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观中月余（2/2）

“狗屁的红莲业火！”齐道人破口大骂：“那群秃驴不过是运气好，得了一缕火煞，炼化在莲花法器内，便谎称是红莲业火，也就糊弄下凡人，还不如咱们道观里卖的符水有用。”

宋客闻言轻笑，道观和寺庙同为修行之所，又都被书院赶出城外，所有的香火都来自乡镇村民。既然存在竞争，便互为敌对。

宋客也是在《修道初解》里了解到，修行界的交易除了用灵石，还可以用百姓祭祀诞生的香火钱；天然诞生的灵石可用于修行，而带有信仰之力的香火钱则是有益于神魂之力的增长，二者皆是货币。

其中十年份的香火钱大抵等价于下品灵石，百年份的香火钱等价于中品灵石，千年份的香火钱等价于上品灵石，万年份的香火钱等价于极品灵石。

不过这方世界大多是下品灵石矿脉，唯一的中品矿脉有皇室占据，这也是为什么皇室一家独大的原因。

三清殿的功德箱里的百余枚铜钱，其中已有三五枚铜钱受祭祀影响，早已经蜕变成十年份的香火钱，宋客仔细观察过，用灵识扫过时，灵魂之力感觉到有一丝丝增长，的确是一种宝物。

道观的香火不温不火，本来乡镇人口就不多，多是贫困人口，能来祭祀一次已是不易，更何况对面还有个寺庙抢生意，这日子过得比较艰苦。

南诏国度儒教一家独大，百姓们自然是优先选择书院祭祀，自家孩子也是送去读书，而不是送到道观清修，至于寺庙人就更少了。

只有没有任何出路的人家才会把孩子送过来当道童，毕竟玄妙观包吃包住，也可以娶亲生子，在这一点上，还是受到儒家影响，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寺庙里一旦成了正式弟子，可是要守清规戒律的。

就这样平静如水的日子大约过了一个多月，眼看着就要到十月了，寒冬即将来临，观里早已人人厚袄加身。

宋客作为观主弟子，身边分配一个道童服侍，名为狗剩，也是家里实在养不起了，这才送来当道童，好歹有个活路。

十一二岁的狗剩裹着打着补丁的棉袄，皱着眉头道：“宋师兄，对面的和尚太烦人了，每次乡亲来闹事，那群和尚都煽风点火，佛家不是提倡六根清净嘛！”

“因为他们是和尚，不是佛，和尚也有欲望啊！”

宋客喃喃道，赶在大雪封山之前，道观里要组织人手去山里打猎，存储物资过冬，毕竟观里一百多人，都是要吃饭的，炼气期修士也就是比常人扛饿几天罢了！

宋客刚听闻这个消息还有些吃惊，大师兄和八师姐可都是化形妖兽，观里去猎妖，岂不是杀戮其同族！

最后是八师姐胡道人笑意盈盈，解惑道：“妖兽开了灵智之后有两条道路可走，一是化形道，模仿人族修道；二是本兽道，放弃化形的机会，坚持兽形，凭借妖兽神通修炼得道……”

久而久之，化形的妖兽称自己为妖族，认为自己与粗鄙的妖兽大有不同，更加与人类亲近，毕竟人是万物之灵。

因此对于猎杀一些妖兽也就不在意了，毕竟妖兽吃人也是常事，除非是与化形妖族有关的妖兽，这才会反对。

宋客了解之后，磨刀霍霍向猪羊，因为小黄鸭在观里吃过妖兽肉后，天天嘎嘎叫着要杀妖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