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我也是为了保住小命(2/2)
车子的前方的那两人,本来看到下车的是一位弱不禁风的小女子,又看到一人已经控制住了她,不紧不慢还喜笑颜开地往前走着。
当看到突然发生的一幕,也被震惊地停住了脚步。随后相互对视了一眼后,非常默契地从身上拿出匕首,朝张婉茹奔跑过来。他们心中也都意识到了,今天遇到的女人不是个善茬。不动家伙就可能全都栽在这里。
张婉茹看到他们手里的匕首,心里也有些慌乱,看了看道路的前方又回头瞥了一眼后方,希望有车辆经过,或者警察尽快赶来。可是好巧不巧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实在没出求救,看来只能靠自己拼死相搏了。
也许手持匕首的两人见识了张婉茹的手段,两人都不敢单独冲上来,对视了一眼后,配合默契的同时扑上了张婉茹。
张婉茹此时也豁出去了,心里也特别冷静,想到了陈爷爷的话,他强任他强,清风佛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暗暗地提起一口真气,踏步,全身的热血在四肢百骸涌动。锐利的目光注视着两人举动,当两人扑到近前的瞬间不躲不闪,一个下蹲马步,紧握双拳运足气力朝着扑上来人的前胸猛击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被击中,只是其中一人动作特别快,在张婉茹的拳头击中前的一瞬间用匕首划到了她胳膊。一阵钻心的疼痛,使张婉茹的发挥的力道有些迟缓。
张婉茹很确定,自己打出两拳,就便是伤不到内脏也会让他们断几根肋骨,可是自己也伤到了左胳膊,因为疼痛她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她穿的米黄色的羽绒服,被匕首直划出了一个口子。洁白的羽绒被风刮得飘散在空中,有的还被鲜血染红,温热的鲜红的血液顺着手臂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张婉茹看着这些人如此凶悍,毫不顾忌走上前分别在那两人身边重重地踹了两脚。
看到四人全到倒在地上,还是有些不放心,就在一人的脖子上看了一瞬间,想把他们打晕。想到陈爷爷说的位置又有点拿不准,就在那人的后颈部用手掌砍了两次才使之昏厥。
张婉茹刚要起身,就看到后朴上来的两人跌跌撞撞地想爬起来逃跑。张婉茹快走追上去,把他们踹倒为了安全起见,把他们的胳膊卸脱臼。他们两人躺在地上眼神像毒蛇一样紧盯着他,还在口吐芬芳地叫骂。
张婉茹走上前,掐着他的脖子,用凶狠的目光盯着他,恶狠狠地问“你们认识我?”
那人吃疼再也不敢叫嚣,憋得脸通红吐出了两个字“不认识。”
张婉茹手上减轻了力道又接着问“为什么挡我的路?”
“我们的车在半路上坏了,想打劫一辆车跑路。”
“为什么跑路?你们是不是逃犯?”
那人不再回答。
张婉茹举起手掌把他打晕。而后走上那辆灰色的面包车,看到里面有一盘细铁丝,还有钳子,扳手等工具。又走到车后打开后备厢,却看到里面有一具尸体,脑袋砸的血忽淋拉的,早已死去多时。
吓得心里打战,脸色蜡黄,胃里波涛翻涌,急忙蹲在一旁呕吐不止。呕吐过后急忙跑到自己的车上关上了车门,从衣袋里拿出手机又一次拨打了110,这次直接告诉他们有四个杀人犯,自己也被匕首扎伤了。
十几分钟后,警车响着警笛急速地开来了六辆。
警车停在他们附近,从车上下来了一群警察,看着现场不禁唏嘘咋舌,都不敢置信的环视周围。
张婉茹急忙打开车门从车里走下来,看着前来的警察。心里抱怨他们真够墨迹。
随后就有人对现场拍照,对躺在地上的四人掐人中实施救治,有位年纪大的警察走到张婉茹面前,问“是你报的警吗?”
