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父亲的眼睛(1/2)
荷花回忆起第一天认识黄丽娟的情景:那是刚踏进学校的第一天,荷花扎了两条小马尾辫子,由于心情激动,她等不及妈妈给她扎辫子,她自己胡乱了扎两条什么也不像小辫子,没扎好就到学校去,学校的男生们看到她的两条怪怪的小辫不像小辫,什么也像,又一高一低悬殊又特别大的两条不紊的辫子,轰堂大笑,有的直接就去拉拽她的小辫子,这就惹火了荷花,荷花天生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而且具有好斗的性格,就这样十多个小男孩围着她转,到最后打起来了,对方必定是男孩,人又多,正当荷花要吃亏了,人群中占出一个红红的圆圆的小脸蛋,头上也扎着两条马尾小辫子的小女孩,只是和她不同的是人家两条辫子十分整齐,又一样高,十分好看,两只黑黑的大眼睛十分动人可爱,在圆圆的小脸蛋上,左右一边各一个圆圆的酒窝,指着男孩们瞪着大眼睛大声说:
“你们好意思吗?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小女孩,亏你们还是男生男儿汉。”完全一副大人的口气和大人的架势,“有本事就单挑,一对一那才算本事。”
这些男孩多数也被荷花打得要哭了,本身就有气,哪还等得她这般火上加油,好斗也是男孩的天性,一下子男孩们都围着她们俩人,然而这两个小姑娘竟然丝毫没有畏惧感,而且这小姑娘还真不要小看她,一会打东,一会打西,一会追着男孩,一会忽又一个转身,搞得每个男孩手脚大乱,大家都喘不过气来,这小女孩手力,脚力都十分要好,没几下,十多个男孩都败下阵来,都不敢再打了,两人停下来后,一屁股坐在操场上的草萍上。这姑娘自我介绍说:
“我叫黄丽娟,山后河家沟生产队的。你还挺不错的,那么多男孩围着你打,你还不畏惧。”
“我叫何荷花那山脚下龙家沟生产队的。我一向都是遇到事情和困难都喜欢自己解决,不大喜欢求助人。”荷花说着。
荷花也看呆了,这小女孩说话就是一副大人口气,根本不是一个小女孩。好像这小女孩懂得大人们所说的舞术,就这样两人认识了。荷花要大两个月,是姐姐。当学校编班时,又阴差阳错的编成一班了,最后老师安排座位又把两人安排一张桌子一条凳子上,因而她们就成很好的朋友,也成了好姐妹,两人一联手,同班的男同学都怕她们。
大家都知道她们的厉害,有的也吃过亏了,后来荷花跟黄丽娟成了好朋友后,黄丽娟才告诉荷花,她和她爸爸都喜欢锻炼身体。荷花问她爸爸的情况,黄丽娟只是说她爸爸在很远的地方工作,未说出她父亲是干什么工作的,在什么地方工作,其它的什么也不说了。后来荷花知道她父亲在某部队,听说还是个当官的,都是偶尔从大人们那里听来的,黄丽娟其实对她父亲也不十分了解,在她的记忆里是没有父亲这一慨念的,她这么大也没见几回,就连父亲是什么模样,她都很模糊。在她内心的父亲的形象都完全是通过母亲的讲述中勾画的,她也知道父亲很忙,忙得是呼把家都忘了。偶尔也好像是会有一些模糊印象,在大脑里是若隐若现。因为父亲没有在她身边过,知道的都是妈妈讲给的。
自从上次离开,荷花和黄丽娟也未见过面,也未有黄丽娟的任何消息,今天在这小小的县城里遇到了,黄丽娟一眼能从背影就认出她了,可见这么多年了,荷花也在黄丽娟心里位置也是很深的,也是挺牢的。
黄丽娟的见面把她拖回了这阵回忆中,这么长来时间才回醒过来,她又继续问,就这样来来回回时间也快到下午了,荷花也该回病房了,王忠于的父亲的情况也越来越好了,体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后面的事就是如何保养问题,可就在要出院时,医院的医生那天来找荷花到医疗室去,是了解王忠于父亲的眼睛情况,一是see市眼科中心的专家到这里专项扶持,大部分环节是免费的,根据具体情况,可以免至一二万,这数目已经不少了。这对于荷不外乎是一件好事!可是难就难在自己那里拿出来钱,目前一分钱也都没有,不治吗?机会确实难得?治吗?又没钱,而且对荷花来说也许不是小数目?借吗?该借也借过了,都还没有还他们,帮忙的人们也帮得太多了,就自己去卖血也筹不到那么多钱啊!
