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自祭坛中醒来(1/2)
石塔,祭坛,两道身影伫立,如同石雕。
不知过了多久,剑十九有了变化,他的身上出现了一丝剑意,虽然极弱,却有星火燎原之势。
剑十九的宝剑已经通灵,感应到了主人剑意,震颤不已,发出一阵清脆的剑鸣。
剑十九身上剑意越来越强,他的身后浮现一柄长剑的虚影,锋芒毕露的剑气刺破长空。
如此又过了三天,第四日黑暗过后,朝阳初升时,剑十九眼皮轻颤,睁开双眼。
他身上的剑意达到了巅峰,无穷的剑气纵横,他身后的长剑虚影如同实质一般。
他的宝剑飞起,落于他的掌心,‘哧吟’一声,身后的剑影与宝剑相合,天地间现出一点亮光,如同在漆黑的宇宙中暴起,突破了黑暗笼罩,散发出无穷的灼热的光芒。
剑十九动了,长剑划过,将光劈成了两半,至强的剑意,撕裂空间,劈向祭坛。
祭坛散发出神圣白光,如白莲盛开,圣洁庄严浩大;白光中,散发独特的大道规则。
祭坛上出现了无数的身影,有耄耋老人,黄口小儿,豆蔻少女,志学青年,桃李年华的花信女子,有弱冠之龄的青年,有出世道人,张口大义的书生,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夫,走街窜巷的手艺匠人;有帝王,有贤士,有隐者,有医生,有僧尼。。。
一道道身影浓缩在无穷无尽的白光中,如同一个陈旧的世界,挡在剑十九的剑前。
剑气,剑意。
纵横的剑气涌入这个世界后,眨眼消散;强大的剑意涌入这个世界后,与这个世界融为了一体。
白光形成的世界中,亦多了一个身着白衣的绝世剑客。
又一个‘剑十九’。
剑十九收回手中长剑,挂在背上,静静的看着另一个自己。
良久,他又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如此过了三个月,剑十九再次睁开眼睛,他身上的剑意越发强烈,手中剑仿佛不再是剑,而是一道闪电,自天边划过,似一条巨大的银龙,要劈开这个眼前的世界。
祭坛上的十字符文散发的光越来越灼白,白光中的世界也越来越清晰,每一道身影上,都有独特的气质,每一个人的生活,都有一缕白色的细丝,而这些细丝组合在一起,形成一张巨大的不可挣破的大网。
剑十九的宝剑一化十,十化百,百化千;无穷剑光在光网中纵横。
线断,人亡。
祭坛上的生灵,在剑光中灰飞烟灭。
剑光耗尽,残破的光网化成光,普照祭坛
有新的生灵涌现,又是一个新的世界。
一剑未成,剑十九又闭了双眼,一动不动,如同睡着了一般;一年之后,剑十九再次醒转,他没有出剑,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剑法中的缺陷;哪怕再过十年,百年,千年,在这里,他的剑法也不可能破开这里的祭坛的规则世界。
他看了看对面的唐柏,微微沉吟,而后剑光一闪,背后的长出的翅膀化成一团白光,从他身体中剥离了出来;但诡异的又从他的皮肤与呼吸中涌入他的体内,化成洁白的翅膀从他的肩胛中生长出来。
挥剑,再斩。
那翅膀又化成白光,涌进他的身体里。
如此九次,每斩一次,剑十九的气息就微弱一分,九次之后,他皱了皱眉头,手中多了一截铁尖,是宝剑折断后的剑尖。
剑尖一出,散发一股灭绝杀剹的强大气息,这气息不是剑意,而是道。
剑十九一咬舌尖,张嘴吐出一口心血,喷在剑尖之上,大吼一声:斩。
沒有光华,也无剑意,剑尖一斩,如砍柴人一刀砍断了木柴。
洁光的翅膀化成了无数光点,散于祭坛之上。
剑十九的脸色苍白得可怕,身体也颤颤巍巍,仿佛一阵风也能将他吹倒,他收宝剑,又收了悬浮眼前的小截剑尖,头也不回地走下了祭坛,走出了石塔。
春花秋露,夏雷冬雪,眨眼又过了两年,唐柏依旧在与祭坛的意志争锋。
八年,八年时间弹指瞬间,时间仿佛凝固在唐柏的身上,他的相貌,衣着,发型,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化,仿佛岁月避开了他,无法改变他分毫。
但在唐柏的识海中,无穷白光蔓延,白光中的巨人身影也使越来越真实。
唐柏抵抗得越来越吃力,心中仿佛有一个人不断的在说:“臣服,做他的奴隶,就会得到解脱,得到永生。”
每当他要臣服时,他的心又有另一个声音在不断的告诉自己:“保持初心,不变初心,心不自迷,人不自迷。”
唐柏一直在坚持,这种坚持来自于他的一阳之念,来自他的灵魂,来自于他疯狂的性格。
随着时间流逝,他识海中的白光越来越盛,一阳之念断被压缩,心灵中的一点清明,如同风中的烛火,很快就要熄灭,就要失去意识。
唐柏不服。
他是一个自由的人,是一个有灵魂的人,是一个存在独立意识的人。
对生活,他可以妥协,对朋友,他可以忍让,对命运,对压迫,他绝不屈服,哪怕身死道消,哪怕坠入九幽冥狱。
他不屈。
他识海中残存的意念燃烧了起来,化成缕混浊的光,冲开白光的封锁。他自爆了丹田的真元,化成炽热的火焰燃烧。
这是一种自我毁灭的选择,从灵魂到身体的毁灭。
识海涌起了滔天风暴,在毁灭一切感知;真元在不断撕裂经脉,在摧毁他的身体。
祭坛生出感应,散发出无穷无尽的光,不断没入他的身体,快速的修复他的伤势,让他身体最为保持完美的状态;他识海的白光,不断滋养他的念头,让识海不至于崩溃。
毁灭,恢复,循环不休。
他的身体越来越完美。
识海中的一阳之念在不断的磨砺中越来越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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