张婉茹迎上他那怀疑的目光不卑不亢地回答“是。”
然后就把经过简单地讲述了一遍。
四人被押上警车,有位警察要走了张婉茹的车钥匙,开着她的车,张婉茹也被请上了警车,七辆车,其中一辆车用缆绳拖着那辆面包车一起开回到市区,来到警察局。
张婉茹被带到了卫生室,把她胳膊上被划出一寸的伤口子做了处理而后包扎起来。又回到一间办公室开始做笔录。
尽管张婉茹讲得非常详细了,在座的三个警察还是用怀疑的目光紧盯着她。
张婉茹略带怒容地问道“你们还有完没完。我是正当防卫。我询问其中一人,他说之所以打劫我,是想抢车跑路。他们是杀人犯,如果我不下狠手就得小命不保。我车上有行车记录仪,你们可以去查看一下。”
其中一位年轻的警察说道“他们的肋骨都被打断,你的确很厉害,等从医院回来,我们就开始审问。还得麻烦你在这里等一等。”
张婉茹看着他们都离开,直接把自己晾在了房间里。
她明白警察需要核实自己的证词,想到自己该找谁给自己证明呢?首先想到了吕明宇,寻思了一会又觉得不妥,又不能告诉父亲,他会担心的。
最后想到了邱市长邱世坤。急忙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了邱市长的电话。
“喂,邱大哥,你现在在省城吗?”
“是,正在外面吃饭。你在哪?”
“我现在在警察局。今天在回风城的路上被四个杀人犯打劫,现在我和他们一起带到了警察局。你能过来一趟吗?”
“好的,我马上就到,你没受伤吧?只是胳膊被划出一道口子。警察对我的话不怎么相信,你过来做个证明就好。”张婉茹随后向他讲了事情的经过。
不到半小时,邱世坤带着两人来到警察局,随后和局长一起来到张婉茹所在的房间。
张婉茹又当着邱市长与警察局长的面,把今天来省城在原因与在高速路收费站堵车才改道,以及遇到四人发生的一切详细地说了一遍。
这次局长和身后的那个年纪较大的警察终于相信了。在邱市长面前终于热情了起来。还一起把张婉茹和邱市长三人请到办公室。
邱市长也向他们说明,张婉茹能打他们四个,不用怀疑的原因。
很快走进来了一个警察,汇报道“他们四人是东北一座监狱的在逃犯,已经从他们口中得到证实。他们杀死了面包车司机,还把司机放进后备箱里准备离开市区后抛尸。只是半路车坏了,才又想打劫一辆车,结果就让这位大侠遇到了。”
局长听后,看向张婉茹的目光逐渐有了敬意,假如不是遇到她,任何一个人后果不堪设想。三天前就接到抓捕逃狱犯人通知,还都有照片。在车站与各个交通要道也都加强了警力,没想四人如此狡猾竟然专门走偏僻的道路。
他目光在邱市长脸上扫过后,又对张婉茹说“你不但是正当防卫,还是立了大功。先前只是例行公事,请不要见怪。我代表全体警察向你致敬。”
张婉茹淡淡地说“没关系,我能理解。我今天的确够走霉运的。立功是不敢当,我也是为了保住小命。我有一个要求,希望不要把我说出去就感激不尽了。尤其是别让我家人知道,要不然他们会担心的。”
“哈哈,可以。”
张婉茹看向邱市长,笑着说“耽误你吃饭了。正好我也没吃晚饭,还真有点饿了。请我去吃火锅吧。”
邱市长看到她遇到这么大的事还如此淡定,就爽朗地大笑起来,也急忙站起来问道“马局,我们可以走了吗?”
