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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烙印(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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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答道:“她死得太久,吃不下。”

沈铭德似乎也明白了这几句“胡言乱语”的含义,他对萧静做了一个挑起大拇指的动作。

萧静再一次发问:“那么‘镇女’又是什么?”

女人做在木门的下面,从监视窗他们两人几乎看不见这女人。然而却听见那女人发出一股厌恶的斥责:“镇女就是镇女,镇压邪祟的女人。死了一遍又一遍的,山弥罗就是不收。”

沈铭德像是被触发了某个机关似的,突然问到:“高山杏?你认识高山杏?”

女人没好气地回答到:“认识。当然认识。瘦得跟死人幌子似的。连个‘不’字都不会说,天生做‘镇女’的材料。”

“不可能。高山杏刚到榆树沟的时候,你或许见过。老溜被送进精神病院后,你就已经搬离榆树沟。高山杏开始献祭是第二年戏校成立之后的事。你怎么会知道她的事?谁告诉你的?”沈铭德不敢相信这个女人。或许是从她父母那里听来有关高山杏和榆树沟后续的事情,又或许,她本来就和榆树沟的人有联系。

这女人站起身来,后退两步。沈铭德和萧静两人能清楚地看到女人犹如“孝服”似的宽大外衣还有几乎遮盖脸颊的乌黑长发在微微颤抖。刺耳的尖笑声又一次回荡在地下室里。笑声混合着地下阴冷,潮湿,充满霉味的空气使两人全身一阵发寒。

地下室是一个有趣的地方,它总是冬暖夏凉。那种凉飕飕的阴冷感正好和今天外面的湿热形成了对立。萧静此时更是深有体会。她昨天还在医院里打针,之后她的身体就一直感觉很虚弱。她用双手环住肩膀,使劲摩擦自己的胳膊。她希望通过这种方法可以让身体暖和些,然而却毫无作用。她不由自主地全身发冷,然后打起寒颤,感觉就像感冒引起的发热一样。与此同时,那女人的笑声变得更加刺耳,身体因为大笑而前后摆动的幅度也逐渐增加。萧静的耳膜鼓胀起来,四周的声音随之变成了好像是在水下才能听到的“呜呜”声。紧接着,她的双耳似乎失去了听觉功能,完全听见女人的笑声,或是其它别的声音了。在一片死一般的寂静中,萧静只见房中的女人直立着身子,有节凑地弯腰,后仰,弯腰,后仰,弯仰,弯仰,前后,前后,甩动瀑布般长发的动作。她看见女人的脸失去了光泽,双颊开始凹陷,眼窝加深,眼球暴突,双唇翻起咧开,从那张狂笑不止的大嘴中,萧静甚至能够看到左右两边的臼齿。女人变成了一具活尸!就和戏校中的活尸一模一样!

萧静眼前突然一片黑暗,就像被吸入了黑洞。她重重地后仰,向旁边由木条钉成的墙壁倒去。说时迟那时快,沈铭德一把拉住了萧静的双肩,然后他呼喊着她的名字,摇晃着萧静。萧静听见了沈铭德呼喊由远及近,她缓缓地回过神来。她无力地,或许是下意识地将右手背搭在自己的额头上。瞬间,她感觉一块万年冰冻住了自己的额头。其实,她自己也分不清是自己的手太凉,还是额头太热,或许两种可能都有吧。

沈铭德觉得萧静的病没好,又开始发热了。他让她到楼上去等,可是被萧静拒绝了。她却不敢一个人回到楼上,便让沈铭德继续,她就在他的身边休息一下。萧静向左侧转头看向一动不动地站在房内的白衣女人。她忽然有种在看电视连续剧时从第一集直接跳到第八集的感觉。至于中间发生了什么,她一头雾水。而此时,她无心在乎那些内容,指向尽快恢复平静。沈铭德轻轻地将她靠到墙上。萧静慢慢地蹲下身去,将耳机带上。

白衣女人笑够了,也没有理会刚才发生的一幕。她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到:“我知道。被关在这屋子里,但我什么都知道。所有登仙的人,所有浸泡在那个湖里的人都是相互连接在一起的。只要你认识那个人,只要你愿意去找,你就能看到那个人的记忆。比如:我现在就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欺骗我爹妈,让他们带你来见我!”

