不太和谐,纠结在发文和还是发邮箱的过程中。
37洞房
晋王府坐落在离皇城最近的永兴坊,十分豪华阔朗,可见圣人对晋王的恩宠。被晋王用全套仪仗迎进了门,坐在了青帐中,王润很遗憾,为什么她忘记了问两位嫂子新婚坐帐时的感受?或者可以传授一下怎么才能不发出声音嘿咻嘿咻?
呜呜,为什么她两辈子的初夜是在这乌七抹黑(你还想青天白日的?)几乎可以说是幕天席地(还有一层帐篷好不好,成语不好就别乱用。)的地方和一个非常有可能将自己给悲剧掉的男人一起?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尚宫捧上合卺酒,王润稳了稳手接过,喝了一口,酒很醇厚,让她这个滴酒不沾的人喝了,就红了双颊。
李治本就时刻注意着她,此时见她面上绯红,双眼如水,心头跳得更厉害了,不满的目光落在还在罗里吧嗦地说吉祥话的尚宫身上。
陪侍的四个尚宫都是宫里的老人了,自是懂的察言观色,如此良宵如此夜,面对延了又延才娶到手的娇滴滴的新娘子,晋王殿下的不满是很好懂的。但礼数还是要全的,不然怎么向圣人皇后交代呢?
本来李治见这些尚宫木木的,没个反应,不由很不满,但随即他就发现尚宫们唱诗的速度明显加快了一个档次,原先是拉长了调调唱,现在是缩短了音调说,很快的尚宫们就完礼了,而后又很利落地帮新婚夫妻更了衣,退出去了,速度十分迅捷。
李治很满意,王润很傻眼。
帐帘掩下,王润很明显地感到一道灼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和探照灯似的,即便她怎么装无知,还是能感觉到那温度。
袖子被拉了两下,王润紧张得要命,头低得更低了。
李治却觉越发有兴趣了,都说新娘子害羞,果然是真的,嘿嘿!
所以他就积极主动了,伸出手去,一把抓住了王润的小手,笑道“娘子,天色也不早了,咱们也早些安歇了吧!”
啊!
你怎么这么直接啊?咱们本来可以谈谈诗谈谈画谈谈人生理想啊啊啊!
还没反应过来也没来得及答应一声的王润已被一把抱起扑倒在了已经扑了白绢的新床上。王润被他吓得小心肝一阵乱跳,一声尖叫险些就出口了,好险收在了嘴边。但立即的,她就后悔没有尖叫了。
因为李治也上了床,应该说他扑在了她的身上,压了个严严实实。
好重!
真想一脚把他踹下去!但是……
“好重……”
胸膛对胸膛,却是不一样的感觉,王润只觉得胸口两团肉被挤地快让人喘不过气来。李治却觉得两团柔软贴在只隔了两层薄薄的布料的自己的胸口,说不出的舒畅,不由低哑了声音微微一笑,道“重么?可是压着了?”
“嗯!”快起来吧!
半支起身子,让王润松了一口气,不想一只狼爪却突袭上了胸口的软肉,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压疼了没,我与娘子揉揉?”
啊啊啊!王润真想尖叫,谁说晋王仁厚的?这简直一个花花公子么!?口胡!
“殿下……太客气了,不,不用了,我不大疼的。”
李治微微一笑,喷出一口热气“娘子怎么糊涂了,咱们行了大礼,就是夫妻了,怎可如此生分客气?你该唤我郎君才是,不然就唤九郎也可。”口中说着,手下却是动作不断,三下五除二,已经解开了中衣的带子,贼手已经往里面去了。
王润面红耳赤,拒绝不是,不拒绝也不是,正犹豫的一段功夫,就被剥了个干净。——尚宫们之间与她换的寝衣实在太单薄太好脱了,穿了和没穿其实每什么区别。——也不用担心决绝不拒绝的问题了,赶紧遮着吧!都露点了!咳咳!
李治双眼放光地看着新婚妻子,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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