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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之前抽出欲根时上面沾染的红色血丝,他的眸色一片深沈──她里面一定被撕裂了,可是这种鬼地方,去哪里找伤药给她上上去呢?

他开始自责自己怎麽就没养成自带伤药的习惯。

叹了一口气,他拿起旁边的毛巾开始沾水替她擦拭。而每擦一处自责就加深一分──颈部、肩部、xiong部、腰部、大腿,哪里都是青紫的痕迹,清清楚楚地告诉他他之前的行为是多麽的禽兽不如。

想起彻底失去理智那一霎那的变身,他闭上眼,脑子里乱成一团。当年独孤山庄遭遇劫难,父母突然双亡,所以一直以来也不曾有人告诉过他,他竟然具有狼人血统。看来此事回头要跟师父师娘好好商议一番才是。

“嗯……”阿秋突然轻声呻吟了一下。

他睁眼望去,只见阿秋不适地转了转脑袋,却没有醒过来的痕迹,只是刚刚恢复正常的脸色又开始泛红。

独孤的脸色变得铁青──看来他施救太晚,毒入六腑,单单交合一次并不足以完全解开“梁祝”的药性。可是现在她这个样子,再来一次恐怕真的连命都没了。

咬咬牙,他将她抱入温泉中,希望能借助水的浮力让她稍微好受一点。

伸手探去,之前留在里面的蜜汁和jing液还在,湿润度还是足够的。只是,就这麽一会儿,那甬道已经紧致如初,宛若处子。甬道内伤痕累累,再次承欢,恐怕遭罪不小。

这家夥,真是不让人省心!

虽在责怪,但独孤的眉目间却有着自己也不曾察觉的怜惜。抬起她一条腿,他趁着自己的欲根还没有达到最大,缓缓沈下身子插了进去。

“嗯,疼……”阿秋迷迷糊糊地抱怨着,秀眉蹙起。

“嘘,乖,很快就不疼了。”他一边哄着,一边摸索她身上的敏感处,许是温泉的浮力起了作用,这次她虽然也承受得万分辛苦,但没有第一次那般惨烈。

“疼……嗯……”小女人一边吟哦,一边随着欲望不由自主地迎合着他。

疼还缠这麽紧?!

他有些气恼地用力捏了捏她的翘臀,收到她抗议的挣扎後又抚慰性地吻了吻她的嘴角,抬起她的双腿环着自己的腰身,开始猛烈撞击。

充实的快感掩盖了一切,这次她终於不再抱怨疼了,只是无意识地紧紧抱住前面这个男人,迎接他越来越狂野的侵犯,嘴里发出似痛苦似欢愉的呻吟。

察觉到自己的分身越来越大,独孤也无可奈何,只能粗鲁地蹂躏她敏感的蓓蕾和xiāo穴上的珍珠,希望借此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

“啊……不……不要……”她虚弱地抗议者,却始终无力避开他的索取。

“乖,很快就好。”他喘息着亲了一下她蹙起的眉头,加快身下的动作,直至阿秋再次达到高氵朝才释放了自己。

事後,他将她放置在软榻上检查了一遍,不可避免地,之前的伤口又被撕裂开,幸运的是,这次过後,她的情况总算稳定了下来。

瘫坐在软榻旁的地上,独孤长吁了一口气。

………………

出了浴室,外面已经是星空满天。庄子里面的人都消失了。

独孤站在院子中间环顾四周,眉头深深皱起。

之前还觉得这个庄子环境清幽,像是世外桃源般静谧,可之前到处行走而今无影无踪的活死人、美丽妖娆却一直觊觎着他的危蓝谷谷主,这些东西使得他怎麽看都觉得这庄主yin森渗人。

幸好不出意外,他在谷主的院子里找到了疗伤的药膏──外表好看的人一般都会存有疗伤的圣药,以免一个不小心磕磕碰碰地伤了自己的“花容月貌”。

上药之後阿秋的情况稳定了许多,独孤终於松了一口气。

他试着运转了一下内力──丹田空空如也。

凝视着阿秋那张终於陷於沈睡的脸庞,他的心情很是纠结。

他并非不负责任之人,虽说之前与她发生关系是为了救她的命,但是,事已至此,他肯定会对她负责的。他试着想象一下要跟这个女人过一辈子……

撇撇嘴──肯定很无趣吧。

忍不住捏了捏她圆润的鼻头,他轻声笑了出来。无趣就无趣吧,每天想办法逗弄这个无趣的家夥,日子应该也不会太难过。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阿秋醒过来後,先是怔愣了一会儿,然後斩钉截铁地对他说“独孤公子,阿秋一定会负责的。”

他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随即暗暗安慰自己──好吧好吧,谁负责结果都一样。

结果,阿秋下一句话让他差点吐血──“阿秋一定会想办法解开你身上‘梁祝’的毒,让你的恢复功力的!”