说着,白衣女人举起右臂指了一下门外的萧静瘫坐在地上的位置。沈铭德打了一个激灵,他迅速回头向楼梯处张望了一下。

女人继续道:“我还知道六叔,死在医院里。他太老啦,离开那个湖太久,太远。”

听完这句话,沈铭德似乎理解了为什么陈勇毅那么有钱,却一直窝在小小的伍宁市里。他开口问到:“那么陈勇毅有什么样的故事呢?”

女人凝眉回答:“我不认识他。就算偶尔看到某些人的记忆,你不认识那个人,也不过是一堆毫无意义的故事。你们这些凡人,说了你也不懂。”

萧静忽然有气无力地开口了。她问到:“‘领路人’是什么?”

女人听到萧静微弱的声音,条件反射似的反问:“什么领路人?”

沈铭德会意,他立刻卷起了右侧的长袖,将自己的手腕伸到监视窗前。只见那女人聚精会神地凑到近前看了一眼,突然惊叫一声,又向后紧退几步,之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女又开始哭泣,口中还幽幽地念叨着什么。她这一系列动作与刚才不同,没有舞台上那种做戏的感觉。沈铭德仔细听着女人口中似乎在念叨一个名字,好像是“铃铃”。他感觉,这女人一改刚才拿腔作调的样子,而是真心地在痛苦怀念一位的故人。看来这女人是真的恐惧沈铭德手腕上的抓痕,也真心为“铃铃”感到悲伤。萧静好像缓和了不少。她扯掉了耳机,转头看向木板门的方向。她似乎对即将发生的事情很有兴趣。

沈铭德接着问到:“你认识这抓痕?这是高山杏留下的。”

门内的女人带着止不住的哭腔说到:“高山杏是‘镇女’。她盛满所有人的恐惧,镇压不干净的东西。然后……一次又一次的被杀。她怨恨所有活人……她恨这个世界。”

“高山杏让我带她出去。只有在我的同意下,她才抓住我手腕……”沈铭德反驳道。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这女人久气急败坏地吼道:“当然只能你同意她才给你烙印!笨蛋!”

沈铭德问到:“那么她会杀了我?”

可是问题又是没有得到女人的回应,她依然坐在地上念叨着“铃铃……铃铃……”

沈铭德在萧静的示意下试探着问到:“铃铃是江铃铃吗?”

白衣女人似乎有所反应,她止住了啜泣,暂停了前后摆动的身体,说到:“铃铃是我最好的朋友。像我亲妹妹一样总是跟着我。张宝山要用村里所有小孩当祭品,换自己的那个骚娘们的命!六叔就帮他找祭品。我是那群孩子里年龄最大的,也是最笨的。六叔就骗我进了湖边的村里。我在那里看到了山弥罗神像。后来就有个看不见的人对我说:‘小妹妹,带我出去。’我答应了。那人就拉住我的手。我害怕极了,我感觉到冰冷,刺痛,麻痒,恐惧,孤独,绝望。我跑回村里。手上就留着那个烙印。六叔对我说:‘看到那个湖,你就能看到那个鬼。在湖里献祭,鬼不敢碰登仙的人。你就能跟那鬼商量,求它收回烙印。如果你还看不到湖,过几天你就等死吧!’

过了几天,我能看见湖了,情况也变了。王家大伯带我和铃铃到湖边,说能救我的命。我害怕极了。为了活命我把铃铃给……淹……”

白衣女人已经哭的泣不成声,似乎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沈铭德呆愣愣地站在见视窗前,他用左手重重地摩擦着右手腕,仿佛希望能够把那烙印搓掉一般。

萧静坐在地上,缩成了一团。她用双膝支撑着自己的头,似乎也在陪同这白衣的女人一起哀悼。

过了半晌,萧静才轻轻开口,问:“怎么看见湖?”

在昏暗的地下室内,女人的哭泣声中,沈铭德似有似无地听到了一句。

“相信……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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