荷花找医生算过了,自己也得拿个五六万,这事还不能让王忠于的父亲知道,老人知道了肯定不同意这事,他也知道家里没钱,上次就在追问钱的来历,这样自己卖血的事就会不攻自破了。可这也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如果王忠于在身边的话,他肯定会奋不顾身的,毫不犹豫的去做,既然我爱王忠于,我就要跟王忠于一样的去做王忠于没时间去完成的事。好,今天不早了,一切就等明天再说吧!
荷花醒来也是八九点了,等她洗漱完毕差不多十点左右。正准备拎包出门,听见黄丽娟在房外面问:
“这里有没有叫何荷花的姑娘?”
荷花回答:“有什么事?”然后回过头来。
她一惊,黄丽娟怎么找到这里来,我昨天还忘了说,也认为黄丽娟是说说而也,她昨天说要来看我们,自己没不在意,还准备出去了,没想到她真的找到这里来了。
“我看你挂了个包,准备出门啊!你这样可就有点不对哦!有朋友远方来,不意乐呼,你还躲着我,这多不好哦!我昨天很忙,忘记问你的情况,浪费我一个早上的时间找你,才找到这里,你却要跑。你说你对吗?”黄丽娟一边一边的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拖进病房放在床头柜上说,“我先到你家,才知道王忠于的父亲在住院,所以又才赶到这里,到医院又不知道到房号科室,一边找一边问,才问到这里,你说我容易吗?我也不知道老人家喜欢吃什么?只好乱七八糟的卖了点东西。”
“是的,是真不容易的,真对不起,我忘记,是我错了还不行吗?”
荷花一边说一边给黄丽娟倒开水,黄丽娟是开朗型的性格,说话直来直去,从来不会转弯抹角的,但又十分风趣,约带一点幽默,给人有乐观向上,永远充满精神换发的感觉,在她眼里永远没悲观凄凉;永远没有坏事,都是好事!
“这可不行哦!得交罚款哦!”黄丽娟说。
“好啊!你说怎么交罚!”荷花说。
“那我们去巴蜀火锅店好吗?”黄丽娟说。
“好!火锅店就火锅店,谁怕谁哦!”荷花说。
荷花心里却想哭,但又装着若无其事的回答。可这怎么办啊!钱呢!荷花犹豫了一下,这犹豫不打紧,,然而被黄丽娟看出来了。黄丽娟装着没看见,催荷花快点:
“走啊!怎么了?快点,我开的是我老爸的部队上的车,时间是不能过长的。你知道不?”
荷花本想出去想办法弄点钱,这下被黄丽娟拉进车里朝巴蜀火锅店的方向去,到了,她们一起走进火锅店二楼包间雅座,荷花更加心花怒放,虽说有点激动,但更加是焦虑,钱呢?这可怎么办,前次来这里还未注意这里还要分包间雅坐,南来北往的人来这里,通过大家的消费就可以判断这些人的品位,情操和地位大小。她们走进包间,包间里也有了五人,荷花一看,其中有一个大约在五十岁左右的高大男子,四方形的脸上不挂任何笑意,看上去十分威严,短短的头发显得很有精神,一身穿着没有领章和肩章的军服,这身军服看上去也不知洗过多少回了。身边有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女子,一见荷花来了,马上站起来对荷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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