这是哪门子的负责?

好吧,她的出发点是很好的,这个想法也很不错,但是她话里那种不想跟他再有“那种关系”的意味是什麽意思?

生平第一次,他独孤九临,被华丽丽地嫌弃了。

他有些难堪地移开视线“随便你!”

於是两人的关系就这麽尴尬地被定了下来。

阿秋身上还有伤,两人就顺势在危蓝谷多留了几天,其中还包括独孤开始强制阿秋适应睡在床上的狗血情节。

“你现在已经不是危蓝谷的奴仆了,谁管得着你睡哪里?!”对於阿秋的固执,独孤有些抓狂──这家夥身上还带伤呢,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

“可是……”

还可是!独孤恼了“我们以後是要睡一起的,难不成你想让我陪你睡地板吗?”

别忘了,现在他们两个人身中“梁祝”,不管愿不愿意,以後肯定都要过夫妻生活的。

“啊……”阿秋这才意识过来,终於在柔软的床上躺了下去。

独孤这才转身出去。

“独孤公子!”阿秋“腾”地起身叫住他。

“怎麽?”

阿秋抓过他的手掌看了一下,指着掌心紫色的一点“这个紫色的点会慢慢变长,在它到达指尖之前,我们就要进行……”看见独孤面色发黑,她把“交配”两个字咽了下去。

独孤收回手掌,颇有些咬牙切齿、故作淡定地回答“知道了。”

看着他甩门离开,阿秋有些疑惑独孤公子看起来很生气。

为什麽呢?

而门外的独孤气急败坏,无声地对着树干拳打脚踢发泄郁闷──死阿秋,叫你不解风情、叫你不解风情!

…………………

待阿秋的情况稳定之後,两人终於离开了危蓝谷。

出了个诡异的山洞,重新看见阳光的独孤居然有一种恍如隔梦的感觉。

“独孤公子,还是让我来驾马车吧。”阿秋恳求。

他瞥了她一眼,道“你休息吧,我认得路。”

“可是……”可是让别人干活,自己坐一旁享受,阿秋适应不过来啊。

这个女人很罗嗦耶!

独孤发现自己的“好脾气”在阿秋这里越来越不堪一击,声音很是僵硬“有空就研究一下‘绝世’,别忘了,我们还要研制‘伏尸千里’的解药呢。”

“啊,对。”阿秋终於乖乖坐到马车里面不出声了。

到了一个小镇,独孤找了一间客栈歇下。打开马车的帘子正要叫阿秋出来,看见的情形却让他怒气横生“你在做什麽?!”

阿秋吓了一跳,有些无措“我……我在养‘倾城’啊。”不是说要研制“伏尸千里”的解药吗?

独孤跳上马车“这跟划手腕有什麽关系?”抓过她的手一看,伤口很深,位置很准──这女人是在闹自杀呢吧?

“我的血是最好的蛊引,用我的血养出的蛊虫才能为我所用啊。”

独孤说不清心底是什麽感觉,气极冷笑“难不成你养的所有蛊虫都要你划手腕不成?”

照这麽说,她早就血气耗干而死了。

“当然不是。可是我现在要养的是‘倾城’,如果……”

“好了!”独孤很不耐烦地打断她,“血够了没有?”

阿秋仔细打量了一下,很肯定地回答“够了。”

独孤从旁边拿药替她覆上,再抽出手帕包扎,表情很不耐烦,动作却并不粗鲁。“下次再取血之前跟我说一声。”

“为什麽?”

瞪“不许问!”

被气场压迫,阿秋乖乖低头“是。”

包扎好之後,独孤正想把她的手放下,一个念头闪过。他抓起她的手仔细看了一下手掌,没有发现,再换另一只,还是没有,顿时脸色发黑。

“怎麽了?”阿秋问。

“你的手掌心为什麽没有那条紫色的线?”

“呃?”阿秋一怔,替自己把脉。

“没有那条紫线,是不是意味着你身上没有遗留‘梁祝’的毒?”独孤问。

阿秋把了一下自己的脉,点头“是的。”想了一下,“ ‘死生契阔’是我的本命蛊,在我体内的时候效力最好,所以才能将‘梁祝’的药性完全压制下去。

意思就是他这个“第三者”注定悲剧了?独孤闭眼,郁闷到不行。

“独孤公子,你没事吧?”阿秋有些担心地问。

“没事。”

“到客栈了,我们先休息一晚,明天再赶路吧。”看来,也只能从长计议了。

阿秋点头“是。”

☆、黑枭老怪(清水)

据说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会塞牙。

独孤现在就处在一种非常倒霉的状态之中。

“公子,公子!”迷迷糊糊中,他听到阿秋的声音。

这个家夥,怎麽在梦里面也不放过他啊!

