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顺昌逆亡罚昌逆(2/2)
此城牧城司大人,乃是荼垒帝国中少有的女官,且值得一提的是,这一介女流并非将相之后,更非落魄寒门,她是凭借那十年一次的黑马试魁首之位,及身为百姓之身时的一次冒死谏言,被破格提拔。
此刻,在罚昌逆第二次说出同样的话时,这位少有的女官正坐于决政司衙门正位之上。
决政司,顾名思义,决议政策之司法地。
此地除却正对大门之正位以及正位前摆放的亜高木桌案,便只有一十二张和林木矮靠椅凳以及配套之坤林木桌案。据说和林木与坤林木相距甚近之时,便会有平心静气之气味迸发,安置于决政司,便是要牧城司大人及其附属幕僚决议时秉公办理、不受偏颇影响理智。其余书画盆栽屏风等粉饰装潢,牧城司大人直言其为累赘,从其上任之时起便不再有。
十二张和林木矮靠椅凳之上,此时坐着的并非牧城司大人之附属幕僚,而是十二位各自身着黑、红、白半贴身劲装长袍之人,其衣物之上,有一苍劲“玄”字,在其各自腿侧都有一柄以黑、红、白三色五尺六寸制式长刀。
刀鞘之上,有代表气流之鎏金细长痕迹刻于其上,刀柄之上则是用不过较筷子稍小之黑、红、白三色细绳围绕,此乃以防握刀时脱手。
这十二位乃各座城中玄探地位最高之人,黑衣四人专管追捕天道缉盗榜上犯人,红衣四人专管逮捕平日大小案犯,而白衣四人最显神秘,其职责不限,可辅佐黑衣玄探追踪,亦可协助红衣玄探抓捕,但大多时候,却是不知隐匿于何处,少见其踪影。
像今日这般一同出现,实属少见,但却也说明今日发生之事实属骇人听闻!
牧城司大人微微一笑,让人如沐春风同时又让人觉得其胸有成竹:“列位能以如此速度来此,足够证明尔等之机敏。故此,我也不多说什么,还请各位能以同样速度出行办案。”
其中身着黑衣者四人,有一坐于主位左手首位之人起身拱手拜道:“既如此,还请牧城司大人祭出天道史书《古言志》!”
“哦?何解?”牧城司大人笑容不变,但其眼神之中有几分浓重。
“仅仅口出一言,便是废掉方圆五里之内灵凡者以及符师之修行根基,更是让凡人二窍流血,以至于伤及头脑。此等威势,圣人之下,无人能做到!而且,就算是圣人,也需在讲道之时,耗费一刻钟才能做到言语之中蕴含道法,而后还需再进行一刻钟方能做到言出法随,但若是想要让方圆五里内之人有差别的受到不同程度损害,恐怕就只有那从灵凡者出现之时,直到现如今都从未有过的仙人,乃至神人,才能轻而易举做到。”
此人气息之绵长,竟是一口气便说完这冗长言语。
牧城司大人却是微笑着耐心听完,然后,拒绝了此人请求:“此事有违规章,且天道史书掌控于帝主之手,若要祭出此书,则此事必定要上报帝都,尔等意下如何?”
那说话之人面露为难之色:“独露城距帝都有六千万里之遥,以玄探自律规章所定,镇、城、域所属玄探若要上报案宗,则必须以步行前往,以此作为逾越之惩戒。”
牧城司大人笑意依旧,心中顿时了然:“你是害怕那罪魁祸首因此而失去踪迹吗?”
“的确如此。”
牧城司大人终于眉头微皱:“难不成无法追踪吗?”
正当此人就要说话时,忽然间双耳耸动,他面色顿时难看起来:“那人踩踏七彩云朵飞去了,玄监派出之人在距独露城百里地时跟丢了。”
牧城司大人顿时沉默,面露思索,微皱眉头越发的紧了。
“牧城司大人,吾等四人愿跨六千万里路途直报帝都,请出天道史书!”
“不可!”牧城司大人下意识阻止,但随即反应过来,“呃……”
只因为那原本坐在靠门四个位置上已然空无一人,只留下黑衣、红衣八位玄探在决政司四顾相望。
牧城司大人微微摇头,神色无奈:“尔等八人各司其职去吧,莫要因此事耽误了抓捕案犯之要事。”
除却先前便已然站起的黑衣玄探,其余七人纷纷站起,拱手一拜。八人齐声应道:“先行告退。”
随即八人身形一晃,只留八道虚影逐渐消散,其真身不知去向何处。
牧城司大人见怪不怪,自顾自运起体内灵力汇聚于眉心之处,一团灵光渐现,她开口道:“刘云鹤,速速组织人手救人,另外看看能否从幸存之人口中知道些什么。”
此乃灵凡者独有灵术,谓之灵念,乃催动灵力将所想念头或所说之话传于特定之人。此术唯一缺憾,是随着使用者修为深浅及灵力多少,决定传话之距离远近与时间长短。
牧城司大人眉头灵光刚散,脑海之中便有一道声音传来:“已经在办,另需征集城内郎中与在野灵医共五十名,还请牧城司大人做一份征召公文。”
牧城司大人不再回话,面色淡然的拿起桌上硬毫毛笔,在面前一张早已铺好并以镇纸压住四角的墨符轩宣纸上挥墨。行云流水、苍劲有力,谁能想到一个女子也能写下一幅好字。
盖上抚镇司官印后,便唤人拿去征召医者。
牧城司大人又在正位上呆坐良久,忽的眉间眼内尽显疲惫之色,她喃喃自语着:“十年了,怎的在我要退了,就来这么大的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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