“可以。哈哈,这顿饭我来请,顺便给张老板压压惊。”
张婉茹嘴角微翘,说道“你们一定会很忙,压惊就算了。把我的车钥匙还给我吧。”
一位警察转身离开,很快就回来把车钥匙交给张婉茹。
一行人走下楼,来到停车场,邱市长把车钥匙交给身边的秘书,让张婉茹坐进了他的车里,很快就开出了警察局。
过了二十多分钟,来到一处叫仙鹤来火锅店。几人下车后走进了店内。
张婉茹急忙走进了洗手间,不断地清洗着自己的手,感到接触了他们后特别恶心。所以才要求来火锅店,这样就可以不用手拿食物了。
回到包间,看到一盘盘羊肉片,张婉茹又是一阵的反胃。几乎要当着大家的面呕吐出来。
为了不在三人面前失态,只好强自镇定,佯装没事的样子坐了下来,喝了几杯热茶后才稍微舒服了一些。
邱市长看到张婉茹脸色苍白,关心地问“你没事吧?是不是胳膊有点疼啊?”
张然如飒然一笑,说道“是有点疼,只是划了一个口子,缝了十几针。肯定会留下疤痕。这些都是亡命之徒,下手真的够狠。要不是我跟着陈爷爷学了大半年,说不定明天你们就得参加我的葬礼。”
在座的三人听到张婉茹还能说笑,也都呵呵地笑起来。
邱市长不解地问“难道面对面穷凶极恶的歹徒,你不害怕吗?”
张婉茹看着火锅已经烧开,把豆腐和粉皮用筷子夹进沸腾的锅内,笑着说“我大老远就觉得他们站在路边就不对劲,准备倒车跑掉的。”
邱市长把羊肉片放进锅内涮了一会,夹出来放在张婉茹面前的小碗里,笑着说“饿了吧,赶紧先吃几口暖和暖和。你受了伤就不喝酒了。等抽时间我们再在一起喝一杯。”
张婉茹点头,说道“好的,我还真的饿了。没想到短短十几分钟就消耗了大量的体力。比我跟着陈爷爷学习一个多小时都累。”
邱市长看着张婉茹大口地吃着,在心头偷笑。心想,时间虽然很短,可是你这是在拼命,不但要克敌制胜,精神也会高度紧张。以一人之力打翻四个大男人,不累才怪。
快吃完后,邱市长说“今天是不能回凤城市了,你去市委招待所住下吧,你受了伤不能开车。”
张婉茹用纸巾擦着嘴,笑着说“我没那么娇气。也不影响开车。我有地方住。呵呵,今天给你们添麻烦了。我真的是自作聪明,怎么就想起原来的那条公路的,如果不是这样今天的惊险就能避免。这就是冥冥之中的定数。”
邱市长笑呵呵地说“这次有惊无险,对你也是一种考验。陈老要是知道今天你的好成绩,一定会为教出你这样的好徒弟自豪的。”
“也许是吧。呵呵,回去后我得买上两瓶好酒答谢他老人家。他教给我的本事将会终身受益。”
邱市长急忙笑着说“那是必须的。”
大家走出火锅店,在张婉茹的坚持下,还是自己开车离开了。
张婉茹开车朝着别墅的道路行驶着。
心想,今天就没打算让吕明宇知道自己过来,更没打算去别墅,没想到,人不留人天留人,不对,是事留人。今天注定是要留在省城了,最好那家伙不在别墅,这样今天发生的事,就不用向他再解释。
当车子开到别墅,看到别墅内一片漆黑才终于放下心来。
她把车子开进地下室,很快就上了二楼,打开灯,直接去卫生间从太阳能里放水进浴盆里。她想尽快洗个热水澡,把今天的霉气全都洗掉,尽快睡一觉。今天实在是又累又紧张,胳膊上的伤口还特别疼,脑子现在还有点混乱。
她洗完后穿上睡衣,为了尽快睡着,吃了止疼片。
张婉茹在清晨起床后,看到自己的衣服实在不能再穿了,就去衣柜了寻找合适的衣服,结果还真看到了一件牛毛绒的黑色大衣,还有几套保暖内衣与羊毛衫。她一件件拿出来,挑选了一件黄色的羊毛衫穿上,而后又穿上大衣。很快就来到地下车库,上了车开出了别墅。
直到离开省城,行驶在高速路上,突然想起没有把自己那件被划破的羽绒服带回来。本想开回去拿,想想离开了这么远了就直接放弃。
以后那家伙早晚会看到自己的疤痕,到那时再解释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