忍着几乎要将他的脑袋劈开的剧痛,他奋力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阿秋焦急的脸,声音朦朦胧胧的,似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

阿秋喂他喝下一杯茶水,他才稍微清醒了一点。“公子,你被人下迷药了。”

迷药?

开什麽玩笑,从十二岁以後他就已经练至百毒不侵了,怎麽会中迷药呢!啊,对了,他的浩宇神功已经没有了……

独孤咬破自己的舌尖,剧痛和血腥味终於让他恢复了神智。“这是黑店吗?”

他闯荡江湖这麽多年,总不至於连是不是黑店都看不出来吧。

还是说,跟阿秋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连他自己也变笨了?

阿秋摇头“不是。下迷药的另有其人,那个人很厉害,我暂时用蛊虫把他困在外面了,不过……”

“哈哈哈,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蛊术如此精妙之人,老夫今天开眼界了。”房门忽然被轰成碎片,一灰衣长者跨入房门。只见来者身形削瘦,仿若全身只剩下骨头,一道狰狞的疤痕从左耳直至右腮,触目惊心。

独孤心一沈。

黑枭老怪?

这家夥为了躲避师傅的追杀已经失踪了十几年,今天突然出现在这里,来着不善啊。

“再过来,我就杀了你。”阿秋的声音没有杀气,但是很认真。

黑枭老怪停了下来,暗自奇怪这小丫头相貌平常,没想到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这一身的蛊毒功夫恐怕连苗疆五毒教教主都比不了。

“小丫头,交出这个小子,我不跟你计较。”黑枭老怪狞笑,一团黑色的真气在脚下快速流转着,杀气漫天。

阿秋拧眉,问道“独孤公子,他是坏人吗?”

真是废话!

独孤白了她一眼,没有做声。

这黑枭老怪可不是什麽简单的角色,早在四十年前就已经成为了西域的霸主,一身功夫深不可测,十五年前任西沙国肃远大元帅,带兵攻打中原,还使出了能灭城亡国的毒药“伏尸千里”,若不是师娘以一己之力服下毒药後施法将药性困在自身体内,现在整个中原恐怕已经落入西沙国的魔掌。

这人也真够无耻了,都已经成名这麽多年了,居然还能使出迷药这种不要脸的手段。

可惜他现在内力尽失,不然,就算打不过,带着她逃走也不是难事。到时请师父出马,不怕对付不了他。

他低声道“你用蛊毒困住他,趁机逃走,到问天山庄找我师父。”

阿秋瞥了他一眼,摇头。

“阿秋!”

“他要杀你。”阿秋也不是真的那麽笨,对方的杀气那麽明显,要是扔下他不管,他肯定会没命的。

黑枭老怪沈着脸“丫头,你走是不走?”

“我不走。”

“那好,我老怪今天就送你们做一对亡命鸳鸯!”黑枭老怪一张推出,掌力携着漫天的黑气向两人袭来。

阿秋忙催动蛊毒,却突然发现蛊虫有些不受掌控,来不及寻找原因,毒掌已经来到两人面前,她连忙举掌相迎。

“碰!”室内的桌椅顿时化成粉末,她身後的独孤受掌力影响,一口鲜血喷出。

阿秋倒退几步,跌坐在独孤怀里,而对面的黑枭老怪也向後退了几步,面色几经变化。

怎麽可能,他看准了这个丫头毫无内力才出的手,虽然他因为轻视并没有用尽全力,可是就凭这一掌就能看出这小丫头的功力不浅。这丫头的内力是从哪里出来的?

“你到底是谁?”他厉声问道。

阿秋也有些愣,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掌,然後茫然地看向独孤。

“浩宇神功……”独孤咬牙切齿──自己的功力怎麽全跑她身上去了?

“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阿秋无辜地极了。

独孤气闷怪不得他将“死生契阔”重新交回给她的时候没有起到作用,原来单靠“死生契阔”是解不开“梁祝”的药性的,不过是後来两人交合,他身上的“浩宇神功”全泄到了她的身上,“死生契阔”方能借力解开了“梁祝”。

这女人也太狗屎运了!

