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投食成功(1/2)
星期一来到学校,姜琪看我眼底发黑,问我是不是病了,我摇了摇头。昨晚我琢磨了一宿应该怎样跟赵嘉裕说才显得更真诚可信些,至少不要让他觉得我是去幸灾乐祸的。
唉,想得我脑仁儿疼……
英语课上被老师逮住开小差,订正阅读题的第三小问,我还停留在第二小问上,回答完问题就一直站到了下课。
不出意外的被叫到了办公室。
我们实验班的各科老师和班主任在同一个办公室,所以我一进来好几双眼睛都齐刷刷看着我。
英语老师接了一杯水,喝了一口,用手示意我坐在她前面那张转椅上。我走到她办公桌前没好意思坐,只是站着。
“没事,坐吧,我就是看你有些心不在焉,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我摇了摇头。
“身体不舒服?”
我看着她关切的眼神,摇头摇得艰难。
“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今天上课的状态这么差吗?”
数学老师作为我们班唯一一个男老师,幽默风趣的授课方式深得学生喜欢,他抢着开玩笑说:“郑怜,是不是早恋啦?”
我急忙摆着手说:“不,不是的。”
这时办公室门被打开,“报告。”
数学老师仰着脖子看了一眼门口,笑着说:“进。”
我看见赵嘉裕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把一枚黑色的优盘放在了数学老师办公桌上。
“李老师,这是雷建军老师让我给您的优盘。”
“好。”
我悄悄挪了几步,让自己背对着他,心想校服都一样,我再低着头,他应该看不出来我是谁吧?
直到他走出去关上门我才松了一口气。
我们班主任是位三十多岁的女老师,年纪不大就已经是特级教师了,出了名的护犊子。
她看我像个鹌鹑似的立在那,说道:“好了,看你们把郑怜吓得,她是我们班顶乖的一个女生了,这次月考考得也不错,进了班级前十。”其他老师都点点头,英语老师知道我们班主任的品性,无奈又好笑的向她睨了一眼。
“不过英语老师说得很对,不管有什么问题或困难都可以找老师帮忙,以后可不许再上课走神儿了!”
我点了点头,向英语老师承认错误,并保证以后一定认真听讲,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每个楼层之间有东西两个楼梯口,我怕在楼下的等,会和赵嘉裕错过去,所以下了晚自习我特意等在他们班的后门口。
高一放晚自习的时间比高二早十分钟,这十分钟我脑袋里有两个小人一直在打架:走吧,他不会愿意看见你的;不行,你答应了赵叔叔,说话怎么能不算数呢!
赶鸭子上架,就是如此了。
“铃……”高二下晚自习的铃声响了,我一个激愣,前后门就开了,从他们班陆陆续续走出来好多人,有的人好奇的打量我,我只管瞧高个子的男生。
不一会儿,赵嘉裕背着书包走了出来,有一个男生跟在他身边,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着什么,我急忙跟在他们后面,生怕人太多跟丢了。
两个人出了校门口,那个男生推着车子,赵嘉裕走在他身边,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可怜了我的两条小短腿,跑跑停停出了一身的汗。
这还得感谢当时赵嘉裕从家走的时候没带着他的山地车,不然,我就是跑得再快也白搭。
终于两人在一个十字路口分开了,赵嘉裕一个人走了北路口,我还是悄悄的跟在他身后,不敢离得太近。
突然有什么东西飞进我的眼睛里,针扎似的难受,我用手揉了揉,再抬头时赵嘉裕已经不见了,我不敢置信的跑到他刚才走到的地方,左边有条又深又黑的巷子。
我刚要抬脚进去,一个人就悄无声息地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是赵嘉裕。
高中生的身形接近成年人的身高却缺少健硕的体魄,所以大多都有种羸弱感。
可是赵嘉裕身上没有,也许是打篮球的原因,他宽肩窄腰,骨架结实,身上的肌肉虽称不上虬结,但也线条流畅,蓄满张力。再加上他的五官硬朗,浓黑的剑眉和较深的眼窝,只是面无表情就已经让人觉得凌厉锐利,要是他盯着一个人看,那双乌黑深邃的眸子就极具压迫感,让人不敢与他对视,根本不像是一个十几岁的青年该有的眼神。
他让我不禁想起一种动物——狼。
“跟着我干什么?”
我把视线放在他的下巴上,攥紧书包带说:“赵叔叔……他……他很担心你,他让我来找你回去。”
“……”
“他……他还说他已经不生气了,以后也不会强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了。”后半句赵志刚没说过,是我为了打动面前这尊佛自己加的,不知不觉紧张得我手心直冒汗。
赵嘉裕一直没说话,像是在怀疑我说的话的真实性。
为显真诚,我抬起头看着他说:“真的,赵叔叔说只要你回家,他以后不会再阻止你打篮球了。”
听到这句话,他的视线虚虚的落在我身上,没有了刚才的压迫感。
“还有呢?”
“他还说以后不会勉强你叫郑晓婉妈了。”
突然,他的眼皮一抬,一双墨黑色的眼珠直直地看着我,才缓和的脸色又回到了刚开始冷冰冰的表情。嗤笑一声,转身走了。
我站在路灯下犹豫着,一咬牙还是跟了上去,怕惹他厌烦,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柔和些,“那你今天回家吗?”
我这种小心翼翼,做小伏低的样子,也没什么用,只换来一句,“不回。”
我又跟在他后面走了几步,他突然停下来,回头看了我一眼,说:“别跟着我。”
我不敢再跟,停在那,看着他越走越远,深深的挫败感笼罩着我。
我环顾下四周,突然心里有些慌,这是哪啊?要怎么回去呢?
低头看看表,现在已经九点多了,我只对东湖别墅到一中的路熟悉,其他地方根本没走过。
树上干枯的树叶被秋风吹得簌簌作响,我打了个冷战,凭着记忆往回走,走了好长一段路也没看见熟悉的建筑。
这条路比较偏僻,大多数店都关门了,只有路灯照射下的一片区域是亮的,我不敢再走,怕越走离来时的路越远,我靠着路灯坐在地上,抱着胳膊发抖。
脑子里过电影似的都是少女深夜被拐被杀的新闻,越想越害怕。
“你坐在这干什么?”
赵嘉裕单肩背着书包站在我一米远的地方,语气有些凶,但是看见他,我心里的恐惧像是找到了宣泄口,憋了半天的泪终于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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