而他这个持续倒霉的家夥,看来想通过借用“死生契阔”解毒是行不通了。

可惜她没练过轻功,连逃走的能力也没有,浩宇神功在她身上算是浪费了。

“你的蛊虫是怎麽回事?”他沈声问道。

“他身上有一种很厉害的东西,所以我的蛊虫都有些不听使唤了。不过……”阿秋举起手掌,“我还是可以杀了他。”黑枭老怪轻敌了,她又何尝不是,使出全力,不一定对付不了他。

“杀我?”黑枭老怪冷笑,“小丫头,你也太不自量力了吧?我身上带着西域古国的巫蛊密令,纵你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用蛊虫伤我。”

“我会用的,也不止蛊术。”阿秋双手起结,忽然吟诵起悠长混沌的腔调,黑枭老怪眼睛一眯,忽的眼神恍惚,身子晃了好几下。但没多就他就回过神,长啸一声破了阿秋的迷惑。待他回过神发现房间中间瞬间集结了许多虫类,蚂蚁蜈蚣蝎子数不胜数,这些虫类呈线状排列,将黑枭老怪隔绝在另一端。

“哼,我还以为是什麽了不得的,原来不过雕虫小技。”黑枭老怪挥手扬出一片黑色的旋风,扫向地面的昆虫,受到攻击的虫蚁瞬间化成粉末飘散在空气中。

黑枭老怪顿觉不妙,挥掌将粉末都逼向两人。

独孤眼眸一沈,抓起阿秋的手,迅速在她後腰、肘部连续击打,阿秋只觉丹田一热,一股热力从掌心喷涌而出,送出的掌力又将毒粉逼向了黑枭老怪。

黑枭老怪无法,只好将毒粉挥向一旁。

“小丫头,还有什麽招数尽管使出来好了。”他得意地笑了起来。但没能持续多久就面色顿变,惨叫一声抱着右脚倒在地上。

独孤奇到“他不是说蛊虫不能伤他的吗?”

“不是蛊虫,是一条被我用毒药喂养长大的蜈蚣。”阿秋顿了一顿,小声说,“毒不死人的,就是会很疼……嗯,非常非常疼。”

先是用迷音争取时间,收取虫蚁现做毒粉,再趁黑枭老怪全力对付毒粉时用一条毒蜈蚣袭击他。以上三种,单独拿出来还不够黑枭老怪塞牙,奇就奇在她环环相扣,竟然就这麽得手了。

独孤对她的印象大大改观──这女人已经不能用狗屎运来形容了,根本就是神佛庇佑,无往不胜啊!

就她这麽拙劣的计谋居然也能将黑枭老怪拿下,看来这个老怪真的是气数尽了。

“公子,我们现在该怎麽办?要杀了他吗?”阿秋瞄了一眼仍在惨叫的黑枭老怪,问道。

正说着,楼下传来一道晴朗的男声“在下问天山庄粟沧海,不知楼上是哪位江湖朋友?”

独孤面露喜色“粟总管,快上来,我是独孤。”

这下好了,问天山庄的人来了,这黑枭老怪就交由他们处理吧。

听完独孤的陈述,粟沧海惊异地看了一眼阿秋──名震江湖的的黑枭老怪居然被这样一个貌不惊人的小丫头给收拾了?

到底是这个黑枭老怪太倒霉还是这丫头太深藏不露?

阿秋却没有看他,只是低头替独孤把脉,想办法彻底解开他中的迷药。

“这位姑娘是?”粟沧海有些不确定地看了一眼独孤,这独孤少主一向不愿与女性有过多的接触,可照这种情况看来,他对这个丫头很是信任啊。

说来话长。独孤苦笑“粟总管,我这次已经找到‘伏尸千里’解药了,我们尽快赶回问天山庄吧。”

粟沧海先是愣了一下,继而狂喜“真的?太好了,夫人有救了!”

………………

马车内垫着厚厚的皮毛,中间是一台茶几,上面的茶壶还冒着热气,整个布置富丽堂皇,十分舒适。独孤和阿秋面对面坐着,相对无言。

过了许久,独孤问“你没事吧?”

阿秋有些茫然地抬头看他。

“你看起来很累。”独孤皱眉。之前与黑枭老怪一场恶斗,看来她赢得并没有看起来那麽轻松。

阿秋缓缓摇头,没有说话。

独孤不忍“累了就靠着我歇一会儿,别撑着。”

阿秋微微蹙眉。

不等她开口,独孤就打断她“我说过,你现在已经不是奴仆了,用不着向以前一样苛待自己。”说着挪过去,将她的脑袋搁在自己腿上。“睡吧。”

阿秋嘴唇动了动,似是要抗议,却在沾上他大腿的瞬间昏睡了过去,只是迷迷糊糊发出了几个音节。

真是累坏了。

在心底叹气,他拨开她额际的乱发,只见她唇色发白,脸颊竟然比初见时候瘦了整整一圈,可是,这不过才过了几天而已。

这个笨蛋木头,再苦再累也总是咬牙自己撑着,不会抱怨、不会撒娇,一点也不像个女人。

独孤心底蓦然一痛,泛起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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